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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俊秀、白如凝脂,眉若柳刀、又长又细,高挺的琼鼻、无比精致。
那血色一般的暗红嘴唇,令人一眼难忘。
特别是那双仿佛能摄魂夺魄的丹凤眼,紫色的眼眸,以及冰冷漠然的气质,更令人不敢长久对视。
她的身旁,两位姿色绝艳的背剑女侍,神态恭敬,站立两旁。
望着下方的那座巨城,白衣女子脸色依旧如常,但心里,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尤其是看着城内,一座座无比高耸的建筑,高度超过百米,数量超过百栋,这座城市的地平线,明显高出其他城市数倍。
城外成片成片的农场,一个又一个的工业园,地面纵横交错的公路、轨道,以及繁忙运行的马车牛车、蒸汽机车、灵能机车,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行人,热闹非凡。
还有城北大型机场上,一架接一架起飞的螺旋桨式货运飞机,奔向四面八方……
忙碌。
繁荣。
远超她想象的热闹。
令她心生惊叹:
“二十年没回来了,这座城市除了名字一样,其他完全不一样了。”
她记忆里这座城市的样子,在这些年的高速发展之下,几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包括她住的那套别院,包括她任教的那所护乡学堂,以及她常与友人一起聚会的那座酒楼……全部无影无踪。
被更大、更高、更华丽的建筑所取代。
这让她心情有些失落。
也对那个男人的本事与性格,认识的更加深刻。
“他是一个永远不会停下脚步的男人,他的眼睛只盯着前面,不会为过去的任何事、任何人而停留。”
“他看起来是个好人,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其自私的人。”
“他与我,完全是一类人。”
“只不过……”
“他比我更会装、更会拉拢、更有手腕和本事,他实力弱小,却无需东躲西藏,有十几万人,围拢在他身旁。”
“我没有他那样的本事,也没有他那样的好运气,只能四处逃亡,挣扎求活。”
“五年,在这座城市,我待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是我三十多年逃亡生涯中,过得最稳定也最快乐的五年,我一生大多数的快乐,都是这座城市给予我的,还有那些让我怀念的人……到现在,我还时常想起他们。”
“但我心里最想念的那个人,却是你——张山河。”
“最想见的那个人,也是你——张山河。”
“哪怕过去了二十年。”
“哪怕你曾对我爱答不理、憎恶厌烦,乃至避而不见、见而不语,便是开口也是驱客之语……我最思念之人,却还是你。”
“对于你,我有着对任何人都不一样的感觉,你让我感到了轻松。”
“你让我敢于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你的面前;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任性,故意惹你生气,即便很多次察觉到你对我的杀意,我还是很欣赏你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
“捉弄你,是我那时最大的乐趣。”
“我心里,还非常感激你。”
“那五年里,我从你的身上,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我学会了如何为人处世、如何笼络人心,学会了如何制定决策、如何分析利弊,学会了如何化不利为有利……”
“有一段时间,我使用潜行之术,天天跟踪与你,便是你与你妻子同房,我也窥探的津津有味。”
“那段时间,我甚至想变成你的影子,学走你身上的一切。”
“那也是我爱纠缠你的原因,你的身上,充满了我想学习的东西。”
“那五年里学到的东西,不算很多,亦让我受益匪浅,至少自从离开这座城市后,我在路上一帆风顺,没有邪修再来追杀,没有不怀好意者敢于欺辱……即便偶尔有,也很快就死了。”
“我也找到了我的目标,一步一步地,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朝着自己最期望的方向努力。”
“如今,我终于有所成就,我终于可以抛开面具,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
“现在的我,不再是任何人的炉鼎,不会有任何人敢来追杀,也无需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现在想杀谁,就能杀谁!”
想要杀谁,就能杀谁?
语气如此狂妄?
是什么给了白衣女子说这么大话的底气?
修为。
当然只能是高强的修为。
因气息内敛的缘故,白衣女子的修为难以估测,但从她身旁两位背剑女侍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判断,两位女侍的修为,都为固丹后期。
身为主人的白衣女子,修为定在固丹后期之上!
出神期的超级强者!
而这位白衣女子,二十年前离开镇林城时,修为不过是凝液中期。
二十年,修行进步如此之快,着实令人骇然。
便是那些“绝世天才”,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白衣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她冷冷一笑,她如何做到,外人无需知道,有知晓者,她也会将其粉身碎骨,神速杀之。
她不想被人知道,为了变强,她跟在那位魔头身旁的十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那段历史是她的噩梦,也是她在地狱中浴火重生前的漫长煎熬。
最后,她成功了,魔头死了,她得到了魔头所有的一切……这句话就足够了。
那么,既然她修为高绝,又得到了一个魔头的一切,那么她此次来镇林城的目的是什么?
杀人。
主要是杀人。
杀一个她颇为想念,曾给她许多启发,并让她学到了很多东西的男人。
不错!
张山河。
正是张山河。
白衣女子为什么要杀他?
她嘴角一笑。
“不为什么,只是想杀他而已。”
“杀了他,我心情会舒畅一些,会感到由衷的高兴,会开心愉悦好些天。”
“再说我是凶名在外的大魔头,杀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不杀才是怪事。”
魔头杀人,天经地义。
总之,我,江若男,回来了!
当然,城中灵元炮的威力,她还是相当清楚的,当年她教的那些学生,对她透露过灵元炮的威力与原理。
所以想进城杀人,她得降落下去,潜行入城中。
而潜行,是她最擅长拿手的技能……
第五十二章 为何杀我?()
黄昏之时。
天色阴暗,亮度颇低。
城中的灯光纷纷亮起,灵能催发出的光芒,给这座近千万人口的巨城,带来五光十彩。
这些人造光彩,在每个月天色最暗淡的五六天内,是最令人赞叹的景观。
光彩之中,一道近乎透明的残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穿梭闪现,距离城西的某豪华府邸越来越近。
……
张府。
后宅一书房之中。
天花板灵能灯光的照耀下,一身穿青衣常服的中年男子,背手站在房中,对着面前的微缩沙盘,眉头紧拧一起。
他心事重重,或来回踱步,思考着一件异常棘手事情的解决方案。
如何阻止仙人的不断渗透?
是的。
随着镇林城的飞速发展,这些年各方势力对镇林城的渗透,已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
不是今天武器库丢失一门灵元炮;就是明天某家工坊,丢失设备图纸与秘密配方;周鸣的替身被刺杀了三个,科学家被绑走了一百多人。
便是位高权重的镇林城城首,这几年陆续被谋杀了三位。
无一例外,全是仙人干的。
这些仙人中间,甚至还有几个出神期的老祖。
他们把镇林城当成了自家后院,看上什么拿什么,喜欢什么拿什么。
不打任何招呼,不交一枚灵币。
得手之后,基本逃窜的无影无踪。
镇林城损失惨重,却没有什么办法,进行有效遏制。
周鸣只得让人宣布:如果有仙人行窃后,敢大肆打杀镇林城中的城民,如果查到该仙人来自那个宗门或具体的某人,镇林城将出动灵元战舰,彻底摧毁某人极其背后宗门!
如果查不到来自那个宗门,镇林城将发布“屠仙令”,杀尽中元洲范围内(中元洲,方圆十万里范围内的地名统称)的全部仙人!
这条警告,效果是有一些的,灵元战舰的威力,许多宗门略有耳闻、颇为忌惮,号称一艘可以摧毁一个中型宗门,一炮可轰杀出神期老祖。
灵元战舰,镇林城一共造了多少艘,各方势力也不太清楚,所以不敢往死里得罪。
至于散修仙人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偷窃与杀人,但镇林城有支人数为8人的“斩仙队”,成员全部为固丹期修为的仙人,装备精锐,人数少于三人的散修势力,想在镇林城中偷窃,一旦被发现,下场可以预见。
即便如此,就算采取了种种应对手段,但凡有仙人进了城,或潜入了工业区,基本可以满载而归。
如果不是几年前,周鸣及时把最重要的那部分工业,转移到飞云山地界的某个神秘基地,损失还会更大。
摇了摇头,不由苦笑。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仙人,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跑到凡人城池,当一个职业的小偷?”
“这也确实对付给镇林城的最好办法,修士团也不可能把灵元炮的炮口,对准密集的房屋,与在人群中逃窜的仙人。”
“这些手段,每年给镇林城带来的损失,超过上亿灵币。”
“经济损失还是其次,影响最恶劣的在于,针对高级科学家的绑架,针对高层人物的刺杀。”
“连我的替身都被杀了三个,每天躲藏不敢露面,诸多工作无法主持,越来越陷入被动……”
“而某些势力,却有不杀我誓不罢休的势头,甚至在镇林城中,派了一位长期蹲守的出神期老祖……”
“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个问题,周鸣脑袋就一阵阵的胀痛。
“张山河,原来你在这里。”
耳边突兀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让周鸣有些恍惚,思绪打断,转头向后一看,一位紫眸红唇的白衣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是……”
刚开口想问她是谁,脖子上便多了一只手,微一用力,他双脚带离了地面,悬在了空中。
这只掐住自己的手很白,没有一丝瑕疵,但指甲很长,嵌入肉中,如刀锋般锐利。
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全身也受到了禁锢,想要运行功决,体内灵元丝毫不动。
想要呼救,也喊不出半个音节。
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这次估计要完。
耳边又传来啧啧感叹的声音:
“二十年不见,那个年轻俊朗的你不在了,变成了一个粗黑的糟老头,丑死了,真是丑死了!”
“刚刚还想着是不是要折磨你一番后,再给你一个痛快,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又老又丑的人,早点死了为好。”
“张山河,死吧!”
看着手中的男人,失落无比的江若男,手上掐举的力度越来越大。
“等…等……”
被掐的感觉小命真要挂了的周鸣,最后关头,还是吐出了两个字。
江若男不为所动,又掐了一会,见男人翻着白眼,气息越来越微弱,觉得这么杀了他,似乎有点太便宜他了,起码还要再折磨一会。
她松开了手,把男人放了下来,给他又渡了一口气。
“咳~咳~咳!”
周鸣拼命地咳嗽,刚才都听到系统提示“角色处于濒死状态,是否退出副本”的他,好一会才缓过来。
“江若男,你为何要杀我?”
他问面前的女人道:“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一见面,便要取我性命?”
“我为何要杀你?”
江若男一阵“咯咯咯”地哂笑,突然素手直捣他的胸口,在他闪躲不及的瞬间,插进了他的胸膛。
“啊!”
一阵剧痛袭来,周鸣发现,一只手击穿胸膛后,握住了他的心脏,只有用力一捏,他便会碎心而死……
心里暗道:这女人,真狠!
“你那么聪明,竟然还问我为什么杀你?”
她冷脸说道,转而又一脸沉醉:“啧啧,真想把这颗心拿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或者根本不是一颗心,而是一块石头。”
她食指末端的指甲,在心脏上一刮一刮,五指轻轻包拢,仿佛真要挖心一般。
周鸣大气都不敢喘,难言的剧痛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个体实力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