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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和我直说了吧。你想我几周后是去科罗拉多,还是想让我在这个不自在的旅馆里呆一辈子呢?”
格尔看着他的当事人:“我不想去猜一个人,格雷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清白,我不是很介意。但事实上,没有尸体是很难认定一个杀人犯的。这个案件中,我想那个情形下的证据不是很充足。我想你会走出的。”
“尽管那些法官会认为我是个兔崽子吗?”
格雷姆笑着回答说。
“我们能渡过难关的。”格尔说。
格雷姆满意地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我能想到至少一个人会非常地失望的。”
格尔想到可能会有很多的人:“谁?”
“雷切尔。”
格尔盯着格雷姆:“那你认为她还活着。”
“我敢肯定。”
“那在货车里的证据呢?谷仓?”
“自己做的。”格雷姆说。
“去给你设圈套吗?”
“非常正确。”
格尔眯起眼睛:“雷切尔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是一个复杂的女孩子。”
格尔再次意识到他是多么地不喜欢那种笑脸。每一次他要向他证明他的当事人真是清白的时候,那表情就露在了脸上,眼睛里闪着邪恶的目光。“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不会是别人杀了她之后再嫁祸给你的吗?”
“那听起来很有可能,那我只能说是了。”
“但你不这么想。”格尔说。
格雷姆摇摇头。
“这都是雷切尔的精心策划的伎俩?”格尔问,“所有这些假的证据就只是想把你送进监狱?”
“那就是我所想的。”格雷姆说。
“你知道,有一件事可以使我们前功尽弃,还会把你送进监狱。”
“哦?那是什么,律师?”
“如果丹尼尔让法官相信你和那个女孩子做过爱的话。”
“去证明不曾发生过的事是很难的。”格雷姆说。
格雷姆的脸沉浸在旅馆房间的黑暗中。格尔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格雷姆的声音和以往一样真诚,他的身势语非常好。没有不诚实的迹象,没有他懂得如何去观察和发掘的虚假征兆。但格尔意识到这次他不能相信一句话。
他的当事人有罪。
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可以为他辩护了。
“我希望那是真的,”格尔说,“如果你和她发生了性行为,丹尼尔证明了,你就有大麻烦了。”
格雷姆笑了笑。
图哈伯斯的港口模糊难见,就像是一个狭长的座落在树林间的斑点。船后上方的天空蔚蓝明亮,斯瑞德可以看到天边生出了黑云,慢慢地像癌症那样在天空中扩散,向船这边逼来。风吹得湖水泛起白色的波浪,把船像个浴池玩具一样撞来撞去。他船头向前,轮桨击水浪,但速度还是没快多少。这里的暴风雪会在他们到家前来到的。
他感到你一个傻瓜,自取其骗。美好星期日的天气很怡人,甘波给他了他的26英尺的体育旅游船,那是从他叔叔那里传下来的。斯瑞德恳请安吉尔和他一起去。他们经常约会,去玩或是去参加音乐会,或是同学校的老师们吃晚餐。安吉尔喜欢向那些对她离婚深表同情的女人们炫耀一下。但那没能触动斯瑞德的内心,就像航行在湖上。他想那些事情都回到他的生活中来。
但下午去是场灾难。即使是阳春三月,湖水仍然结着冻,风吹透他们的半棉衣服。斯瑞德穿着很厚,只剩鼻子在外面冻着。安吉尔吐了,不停的上下颠簸让她晕了船。他们在下面的船舱中过了两个小时,盖着毯子,没有说话,只是斯瑞德时不时地向安吉尔道歉,安吉尔还以苦笑。他们把冰箱里的酒都喝光了,食物也吃光了,但不顶饿。他要送她回家。那是一天中他看到过的唯一的一次欣然的表情。
现在他们又赶上了暴风雪。天气不能再坏了。他希望她能呆在底下,不要她看到那可恶的黑云跨过天空正向他们压来。
斯瑞德想加大引擎,但那已经是最大马力了。而现在,他还得放慢速度好去控制它。他开船顺着水浪和风,但风的方向始终不稳。看到了太阳被黑云吞没,蓝色水面变成黑色,他皱了皱眉。天一下子冷了起来。他戴上手套,穿上皮夹克,还有一顶没额的垒球帽。但他的耳朵露在外面,脸也冻着通红麻木了。
他感到一双手搂在他的腰间,然后安吉尔偎向了他的后背。她滑到他的一边,他弯下身去吻她。她向他笑了笑,皮肤都冻白了,嘴唇也很凉。当看到那边的陆地和逼近的暴风雪,她睁大了眼睛。她抬头看向他,装得一副没事的样子。
“我们多长时间能回去?”
他耸耸肩膀:“可能一个小时。”
安吉尔害怕地看了暴风雪一眼。“看起来不太妙。”她说。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会浇湿一点的。你为什么不去下面等着呢?”
安吉尔不想知道事实。她想要的是安慰和肯定。辛迪会看看他的眼睛,就能看穿他,然后看到他的心思,直到他说出他的想法。
事实是,他很紧张。他肚子里像是滚着一个球。他担心暴风雪,因为他已经一年多没有驾船了,他的技术粗糙。还有他对审理也感到不安,在两周的秘密策划后陪审团终于敲定,明天也将开庭了。
他也很担心安吉尔。
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对对方的爱,或是只是在弥补彼此的伤痛。
他的的性生活变得冷淡下来。在前几周,他们都感觉很新鲜,积攒几个月的激情去做。安吉尔对他说他是多么的完美,细心的情人,还有他抱着她的时候感觉是多么的好。但他们现在只是偶尔做爱了。安吉尔让他主动,自己却是置身其外地吻他,让他去爱她,甚至是达到高潮时也一样,但就是不愿让他像以前那样地深入。斯瑞德开始懂了,尽管他从没有提过一点儿,那就是为什么罗宾说她在床上很冷的原因吧。她好像是怕去放纵自己。或是单单是害怕。
他不住地问自己是不是感觉对,还是自己想着去那么做。愚蠢的问题。重要的是他的痛现在变得可以控制了。他生活也变得更好了。他喜欢安吉尔在他身边的感觉。他喜欢她使自己感觉那么地好。他想和她在一起。
他向下看看她,想去看她眼中的紧张,但却看到了她感到对他的渴望。无论什么时候她那样看他。他想就那样被罩着。
“你在想审理,是吗?”安吉尔问。
他没有,但说“是”会很简单。
“我们只能希望到此了,”斯瑞德说,“丹喜欢他的这次机会。”
“你听起来没什么把握。”
斯瑞德耸耸肩:“我希望能发现更多的直接的证据。但是斯顿尔很精明。”
“我不明白。你们已经在货车里,还有犯罪现场找到了她的血迹。那还不够吗?”
“对于别的其他的律师,可能够了。但我以前和阿奇格尔交过手。他都能让法官相信是我杀了那女孩儿的。”斯瑞德大笑着说。
“他要扭曲事实吗?就说你是假造的证据吗?”( |。。)
斯瑞德摇摇头:“不,不像那样。那对他是没什么用的。我认为他不会对DNA有什么说法。杨博士对此很擅长。但我们没有尸体,我们没找到任何人看到雷切尔失踪的那晚格雷姆和她在一起。还有自从卡维尔的证词公开后,我们也找不到谁可以证明他们发生过性行为。”
“你肯定他真的有罪吗?”安吉尔问。
“我以前是错的。但每件事情都指向格雷姆。我就是不能肯定我们能不能证明出它。我憎恨那些杀了人逍遥法外的人,就是因为他比我们精明和有钱。我有一种坏感觉。好像我们漏掉了一点可疑的事情。如果我想到了,天会知道格尔也会想到的。他也会找到的。”
“你们漏掉了什么?”
“我不知道。”斯瑞德说,“我感到案子太难了,但我不自禁地想到一定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
他仔细看着天空。黑云就快赶上他们了,蓝天被染黑,直至像黑夜一样。水浪撞到船底,溅到他们身上冰冷的水。船摇晃了,从水浪里升起,然后又颤动着落了回去。安吉尔失去了平衡,栽到斯瑞德的臂里。直至船不能平稳下来,她把住了栏杆。
暴风雪疯狂地打到他们身上,比斯瑞德想象的还要糟糕。被风从天际吹来的雪水打在身上,猛烈地拍打在他们的皮肤上,感觉就像有好几千只蜜蜂在蜇他。斯瑞德睁不开眼。他尽力眯起来,但是再用力,也什么都看不到。地平线消失了。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周围一团的黑暗,还有扭曲的雪毯子。
他按了一下控制板上的按纽,把锚抛在这个地方。他想确保不会翻船。这只小船在湖上乱转,在水浪上舞动着。尽管放下了锚,船还是晃得厉害,让斯瑞德担心它会翻过来,他们不得不抓住金属扶手才能不至于掉到船外去。它自己调整着,但是旋转的厉害。他尽力让船在浪底,但白费力气。他更加相信他们会掉到水里了。
斯瑞德想的就是如果船翻了,他希望被淹死。因为不然,甘波也会杀了他的。
但他们没有掉下去。
他意识到水浪小了下来。雪也小了,他可以看一看天空,头上亮了一点儿了。船还是在水槽里晃来晃去,但引擎会让它稳回来,让他们一直朝一个方向前进。过了一会儿,雪全停了。云也开始散了,露出一道蓝天。风消了,好像暴风雪累了,歇了下去。
他又看到了陆地。看了一下表,暴风雪持续了20分钟。
“结束了,”他说,“来,看看。”
迟疑地,安吉尔看了看周围,盯向安静的天空,他们背后的暴风雪消失在了湖面。她把手从他的皮带上松了下来,然后一下子滑倒了,她的膝盖不好使了。斯瑞德一把抓住了她
“你为什么不去下面呢?”他建议说,“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到家了。”
她对他笑笑:“你肯定知道怎么让一个姑娘玩得愉快。乔。”
“我们不会再这样了。”他说。
安吉尔伸伸身子,像小猫一样,松弛一下肌肉。“我全身都疼。”她看着他的脸,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你还好吗?”
“是的,我很好。”
“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恼。”安吉尔说。
他耸耸肩:“是审理。我总是这样。”
安吉尔看起来不信:“是我吗?”
他从方向盘上拿下手来,罩住了她的脸:“你是这么长时间里进入我生活的最好的事物。”
那是真的。
“我不知道,乔。两个受了伤的人能成吗?”
“我们该怎样变得更好呢?”他说。
安吉尔握住了他的手,会神地看着他:“我爱你,乔。”
斯瑞德等着几下心跳等了很久,然后对她说:“我也爱你。”
当他们最终回到杜鲁斯的时候,斯瑞德在安吉尔的家里过的夜,像这样他已经在那里过了好几晚了。他们从没在波恩特住过。他不得不承认安吉尔家的配枕床垫比自己家的那个12年前买的舒服多了,她的咖啡机做的咖啡可以喝,不用去嚼。但好几次他还怀念他自己的乡下那座孤单的房子。他有时真的渴望早晨踩在木头地板上,而不是豪华的地毯上。他想念湖水的声音和气息,现在却离这里很远,从安吉尔的卧室的窗子能看得到。
他那晚睡得很香,安吉尔靠在他的肩上。但在午夜,他做了个恶梦,又回到了船上,安吉尔还抓着他。这次,他没有抓住她,她滑进了水里。湖水把她吞没前,他只能听到她的尖叫声。他醒了,睁大眼睛。他很欣慰地看到安吉尔还静静地睡在他的旁边,但这个梦让他如此兴奋,以至于他不能马上再睡去。
醒着,他想起审理。
丹很有自信。但斯瑞德目睹过阿奇白尔德格尔这么多年多少次的无中生有,扭转乾坤。而且还有别的事让他心烦,像是他忽视了什么事,错过了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事实。他想格雷姆被定罪。如果还有别的事情,能够了解案子的事情,他想去找到它。
类似的感觉出现在他多次的办案中。他总是想要更多。但像马吉里提醒他的那样,发生犯罪后,就只留下这么多的疑点了。他们已经尽了力找出这么多了,而后他们就得让律师还有法官来把它们合到一起了。
丹对法庭很满意。还利用了一个法庭顾问,最后他们都接受了那个顾问所说的理想的可接受的这种情形下格雷姆有罪的可能,还包括他同雷切尔的性关系。8个女人,4个男人。其中4个女人结了婚,她们的小孩儿从4岁到20岁都有。两个离了婚,还有两个年轻的单身。一个男的已经是一个祖父和光棍儿了,其他两个也是灰发的单身,另一个结了婚没有小孩儿,最后的一个是大学生。
他们成功地排出了反对顾问所说的,一个有个10多岁女儿的中年婚后妇女的看法——还有,她很喜欢格雷姆。
当他们在星期五完成了对陪审团的选任后,丹拿了一杯啤酒来和斯瑞德庆祝。他用了2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