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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笑了笑,耸了一下肩。
“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一切告诉他们?”
“我的意思是我将把日记的内容告诉詹姆斯·埃特纳,并且还要告诉他我们所发现的一切。”
“这样做没有什么好处,”哈德威克说,“可能反而有害。”
梅森耸了耸肩。
“让我们从公正的、法律角度来看这件事,”哈德威克接着说:“举两个例子。一个人控告另一个人有罪,就原告来说是没有责任的,他们中的一个人是真正有罪的。在这个国家里,有关诽谤罪的法律与许多国家是不同的。在这里,正义是站在被告一方的,而提出受了诽谤或造谣中伤的原告一边的。”
“谢谢你给我讲了法律。”梅森说。
哈德威克微微一笑。“我不是在给你讲法律,我只是在说明一种法律的状况。第二种是通讯特权,梅森先生。”
“好了,让我们假设埃迪科斯先生控告约瑟芬·凯姆波顿有罪,他有两道防线。在她有罪的情况下,他可以以真理作为答辩,这是完全的防守;在她没有罪的情况下,他说她有罪,他所做的就是告诉人们通讯是个人的特权。换言之,在这件事上,他基于良好的道德,向一个具有合法利益的人提供信息,这就彻底摆脱了诽谤的问题。”
梅森伸了伸双臂,打了个呵欠,说:“如果不给我付费的话,我是不爱与人讨论法律问题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人雇佣我,我想,最好也别有人雇佣我。”
哈德威克说:“当然,梅森先生,目前的情况使你处在一个十分特殊的位置。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之所以首先考虑到东西是藏在这个石壶里,是海伦·凯德穆斯在日记里写的吗?”
“是的。”
“是她亲笔写的吗?”
“坦率地讲,律师,我不知道。”
“当然了,这种东西什么也证明不了,”哈德威克说,“它们是不能拿上法庭的,这只是海伦·凯德穆斯写的什么东西,可能完全是为了自我表白。”
“从哪个方面讲?”梅森问道。
“她可能拿了那些东西,并把它们藏在了壶里,然后为了避免有麻烦就写在了日记里,以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为了说明这种观点就说是一只猴子把东西藏在这里了。梅森,可以肯定他说,你不用我向你指出来你也相信日记只是为了自我表白而写的,是吗?”
梅森说:“我认为我不需要你向我指出任何事情。”
哈德威克冲着内森·福朗说:“我想我们最好马上就和埃迪科斯先生开个会。”
“他让我告诉你他不能见你,”福朗固执地说,“他受伤了。昨天,他训练的一只大猩猩险些杀了他,整个过程我都看到了。”
哈德威克皱起了眉:“好吧,内森,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耽搁梅森先生和斯特里特小姐了,他们该走了。”
“是的。”
“晚安!”哈德威克突然说道,和梅森握了握手,又向德拉·斯特里特鞠了一个躬。
福朗说:“我给守门人打个电话,好让他放你们出去,梅森先生。我想公平起见我想警告一声,一直沿着车道走到大门口。不要停车,更不能下车。晚安。”
“晚安。”梅森说。
5
佩里·梅森开车穿过大铁门,那个守门人十分警惕地站在旁边,车刚刚出门,那带绞链的门就在后边关闭了,一面铁栅栏马上落了下来。
梅森开足了马力。
“啊,就这样了。”德拉·斯特里特说。
“一晚上的小小的行动。”梅森说。
“我们现在干什么?”
“我们还要干几件事,”梅森对他说,“首先,要设法与詹姆斯·埃特纳取得联系,希望他还没有睡觉。我记得大约向前半英里,有一个杂货店,那里有一个电话间。”
梅森开足了马力。
“你闻到了那屋里的特别的臭味了吗?”德拉·斯特里特问道,“那味道就像……我说不出来,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是动物园里的味道,”梅森告诉她,“动物是关在笼子里的。”
“这会使鹅长丘疹的。”她说着大笑起来。
“那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梅森对她说,“对本杰明·埃迪科斯我还要多作一些了解,但是,这对我们来说无关宏旨,德拉,我们要帮詹姆斯·埃特纳一个大忙,给他开拓一个新局面。”
他把车开到了杂货店。德拉·斯特里特给詹姆斯·埃特纳家里打电话,说了一会话,然冲着梅森点点头说:“真巧,他们还没有睡觉,他刚从办公室回来。”
她对着话筒说:“我是梅森先生的秘书,埃特纳先生,请别挂电话。”
她放下电话,梅森滑进了电话间,他说:“埃特纳,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但是,事情有了特别的进展,就是说埃迪科斯的律师将会与你联系,他们想和解。我想,出于礼貌,我今晚先告诉你,并且让你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埃迪科斯不会和解的,”埃特纳由于夜晚继续工作,声音听起来很疲劳。“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不论干什么,他都竭尽所能,坚持到底,他发誓说他决不会为和解的案子花一分钱的,他也不想这样做。”
“这次不同了,”梅森对他说,“事实上,西德尼·哈德威克可能过几分钟就会给你打电话的,最晚明天早上你一上班他就会给你打,和你谈一下和解的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找到了埃迪科斯认为是凯姆波顿夫人偷走的白金手表和钻石戒指。”
“太好了!”埃特纳在电话里高兴地大声说。
“的确是。”
“他们在哪里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说实话,”梅森说,“是我找到的。”
“你找到的?”
“是的,我通读了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她说了一个藏东西的地方。一个十分淘气的猴子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藏东西,尤其是它认为海伦·凯德穆斯感兴趣的东西。因此,我应埃迪科斯之邀去拜访了他,我告诉他,我认为最好查看一下这个藏东西的地方。”
“在什么地方?”
“走廊里的一个石壶。”
“呀,太好了!”埃特纳叫道,“这样案件就有了新的转机。说实在的,梅森,这正是此案件令我最烦恼的地方。我对我的委托人的话不能完全肯定,我认为她是诚实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指控她偷了东西的证明完全控制在对方的手里,这你是知道的。他们可能出示一些偶然的证据,证明埃迪科斯至少有理由认为她偷了这些东西。那么,整个这个案子我处在被告的地位。”
“当然,”梅森指出,“还有一个法律上的障碍。如哈德威克试图告诉我的,从法律的角度来讲,事情并没有变化,东西虽然找到了,但并不影响他的辩护,这是通讯的权力和……”
埃特纳兴奋地大笑起来。“让他把这些术语都找出来吧。”他说,“即使我不是被告方,我也能把他们辩词砸个稀巴烂。我要把这个案子变成最简单的形式,梅森。一个勤劳工作的女人尽最大的努力使一个百万富翁感到满意,而这个百万富翁却没有任何缘由地突然解雇了她。然后,他又指责她不诚实,损害她的名声,使她无法得到一份赖以谋生的工作,因为他说是她偷了他一个昂贵的钻石戒指和一块白金手表。后来,他又在自己的家里找到了钻石戒指和白金手表,而且这些东西一直就在他自己的家里。我的委托人没有钱,也找不到工作,而埃迪科斯却是一个百万富翁。你说这事陪审团会怎么看,我不管他们怎样他妈的引经据典,他们被钩住了,被紧紧地钩住了。”
“好了,我想我已告诉你了。”梅森说。
“我说,梅森,你可真是太好了。当然,我估计你可能想和我一起办这个案子,关于费用问题我还没有仔细考虑过,但是,你提供的情况……”
“等一下,”梅森对他说,“你把我想错了,我不想参与这个案子,我只是出于友情向你提供这一情况。”
“呃……呢,你想要什么呢?”
“什么也不要。”梅森说,“我只想等一切都结束后,请凯姆波顿夫人光临我的办公室闲谈一下。”
“闲谈?”
“是的。”梅森说,“我对海伦·凯德穆斯的死以及在什么情况下死的事很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些那里的情形。”
“你说吧,凯姆波顿夫人随时可以去你的办公室。”埃特纳对他说。
“明天早上10点钟怎么样?”
“她会去的,我和她一起去。我想握着你的手,对你说我非常感谢你给我提供的信息。梅森先生,晚安!”
“晚安!”梅森说。
6
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们10点钟的约会到了,头儿。”
梅森从他桌上的文件抬起头,“凯姆波顿夫人?”
“是的,约瑟芬·凯姆波顿夫人和他的律师詹姆斯·埃特纳。”
“你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德拉?”
“凯姆波顿夫人有点摸不清楚,她很瘦,大约50岁的光景,还有,脸上毫无表情,这使人感到生活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快活,她得达观地调整一下自己以适应生活。”
“埃特纳呢?”
“他是一个有活力的年轻律师,他称赞你,并且非常坦率地承认,能认识你是他生活中的一大幸事。”
“好,让他们进来,”梅森说,“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德拉·斯特里特去了办公室的外间,带着访问者进来了。
詹姆斯·埃特纳大约有30岁左右,他急忙走向前,握住梅森的手:“梅森先生,我先不说这对我有多大的意义,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认为你昨晚做的事是最了不起的、最好的事之一。自从我和你谈话起,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啊,能给你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我很高兴。”梅森说:“我想这位是凯姆波顿夫人了。”
凯姆波顿夫人笑了笑,很疲劳、很忍耐的样子。她伸出一只手说:“你好,梅森先生。”
“你知道以后的事吗?”埃特纳热情地滔滔不绝地说:“你刚刚挂上电话,哈德威克就打过了,他对我说这个点打电话很抱歉,但是,第二天早上他很忙,他认为他掌握的情况很重要,这直接关系到我的利益。”
“的确是。”梅森说。
“是的,他出5000美元来了结这个案子,是5000美元呀。”
“你接受了吗?”考虑到埃特纳的委托人在场,梅森单调地问。
“我不太傻了吗?”埃特纳说,“昨天下午如果他保证不再写信指责我的客户不诚实,我会了结这个案子的。但是,昨天晚上我知道了情况,我是不会接受他们出的这数的,除非他们给5
0美元。”
“好家伙!”梅森说,“以后呢?”
“啊,然后电话里就是一阵嗯嗯呃呃,他又把钱提高到7500美元。”
“你怎么做的?”
“我拒绝了。”
“然后呢?”
“然后,他让我坦率地说是否接到你打的电话了。”
“你给他说了些什么?”
“我对他讲了实话,我对他说,是的,我接到了梅森先生的电话,梅森先生承诺如果他发现什么与本案有关系,他都会告诉我。他也的确发现了一些与本案有关的情况,并且告诉了我。”
“那么,以后呢?”
“哈德威克说:‘很好,我认为梅森先生并没有掌握什么与本案有关的材料。我清楚地告诉你,我认为本案根本与他无关。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由于他已经介入了此案,我的委托人要求公平,我给你2
美元,这是我们的最高价了,也是全部的数目。然而,我还得面对现实,通讯的确是一种权利。’”
“你怎么做的呢?”梅森问道。
“我认真地考虑了这个数目,”埃特纳说,“我告诉他说我们接受了。”
“干得好!”梅森说,“我认为哈德威克可能告诉你的是实情,这可能是他们能出的最高价。”
“我也是这样想的。当然,还涉及到许多法律问题,如信仰问题、预谋或非预谋、通讯权等等问题。”
“但是,正如你昨晚所说的,当你把一切都抖落出来,”梅森说,“一个金钱滚滚而来的百万富翁为了满足他的癖好和对他的起诉而迫害一个勤奋工作的女人……你知道,陪审团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完全明白,哈德威克更明白。我想我能得到陪审团的宽宏的裁决。但是,这可以放一边去,因为开庭只是一个假设……啊,约瑟芬,2
美元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不是吗?”
凯姆波顿夫人又忍耐地疲倦地笑了笑,但是她是看着佩里·梅森而不是她的律师说:“非常,非常满意。”
“我想让你知道,”埃特纳说,“我收了约瑟芬5000美元的费用,她得了15000美元。”
“很好。”梅森说。
“在这15000美元中我想拿出一些来给你,”凯姆波顿夫人说,“我觉得我该给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梅森先生……”
梅森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