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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们应不应该和她谈谈?”
“肯定的,”斯瑞德说,“雷切尔不会再回来引诱凯文。斯顿尔也已经消失了。可能她这次会告诉我们真相的。”
马吉里转到了去杜鲁斯机场的左边入口路,继续沿着弯曲的路奔向终点站。终点站有一个足球场地那么长,三角形的盖儿罩着一个陡立的深棕色的房顶。马吉里开到了最后面停了下来,把她的警牌放在仪表盘上。他们穿过一个大转门,进入了终点站下面的那一层,那里几乎是空的,然后坐电梯上到了第二层。播报员的头顶柔和地响着乡村音乐。斯瑞德听出来是文斯吉尔在柔声低唱。
飞机到之前他们还要等上很长时间。斯瑞德在钉球机里投了25分,一个两层的模具,上面装有一个胸很大的女孩,穿着超短迷你服,用枪指着他的脸,大叫道:“打我。”
高中的时候他非常擅长玩钉球,但是不像骑自行车那样,那本领一去不复返了。他把第一个球丢到了中间,第二个却在上面蹦,他赢了几千分,然后滑向左边墓地通道。第三个球时,他后背有节奏地晃着,扭着屁股,用手侧面重重地打向那个橡皮人。马吉里到一个投币机那里买了一杯黑咖啡,边喝边看着他玩。
“这个从拉斯维加斯来的警察怀疑是杜鲁斯的人杀了那个女孩。”
斯瑞德只是耸耸肩膀,眼睛也没离开那个机器:“她没有说。她只说是线索把她引到这的。”
“塞丽娜·黛尔,”马吉里说,“好,电话里的声音很尖,我想她一定很好看。”
“为什么?”
“她从拉斯维加斯来。所有拉斯维加斯的女孩都很光彩照人。”
“我从没去过那里。”斯瑞德说。
“你得经常到外面走走,头。”
“是的,我的假期计划是一个人去丛林,而不是在澳洲被围在成千上万的人之中。”他分了神,差点错过最后的一个球,但是还是用一个灵巧的翻动在最后时刻挽回来了。
“自己一个人?”马吉里问。
“你知道我的意思。”
整个大楼抖了起来,他们被拢在那隆隆巨响里,是外面跑道上飞机着陆时强劲的发动机吹动发出的声音。斯瑞德看了一眼检票员,嚼着口香糖,从电梯里出来向门走去。
他很久没看钉球机,都错过了那个银球溜过,游戏结束了。
他和马吉里朝门那里走去。
“我们怎么才能认出她来?”马吉里问。
“我们可以挥手。”
认出塞丽娜并不难。机上的所有乘客都是典型的明尼苏达人,穿着便装,和他们周围融成一体,不引人注意。除了塞丽娜·黛尔。她从其他人中凸显出来,就像一粒珍珠,装在博格王的塑料杯里一样。她穿着浅蓝的贴身皮裤,就像是皮肤一样紧。腰上缠着一条银色带子,两头吊到她的两腿之间。上身穿着白色小号T恤,还没有盖全她的胖肚子。她的黑皮雨衣几乎一直到她的脚踝。一头黑亮的秀发,飘逸丰厚。
“哇。”马吉里叹道。
斯瑞德也感觉还从来没见到过如此迷人的女人呢。又使他联想起,要是雷切尔长大了的话,一定和她一样。
塞丽娜在门的出口停了下来,从她的红棕色的太阳镜后仔细看着周围的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斯瑞德和马吉里,露出一丝微笑,朝他们走了过来。身旁的每个人都在看她的一举一动,但她好像没注意一样。
“你是斯瑞德?”她问。穿着高跟鞋,她差不多和斯瑞德一样高,这时正看着他。
“是的,”他发现他们的眼神碰到了一起,一下子缓过神来,“这是我的搭档,马吉里贝,在电话里说我坏话的那个人。”
“那是索伦森说的,”马吉里说,“他忘说我结婚了。”她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看着对方的眼神,还有彼此脸上灿烂的笑容:“很明显,他还忘了自己也结了。”
斯瑞德狠狠地看了马吉里一眼,她朝他伸了伸舌头。
“我很喜欢你的制服,”马吉里补充道,“拉斯维加斯的警察都穿这个吗?”
塞丽娜摘下她的太阳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马吉里,然后带着坏意的弯弯嘴笑道:“只有那些女警,甜心。”
马吉里大声笑了起来,转过身对斯瑞德说:“我喜欢她。”
斯瑞德又看了看塞丽娜的身体,并没有回避对她的兴趣。当她回头看的时候,他感到麻麻的。
“你现在在明尼苏达,”斯瑞德对塞丽娜说,“这里人穿衣都很死板。”
“你是说烦人吗?”
“非常对。”
“好的,你俩看起来倒不讨厌。”塞丽娜说。
马吉里笑着说:“等你了解我们后再说吧。”
他们一起走出了门。塞丽娜所到之处一直都有人转过头向她们这里看。马吉里和斯瑞德跟在她的后面几步远。这时马吉里笑了笑,靠过去低声说:“你们两个人想单独走一会儿吗?”
“哦,闭嘴。”斯瑞德回驳道。
在低下一层,他们领回了一个蓝色塞姆斯耐特旅行衣箱,它和塞丽娜的皮裤很配。斯瑞德从转运盘上拎起箱子,费力地把它拿了下来。
“天哪,你不是把那具尸体也装了来吧?”
塞丽娜笑着说:“哦,对不起,在这里我这样做不对吗?”
他们从转门走了出来。空气还是那样地温和,微风从山间拂过。塞丽娜又戴上了她的太阳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哪,真是好极了。好新鲜的空气,感觉像是冬天一样。”
“嗯,冬天有点冷。”斯瑞德说。
“有零下100多度冷。”马吉里接着说。
塞丽娜点点头:“是的,我在网上看过明尼苏达,说得它就像是这个国家的冰箱。但是这很好。回去我那边正好相反,就是热。有时都可以提前给烤箱预热,热到脸皮底下。那就是拉斯维加斯。”
“我在里诺结的婚。”马吉里对她说。
“是吗?我喜欢里诺。我爱那里的山。我一直对自己说,有一天我要离开那个鬼沙漠。”
“你结婚了?”马吉里问她。
塞丽娜摇摇头:“没有。”
他们来到了马吉里的那辆SUV前。塞丽娜上去坐到后排座位上,然后轻轻地趴向前面的座位边和斯瑞德聊天。斯瑞德感觉到她的肘部擦到了他的脖子,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呼出的气体很甜。他对她的每件事都有些局促不安。
“你十分肯定在沙漠里的那个尸体是雷切尔·迪斯吗?”马吉里问她。
塞丽娜点点头:“我确定。指纹同你们系统里的一致。还有,一个证人从她的相片剪辑中认出了她的身份。对此我表示道歉。我知道那又会让你们处境难堪的。”
“我们都习惯了。”马吉里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塞丽娜问。
斯瑞德摇摇头:“只有我们和那个凶手。我不想它泄露出去。我想我们要先告诉她母亲这个消息。一旦我们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就会惊动报纸和电视。”
“是的,我想这一定是个惊人的消息。我看了新闻报道。贝再里的案子。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认为她死了。”
“谢谢。”斯瑞德说。
“另外,你们告诉她母亲后,我想我们应该翻翻那个案宗,然后调查她的朋友们,还有任何认识她的人。”
斯瑞德从座位上扭过身。他们的脸只有2英寸那么远:“在拉斯维加斯,是怎样解决一个杀人犯?”塞丽娜摘掉太阳镜,这时斯瑞德看到了她的玉一般绿色的双眼。从一开始,当他看她下飞机的时候,他就在想她一定比她说的年轻。但是从近处看来,他可以看到她脸上成熟的痕迹。她的鱼角纹很深了。她一定是30多岁,但对于斯瑞德来说,她还是很年轻的,她的脸还长有一副老成精明的理智。她笑容频频,还用她的眼睛逗他。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那就是缺少信任,像一层薄膜隔在他们之间。他在想那是不是因为她觉察到了他们之间的相同的异性激素。
猛然地意识到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你们两个家伙都熟悉兰格银行吧。”塞丽娜说。
“当然,”斯瑞德说,“我就在那个银行开的账户,它遍布半个城市。怎么了?”
塞丽娜靠得更近了:“CSI在雷切尔的房间里发现一块来自那家银行自动取款机的发票。所以要么是她最近回来过,要么是这里有人去看过她。”
斯瑞德周五早上刚刚过了九点就开车去接塞丽娜。他敲了她的门,塞丽娜开门时,刚洗完淋浴的头发还有点湿着呢,皮肤闪出诱人的光泽。他穿得比较随便,一条旧色牛仔裤,一件海军式T恤,脚上穿着一双牛仔靴。她对他热情地笑了一下。
“嗨,斯瑞德,”她说,“请进来。我都准备好了。”
她刚才的淋浴把这个屋子弄得有点潮,还留下了芳香的气味。电视机旁边的镜子拂上了一层蒸汽。她的箱子开着,衣服都叠放在里面。还有一张大号床镶在两面墙中间。
“关于这个屋子,我得说声抱歉,”他说,“夏季这里人很多。”
塞丽娜耸耸肩膀:“没什么的。”
她坐在床边,戴起她的银色小耳环。她的手指尖抚着耳垂。斯瑞德发现自己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移不开了。塞丽娜抬头看了看,注意到了他,过了好长时间,慌忙地看向别处。
“我过来的时候,用手机给雷切尔的母亲打了电话。”他笨拙地说,“我最后打通了她的电话。我们可以先到她那儿。”
“你告诉她这个消息了吗?”
斯瑞德摇摇头:“没有,我只说我想和她谈谈。她可能有点疑惑。”
塞丽娜站了起来。他们离得足可以亲吻那么近了,斯瑞德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欲望想去吻她。
“我们最好出发吧。”他说。
来到外面,他们进了斯瑞德的卡车。座位是分开的,他的仪表盘上满是和各种调查有关的简明记录。
一个纸杯咖啡放在了杯架上,还有几张杜鲁斯报散落在地上。
塞丽娜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喜欢这个卡车里面温馨的样子。这杯咖啡放这儿多长时间了?”
“很久了。”
“你们这附近有斯塔别克斯吗?”
“还没有。这里大多数是麦当劳。开过去吗?”
“当然。”
他们要了两杯热咖啡,斯瑞德把以前的那杯扔掉了。他还要了一些快餐,边走边大口地吃。塞丽娜把胳膊放在车窗外。风吹了进来,吹乱了她新洗的头发。她品着她的咖啡。斯瑞德不时地偷偷看看她,她回过去看看他。他们谁也没说多少话。
一团团从岛里升起的雾萦绕在路上。他打开了前灯,穿过迷雾。在半山腰,向下可以看到整个城市,他看她倚向前面,透过雾气盯着下面湖的掠影。
“真奇妙,”她喃喃地说,“生长在沙漠里,你会忘掉水和树的。”
“我从没去过沙漠。”斯瑞德说。
“从没?你应该去看看。它也有它的美丽之处。”
“你是拉斯维加斯当地人吗?”斯瑞德问。
“不,是凤凰城的。”
他观察到她的绿绿的眼睛有点出神,他想他一定是无意中问到了她敏感的地方。
“我在16岁的时候和一个女伴一起去过拉斯维加斯。”她补充道。
“那么小。”他说,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出来。
塞丽娜没有解释。
斯瑞德沿着弯曲的公路向上开到了高速路,一直向南驶去,那是通向艾米丽和代唐顿比住处的最近的路线。当艾米丽还在监狱的时候,他们就结了婚。现在她已经释放有6个月了。
“我快冻僵了。”塞丽娜说,搓着胳膊。
“车箱里有一件毛衣。你想穿吗?”
塞丽娜点点头。她皱了皱鼻子:“一股烟味,你吸烟吗?”
“过去吸,”斯瑞德承认说,“但一年前我还是把它戒掉了。烟味一直留到现在。”
“戒起来很困难吧?”
斯瑞德点点头:“可我曾看到过一个同事死于癌症,他只比我大10岁。那把我吓坏了。”
“那对你有好处。”塞丽娜说。
斯瑞德不费力地找到了代唐和艾米丽的房子。离3年前那次他和马吉里大雪天一起去拜访的那个教堂只有两个街区远。他把车停到街道上,然后从车箱里取出一件暗红色的套头棉毛衣。塞丽娜把它搭到肩膀上,他们沿着车道向上走,她捋起袖子,露出了前臂。
“你真是个救星。”她抱着两臂对他说。
艾米丽很快出来开门。他想,在监狱的时光一定使她变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比她受审的那些日子年轻多了。她妆化得很整齐,唇膏也很光滑红亮。她那蓝眼睛,当时黯淡无光,没有生气,现在再一次明亮光彩起来,她的一头黑发也剪成了可爱的短发。穿着一条棕色裤子,还有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衬衫。
“你好,路特南特,”她说,“好久不见了。”
“是的,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好,坦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