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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路特南特,”她说,“好久不见了。”
“是的,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好,坦比女士。”
“请叫我,艾米丽。”她很高兴地说。
“当然。这是塞丽娜·黛尔,她在拉斯维加斯克拉克县的治安局工作。”
艾米丽抬起眼睛:“拉斯维加斯吗?”
塞丽娜点点头。艾米丽若有心事地咬了咬嘴唇。她把门推开些,请他们进来。
“代唐在客厅里。我很抱歉昨晚你没找到我们。我们得知了你的留言,但是那时已经很晚了。我们的航班延误了2个小时,然后我们还得开车往北面走。”
“你们在度假吗?”塞丽娜问。
“不全是,部分是为代唐工作。在萨安托诺,举行了一个全国教会交流会。在瑞沃渥克的下游,我们多住了几天,在那里呆了1周。”
她把他们领到客厅。代唐顿比正在沙发上坐着,看到他们立即起来,向他们伸过手来。代唐的头发现在完全都白了,尽管还能看到一些黑色,像一个皇冠一样在脑袋四周。他还胖了几磅,看起来不再像斯瑞德第一次看到他时那么憔悴了。他穿着一条灰白裤子,一件白衬衫,还有一个压克力制的马夹。
艾米丽和代唐手拉着手并肩坐在情侣椅上。斯瑞德和塞丽娜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就坐。斯瑞德可以看出双方都非常满意这桩婚姻。尽管他们之间有10岁的差距,但是他们看起来还是那么地幸福。
“我想让你知道,路特南特,我一直都不曾后悔我所做的,”艾米丽说,“我不介意向社会还债。但是让我重新选择一回的话,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斯瑞德迟疑了一下:“我理解。”
代唐看着他们:“我期望这不是社会采访。你们一定有事要和我们说。”
“是的,我们真有。”斯瑞德说,“我想你会理解,这很让人伤心。”
“你发现她了。”艾米丽说。
“是的,我们发现了她。但是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种情形下发现的。这周的前几天,黛尔女士被叫到正处在拉斯维加斯外的一片沙漠,发现那儿有一具女孩的尸体。我想那恐怕就是雷切尔'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她是最近才死的。就在这几天。那就说明雷切尔事实上这3年一直还活着。”
“活着?”艾米丽低声说,睁大眼睛,“一直以来?”
他看到艾米丽的手紧紧地攥着。她闭上了双眼,把她的头慢慢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是怎么死的?”代唐问。
“很抱歉,”塞丽娜轻声地告诉他们,“她是被谋杀的。”
代唐摇摇头:“哦,不。”
艾米丽坐直了起来,揉着眼睛。从咖啡桌上的盒子里拿出来一张面巾纸,擦了擦鼻子。她眨着眼睛,试图去控制自己:“你是说格雷姆没有杀我的女儿?”
“是的。”斯瑞德说。
“哦,天哪。”她转向代唐,“我杀了他。而他没有杀我的女儿!她还活着!”
“他可能没把她杀了,但是那不意味着他是清白的。”代唐对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管在哪儿,那时她一定在偷笑。她陷害我去杀了他!”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代唐问塞丽娜,“是谁杀了她?”
“我们还在调查,”塞丽娜说,“我知道这可能很难回答,但我必须得问。你们有理由相信你们的女儿那时还活着吗?她试图联系你们了吗?”
代唐和艾米丽看着斯瑞德。
“就只有那个你给我们看的那个明信片。”代唐说。
斯瑞德向塞丽娜解释说那个明信片是他在那个案件刚刚审完后收到的,还有拉斯维加斯的邮戳。
“你们查它了吗?”塞丽娜问。
“我们尽力了。卡上没有指纹,也没有在邮票上留下DNA。我通知了拉斯维加斯的警方并问他们能否在那里给我找找,但是他们看起来根本就对追踪一个18岁的女孩不感什么兴趣,况且她是生是死,是否真的在拉斯维加斯,都不得而知。”
“我也不敢保证如果我在他们的位置,会不那么做。”塞丽娜承认道。
斯瑞德点点头。
“我做了调查,黛尔女士。”代唐郑重地说。
斯瑞德和塞丽娜非常惊讶地看着他。代唐停了停,用眼睛争取艾米丽的同意。她向他点了点:“对于我来说,那个明信片——好吧,正像是雷切尔玩的把戏,来嘲弄我们。那使我确信她还活着。艾米丽那时还在监狱,当然,我不想线索变淡,所以我就去找她。”
“你去了拉斯维加斯?”斯瑞德问。
“是的,去了1周。当你告诉我说那儿的警察不会帮忙后,我就决定自己去调查。为了艾米丽。她应该知道真相。”
“你是怎么进入的——寻找,懂我的意思吗?”塞丽娜问。
“是的,我明白,我听说一个叫强硬男孩的,”代唐说,“我带着雷切尔的相片,去了所有的娱乐场院,让那里的保安人员看相片。你明白的,为了看看是否有人见到过她。他们和那里的人关系密切,像是电视里演的一样。我想如果她在那里,一定在某个娱乐场,就像其他人一样。所以我就径直去了脱衣舞场,然后是市中心,然后到郊区。”
“你发现她了吗?”斯瑞德问。
代唐伤心地摇了摇头:“一点线索也没有。没人看到过她。1周之后,我开始接受一切都是错误这个事实,那不是雷切尔寄的明信片。”
“后来你还去过拉斯维加斯吗?”塞丽娜问。
“没有,再没去过。”
“那之后,你们还有别的其他理由相信雷切尔可能还活着吗?”斯瑞德问,看着他们俩的眼睛,“其他的奇怪的联系?打电话?”
“一点没有,”艾米丽说,“坦白说,我从不像代唐一样,相信那个。我从没想过她还活着。”
“哦?为什么?”塞丽娜问。
艾米丽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我在监狱里面。如果她还活着,我确信雷切尔会想方设法去当面嘲弄我的。”
斯瑞德点点头:“耽搁你们太久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塞丽娜也跟着站起身来。
“雷切尔的尸体如何安排运回来?”代唐问道。
“我会让人给你打电话的。”塞丽娜说,“我们将尽可能快地把她运回来。你能理解,这是一起犯罪调查。
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一点建议。就是在她交给你们之前,不要去看她的尸体。她是在沙漠里被发现的,嗯,那里对人的尸首可不怎么好。”
艾米丽哽咽了一下:“我能理解。”
他们握了握手,然后代唐送他们出门。塞丽娜向这个牧师笑了一笑:“再一次向你们致歉。我想至少在此之前你们度过1周愉快的假期。”
代唐迟疑了一下:“哦。是的,很愉快。谢谢。”
“我喜欢圣安东尼奥的行车路。”塞丽娜接着说,“你们在哪儿住?”
“按照惯例是在海亚特。”
“你们出城逛了吗?”
“不算是。我们去了白杨林。”
“当然。”塞丽娜说。
当她转身要走时,代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能问你点事吗?”
塞丽那点点头。
“我想你知道雷切尔那时都干些什么?在哪里工作?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再细找找——”
“她在脱衣舞俱乐部工作。”塞丽娜不加润色,直接地说。
代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啊。是的。我没去那儿。”
“你相信他吗?”当他们返回城里的时候,斯瑞德问道。他看了一眼窗外,看到了天空西南角升集起了一团黑云。一场夏天的暴风雨就要到了。
“如果说他在说谎的话,他一定对此很擅长。”塞丽娜说,“但当我遇到了男人和10多岁的少女,我就变得无计可施了。”
“你相信牧师那些说起来比唱得还好听的话都可能是真的了?”斯瑞德问。
“不止是那样,乔尼。”
像以前一样,她没做任何解释。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秘密。事实上她管他叫乔尼也是此时在她头脑中出现的。她情不自禁地慢慢展开了思绪。他想艾米丽是否已经知道她在做什么了。但是还是有一种熟悉的神秘感在里面。
他认为安吉尔在叫他名字的时候语气从没有这么重。并且他记得了一种神秘感,那是以前对辛迪一样的感觉。这些都是提心吊胆的、不期而至的念头。他开始意识到自从塞丽娜来了之后,他不再怎么想安吉尔了。他被突然而又很明显地迷住了,看起来像是把其他的感情都放到了一边。他不是那种风流的人。但是现在,他却有这个想法。太糟糕了。
“你真的去过雷沃渥克吗?”他问。
“从没。”塞丽娜说着,带着诡秘的笑。
斯瑞德笑着说:“你真棒。”
他想让她感到这句话的两层意思。他不确定,但是他想她的脸真的红了。
“我会让马吉里查查的,”他继续说,“我们要调查一下教会,看一下那个时候他们是不是真的在那。”
“尽管他们查了,那对夫妇还是可以在去拉斯维加斯期间,离开一天。人来人往,没有人会知道。”
“我们也要查查航班。还有信用卡消费记录。”
在他回答之前,斯瑞德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衣袋中把它掏出来放在自己的耳旁。
“我们需要谈谈。”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斯瑞德听出来了,是丹埃里克森。
“好的,我们可以,”斯瑞德说,“你听到我的留言了?”
“你很对,我听到了。对此你们肯定吗?”
“是的,我们肯定吗?”
“狗屎。”丹低声地说。沉静了一会儿,斯瑞德几乎可以听到丹头脑计算运转的声音:“真不可思议。我不想在电话里谈。”
“你想我去一趟你的办公室吗?”
“天啊,不要。我不想让你再踏进我办公室半步了。1小时后在那所高中的停车场见。”
“我要用什么秘密暗号来证实我们的身份吗?”斯瑞德问。
“可笑。真他妈的可笑。就在那儿了。”
斯瑞德挂了电话。
塞丽娜抬起眼睛。她明白了电话里说的大部分。
“丹是县里的律师,但是他正为州律师的提名而努力呢。我想把一个没死的少女说成被谋杀,可能成为他竞选的绊脚石的。”
塞丽娜皱了皱眉:“瞧你的那笨上司,乔尼。假如你让他背了黑锅的话,像那样的政客一定会辞了你的。”
“是的,那就是丹的风格。”斯瑞德说。他又一次从她嘴里听到乔尼这个名字。
“你不在乎吗?”
斯瑞德透过挡风玻璃凝视着,此时外面下起了雨:“很好笑。我好像真不觉得。”
斯瑞德把塞丽娜送到车站,然后自己开车去了那所高中的停车场,他车前挡风玻璃上的清雨器来回刮打在玻璃上,发出响亮的声响,像在抗议,把几加仑的水甩到一旁。斯瑞德身体靠在方向盘上,斜视着前面车灯下雾里的路。在天上,有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太阳高高挂着,但这里被一片黑云遮起,像黑夜的一样。
斯瑞德把车开到了停车场的最边上,然后看见了爱里克森的列克萨斯车在那面停着。他绕了个圈,停在了它的旁边。这辆列克萨斯车是海蓝色的,四周车窗都是熏制的。丹打开了车灯,启动了汽车。
雨打在斯瑞德的货车上。他打开车门时,雨水哗一下流了他一身,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皮肤。他砰地关上车门,猛地拽了一下那辆列克萨斯车的旁门。是锁着的。已经是浑身湿透了,斯瑞德狠砸了车窗子。他听到嗒的一声响,门开了,钻进了车里,带进去了一些雨水。
“看到你真好,丹。”斯瑞德低声说,抖动着袖子,甩了满车的水滴。
“这些座位可都是皮的。”丹皱着眉说。
这车里面的感觉和丹的妻子一样,也就是说,感觉都是钱。斯瑞德知道这辆列克萨斯还有其他的每一件东西都属于劳伦,而不是丹,但是丹糊涂装得很好。在他的左手上,斯瑞德看到了一个镶有红宝石的大戒指,还有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手表。他的海服上衣看起来是定做的,很板整,一点褶也没有。
“那还没成为消息呢,”丹说,“我们得保密。”
斯瑞德摇了摇头:“那不可能。这可是一个特大新闻,你知道的。我们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再保密2天,那都是很乐观的。但它1天就会走露风声的。”
“谁会知道这事?”
“拉斯维加斯的警察,还有几个在杜鲁斯武装部里的警察。再加上艾米丽和她的丈夫,代唐顿比。”
“在告诉她们之前你应该先和我谈谈。”
“上帝,丹,她是那女孩的母亲。”斯瑞德反驳道。
丹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瑞德便把雷切尔的尸体如何在沙漠里被发现,还有凶案中女孩很可能跟杜鲁斯有联系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在拉斯维加斯发生了什么。”斯瑞德接着说。
“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