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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到依然的生命安全,让许翰扬的死更加离奇……谁会想要伤害这两个人?尤其是最近两次的行动。已经不单单是想要依然流产的问题了,根本就是想置她于死地!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凶手可是有枪地人。既然有枪,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点呢?又是车祸又是下毒。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许家的亲戚经过警方调查,并没有任何可疑。许翰扬做的是家族食品生意,和他几个叔叔姑姑并没有冲突,食品行业的竞争激烈,十几年前许家的其他人都分别转战房地产服装和药材生意,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突然起杀机地可能。
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倒是指向了梁筝……徐悠悠小心地看看梁筝。她也是低着头,两手不安的交叉在一起,不时的看一看急症室。
表面上看,梁筝是遭到背叛的女人。一方面是自己多年地竞争对手,一方面是自己深爱的老公……她会选择杀人吗?
她看起来像杀人凶手吗?
“医生出来了!”江守言喊着,大家连忙都围上前。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江守言急忙问。
“不用担心,没有大碍。”医生很体贴地看看这些着急地家人,“发现的比较及时,他们服用地分量也不多,我们已经采取了急救措施。不过因为孕妇和孩子的体质都比较弱,我建议还是住院多观察两天。”
“是食物中毒吗?”
“对,是肉毒中毒。你送来的披萨上有肉毒毒素。”医生的神色凝重了,“我建议还是报警,毒素不是披萨本身自带的,看起来是有人刻意下毒。”
项擎朗深吸一口气,指向梁筝,“你不说是吧?你现在还不说,就去警局里慢慢说!”
“你别这样!”江守言把他拉到一边,“她要是凶手就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医生诧异的看着这几个人,徐悠悠连忙解释,“他们是警察。”
“哦。”医生点点头,“孕妇已经醒了,你们有没有要问她的?”
几个人都冲过来,医生被吓一跳,“孕妇的体质还比较弱,我看还是派一个代表去吧。”
徐悠悠马上说,“我去!”
项擎朗和江守言的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点了点头。
依然在病床上躺着,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见徐悠悠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敏嘉没事吧?”
徐悠悠把床摇高一点,又在她腰下放好枕头,“没事的,你别担心了。”
“哦。”依然松了一口气,“吃个披萨也能进医院,我们可真倒霉。”
“依然姐,梁筝也来看你了……”徐悠悠没有说出有人下毒的事。
“啊?你让她进来!”依然慌张的看看徐悠悠,又看看门口。
“好。”徐悠悠走出门叫梁筝进来,项擎朗和江守言都傻住了,万万想不到依然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见的会是梁筝。
梁筝站在病房门口,远远的看着依然,她的眼睛黑亮闪烁,似乎有千言万语。
“悠悠,我想和梁筝单独谈谈。”
徐悠悠乖巧的点点头,走出病房。过了一分钟,她又蹑手蹑脚的溜了回来。
“……你没有告诉他们吧?”依然说。
“没有。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梁筝说。
“谢谢。”依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依然,依然……”梁筝的声音也带了哭腔,“是我害了你……”
“你胡说什么!”依然哭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坚持不下来……”
徐悠悠听的云里雾里,这两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毒药 22 十一分之一的杀意
徐悠悠努力的竖起耳朵,可是依然和梁筝的谈话声越来越轻,夹杂着哭泣声,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只能确定一点,梁筝和依然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那种把对方的不幸看成自己的不幸而情不自禁的悲伤,好像这样互相依偎着一起痛哭的朋友,徐悠悠从未有过。
她有些寥落的走开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梁筝红着眼睛出来了。看的出来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声音虽然沙哑,但依旧冷静的说,“依然叫你们进去。”
几个人互相推搡着往里跑,差点都卡在门框上。
梁筝没有走,她站在门口。
“让你们担心了,”依然抱歉的笑,低着头掩饰和梁筝如出一辙的红眼圈。
“你没事就好了。”项擎朗松了一口气,“孩子也没事。”
“嗯。”依然点点头,“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她抬起头却是看向梁筝。
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梁筝,梁筝不为所动的站着,像是刻意把自己孤立出来。
“是这样的,”依然轻轻咳嗽两声,“三月份我曾经参加过一个慈善晚宴……”
徐悠悠想起姜阳曾经说过,因为这件事,依然还上了报纸。
“其实那天翰扬和我都去了……”依然接着说,“当时发生了一点意外,我和一个人吵了起来,翰扬为了帮我,嗯。和那个人打了一架……”依然说的很慢,好像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思考过才蹦出来。
“那个人是谁?”项擎朗问。
“呃,我不认识他。只记得是个中年男人,身高大概是一米七五。身材有些发福……”依然又磕磕绊绊的说完。
“是参加晚宴的来宾吗?”江守言问。
“嗯。是地。”
“那天参加宴会的人名单还有吗?还有,如果你再见到这个人能不能认出他的样子?”徐悠悠急忙说……这也总算找到同时想伤害依然和许翰扬地动机了,虽说,这个动机实在薄弱了一点。
“名单倒是有,可是过了这么久。我实在想不起来那人的样子了……”依然低着头说。
江守言和项擎朗都失望地摇摇头。
“我想我可以帮你们。”梁筝突然说,“翰扬说那个人曾经吐了一口吐沫在他的鞋上,他回来就把鞋扔在柜子里了……我想我找找还是能找到的。”
徐悠悠眨眨眼睛,实在不敢相信,梁筝能任由一双鞋放了半年多都未曾擦过。
“这么说,我们要拿到名单,然后去搜集这些人的DNA来比对才可以?”项擎朗楞了一下。这么大的工程量却没有足够证据来支撑,局里地领导不可能同意的。
“没有那么复杂。”梁筝又说,“参加宴会的一共八十三个人。除去女人还有五十一个人,身高和体重符合的只有二十九个人,这里面有十八个人是翰扬认识的人。所以你们只要调查剩下的十一个就可以了。”
徐悠悠张着大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江守言也晕了。“你自己调查过了?”
“当然。”梁筝很平静的说。“我查了几个月,就只找到这么点线索。我知道这十一个人都是市里的显贵。但是事关谋杀翰扬和谋杀依然未遂,我想他们会配合你们给出DNA的。”
项擎朗直觉地认为自己又听到一个谎言。
他想了一下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是那个人打了翰扬,不是翰扬打了他。我怎么会想到他还会记仇?”梁筝说,“而且我刚才跟依然聊过才知道原来那天她也在场,我想这几次的蓄意谋害她,应该都是那个人做地。”
听起来也算合理,可是项擎朗就是不舒服。
“没有道理啊,”徐悠悠说,“他既然都打了许翰扬,就没道理再杀人了不是吗?”“如果你们抓到他了,可以去问他。”梁筝冷冷的说,“我等下把名单给你,调查不调查是你们地事。”
“要不然算了吧……咱们也没证据。”依然突然说。
徐悠悠注意到,梁筝悄悄对依然摇摇头,然后说,“翰扬已经死了,我无所谓,你们要是不怕依然再出事,不调查也没关系。”
项擎朗觉得自己中计了……可是他完全想不到,梁筝这么做地目的。
警局地同事跑了五天,才拿到了这十一个人的DNA……果然如梁筝所言,都是城里非富即贵的显要,市委办公室的秘书,市长助理,公路局的副局长,各大财团的董事长……值得庆幸的是,因为牵扯到一桩杀人案,十一人都还算配合的提供了DNA的样本。
项擎朗都奇怪依然公司的规模也不算大,到底是怎么混到这些人里面去的?
他越发觉得自己从不了解依然。
除了在家或者偶尔约出去吃饭,他们姐弟有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天了?哪怕江守言突然说和依然谈恋爱,他也没有怀疑过;哪怕依然突然做了传说中的第三者,他也没有自省过……他,对于自己的姐姐,是不是有些太不在意了呢?
最少,不像他说的那么在意。
可是,说,永远比做要难的多。
没开始比对DNA结果以前,梁筝又来了一次警局,说,“我想看看这些人的资料,说不定能有些一些发现,也省的你们再浪费财力物力做检验……”
项擎朗的火不打一处来……好嘛,你怎么不怕我们浪费人力!现在才想起来说这个!
虽然生气,但还是把资料给梁筝看了。紧接着,梁筝做出更让人生气的事:她很快看完资料,站起身说,“没发现。你们还是做比对吧!”
跟逛一趟商场没找到心仪的衣服一样,哪怕导购小姐的脸拉的老长,她还是我行我素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项擎朗气的七窍生烟!
江守言本来对梁筝没什么意见,也被这两次的事弄的万分不爽……这不是挟着依然要挟他们吗?不解的事太多了,但最重要的是,依然为什么那么听梁筝的话?!许翰扬活着的时候她不害怕,反倒死了以后事事要找梁筝商量?
在安静通宵达旦的加班了两夜之后,项擎朗和江守言的怒气值已经储存完毕……这十一个人没有一个和梁筝提供的DNA样本吻合!
在案情讨论会上,任何人都没有怀疑的把矛头指向了梁筝。
“……她找保镖保护依然,就是为了事发之后不会被怀疑。”小高说。
“没错,她有充分的动机杀了许翰扬再杀了依然……遭到爱情背叛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小毅说。
“因为她了解许翰扬的习惯,所以才故意把现场弄的乱七八糟,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她了!”孟醒说。
“她们家有钱有势,想弄到一把枪也不算太难。”江守言说。
“依然很可能知道许翰扬是被她杀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只能装作不知情!”项擎朗说。
众人点头,“就是她了!”
“那十一个人的DNA是怎么回事?”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咬着个苹果含糊的说。
五道怨恨的眼神同时瞪向安静……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知道怎么回事,早就抓人了!
毒药 23 她们是好朋友
距离许翰扬死,已经过去了十天。
除了毫无证据的猜测梁筝是凶手之外,没有任何进展。
依然和罗敏嘉住了五天医院,已经回家休息了……经过这次“意外”,两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尤其是依然,心神恍惚的更厉害了,经常被电话了铃声吓的跳起来。
项擎朗软硬兼施,还是不能从依然这里得到任何消息,他无奈,只好关照徐悠悠多照顾依然。
这天一大早,项擎朗刚到警局,孟醒就急急忙忙的拿了报纸给他,“诶?头儿,这个郭强是不是TA集团的那个?前几天咱们不是还为了DNA的事找过他吗?”
项擎朗看见头版头条:TA集团董事长郭强昨夜受到不明人士袭击,现在医院进行抢救……
“怎么没人报警啊?”江守言凑过来看了一眼,诧异的说,“这医院不就在咱们隔壁吗?”
“不是这么巧吧?我们刚调查了他,他就被人打了!”孟醒道。
项擎朗觉得郭强的遇袭不是偶然,他当天下午就跟江守言去了医院。
医生对警察也不好隐瞒,实话实说了,“郭强是昨天夜里三点多被送到医院的,值班的护士说,一辆白色面包车把他扔到门口就走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抢救,媒体的人不知道怎么就赶到了……我还以为有人报警了呢,原来你们也不知情啊!”
“你接着说。”
“哦,他的伤还是比较严重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划伤,还有轻微的胃出血。膀胱破裂……那个,”医生忽然压低声音,“生殖器被割掉了。”
“什么?报纸上怎么没说啊?”江守言吃一惊。。“哦。你看地是早报吧?那会儿我们还在抢救呢,等晚上吧。晚报一准就登了。”
“他现在能说话吗?”
“说什么话啊,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人还在昏迷呢。”医生忍住笑。
“他的家人也没有报警?”项擎朗又问。
“那就不知道了。我估计是惹了什么风流官司,你想想啊,割了那地方……啧啧,真够狠地。”医生感叹道。
项擎朗和江守言从医院里出来。两个人都是满头问号。打了电话去报社,人家说,是接到匿名线报才去的医院,最离谱地是,他们在医院等了五分钟,装着郭强的面包车才开过来,只是因为当时光线不明,没有人记得车牌号码。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十一个人的DNA有关系……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