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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站着一位挺拔的男子,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你在嫉妒?”水圣寒从一侧出现。
苍夜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水圣寒。前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现在整个府里都被想丝绒般的雪覆盖着,站在身后的那位依旧是白衣胜雪,如不仔细看,真的分辨不出他与雪的区别。
“我没有!”仿佛过了很久,苍夜秋抚摸着受伤的手腕冷冷的开口,但低沉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半点可信度。
“呵呵……我原以为有一些人永远都不会嫉妒”。水圣寒慢慢的走近,站在他的背后,额头上血红色的樱花印记显得分外妖娆。“因为他太骄傲!”
苍夜秋仿佛被电到似的,豁然回头。“你说什么?”
“还要我再说的明白点吗?你嫉妒轩辕修,嫉妒他让卫子言怀了孩子,你更嫉妒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因为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个女人居然敢跟你拼命!”说到这里,水圣寒漂亮的眼眸扫过苍夜秋受伤的手腕。
眼波缓缓流淌,嫉妒?他在嫉妒吗?水圣寒每一个字都直接打到他的要害处,没有丝毫的余地可言。
“告诉我,你的计划现在要放弃吗?”
苍夜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不明白此时水圣寒为什么提到那个计划。
“计划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看的到结果,可惜你从未信过我!不是吗?”
“计划照常进行,待会我会进宫面见父皇,告诉他我要立妃的消息,我想……父皇应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的!”嘴角残忍的勾起。
“等圣旨下来,你派人去轩辕国,发请帖!”发请帖这三个字,苍夜秋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下达这两个命令之后,苍夜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水圣寒注视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垂下眼帘。
伸手掐算了一下,叹口气,漠然的离去。
苍夜秋发狠的抽打着身下的踏月狮子,踏月狮子吃痛的一阵嘶鸣,四蹄腾空飞快的在林间奔跑着。身后一阵阵的雪花被扬起。
动摇的心
朝堂上各位臣子们嘈杂的议论着前几日的大事。
“这四皇子有了子嗣,对大皇子可真的不利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听说皇上听了很高兴呢,一早就下旨了!”
“嗨……这……可怎么办?这四皇子手段如何大家都不是不知道,要是让四皇子夺得宝座,你我肯定不得善终啊!”
“大皇子……您看……”一位官员小心的瞄了一眼此刻神情凝重的大皇子——苍夜风。
“此事稍后再议,尔等先退下!”苍夜风果决的挥了挥手。
袖子中正装着今早父皇给他的圣旨,内容是赐婚给四弟苍夜秋的。看的出,对于苍夜秋,父皇不是太喜爱,但对苍夜秋的子嗣,却是异常欢喜。这无疑是给自己设置了一道难题啊!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苍夜风一身隆重的朝服从车上走下来。
“大哥大驾光临,四弟诚惶诚恐!”苍夜秋上前迎接。按照规矩,我站在苍夜秋身后。
进府之后,苍夜风扫了一眼全屋子里的人,轻咳一声
“苍夜秋、宋琪安接旨!”
我来不及惊讶,就被苍夜秋强行按下头跪了下来,宋琪安?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奉天承运……愿你二人白首到老永不离弃。”
头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接旨之后,我抬头,对上来传旨的大皇子——苍夜风。
原本递给苍夜秋圣旨的手在看见眼前人儿的时候,失控的一抖,圣旨掉到了地上。
“子言?”大皇子情不自禁喊出了那个名字。
我有些浑噩,茫然的对上那双激动的双眼。脑中丝毫没有他的映像。
而此时,某人伸手接圣旨的手有些僵硬的停在半空中,苍夜秋阴鸷的看着大皇子激动的神情。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豁然收回,不着痕迹的弯腰捡起那张被大皇子失手丢弃的圣旨。
“你是谁?”
“我是……”
“他是我的大皇兄。”苍夜秋上前挡住我和那个人的中间冷冷的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你……”大皇子有些哀怨的看着打断他话的苍夜秋,眼睛却依旧停留在我身上。
“我已经设好宴席,皇兄请随我来!”他没给任何人可以开口的机会,直接将大皇子迎到了内厅,按照规矩,我们女眷是不能进去的,所以我就不必跟随他们了。这样也好,我落个清闲。
坐在上次和苍夜秋散步的花园里,他上次说的,要建一个荷花池,没想到还没几天就建好了,可惜,现在是冬天。水面上光突突的,连起码的苔藓都没长。
“恭喜嫂嫂,马上就要成为皇子妃了!”
我轻哼,这个人小鬼大的死小孩,怎么看都不像只有14岁。
“你不用陪你的皇兄喝酒吗?”我无聊的扔了一块石子在那个湖里,原本平静的湖水立刻荡起一圈圈涟漪,碰到岸边又荡了回去。
“不用,皇兄们都在说正事,我一个小孩子在那干什么呢?还不如出来找嫂嫂说说话!”和我一样,小九也拿着一块石头照着我的样子扔进水里。“你肚子真有了四哥的宝宝了吗?”小九扔完石头,闪着纯净的眸子看向我。
“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只有14岁!”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小九笑笑,弯腰捡起石头,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用劲一扔,那石头在水面划过一段漂亮的弧线,坠入水中。
“你猜……”小九扔完石头冲我神秘的一笑。
妖孽……我从鼻孔里喷了个鼻音,算是给他的回答。
我和小九仿佛商量好的似的,他扔他的石头,我发我的呆,偶尔小九会回头看看坐在那里发呆的我,不过很快就会把头转过去继续干他的事。
这里起怪的事太多,第一次见面的大皇子居然一副和我认识很久的模样,明明是个小屁孩,却有的时候像个心思缜密的大人。真是弄不懂啊!这个世道太混乱了。
轩辕国
安公公没有一刻不在观察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时不时叹口气。
轩辕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上那幅画卷,一位清秀的佳人端坐纸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荷花,弯起的唇角甜甜的冲着前方,一如她本人……这幅画,是自己早就画好的,却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给一次次的耽搁下来,现在想送了,却发现……那人早已不在身边。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请放我离开好吗?”
“琪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除非我死。”
以前发生的事,仿佛就在眼前,可惜的是,她真的离开了,而自己……也没死。
“我要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问我原因,听我的意见,不能独裁。”
“嗯”
轩辕修无奈的笑了,当初为什么就答的那么干脆呢?曾经不经意间说的话,在今日仿佛都一一应验了,他曾说过,早晚要把未央宫烧了,没想到,未央宫真的被烧了……这是不是就冥冥中注定的?
桌上,放着一张从苍狼国呈上的婚宴请帖,上面两位新人的名字像一把利剑无时无刻的刺激着他。
豁然,轩辕修捏紧了手中的画卷,满眼都是懊悔,他想说他错了,可是……早已经没有人去听他这句迟到的道歉。
有些诧异……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情况下与苍夜风相遇。
坐在闹事中一座小小的茶楼里,大皇子苍夜风为我倒了一杯茶。
“子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了,我好像从未见过你!”我盯着他看,除了看到他英挺的面容,其他,我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端在手上的茶水,因她这句淡淡的回答,险些洒在桌子上。
“我是小哥啊!你难道不记得在轩辕国,卫将军家?”大皇子有些激动,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有一时间的失神,暗暗心惊,难道他是卫子言的哥哥?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他不是死了吗?
“对不起,!”
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喝着杯子里早以冷掉的茶水,故意忽略他满是受伤的眸子。
大皇子慢慢回过神,有些颓废的从新坐回位子上,收起刚刚有些失控的神情。“对不起,你实在太像我的妹妹卫子言了。”
我自顾自的点头应和,借着喝水的时间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瞄他。
“因为一些事情,我和她走散,等我想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成为轩辕皇帝的妃子了。”他仿佛没有理会我的冷淡,在那自顾自的回忆着。
那一个下午,大皇子说了很多,在我看来,仿佛关于卫子言的桩桩件件他都记得很清楚,我混混沌沌的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渴了就喝茶,喝完继续讲。我曾听闻,大皇子不善多言,可惜今日看来,他哪是不善多言,简直就是个话篓子。一开口,刹也刹不住。
“最后,我带着伤回到了苍狼国。”
傍晚,大皇子押了最后一口茶。
“没了?”我揉了揉有些蓬松的眼,啊?天这么快就黑了?
“嗯…其实这只是个大概,其他的我还没说!”
“呵呵……呵呵……”我的笑有些僵硬,捏捏冻僵的手臂。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大皇子看了看外面的天,确实有些灰暗了。
“不用,我自己走,有空再见,拜拜……”一听他说要回家,我精神万分抖擞,立刻起身退到楼梯出,说完所有的话,我迫不及待的奔走。
大皇子尴尬的看着已经远去的人,伸出的手有些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口中那句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被自己咽下去了。
那真的是他的子言吗?
一路的奔走,好不容易,在拐角处停下来喘口气。今天,我居然用了了大半天的时间来听我的“前世”,想不到,那个卫子言居然身世那么曲折跌宕。说白了,就是从小在轩辕国做卧底!
其实,有几次,我真的想打断他,大声的告诉他,你的子言早已经上吊嗝儿屁了,可是,话到嘴边我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是,我曾经也有个哥哥的缘故吧!
天色早已擦黑,我摸索着向前走,天空飘起了雪,原本嬉闹的街区现在安静的出奇。只听见雪落的沙沙声。
拢了拢身上的裘皮大麾,呵了口气在手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四皇子府走去。
雪花落在我的发鬓上,一下子又融化了,不多会,凝结的水珠顺着我的头发滑进我的衣领。
此时,一柄油纸伞出现在我头顶。
我骤然回头对上身后那人的眼。是他——自从那日被我咬过之后就没有再出现的那位,今天看上去好像有些疲倦。而且……我看了看他潮湿的锦袍,他好像出来了很久似的,长长的衣摆全湿了。
仿佛商量好的似的,我们很有默契的谁也没说话,就是这样并排走着,他揽着我的腰。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沉默良久,苍夜秋率先开口。
我吸了口凉气,搓手的动作骤然停止,我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想从他眼睛里捕捉什么东西似的。
“女孩……”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有些干涩的开口。
苍夜秋点点头,搂着我的手微微收紧了,原本没表情的脸此刻却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那想好给我们的女儿取什么名字了吗?”
雪沙沙的下着,他的半边肩膀全露在伞的外面,雪花飘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的?耳中不停的回荡他这三个字。
“秋……我。”我停下,认真的看着他,藏在衣袖里的手却不停的颤抖着。激动吗?嗯,是有的,意外?那是肯定的。
“我想我会是个好父亲。”他打断我想说的一切。
铿锵有力的宣言在寂静的街道上来回的回荡一遍又一遍。
“你——可信我?”然后他抬起我的脸,一字一字的问。冰蓝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
“你不介意?”如同他注视我般,我亦这样看着他。
良久……
“介意,我介意的恨不得杀了这个孩子!”他咬牙切齿的那副狠劲,恨不得把我肚子看出个洞。可随后,眼波流转,他缓缓道来,“但……我又不想失去你。”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很累似的,抱住我,整个身子全压在我的肩膀上,油纸伞也被他扔在了地上,被风雪吹着,不停的在雪地上翻滚。
“卫子言……我怎么就那么那么喜欢你呢?怎么就那么喜欢呢?”小声的在我耳边低语,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突然,他放开我,打横将我抱起。
“走,我们回家!”
我被他的孩子气逗乐了,没有挣扎,我乖巧的搂着他的脖子。
我们谁也没说话,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心跳,就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为什么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