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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在她身上,那你怎么办呢?”
哈德威克说:“如果我能肯定我的前提,而你不能,我就会考虑如何使委托人得到最大的利益,并让她照办。”
梅森说:“你或者摊牌,或者见鬼去。”
“你要动粗可找错了人,”哈德威克冷冷地说,“我不会见鬼……但是,你的委托人会……就是现在。”
他高视阔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天呀,”埃特纳说,“你竟责备他,梅森先生。”
梅森眯起了眼睛。“他给我们说的情况,对我们有好处……但是,我们还不知道他心里在怀疑什么。”
埃特纳说:“他当然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背景情况,这使他比我们的处境优越的多。”
“好吧,”梅森说,“那就让他闷在心里吧。现在是一场赛跑,我们的起步不好,但是,我们跑得快。”
他转身对着德拉·斯特里特说,“给我打电话找保罗·德雷克,德拉。”
当德拉·斯特里特向他点了点头后,梅森拿起了电话筒,他说:“保罗,我在与人进行激烈的竞争,我希望动作快一点。除了埃迪科斯的律师之外,海伦·凯德穆斯对本杰明·埃迪科斯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
“她知道一些事,而这正使这位律师着急,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杰明·埃迪科斯表面上看来是个单身,他虽是中年人,但是,他粗壮、精力充沛。我想找到那个女人……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反正就是那个女人。当你找到往游艇上打的电话的号码时,看看有没有旅馆或汽车旅馆的电话号码,马上带着照片赶过去,看看埃迪科斯是否和某个姑娘在那里住过。”
梅森使劲放下了电话。
詹姆斯·埃特纳说:“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梅森先生?大家都说埃迪科斯生活中没有女人。”
梅森笑了笑。“就是因为有人在撒谎,吉姆,我们没理由把自己当成傻子。”
13
5点整,格蒂就关了大厅的门,并上了锁。5点30分德拉把要发出去的信件整理起来,格蒂帮着她往信封上贴邮票,贴完后格蒂就回家了。
德拉·斯特里特走进了梅森的办公室。
“德拉,累吗?”
“不特别累,你呢?”
梅森微笑着说:“我读日记读得头昏脑胀的,你能读点吗?”
“可以,但为什么?”
“我们要把凯德穆斯的这些日记弄明白。”
“可是,我们已经看过了。”
“不,还没有。我们读的只是一行一行的字,现在要看字里行间隐藏着什么。”
有人在敲外间办公室的门,并且在没完没了地敲。
“我去看看是谁吗?”她问。
梅森摇摇头说:“别理它,德拉,我们有急件要看,再说早过下班的点了。”
她又坐在了她的秘书桌前。梅森走过来,坐在桌角上,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有你在真好。”他说。
“这里真好。”她抬着头微笑着说。
外间变成了连续的敲门声。
梅森说:“看来敲门的人一定知道屋里有人,德拉,他在连续不断地敲,最好去看看是谁。”
德拉·斯特里特急忙走向外间,打开门。
梅森听到她和人说了几句话,她拿着一份晚报就进来了。报纸上写着:“梅森先生:西德尼·哈德威克的问候。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行动迅捷的人。”
德拉·斯特里特又坐在了她的秘书桌前,当她在桌上打开报纸时,梅森靠在她的肩膀上。
在报纸的最上面,占三栏的大标题醒目地写着:
警方透露第二次谋杀的可能性
当局怀疑谋杀埃迪科斯者与迷人的秘书失踪有关
“啊,他神经紧张了。”德拉·斯特里特说,“他……”
“好的,”梅森说,“让我们先读一下,看看他走的有多远,德拉。”
他们开始一起读这篇报道。报道说,警方正在审讯约瑟芬·凯姆波顿夫人,她与海伦·凯德穆斯的神秘死亡有关。这个迷人的秘书,在几个月前,在暴风雨的海面上,从本杰明·埃迪科斯的豪华的私人游艇人掉入了大海。
报道说,她的死亡当局一直认为是自杀,或者是一个偶然事故。但是,由于本杰明·埃迪科斯的被杀一案,当局又重新调查与海伦·凯德穆斯死有关的一切情况。
报道接着写道:
地方检查官指出,在押的涉嫌谋杀本杰明·埃迪科斯的约瑟芬·凯姆波顿,在埃迪科斯的游艇上的睡舱就在这个迷人的秘书的睡舱的隔壁。在那天狂风暴雨的晚上,在卡特琳娜岛附近的海面上,海伦·凯德穆斯神秘地失踪了。凯姆波顿夫人发誓说,她服了晕船药后昏昏欲睡,便上床睡觉了。
当时,她的话被接受了。然而,地方检查官说,近来情况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对海伦·凯德穆斯的死将重新调查。他说:“现在我们不会进行任何的指控或暗示,因为还没有到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只是认为,公正地讲,过去把海伦·凯德穆斯的死亡当作一个灾难性的事件是不够的,这其中可能隐含着更加凶恶的东西。”
“我所能说的一切就是,我们正在调查,我们讯问了凯姆波顿夫人,关于海伦·凯德穆斯失踪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拒绝给我们提供更多的材料。”
梅森紧闭着嘴,眼中射出冷漠而气愤的光。
“嗯,”德拉·斯特里特说,“哈德威克说到做到了。”
“差不多。”梅森说,“好吧,德拉,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到保罗·德雷克那里去一下。现在真枪实弹地打起来了,我希望他能给我们提供点弹药。”
“要我给他打电话吗?”德拉问。
“不用。”梅森说,“我去他的办公室,看看他在干什么。德拉,你马上给报社打电话,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派记者来,我将对埃迪科斯被谋杀一案发表讲话。”
“你要我等你见过保罗以后再……”
梅森摇摇头。
“你是说,如果保罗不能提供什么,你将直接否认……”
梅森说:“德拉,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否认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我们要使哈德威克他们处于守势。我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如果保罗·德雷克提供弹药,我就开枪;如果他不能,我就放空枪。但是,这些空枪的声音非常大,另一方就得忙着找隐蔽所。德拉,你打电话,守住堡垒。我找一下保罗马上就回来。”
梅森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向德雷克侦探事物所走去,他猛地拉开门,看到负责接待的小姐坐在电话机旁,他问道:“保罗在吗?”
她微笑着说:“他说他累极了。”
“太好了。”梅森说着向一个等待着的金发女人看了一眼。“告诉他我来了。”
梅森打开一扇门,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保罗·德雷克的办公室,德雷克正在打电话,边讲话边把报纸分类。
德雷克示意梅森坐下。过了一会儿,他对着电话说:“好的,让她在照片的背后签上她的名字,这样,它就成了一个千真万确的证明了。她可能不愿意写一份保证书。但是,要抓住她,别让她后退。记住,一定要让她证实照片。”
德雷克放下电话,冲着梅森疲惫地一笑,说:“你的预感是对的,佩里。”
“什么?”
“从埃迪科斯用受话者付费的电话向游艇打电话的号码……”
“你是说你发现了他与一个女人关系密切?”
“是的。”
“是一个女人,还是几个女人?”
“很明显,就是同一个女人——海伦·凯德穆斯。”
梅森吹了声口哨。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有几次,当晚上九十点钟游艇进港后,埃迪科斯就从海边返回了,直到第二天才又回到游艇上。当埃迪科斯不带内森·福朗、莫提默·赫谢或者约瑟芬·凯姆波顿同行时,就没有人检查房子和游艇了,也没人知道游艇何时进的港了。我查了航海日志。”
“有几次是这样,埃迪科斯乘游艇出发,然后在卡特琳娜岛下艇,让游艇去巡游,他用电话给艇长下指示。这些电话都是从两个汽车旅馆打的。”
“我还没有查明日期,但是,电话从那里打的是毫无疑问的,其中一家汽车旅馆的老板娘对此事十分肯定。她还肯定地说照片上的正是本杰明·埃迪科斯和海伦·凯德穆斯。”
“他是怎样登记的?”梅森问。
“自然用的是化名。”
“他们需要汽车驾驶执照的号码,”梅森说,“难道他……?”
“是的,他给了他的凯迪拉克的执照号码。”
梅森眯着眼,沉思起来。
“你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个金发女人了吗?”德雷克问。
“看见了,她是干什么的?”
“我给你打过电话,我让她等一会儿。她是布里文斯夫人。那个动物心理学家的妻子。我让她到我的办公室来。
“让她进来,”梅森说,“我想和她谈谈。听着,保罗,在这事上我可不想出任何的疏漏,你的人可得收紧了线。埃迪科斯用了什么化名?”
“都是用的巴恩威尔。他登记时用的全名是B。F。巴恩威尔。”
“保罗,本杰明·埃迪科斯中间的名是什么?”
“我不知道。”
梅森捻了一个响指,说:“我敢打赌是富兰克林。本杰明·弗兰克林·埃迪科斯。”
“为什么?”德雷克问。
“B。F。巴恩威尔自然是他登记时惯用的名字。我说,保罗,埃迪科斯做矿产生意,在内华达州他就有很多买卖,让你的人到内华达好好地查一下,看看哪个汽车旅馆有用B。F。巴恩威尔登记的人名。你们去查大量的登记簿的时候,就当是玩,但是,必须查到一切与巴恩威尔有关的东西。”
德雷克说:“你可要付一个大帐单了,我要我的人……”
“好吧,”梅森打断了他的话。“我正处于战斗中,有大事要发生了,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很明显,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里什么也没说。然而,任何一个与埃迪科斯有关系的人,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都想得到那些日记。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在日记里什么也找不到,因为我读了它们;别人没读过日记,因此,他们认为日记里所记的事肯定与他们有极大的关系,这是因为日记里应该记下了一些重要的事……好了,保罗,让布里文斯夫人进来吧。”
德雷克对着电话说:“请布里文斯夫人进来。”他靠在椅子上,用手指揉着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呵欠,说:“天啊,梅森,累死我了,我日夜都坐在电话旁……”
梅森安慰他说:“现在一切就要结束了,保罗,我们要发横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用那些钱。”德雷克说。“这家伙在和他的秘书玩游戏,这主意不是他第一个想出来的,早就有了,你知道。你得承认她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梅森打断了他的话,“但是,我们射中了什么。”
“是的,很快就会,”德雷克说,“我快趴下了……”
房门开了;布里文斯夫人站在了门廊里。她大约有27岁,金发,长着两只蓝色的大眼睛。
她穿的衣服非常合体,她的身材很好,她似乎对此非常得意。
“你好,”她对佩里·梅森说,“你是梅森先生,我看到你进来了,我微笑了一下,我想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我叫弗恩·布里文斯,是艾伦·布里文斯的前妻。你是德雷克先生吧。”
梅森弯了弯腰,微笑着,布里文斯夫人走过来伸出了手。
德雷克问梅森:“是你谈,还是我谈?”
“我谈。”梅森说,“请坐,布里文斯夫人。我们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眨着蓝眼睛说:“如果我不想回答怎么办?”
“你不必勉强,”梅森说,“我们对你离婚的事很感兴趣。”
“啊,这事!”从她的话可以感到她很宽慰。“我想你们恐怕在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我们最想知道的事,”梅森微笑着说,“就是了解埃迪科斯的房子里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斯通亨格?”
“是的。”
“我想那里一定出了许多事。”
“你和你的丈夫在那里过过夜吗?”
“天呀,没有。他从不在那里过夜,他只在那里工作,就这些……尽管有时直到深夜了他才回家。”
“我注意到在你的诉状中,你抱怨说受到精神折磨。”梅森说。
“这没什么特别的。”
“你能给我们详谈一下吗?谈谈诉状中没写的东西。”
她说:“艾伦年纪比我大得多。”
“你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是的。”
“接着说。”
她说:“他……呃,我想我们互相厌倦了,还有……我厌倦了当一个‘人鼠’。”
梅森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德雷克,然后说,“你是说他给你施行催眠术,布里文斯夫人?”
“是的,他对我施行催眠。我认为,我一定是在受了催眠术的影响才嫁给了他。”
“许多人都这样想。”梅森说,“你说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