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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呢?”斯瑞德问。
“好多人记得那天晚上看到有人在街上,但是太黑了。都看不清脸。两个人看到了有个少女在外面走,但不像是雷切尔。我们还得到报告说有一辆不明的车停在两个街区远。证人记不得更多的细节了——黑色,可能是深蓝色,四门轿车,可能是来自别的州的。我们查了附近邻居在哪里看到过那车。没有人能说清楚,没有一个人有别的州的客人来访。”
“很有趣,”斯瑞德说,“除了几千个城里的游客。”
“是的。”
“其他出城的方法怎么样?有什么幸运的发现吗?”
马吉里摇摇头:“没有。十点后没有航班从杜鲁斯走,直到星期六早晨。我们会同飞机场的有关负责人谈谈的。还有这里和韦斯垦森的快船。”
“她可能走到了城外的高速公路,然后搭车走的。”斯瑞德假设说。
“我想过。我把她的相片和信息都传真到了沿路的警察局和加油站了,在整个州内还有州界。甘波在网上建了一个网页。我们正要求警察去查快餐店,还有州内的各个加油站。媒体把它传开了,多亏波德芬奇,至少会在很短时间内让全国都看到她的相片了。”
斯瑞德可能想象热线电话的铃声嗡嗡作响。他们已经收到了近2,000个有关对克莉·麦克格莱思的电话线索,把这个少女说得从新奥尔良到弗莱斯诺,无处不在。四下的帮助,他们理论上把每个提供来的线索地区都找了。他们到最后都一样——不是。
“监狱里呢?”
马吉里叹了口气:“城里的三个性骚扰犯人。也许是其中的某个或者某两个吧。我们去对他们一一审问的。”
“好的。”斯瑞德感到头痛,他按了按太阳穴。不是因为缺少睡眠,是这种苦涩的程序。失踪。寻找。线索。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精力去查完这个案子,或是面对未来的另一种可能的失败。这次,他还得克服要命的孤独,没有了辛迪。
“头儿?”当他出神地时候,马吉里说。
斯瑞德微微一笑:“我在这。看,如果一个女孩要逃走的话,她必须得有人帮助。她一定和谁说了。今天你去外面直接找,我会一直开着手机。去学校看看她的老师和朋友。看看能不能发现是什么使这个女孩这样的。”
斯瑞德来学校两个多小时了,他要抽支烟。
这可是他的一项奢侈的习惯。他会买一包烟,抽上一两支,然后就会非常生自己的气,把其余的都扔掉。但一天后,他又会感到很难过,就得再买一包。
学校很醒目地贴着禁止吸烟的标示。他看到了在休息大厅有一个出口,夹在两排防火器中间,通向学校的后面。斯瑞德穿过了门,过了一条路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他又走过了教师停车位,在一所独立的标着科技中心的大楼前徘徊着。
斯瑞德走到了墙角,向下盯着这块荒凉的土地,乱草丛生。他拿出一包香烟,还有打火机,然后轻轻拍打着烟盒,一支烟从里面弹了出来。他拢起双手,好在风里把打火机打着。试了好几次。最后烟头冒起烟来,他吸了一大口。烟,充进他的肺,就像一个老朋友再次光临一样。他放松了下来,感到了一些舒畅。然后就开始猛烈地咳了起来。
“这些东西会杀了你的。”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斯瑞德感到有点不安——一个高中学生,又一次在学校后面抓住一个吸烟的。他回过身,看到一个迷人的金发女郎在一段通向科技中心后门的台阶上站着。她也拿着一支香烟。斯瑞德向她笑了笑,认识到了他们之间共同的喜好。
“至少我们都可以快快乐乐地死去。”他说。他走上去几个台阶,然后倚在台阶的护栏上。
“我一直在想吸烟会不会比喝酒要好一点儿。”这个女人对他说。
“为什么不两样都来?”斯瑞德问。
“我想过的。但我对这两样都没有沉迷。”
她30多岁。穿着一身羊毛夹克,拉链拉到了顶,还有一条新的深黑色的裤子。她看起来是一个前啦啦队队长,小巧的身体,健美的体型,还有一头短短的、整齐的金发。她的双眼是绿色的。还有一张迷人的脸,高挺的鼻子,脸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点发红。
她看起来很面熟。斯瑞德对她这么说。
“我们过去见过。”她告诉他,“我的名字是安吉尔。安吉尔·詹兹克。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克莉·麦克格莱思是我的一个学生。她失踪后你曾经找我谈过。”
“雷切尔也是你的学生吗?”
安吉尔摇摇头:“我想她是学生物的,不是化学。柏吉,生物老师,早晨跟我说了她的事。我不认识雷切尔是谁。”
斯瑞德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一张记录员给他的纸,上面写着雷切尔的班级和年级。“你在一年前没教过她英语吗?”
“那是罗宾詹兹克。他在那教——教过——英语。但如果你想找他谈的话,恐怕你就得到圣弗朗西斯科他新任妻子那里找他了。”
“他是你丈夫?”斯瑞德问。
“曾经是的。”
“抱歉。”斯瑞德说,“如果我说那种男人猪狗不如,你不会介意吧?”
安吉尔大笑道:“我都知道。”
她苦笑起来。他也了解在她周围的隔膜,因为他也一样。就是照着镜子,他也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他近处看时:她的嘴唇堆起了几条皱纹,双眼死气沉沉,用了浓妆想让她的皮肤变好点。失去在她身上留下了重重的烙印,他也是如此。
“因为那个才吸烟的吗?”斯瑞德试探着问。
她看起来有点惊讶:“那很明显吗?”
“我经历过相同的事,”他告诉她说,“一年前。我开始吸烟的。”
“我想我一年前就忘掉那个了呢,”安吉尔说,“但不那么走运。”
“你丈夫提过雷切尔吗?”[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安吉尔摇摇头:“没有,英语课的课堂很大。”
“其他的老师和同学们呢?你认为谁会和她关系很近呢?”
“你应该去和南茜谈谈。她是一个在这里做兼职工作的法律顾问。今天早上她在咖啡厅说了好多雷切尔的事。”
“比如说?”
“她认为搜寻只是在浪费时间。”
“她说了为什么吗?”斯瑞德问。
安吉尔摇摇头。
“这个女人劝过雷切尔?”斯瑞德继续问。
“我不知道。南茜不是学校的雇员。她在大学里教书,是自愿来这里来帮那些有麻烦的学生的。大部分是女学生。”
“楼里有你的办公室吗?”
“更像一个衣柜,真的。在二楼。但事先声明。你拿着南茜不很喜欢的东西。”
斯瑞德不解地问:“是枪吗?”
“阳具。”
斯瑞德大笑起来,安吉尔也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他们都狂笑了起来。他们盯着对方,感到笑话很有趣,同时一种微妙的吸引在彼此之间产生了。笑得莫名奇妙。他记不得有多长时间没有放松心情去为一个笑话而大笑了。或是多长时间他没和一个女人相处过了。
“至少你知道你内在的责任。”安吉尔说。
“谢谢。你说的很有用,詹兹克女士。”
“叫我安吉尔吧,”她说,“你也会同意我那么叫你吗?”
“同意。叫我乔纳森吧。”
“叫你乔吧。”
“那也行。”
斯瑞德有点迟疑,不知道是为什么。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还要迫切地说些什么,对,请她吃晚餐,或是问问她喜欢什么颜色,或是把她散在面前的头发温柔地为她捋好。那种感觉的力量充满他的全身。可能是因为那是他一年来感觉到的唯一一点温暖。他内心死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想不到唤醒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还好吧?”安吉尔若有所思地问。他看到一张非常迷人的脸。
“我很好。再次感谢你。”
他把她留在台阶上。一会就过去了。但它却不曾过去。
斯瑞德转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南茜·卡维尔的办公室,几乎在直廊里都看不到的地方。当他向四周看时,斯瑞德看到了一个很窄的门,上面有一个写着'南茜·卡维尔'的木牌,挂在钉子上。相片和海报贴得满门都是,那都是些可以让校董事们敢怒不敢言的记录。
有关于对同性恋憎恶的危险的杂志文章。其他的文章,都是些生动的剪辑,关于抨击色情文学传播的。她有一本关于去年同美国社会同性恋女人会见的小册子,她的名声大振,她是那里的发言人。还有几张在外面帐篷里生活的女人们的照片。斯瑞德认出了布来特希尔,还有一些天然瀑布,他想好像在加拿大看过。相片大多数是少男少女。除了一人,她很瘦小,但很健壮的40多岁的女人,长有一头红发,还戴着一副又大又厚的墨镜。在大多数的相片中她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一件绿羊毛衫和一条石磨的牛仔裤。
斯瑞德上前仔细看着相片里的每个女孩儿,但没有找到雷切尔——或是克莉——在他们之中。他有点失望。斯瑞德刚要去敲门,只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声响。他改变了主意,在想门是否锁着呢,他就拧了一下门锁,轻轻一推。门向里开了进去,然后向里碰到墙上,敞开了3英尺大。
斯瑞德在里面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走了进去。一个是10多岁的长着娃娃脸的金发女孩,眼睛闭着躺在一个蓝色躺椅上,那椅子的颜色与办公室一点也不配。南茜·卡维尔站在椅子后面。她手指伸出去按摩着女孩的脸和前额。卡维尔在眼镜后面的眼睛也闭着。当门开向里面撞到墙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都睁开了。卡维尔的手像摸到火一样从女孩儿的皮肤上收了回去。
女孩没有看斯瑞德,而是仰着脖子十分紧张地去看卡维尔。卡维尔愤怒地看着斯瑞德。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像这样就进来了?”她责备道。
斯瑞德很高兴和深表歉意地说:“我很抱歉。我要和你谈谈,我没想到你还有别的客人。”
女孩儿翻到椅子右面,站了起来。她没有看斯瑞德:“我应该去上课了。非常感谢,南茜。”
卡维尔温柔地回答说:“当然,萨拉。我星期二会再回来的。”
萨拉从南茜的书桌上抓起一摞书,把它们抱在胸前,尴尬地从斯瑞德身边冲了出去。想一下子从走廊消失掉。
斯瑞德关上了身后的门。卡维尔还呆在椅子后面,像是盯毛毛虫一样看着他。她的大眼镜使她那生气时候的眼睛变得更大了。她比在相片里看到的还要小,但是身体很健壮。
“你想干什么?”她问。
“我叫乔纳森·斯瑞德。”他刚开始说话,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他。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个警察,正在调查雷切尔的失踪案,你在占用我的时间。”
她回到书桌旁,坐到一个木椅上:“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
斯瑞德看了看这个小办公室。卡维尔的书桌是学校规格的,白面铝腿。上面堆着一叠硬皮书,大多数是以精神类为题的书,马尼拉文件夹里面有一叠纸。电话被四周的便条围着。椅子,书桌,还有躺椅就算是办公室里的家具了。墙上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个公报板,和她的办公室的门一样,放着好多的文章和相片。
斯瑞德舒服地坐在躺椅上。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记事本,又摸着其他的口袋找笔,然后往后一靠。他把记事本翻了几页后,看了一眼自己潦草的记录,嘴里还弄出烦人的声音。
最后,他抬起头看着在椅子里坐着要发作的南茜·卡维尔。
“我的搭档告诉我应该去看看病,”斯瑞德高兴地说,“你的所有病人都能享受到面部按摩吗?”
卡维尔的脸沉得就像一块石头:“萨拉不是病人。”
“不是?太糟糕了。我听说你是一个医生,可能我错了。你是按摩师吗?”
“我有两项学士学位,还有精神学和侦探学的学识。我是明尼苏达大学的教授。但是在这里,和这些姑娘们,我就是南茜。”
“好极了。那你和萨拉在干什么——正在睡午睡吗?”
“不,”她说,“不关你的事,萨拉有睡眠障碍。我在教她放松的技巧。就这样。”
斯瑞德点点头:“放松很好。我的搭档还告诉我试着去那么做呢。”
“但愿你的搭档还告诉你说不要跑题,警探。你玩的这种把戏太明显和没有创意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你的问题,好让我回去工作呢?”南茜·卡维尔笑着,不带一点温暖的感觉。
斯瑞德回笑道:“把戏?”
“把戏。看看谁能让谁服。记住,我以那个为生。所以我们就老实点,行吗,警探?还有不管你的调查会有什么结果,你都会像检查一块肉一样检查我的。你说了我不足以那么迷人去组建追求我的异性团体。然而,你看到了我有一个很健壮的身体,以我个人的看法,你想到了如果你能让我上床的话,我会让你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