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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她很幸运。而她的朋友住进了一个很好的房子,拍了两部低成本的色情电影,最终患上了艾滋病。她在22岁的时候就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那个在沙漠里的姑娘死了。她的朋友也死了。有时塞丽娜会感到活着是一种罪恶。
旁边一个舞台上响起了一阵喝采。塞丽娜和考迪走近了舞台边上,看到一个洞出现在小舞台中央。慢慢地,升了起来,他们看到两只黑胳膊,随着音乐挑逗地弯曲扭动着。那个姑娘站在升起的舞台上一点一点地从地板下面露了出来。她的长长的胳膊不停地动着,然后塞丽娜看到她的黑发和一张乌木雕出似的脸。这个女孩算是完美,只不过18岁,令人神魂颠倒。一个新来的——塞丽娜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这个女孩还会因那些大喊和男人们的口哨而兴奋。她跳得尽兴,并且男人们也都知道。一个女孩想尽量穿着她的衣服而不想跳脱衣舞,没什么比那更让人兴奋的了。男人们都知道这里的不同,这个女孩就是这样。
一个人喊道:“莱文德尔!”
女孩转过身向叫她名字的那个男人,厚厚的嘴唇向他笑了笑,并且对他眨了眨眼。与此同时,她继续跳着舞,她更多的肉体露了出来。她穿着一条意大利面条带式连衫裤,红宝石颜色配着她那黝黑的肌肤。她的双乳仿佛要从胸前的缎带里蹦出来似的。对着衣服一阵轻轻拍打后,她的腹部就完全裸露出来了,在她身下,还穿着一条皮裤。她的两条腿,修长而又光滑,伸向血红色的3英寸的漏水器旁。
“把你的舌头收回去。”塞丽娜对考迪说。
“那很难,女士,很难。”他低声说着。
“那是来自南方的天气预报吗?”塞丽娜笑着问道。
考迪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观看着莱文德尔一个个地解开纽扣,马上就要把胸部露出来了。
“什么,考迪?我想你是喜欢小巧的、白肤金发的姑娘的。”
“一剂辣汁得要许多种咖喱的。”考迪说。
“什么,墨西哥的谚语吗?”
“不,那是我的新的人生哲学。”
塞丽娜看去,莱文德尔终于露出了她那坚挺的乳头。女孩用双手罩着她的乳房,周围的人开始尖叫起来。
“来吧,孩子,我们去后台。”
塞丽娜拽着考迪,而考迪伸着脖子,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莱文德尔。来到了后台,这里又有一道气垫门,上面还贴着“非演员不得入内”的字样。那里还配有一个强壮的黑保安,带着一副别耍我的怒容。塞丽娜跟他说她要和姑娘们谈谈,然后他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警盾,才无奈地让到一边
考迪从警卫身边走过时,笑得很得意:“那些姑娘们会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吗?”
塞丽娜笑了。但那个警卫没有。
他们走下了一段台阶,然后走进了化妆室,这是演员的老窝,里面呆着至少10个不同舞台的裸体姑娘。几个姑娘正试着把乳房套进做工简单的戏装中,准备上台。其他的都耐心地坐在镜子前化着妆。还有几个女孩,刚刚上去表演完,正把她们的服装重新穿到身上。她们几乎没有注意到考迪和塞丽娜的存在,两个姑娘挑逗性地向考迪微笑了一下。他也向她们笑了笑。
塞丽娜拦住了三个准备要走的姑娘,其中有一个都已经化好妆了;还有一个穿着黑胸罩和牛仔裤;最后那个,一头天生的红发。
“我想问你们几个姑娘一些问题。”塞丽娜说。
那几个女孩正在聊着天,一下子都大笑起来,但谁也不开口。其中一个冷漠地耸了一下肩。那个红头发的女孩,看着考迪,开始扭动起来。她正视着他的眼睛,放浪地对他笑着,叫他往下看。考迪坚持着,尽管塞丽娜知道那就像是在杀他。
塞丽娜说明他们的来意,并大致地描述了那个死了的姑娘,还提到了在姑娘乳房上的纹身。当她们听到是谋杀的时候,女孩们的态度变了。因为她们的工作就是去吸引一些变态的家伙,而当一个姑娘被杀后,她们都会马上想是谁做的,自己会不会是杀手的下一个目标。
“怎么样?”塞丽娜问,“你们认识她吗?”
姑娘们彼此看着对方。
“姑娘们都来去匆匆,”那个红头发的女孩说,漫不经心地拍弄着一个乳房,“我是说,你的形容可能符合不同俱乐部里的100多个姑娘。”
“那个纹身怎么样?”考迪问。
她们都晃了晃头。
这一天都是这样的结果。姑娘们来去匆匆,谁会注意她们今天来明天没来的?还有那么多的姑娘都很年轻,还都是半白色皮肤。
她们很快地问遍了其他在化妆间里的姑娘,结果从每个人那里得来的结果都一样。他们打算离开,去预定的下一家俱乐部,考迪指着那个可升降的舞台,现在它正慢慢地转回地板,莱文德尔在上面,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这样她才不会摔下来。这个脱衣舞者回到了地板上,然后向上升起回到圆笼子里。
她赤裸着身体,只剩下一条小小的遮羞布,里面鼓鼓地塞满着钱。穿过砖瓦铺成的地板时,她的双乳微微地摆动着,高跟鞋嗒嗒作响。她在一个炭黑一样的机器前面停了下来,从她的腰里拽出一美元。买了一瓶汽水,打开盖子,喝了一大口。然后眼睛移到了塞丽娜和考迪的身上。
“你们想要什么?”莱文德尔问道。
“他们是警察,”那个红发姑娘善意地大声说,她现在穿紧身衣和皮裤,“正在找一个失踪的女孩。”
“我们都在失踪了。”莱文德尔说道。
考迪毫不掩饰地盯着这个姑娘的身体看。他看到了她的眼睛,然后盯着她那一段一丝不挂的皮肤,慢慢向下看去,最后停在他最感兴趣的地方。莱文德尔脸上露出一丝漫笑。
“看那个得多花点钱,”她说,“你以为警察就能免费看吗?”
“如果我们可以去吃晚餐,那不会是免费的。”考迪说。
“你说什么呢?”塞丽娜转过她的眼睛。
莱文德尔笑道:“你那家伙够大吗?”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答案。”考迪说。
莱文德尔看着塞丽娜:“我认为你和他不是一对吗?我可不想做第三者。”
“我们仅仅是搭档,”塞丽娜说,并狠狠给了考迪一肘,“今天过后,可能就不会再是了。”
“你叫什么名字?”莱文德尔问道,又看了看考迪。塞丽娜觉得这个姑娘有点意思。考迪在工作时的吸引力看起来很奇特。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但是很多姑娘感觉到了。
“你可以叫我考迪。”
“我对你已经掌握好分寸了,考迪。我可不想不小心伤到你。”她的嘴露出了笑。
“要是你被绑上了就不能伤到任何人了。”考迪戏弄她说。
“好吧,够了,孩子们,”塞丽娜道,“别泄气,考迪,你听到了吗?”
“星期五晚上?”考迪继续说道,朝着莱文德尔笑着。
莱文德尔耸了耸肩,但那是默许:“好吧,滑头。你成功了。八点在这里接我。到下场我表演前我还有6个小时的时间。”
塞丽娜叹了口气:“好极了。真浪漫。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死了的姑娘呢,并且我们一直都在尽力查明她是谁。”
“姑娘们都在这四周活动。”莱文德尔说。
“我知道。这个也是来去匆匆。57英尺,黑发染成的金色,年龄在17到25岁之间,或许那只是我的猜想。她可能失踪了至少两三天了。”
“可能是任何一个人。”莱文德尔说。
考迪伸出手,手指放在莱文德尔左侧乳头下:“她纹有一个纹身,在这。”
妈的,这个家伙真是好。有时塞丽娜感觉像一个机器人,看着城里的所有的色情生活,却总是无动于衷。
她知道其他的同事们都叫她什么。芭巴,不是芭巴拉的简称——是带刺的钢丝的意思。也是对她的高度防备,还有她的不可侵犯的一种象征。那是她自己的错误。甚至当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常常想办法让他在受伤,也不去接纳。有时她会因考迪在这方面轻松地得逞而感到嫉妒。
“一个心?”莱文德尔慢慢念道。
塞丽娜看着莱文德尔的眼睛,那天中第一次,她感到脉冲加快。
“你认识她?”塞丽娜问道。
莱文德尔咬了一下下唇。“可能。在我上次工作过的俱乐部有一个女孩,纹身是那样的,正如你所说的。”
“她叫什么名字?”
“克莉斯蒂。克莉斯蒂·卡特。我的意思是,我认为那是个假名字,对吧?就像我不是真叫莱文德尔一样,只有我很了解你们,我才会告诉你们我的真名。”
“哪家俱乐部?”考迪问。
“恐怖宫殿。在波尔德大街。”
塞丽娜知道那个地方。
“你知道那女孩住哪吗?”
“她有一套垃圾场样的房子,在飞机场附近。哦,妈的,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外哥邦德,我想。是的,是外哥邦德公寓。对吗,啊?大多数的房子都是按周出租的,我猜的。也有可能按天。”
“你还记得多少有关于她的事?”
“不是很多。她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来了,只做她的事。大多数的姑娘们都四下交好,但她却不那样。”
“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什么时候?”塞丽娜问。
“我离开那家俱乐部后,”莱文德尔说,“大约1个月前。”
考迪犹豫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那张照片。“这是她的吗?”
莱文德看了一眼那张照片,马上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会。她睁开了眼睛又快速看了一眼:“妈的,那真恶心,没有人想弄成那个样子,我是说没有人。”
“这是她吗?”
莱文德尔侧着眼睛:“可能是。我不知道。谁能分辨出来呢?克莉斯蒂真的很漂亮,和那个东西根本就不像。混蛋,她差不多和我一样性感。如果那要是我的话——好吧,妈的。”
她摇摇头,并背朝上把相片递了回去。
“谢谢,莱文德尔,”塞丽娜对她说,“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考迪眨了眨眼:“格雷萨斯。周五见。”
“嘿,你已经来看过我了,滑头,”莱文德尔说,“星期五我去看你。”
他们在脱培凯那大街I…15号下了车,在拉斯维加斯林荫大道上的灯光里耐心地等着。他们右边是仿阿瑟雷恩城堡式建筑,是亚瑟王神剑旅馆的一部分,在左边的建筑是仿纽约曼哈顿摩天大楼造的。喷泉从仿自由女神像周围的小火船里射出来。
水都喷落到街道上,塞丽娜感到脸颊有点潮。凉爽的水感觉很不错。她看着游客们在黄昏不太新鲜的空气里转悠,可能是在里面花钱花累了,出来休息一会儿。他们看起来很热,扯下领结,拉开衬衫的领口。即使现在太阳都落山了,好像也得有90度似的。
灯光变了。他们走过米高梅大饭店。
在考瓦·雷恩大街那里又向左走去。塞丽娜又向右转,几乎与此同时,他们进入另一个世界,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破旧的地方,满是两居室的房子,还有上了栓的窗户。这里就像是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大熔炉,生活着黑人、墨西哥人、印第安人,还有从10多个其他国家来的移民,都在俱乐部里的服务行业干着低收入的工作。但这里的犯罪率不高,还比不上处在高层社会的赤露之城,那里才是城里大多数谋杀案件发生的地方。老妇们还在街上独自地走着,推着装有杂货店商品的车回家。孩子们在大院里玩,用棍子刺蝎子。
半英里外,他们发现外哥邦德公寓,一个两层楼的建筑,墙皮裂着纹,设计得像是一个汽车旅馆。一楼建在停车场上,还有一段向上通的台阶,第二层则在栏杆满是锈迹的走廊上。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挡了起来,削制海军门都上了锁。
一时间,注视着这些房子,塞丽娜好像又回到了她10多岁的时候,又回到了在凤凰城的时候。她感到一股凉气从闷热中蹿了出来。思绪像灯一样闪动着。母亲看她时的毫无生气的双眼。那个身上有壁虎纹身的男人,用他那粉红的舌头舔着她。还有从淋浴喷头滴下的污水。
塞丽娜松了一口气,把过去抛到了一边。
“我不知道,”她说,“我想这个姑娘应该和上层社会有点关系。你会想到,在恐怖宫殿工作,一定能支付得起比这更好的。”除非她是一个酒徒,或是吸毒上瘾。塞丽娜想。
“可能她是为了藏起来。”考迪说。
塞丽娜耸了耸肩:“我们得找到这里的经理。”
最近的那个一层楼,门开着通向一个装满邮箱的小屋子。他们碰到一个矮矮的、大约50来岁、穿着短裤和衬衫的人,翻着他的邮件漫步走了出来。他没抬头看。塞丽娜注意到他正用手数着一堆阁楼的副本。他们进入了办公室,里面很挤,一面墙上全是邮箱,别一面上有自动投币的汽水和快餐的机器。
办公室后面是一个柜台,上面放着一个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