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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街口上了辆野的,司机看他们仨小孩不放心,问:“你们没大人啊?这么晚还去山下边儿?”
岐子木说:“我们几家在乌鞘山露营,大人都在那等着,到了有人接的。”
司机这才放心下来,开车送他们去乌鞘山。
到了青冈林,司机把他们放下来说:“这片林子晚上有野兽出没,你们露营要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叔叔。”岐子木应道,随后三人都下了车。
车是在离青冈林还有几百米的路边上停下的,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
阿絮望了眼四周,已经进入山区,周围全是林子,树丫在夜里舞动,叶子发出沙沙声,感觉怪吓人的。
蒲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搂一下她的肩膀,“冷吗?”
蒲的身上体温也不高,但比起山间寒冷的夜风温暖多了,阿絮下意识朝她怀里靠靠。
蒲揉一下她的头发,阿絮仰头冲她耸耸鼻子,蒲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头。
阿絮握住蒲的手腕,问她:“你把外套脱给我,你不冷吗?”
蒲抱住她紧了紧,“不冷,你比外套暖和。”
阿絮推推她,别过头笑:“瞎说。”
岐子木跟一边儿倒腾一个罗盘似的东西,一转头就看见俩小女孩腻歪着,咳一声:“荒山野林,孤女寡女的,注意形象啊。”
蒲勾下嘴角,问岐子木:“你铜板儿有反应吗?”
岐子木看一眼手里方正的小铜板,叹气道:“没有。”抬头望一眼黑黢黢的林子,“难道今天食…精鬼没来?”
蒲说:“你就那么确定是食…精鬼?”
岐子木点头道:“我觉得肯定不是采阳修炼的妖。”
蒲说:“食…精鬼不会法术,不可能变成女人勾引男人。”
阿絮插了一句:“没准儿是合作呢?”
两人同时看向她,“有道理。”
蒲对岐子木说:“把裤子脱了。”
“什么!”岐子木捂住裤裆,“你要干嘛!”
“脱。”
阿絮吐着舌头捂住眼睛。
蒲说:“你光着身子在林子里跑一圈,看他们出不出来。”
岐子木嚷嚷:“我还未成年!”
蒲说:“别告诉我你十来岁了还不会变化术,变个成年的去裸…奔。”
岐子木讨价还价:“咱们可以换个别的不黄…暴的方法吗?”
蒲揽着阿絮转身,“我们回家。”
“别!”岐子木伸手挽留,咬牙道:“我脱!”
阿絮的眼睛又被蒲捂住了,等再睁开面前多了个光亮的屁股。
岐子木转头看了她们一眼,脸火烧火燎的。
阿絮惊讶道:“你怎么变成你哥哥了?”
“不可以吗!”岐子木炸毛道。
阿絮不好意思地笑笑。
变化成岐子鸿的岐子木光着身子在林子里溜了一圈儿,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连鬼怪的影子都没看见。
岐子木估计今晚那鬼怪是没来,披上衣服准备打道回府,正在拉裤子拉链时被蒲拍了下肩膀。
“你看。”蒲蹲在茂盛的灌木后,扒开一个小口盯着另一边,她怀里阿絮的嘴被捂住了,两眼睁大老大,一脸惊悚。
“什么?”岐子木凑过去看,只见草丛另一边,阴深深的树丛里,五六个白花花的身体倒在血泊里,下身上都趴着一大坨像娃娃鱼一样黏糊糊的东西不停蠕动着。。。。。。
突然,对面的林子里露出一双细长的大白腿,紧接着走出来一个妖媚的裸…女,她用脚趾在血泊里搅了搅,手指尖点一点血抹在嘴角,露出餍足的笑容。
第18章 王锦【上】()
“那就是神仙姐姐?”岐子木支吾一声。
蒲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草堆里望过去,“看她做什么。”
“嗯。”岐子木点头。
蒲探手捂阿絮的眼睛,却被阿絮抓开了,阿絮抬头蹙眉冲她摇下头,弯腰从仔细草堆里看过去。
蒲微微一怔,只紧紧握住她的手。
草堆另一边,裸…女抬脚踢了一下趴在死人身上黏糊糊的怪物,只听那怪物呼噜两声,收缩一下软趴趴的身体蠕动着从人肉上滚下来,圆滚滚的身上长满环节,头部三瓣型的口器开合翕动,露出里面粉色舌状的肉刺,身下流了一滩红白混合的粘稠液体。
“今儿就七个人?”裸…女眼珠子一横,脚趾头点着血拉一拉,牵出一根粘稠的丝线。
倒在地上的怪物笨拙地翻过身子,慢慢爬到她脚下,弓起身子呼噜两声。
裸…女勾下唇角,在腰间摸了摸,手指插入腹中,从体内抽出一根肋骨,矮下身插…进怪物体内,怪物痛苦地呜咽,趴在地上抽搐,破裂的创口不断涌出大量红白交杂的液体,这时裸…女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巧的青铜鼎,用鼎去接那些汁液。
取液结束后裸…女一脚把怪物踢开,挨着给剩下六只开了膛。
阿絮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咸腥的恶臭,喉管抽动直想吐,蒲察觉到她的不适微微低身让她贴在自己身上,阿絮闻到她身上清淡的薄荷香才舒缓一些。
岐子木捏捏拳头,低声道:“对待同伴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这妖女是如何残害人的!”
“嘘。”蒲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岐子木垂下头又从包里折了片叶子含在嘴里不说话。
再看草堆那边,七只食…精鬼被开膛后,敞着软乎乎的肚皮在地上抽搐,软体组织明显地收缩,肉滓边黑浊的粘液缓缓凝聚,然后一点点往下滴。
裸…女舔了一下肋骨尖残留的血渍,咂咂嘴合上鼎炉,把手里的骨头扔了。
“一群废物。”裸…女用脚趾碾了碾脚边一只食…精鬼敞开的肚皮,那小鬼哀嚎一声抽搐着滚到一边。
裸…女看着它狼狈的模样轻笑一声,“活该只做小鬼。”
几只食…精鬼痛苦地扭动残破的身躯,恐慌地缩到一边。
“谁!”裸…女眸子一翻,扭头向一边树林望去。
“唔——”岐子木惊觉往后倒去。
蒲连忙捂住他嘴,凌厉地扫他一眼,视线又朝草堆那边望去。
岐子木奇怪她的反应,心底生疑:那裸女说的难道不是我们?
正当岐子木困惑之时,草堆那边又响起一个声音,嘶哑苍老,听着难受的很。
“阵法早已成型,你还这般大肆猎人,不怕主上发现降罪于你?”只见一佝偻矮人缓缓行至裸…女身前,全身藏在漆黑袍子里,看不见面容。
“是你。。。。。。”裸…女上下打量他一番,翘腿在石块上坐下,“主上向来宠我,只一点精血补补身子,我想主上是不会吝惜的。”
佝偻人哂笑一声:“呵,你倒是好自信。”
裸…女笑而不语。
佝偻人却道:“听说你前几次派人下咒都失败了?区区一个女娃都搞不定,你说若是主上知你行事如此拖拉,还会不会宠你?”
裸女抿抿红唇,娇俏一笑,“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想你一定是没听说过‘隔墙有耳’。”言罢蓦地垂手站起,双臂无骨似的掉在身侧,嗖的一晃就不见了身形。
“人呢?”岐子木看她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心下一惊,四下张望寻找,忽的身子一轻,后领被提着扔向一边,撞在树上滑下来。
“啊、卧槽。”钝痛从后脑袭来,眼前一片晕眩,岐子木抱着脑袋扶着树慢慢站起来,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接着耳边就响起一阵打斗的声音。
岐子木抬眼看去,看到那裸女脚勾在树枝上,垂下身子双手以极快地速度向前出击,两手化成装满倒刺的利爪,爪爪夺命。她的身子极其柔韧,全身无骨似的,像蛇一样在树与树之间快速爬行,在人眼中只留下残影,根本看不清动作。
而与裸…女交手的蒲则面无表情,一脸淡然,一面倒退一面接招,很是从容不迫。
蒲对阿絮说:“你们先走。”
佝偻人却先一步挡在阿絮和岐子木中间,先是看着岐子木说:“你是天师?”
岐子木手伸进包里攥住五行旗,狠狠瞪着他。
可是佝偻人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反而转身面向宋明絮,停顿半秒,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
“哈哈。。。。。。”黑袍下传来佝偻人兴奋的声音,他难以按捺地发出一阵阵欢愉的笑声:“哈哈哈哈,王锦,你这份大礼鄙人纳罕得很!”
趁着佝偻人发癫的空档,岐子木一面旗子已经刺了过去。
“三昧真火,太阳真人,御敕迦楼,追月逐日,阿鼻红莲,焚罹九天,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疾!”岐子木并起两指指向黑袍佝偻,红色的小旗在夜空里燃气炽热的火焰,旗杆尖刺带着红星。
佝偻人身影一闪,躲过火旗,岐子木挥手划过一道弧线,火旗又飞速拐弯追踪而去,在空中甩过一道明亮的火线。
“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回去问问家里大的,这五行旗能降服几个妖孽?哈哈哈哈——”佝偻人张开双臂飞落在一棵青冈枝头,远远望去像一只巨型蝙蝠。
佝偻人无心与他纠缠,在火旗再次刺来时抬手一捞,将燃烧的小旗捏的粉碎,跳下深落在阿絮身边,出手扣住她的手腕。
另一边裸…女见了这般情景,身形一晃又嗖的挡在佝偻人身前,一爪探下,佝偻人急忙松开阿絮跳后一步。
“你先走。”蒲淡淡看了岐子木一眼,一个疾步窜上去,裸…女探爪刺向她胸口被蒲一手挡开,待裸…女再出爪时蒲拉着阿絮胳膊身子向后仰倒,带着她一道避开利爪的攻击。
佝偻人见了干笑两声,飞到树上,“王锦,看来今夜你客人不少,如此我便不打搅你会客了,哈哈哈哈——”纵身飞跃而去。
王锦狠狠望他一眼,骂道:“偷奸耍滑的孬种!”
蒲不给她时间分神,在她骂人的间隙一把将阿絮推向岐子木,翻手向她颈根掐去。
王锦猛一回头双手交叉挡住袭来的手,蒲又出一手自她胸下刺去,王锦一个筋斗翻到远处树头,缠在枝头吐一下舌头,竟是蛇一般的交叉芯子。
“蛇妖?”岐子木一惊。
“你带阿絮走。”蒲赶着去追王锦。
岐子木扶着阿絮往林子外走,阿絮转身去看蒲,急道:“她怎么办?”抓住岐子木胳膊激动道:“我们回去,叫她不要追了,我们一起跑。”
岐子木不听她说,拖着她跑,“你别想她了,她拖着蛇妖我们才能逃命!”
阿絮挣开他,“你怎么能这样?让她送死自己逃跑!”
岐子木说:“她是东海蒲家的人,这种程度伤不到她!”拽住阿絮跑,“哎呀走吧!”
阿絮愣了一会,边跑边问:“东海蒲家是什么?”
第19章 王锦【下】()
“东海蒲家就是住在东海边上姓蒲的一家人。”岐子木拽着阿絮一路狂奔下山,“哎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总之你记住蒲家很厉害,她会没事的。”
阿絮喘着气,半信半疑道:“真的?”
岐子木说:“骗你是小狗!”
阿絮说:“我不要你变小狗,我想要蒲好好,大家都好好的。”
“肯定不会出事的!我以我这十年的道行保证!”
阿絮凶他:“可是事实证明你这十年道行一点也不管用!”
“。。。。。。”岐子木一时语塞,半天才道:“先跑吧,到山下村子再说!”两人都在心中祈祷蒲可千万别出事。
……
山间夜风吹得阴冷,远处的林子里偶尔传出野兽的嚎叫,猫头鹰不时咕咕两声,平日静谧的山林显得阴森起来。
蒲跑了没两步就追上了王锦,出手掐她脖子,王锦偏头,蒲手腕一翻追了上去,王锦没躲过有抬手去挡,可这回不知怎么了,和先前不同,王锦发觉蒲的手就像钢筋水泥一般,砸下来根本挡不住,咔嚓一声她的胳膊被蒲一手断成两截。
王锦轻身后退,蒲就着着重力压着她撞在树上,一手狠狠钳住她脖子根儿。
王锦看一眼地上断裂的手臂,对蒲说:“方才那两人在时,你在做戏?”
蒲钳着她的手紧了紧,王锦呼吸急促,险些喘不过气。
王锦轻笑一声,仰头合上眼皮。
蒲压着嗓子道:“汝为何人所驱?”
王锦笑道:“你既不愿显出真实身份,我参不透你,那我也不说我的主子是谁。”
蒲沉下眸子,“你以为你有本钱与我理论?”
王锦道:“前日我放的虹足没能奏效,手下废物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我本以为坏我好事的是那三流小天师,不想你才是那个狠角色。”
蒲沉着眸子不语,只手上用力。
王锦咳嗽两声,忽然惊呼一声,只见她小心绕道蒲背手预备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