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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沐阳道“我的命不是命?”
孙北龙急迫道“敖兄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事就是人在捣鬼嘛,你跟我上船去看过呀,根本没有什么鬼,你的安全没问题。”
敖沐阳说道“我说的威胁不是鬼,就是人,对方可是准备对你下死手了,我要是参与进去能有个好?再说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呢,我在里面瞎搅和干什么?你不是让付总在查这件事吗?他回来了,让他负责好啦!”
说完,他就要拂袖离开。
之所以选择来帮孙北龙,他就是想看看热闹,来查一下是不是猜测中那样是付吉祥和孙北龙在搞内部矛盾。
现在来看他很难查出来,付吉祥为人很是谨慎,这样他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孙北龙苦苦挽留他,敖沐阳的水性他很了解,要是对方想破坏他的渔场,敖沐阳就是他最好的帮手。
事实也是如此,敖沐阳刚来就发现了对方放到渔场来的海蛇群,如果不是得到敖沐阳的消息,孙北龙还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养活的鳗鲡要被吃光了。
见敖沐阳铁了心要走,孙北龙没辙了,他一咬牙说道“这样吧,敖兄弟,我把此次安排老付去办的事给你说明白,行吧?”
敖沐阳摇头道“对不住,孙老板,我现在对这事没有兴趣了。”
孙北龙道“这样,敖兄弟,我不白白让你留下帮忙,你也发现了,我渔场有一批成熟鳗鲡,它们这个春天就要交配产下鳗苗了,我把这些鳗鲡给你,你也有渔场,你可以养活它们,行不行?”
他这边没法留下鳗鲡了,水中有海蛇,这是鳗鲡天敌。
敖沐阳对鳗鲡还真挺有兴趣的,鳗鲡是降河性洄游的鱼类,寿命有二三十年,最长的比人都能活,能达到一百年,它们肉质很嫩,味道很美,且有医用价值,鳗鲡苗在红洋有个绰号,叫银针,以此来形容它们的珍贵。
红洋海鲜千百种,鳗鲡排名前列,自古以来被当地人视为海洋上等补品,甚至要超过海参鲍鱼。
根据老敖所知,鳗鲡是个统称,红洋湾能见到的鳗鲡俗名叫白鳝,半辈子生后在淡水中,半辈子生活在海洋里,它们在淡水里是生活和生长,来到海洋里是要交配产生后代。
一般来说,白鳝产卵地都在深海,平均有四五百米深的深海。
但红洋湾是个例外,历史上它们一直有来到较浅的红洋湾繁衍的习性,所以当地也一直有捕捞白鳝的传统。
因为白鳝的价值,改革开放后人们就进行了灭绝性捕捞,现在红洋湾已经很久没见到野生白鳝了,更见不到野生白鳝鱼苗。
野生白鳝价值有多大呢?龙头村在1988年捕捞到过白鳝鱼苗,这个俗名叫银针,当时市场价是一公斤五千块。
1988年,红洋一套海景房只要五百块的年代,一公斤白鳝苗就要五千块,由此可知这东西多昂贵!
敖沐阳有些心动了,他不是为了赚钱而心动,而是为了哺育海洋。
白鳝曾经是红洋湾的明星,可是如今却已经再不可见,他想要带走这些鳗鲡,然后等它们交配产出鱼苗,他以金滴喂养,尽量养活更多的鱼苗,让它们重新出现在红洋。
现在当地渔业局已经有了保护鳗鲡的意识,每年他们都从养殖场采购鱼苗放入海里或者湖泊里,只是鳗鲡身上带有太多谜团,人工放养行动开展的并不顺利。
琢磨了一下,敖沐阳伸出手指道“鳗鲡,我带走,你的事我尽量帮忙,我帮你查出昨晚出现在海面上的那两个人影,然后我就要回去了,怎么样?”
孙北龙想讨价还价,老敖才不给他这机会,抢先说道“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今天就走,这件事是要命的事。”
“我找人全天候保护你,行不行?”孙北龙给了个条件。
敖沐阳笑了,说道“我说的要命,不是有人刺杀我,而是这时节一直泡在海里很要命。你知道装神弄鬼的人潜在海里,我得在海里等着他,就现在这气温和水温我在海里待上一晚上,这是要让我短命的!”
听他这么一说,孙北龙妥协了。
确实,水中装神弄鬼的人不好对付,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敖沐阳要抓住他,就是准备去水里千日防贼。
。
1237。竹筒运输(3)()
每年秋季,性成熟的鳗鲡会顺流而下,沿江跋涉数千里路进入太平洋西部海区来繁殖后代。
每年的二月至五月,大批鳗鲡幼体会从海洋进入江河湖泊,在红洋湾还有鳗鲡苗产出的岁月里,每到过完年后,渔民们就会在河口入海处和沿海一带去捕捞鳗鱼苗。
福广地区最早出现鳗鲡苗是二月份,红洋则是四月份,也就是说老敖如果要养鳗鲡产苗,那他就得抓紧时间了。
说来也挺有意思的,鳗鲡要完成产卵的过程得需要一年时间,它们沿河游动几千里路才能入海,入海又得游动很久才能找到产卵地。
可是一旦交配产卵,那只用三十六个小时,鱼苗就会孵化出来,这是很神奇的地方。
另外雌鱼一旦产卵,它们就会死掉。而鱼苗的雌雄在刚出生的时候是无法辨别的,得等到它们长到三十公分以后才能确定,这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下午,敖沐阳叫来敖大国的那艘渔船,然后捕捞鳗鲡准备送往他的渔场。
捕捞鳗鲡需要特殊工具,那就是竹筒,鳗鲡和鳗鱼、鳝鱼、泥鳅一样,喜欢往竹筒这样的密闭空间里钻。
敖大国带了这些工具到来,一连串的竹筒绑在一起,跟延绳钓有点类似。。。
拎着一串竹筒,他唏嘘说道:“哎呀,龙头,找到这东西可不容易啊,咱们村里都多少年没人去捕白鳝了。”
“没人捕白鳝,没人捕泥鳅吗?再说,红洋湾可不是没有白鳝了,我当年在镇上垃圾海区里的塑料瓶里找到不少。”敖沐阳说道。
敖大国笑道:“哈哈,这怎么可能啊,白鳝得生活在无污染的海里,水质必须特别干净才行,垃圾海里能有白鳝?不可能!”
这件事敖沐阳后来查阅过,其实那些鳗鲡就是渔业局放入海里的,但人工放养鳗鲡很难存活,它们入海后恰好找到了垃圾海区,就暂时在那里生活下去,然后被老敖给一窝端了。
即使敖沐阳没有捕捞它们,它们也活不长久,就像敖大国说的那样,鳗鲡需要特别澄净、毫无污染的生活环境。
看到他们的渔船开进来,孙北龙便乘快艇赶来相会。
他上船后看到了那些竹筒,便说道:“敖兄弟啊,你要采集鳗鲡母体之前,我有个事必须先给你说清楚,放在大环境里来说,鳗鱼苗到现在都不能用人工繁殖来培育,这你知道吧?”
敖大国说道:“你这渔场不就在进行人工繁殖吗?”
孙北龙面对敖沐阳的时候表现温和,不代表他面对其他人也是这样,被敖大国打断了自己的话,他很不高兴,说道:“别插我嘴!”
敖大国笑着摇摇头离开,嘟囔道:“谁爱插吗?”
敖沐阳说道:“这个我知道,因为鳗鲡有很特别的生活史,很难在人为环境下来模拟。”
孙北龙点头说道:“一点没错呀,我这个渔场为什么那么值钱?就是因为我这里有一个鳗鲡产卵场,这是天然形成的。”
这点敖沐阳知道,昨天孙北龙得知水下鳗鲡被人放了海蛇来对付,他那么气急败坏就是怕这个产卵场被破坏。
北龙渔场里的这个鳗鲡产卵场是一棵能散发仙气的梧桐树,只要这梧桐树在,他就能源源不断引来金凤凰。
宽松点来说,他的渔场实现了鳗鲡苗的人工繁殖,严格来说并不是,他等于是找了个鳗鲡产卵海区然后给承包了下来,他做的不是卖鳗鲡的生意,而是卖鳗鲡苗的生意。
见敖沐阳点头,孙北龙说道:“那你把鳗鲡捞走,确定能再找一个产卵地给它们生活?要是那地方不合适,恐怕它们不会交配啊。”
敖沐阳笑道:“它们要是不交配,那我就把它们给炖喽。”
孙北龙顿时傻眼了。
这是个玩笑话,敖沐阳觉得砖头岛海域可以做鳗鲡的产卵场,他可以给鳗鲡喂金滴让它们适应那里,如果它们还是不适应,那它就再喂一点金滴!
敖沐阳潜入水下,将装入了淡水小虾的竹筒插进了海底沙层里。
有淡水小虾做食物,有竹筒这样的隐蔽环境,他不愁鳗鲡不上钩。
鳗鲡进入海里后几乎不捕食,这点和洄游产卵的鲑鱼类似,鳗鲡可以绝食一年半载依然活的好好的。
但这不意味着它们不想捕食,只是它们适应了淡水小鱼小虾做食物,对海里高盐分的海鱼海虾没兴趣。
敖沐阳就用淡水小虾来勾引它们,这招绝对有用。
晚上他照例潜在水里徐徐游动,渔场周边的海域一马平川,他的视野非常好,要是有人在水下托举着人体模型捣鬼,他绝对能有所察觉。
可能是察觉了孙北龙在海上增加了巡逻人员数量的缘故,当晚没有任何意外出现。
孙北龙出了口气,不过等他查点员工的时候发现又有人跑了,这把他气得够呛!
敖沐阳不管,他在中午带人去收起了竹筒,果然,多数竹筒里面有鳗鲡的踪影,被抓之后鳗鲡们在竹筒里一个劲转悠,非常紧张。
竹筒被送上了渔船,然后船上的渔夫把它们倒了出来,敖大国开船驶向砖头岛。
白天用不着敖沐阳来监视渔场,于是他就跟着船一起前往砖头岛。
运输鳗鲡和鳗苗是非常简单的事,在活鱼运输中算是最简单的那一种,因为它们可以采用干运的法子,将它们放入干净的车厢中即可,只要保持空气流通,一小时撒一次水即可。
这是因为鳗鲡除了可以靠鱼鳃呼吸之外,还可以靠皮肤、鱼鳔、口腔、鱼鳍甚至肠道来进行呼吸。
将慢粒放出来后,敖沐阳开始往它们身上洒水,他洒的水里有金滴,鳗鲡可以通过皮肤进行吸收。
随着清水洒上去,诸多鳗鲡扭动起来,它们样子跟海蛇很像,当它们扭曲身体的时候,着实有些惊人。
渔船进入砖头岛渔场,敖沐阳一声令下,众人开始抓起鳗鲡放入海里。
敖沐阳不断往海里散布金点,无数金点弥漫在水中,引得入水的鳗鲡争相抢夺,有些抢夺着抢夺着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就纠缠在一起开始交配了。
看到这一幕,敖沐阳忍不住笑了:日久见真情,希望你们找到真爱,一起在渔场享受鱼生的余生。
1238。两种生活(4)()
返程的时候,敖大国吸着烟跟敖沐阳汇报最近一次出海的收获:“这次又碰上了一群沙丁鱼,一共四百箱,村里今年的沙丁鱼可是够了,我一起给存进了冰库里。”
“运气不错,还碰上了一网烂船钉,我当时以为碰上了凤鲚,结果捞上来一看不是。本来以为捞到烂船钉卖不上钱去,但游客竟然还挺喜欢,估计是没见过,这鱼油炸后味道确实可以。”
烂船钉是东瀛鳀的俗名,每年春节它们就从东瀛海域往北游荡进入中国黄海,此时从红洋外海经过,被捕了个正着。
“回程的时候运气更好,碰上了一些黄海鲫,龙头,说实在的,这正儿八经的实行封海期工作就是有用,今年春汛时候的渔获明显比前几年多了。”敖大国高兴的说道。
敖沐阳摆摆手道:“谁要问你渔获的事?你说说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哦,还真有,一个游客在咱们村跟他女朋友求婚了,我尼玛,那小子真会玩,在海上放了一排的船灯啊。”
“以后有这样的事下去给他搅和了,玛德,不怀好意啊,这样让咱们村的老娘们看了怎么想?这不是给咱们村的爷们上眼药吗?”
“对啊龙头,咱们真是想到一起了,我当时正开船回来呢,本来想要停靠在码头的最头上,我一看发生这样的事他能行?于是我把船停靠在码头前面,掀起波澜把船灯给掀翻了。”
“卧槽,我开玩笑的,村里有游客来求婚那可是好事啊,咱们村要是打出海上求婚圣地的名号,那能赚多少钱?”
“我也开玩笑的。”
“大国叔你真调皮,就这些了?没有能让我高兴的事?”
“比如?”
“比如敖小俊没弄出点事来?”
听了这话,敖大国来劲了:“那可多了,大康认识了个游客是医生,博士学历,然后他让那医生去给小俊去做榜样。见面之后小俊问医生干啥的,医生说他是市医院肛肠科的大夫,然后小俊就鄙夷的说,在咱们村只有最没出息的才去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