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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痴长自己好几岁嘛!爹爹不是还觉得他大有可为嘛!怎么就像孩子见了个新奇玩意儿似的……
韦太后也不禁在心里叹息,皇儿这般,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三人便在一处用了饭时,韦太后借口要歇中觉,将拉拉扯扯得两人都叫出了福宁宫,“别在这里闹腾了,让我清静清静。”
转到内殿,又把赵佶叫来,有些不安得问道,“你瞧瞧,这可如何是好?”
赵佶正想让皇儿把他那艮岳重新修筑起来呢,他当时画的那些画儿,也都没了,再画,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反正皇儿能干,国力日盛,不如再弄起来,也是个玩乐的好去处!
“又在白担心什么,之前他因为朱娘子不乐伤身,你担心。如今他方新婚,与心爱之人蜜里调油,你也担心,岂不是雨日卖鞋,烈日卖伞?没得操不完的心。”
韦太后叹道,“我只怕不是一时之态。”她望着玉炉里袅袅上升的清烟,“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样的独宠盛爱,岂不惹人嫉妒,招人怨恨的呢?
赵佶听得此言,不由奇道,“我也见过那小娘子几面,我瞧着非是狐娇柔媚之人,怎么?”
“她的品行端方,我是信得过的。”韦太后摇头,“我也不清楚为何就独是她……”若说圆圆美不美,那自然是美的,可她怎么看,也不觉得她会是个狐媚子,只会觉得她可人可亲,是个好人儿!
“这也奇了,容我想想。”赵佶不由思索起来,良久道,“命也。”
“何解?”
“皇儿命中独她,非其不可救。”赵佶哪里想得到别的理由,随便胡诌也是了。
“放屁……”韦太后先是骂了一句,后来也是掌不住笑了,这情之一物,无边无际的,哪里有什么理由。
即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又何必多心。
圆圆一出了宫里,就丢开赵构的手,急急往前走着,她腿脚轻快,一时竟让宫人们都跟不上,“娘娘,您慢些慢些!”
她一回头,瞧见赵构竟也跟在后面,渐渐是拔足狂奔,真是怕了他了,只想着躲过他这一时去,“别跟来!”
赵构呆立着,真是柔肠百结,无端端地,她干嘛怕起他来了。不过说是怕,倒许是羞怯极了的样儿像些。有心想成全她避开一避,又觉得舍不得,他才是她的至亲至爱,以后生同仪,死共寝,又有什么好羞的呢?不由还是跟了上去,只是远远坠着,免得让她跑摔了。
好容易跑到一处地方,清幽安静,也没个旁人,圆圆才停下。她得好好理理,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得。
随手掐了一朵花撕着,圆圆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易行难,看起来她好像蛮顺利的,进宫即承宠,看样子他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太后娘娘也愿意让权。
可然后呢?拿到宫权了,她若不是皇后,还能霸着他,要是为了皇后,是不是就要贤明,统摄六宫她还能一人独宠?要劝着皇上雨露均沾?然后生几个孩子出来给她添堵?
不行不行,她自己都暂时不想生孩子,更何况别人的孩子……可是怎么避孕呢?是啊,其它的先不管,凡是正常男女伦敦,岂有不怀孕的理?她的系统里是有药,可没有避孕的药啊!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应该早点准备的,圆圆不由摸了下自己的腹部,天呐,这都三天了,连毓婷都救不了她了!
圆圆一声哀鸣,抱头就想喊,又怕把人都招了来,不禁来回打转解郁。
这可怎么办!眼下的头等大事就是怎么能不怀上孩子!
可恶啊,她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
圆圆再次陷入自我唾弃之中,就凭她这智商,真的能做女皇吗?说不定连摄政太后都轮不到她……因为太蠢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难过起来?”
宫人们早追上圆圆,却见娘娘不知道在干什么得乱转,她们只好在一边守着。
赵构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抬她的下巴,发现她竟是哭了,不由心疼极了。
圆圆看到赵构也是气,“都是你不好!”
“是是,我不好。”赵构满口应下,拿袖子给她擦泪,只想让她别哭了。
“你干嘛这么早就接我进宫?我还没准备好……”又被抱在怀里,圆圆干脆捶他,本来就是,就算是非得进宫,可以等她做好心理建设,有个周全的计划再进啊。
“你准备好什么?”前面那句赵构全然当没听到,只想听她准备好什么,难道圆圆也跟他一样,早就心里有他了!一想到是这样,赵构简直是心花怒放。
当然是怎么借你的东风变成女皇!
可这话圆圆再笨也不会说出来,她弱声道,“准备好当娘……”这话绝对是真心话,她要是怀上了怎么办!可怎么办啊!
赵构不禁低下头尝尝这张甜嘴,怎么这么招人疼,喜人爱呢。这才几天,都想着为他生儿育女,担心做不好娘了。
“别怕,有我呢。”将她抱紧在怀里,“万事都有我呢。”赵构眼神专注。
就是有你才怕啊……圆圆俯在赵构宽厚的胸膛,有些怨念得想着,他要不是皇帝多好!
如果他不是皇帝,就冲着这几日来他对她的好,还有刚才他脱口而出的承诺,她会心甘情愿嫁给他,不论他是否贫穷富贵,就算之前他有过别的女人,只要以后一心一心对她,她不会那么小心眼去计较。
他们可以一起策马游中原,也可以扬帆去天下。
那样,她生几个孩子也不怕……爹跟娘,会是很好很好的外公外婆,远儿也会是很好的舅舅……
可惜这些简单的事,一旦沾染上了权力,就变得那么的不同。
赵构抱了她一会儿,见她好了,不由笑道,“真是个娇娇娘!”
脑子里就想着一句,贱子就是矫情是怎么回事,圆圆挥开那想法,撒娇道,“我饿了。”方才一阵胡跑,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天大地下,五脏庙最大,赶紧吃点什么,来祭一祭它吧。
“那我们赶紧回宫。”赵构忙携了她的手回延福宫。
吃着她特意要的肥肥的大片水晶鹅,圆圆不禁还是问出了口,眼下她也没旁人好问了,“方才太后娘娘让我接手宫务,我没出声,那我到底是应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就算是人多事繁,可宫中自的礼仪定规,凡事都有章程,她多彩绣都经营得下来,宫中事务应该不成问题吧……
赵构见她爱吃那脆皮子带骨肉,暗中记下,坦言道,“都随你。我知道你性子淘,是静不下来的。那边的御马宛的马只有那么几匹,你闲了去骑骑,想掌事就管起来。如果懒得管,也就让母后照看这就是了。”他喂她吃了了勺麻腐鸡皮,见她张口品了,想是极至胃口,心中甚美。
这是什么意思?放任她?
圆圆不由再多问,“我若是掌权呢?还要改动宫规呢?”
“那有何妨?你想管事要立威,改动一两处方能打开局面。”赵构点点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想来圆圆有了事,也不必无聊,顺了她的心意,定能让她开怀。再说他也相信圆圆的性子,定能把宫里打理的十分妥当。
“既然你愿意管,先跟太后瞧瞧腊八,除夕,过完元旦的大朝会,唔,马上又是元宵节,是天官赐福之辰,到二月朔,中和节前后再接过来如何?”赵构又捡了三鲜笋炒鹌子喂圆圆,提议道。
圆圆不禁点点头,是啊,逢年过节的,她也不能眼前一抹黑就这样傻愣愣得干吧,还是多瞧瞧的好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
“干脆到后天的二月吧……”一年过渡也并不多了。
“就明年二月吧,到时候你好领着宫女们百草斗戏,也能乐呵乐呵。”赵构见小圆圆呆呆的,心火更是邪起,不禁又喂了她好些羹食,得多吃点,才有力气啊!
第100章 九十九()
圆圆一进宫,吴娇娘像被抽了魂似的,全然没了半点精神气,每日见物伤情,担心女儿在宫中过的不好,时常泣泪。家中事务俱依赖大小管事,几乎都丢开了手。
朱胜非心里谋划着国家大事,他虽有私心,却从来不打算做单是体察上意的鬼奸之人。靖康一难之后,农民起义仍时常爆起,岂不是土地兼并太过的之过,战乱之时,虽在富户大地主被打倒,但全天下大数土地乃集中在官户、形势户、僧侣地主的手中。他在应天之时,压制赋税徭役,保住了应天一地之兴。
可长期以往,不是办法,农民们没有土地,如何能心安,内不平如何攘外?
加之近日来又有恢复枢密使、参知政事、三司使的奏折,原本若是这般来分割他的军、政、财权,朱胜非是毫不在意的,只想着到时候清名留存,一家子大小和乐便是。但今非夕比,圆圆入了宫,那他在一日,就得护住她的一日周全。
总得想办法减少这冗官、冗兵,还有这随之而来不断增加的冗费!
他深感前人王大家变法之兴,但前人之史为镜,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是治国良议,却因为部分举措不合时宜,与实际操作中的人员配合及王大家性格所至,农民地主均反对,使君主动摇,最后以失败告终。
朱胜非提笔写下一个忍字,对视良久,此之一字,他当年拿来劝诫只是一位王子的官家,之前告诫自己少华年青的儿女,如今,也要写给自己,时时警惕才是。
朱意远更是每日里除了跟家中长辈请安能见着人影,其余时候,不是在处理各处经营,分时查看铺面经济,就是家中族学视查,严防有朱姓家人或是家中仆人仗势欺人,累了他姐姐的清名。
其余人等都还好,只有朱萍萍没着没落,心里七上八下,一时想着爹会将自己许给偶尔见的少年俊杰,一时又想着又若是将她聘给哪家官户子弟,有时又痴想着,妹妹圆圆如此年幼,能不能得官家疼爱,许是不能,哪有男人乐意照顾孩子呢?如此这般,加之小雪,大雪,风邪入侵,竟是病了。
朱家自有医铺,丫环一说家里萍娘子病了,立时诊视,开方炖药不提,可朱萍萍心思纤细,这药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她这心,身边的服侍人着急,又忙请了朱娇娇来。
时值年下,朱娇娇做人媳妇,虽是娘家显盛,多被高看一眼,可居家日子,被美名所得,也被名之所累,方方面面,都得打点到位,免得被人说一句不是,见是妹妹病了,只得推了席跟婆母告假来探她。
见屋中和暖,炭气不显,汤药甘清味正,已是放心大半,“我的好妹妹,早知道你这般,我们合该换个名字才是!”见妹妹怯弱弱得窝在锦被里,时不时几声清咳,眼窝子都深了,也是心疼,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亲自喂她吃药。
“你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过了冬至就是年,你不早日好起来,就是太太去个什么宴请,你怎么立在一边儿服侍。”
朱萍萍一听又咳嗽了两声,“太太连自个儿生的都不爱带出去,就是我好生生的,她也定不带我去。”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说你想不明白,倒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眼下圆圆进了宫,远儿也没娶妻,正是膝下空虚的时候,你如待我般朝着柔软些,都是你的好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朱娇娇叹息,“你以为在家里受了冷漠搓磨,可知在外面如你这般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凡圆圆跟母亲对你有一丝歹心,你就早死了,还在这里悲伤叹月。”
“我还不如她们待我苦些!”朱萍萍耳边钗环颤动,她手里的丝帕成团,“打从记事来,日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你瞧瞧,我眼下吃的用的,无一不精,无一不美,食金咽玉;姐姐你就不说了,母亲慈和,弟妹守礼……不曾受到半点委屈,却把我养成这样,但凡嫁出去了,说句实话,我,我又怎么过得下去!”
朱娇娇不禁哑然,她如何不知道,要不是经历过战乱,又是在家里富贵之前就嫁了出去,指不定自己还要跟官人怎么才能相处下去,只有吃过苦的人才知道珍惜。
只是这般,原本劝说的话就再续不下去了,“那你想怎么着?找个家境富裕的就是了。”
“姐姐,你痴了?若是家中有钱,岂会守着我一个人?不是忙着经济也需得四处应酬,如同远儿一般,我不是全然不识字的傻子,以为钱财会是大风刮来的。”朱萍萍摇了摇头,“要我看着那人与别人在一处,如何让我这个相国千金心服。除非他……”
她竟还想着那一头呢!朱娇娇真是心焦,“你怎么还想着那事呢,爹做主,圆圆,娘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