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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甚至可以想象,韩觉无数次对于自己存在的质疑。而他们这些在韩觉心里插刀子的吃瓜群众,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恶意的注视,很有可能成为一点点压死韩觉的稻草。若是不久之后韩觉自杀身亡,那他们就是凶手。
听到最后,韩觉重复了两遍【最坏的已经过去】,像是在安慰自己,重复,只是为了增强说服力。结合如今的韩觉依旧处于舆论漩涡的中心的情况,这安慰,就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不免让人感到心酸。
因为他们知道,最坏的其实还没过去。
屏幕中韩觉唱完缓过来之后露出了微笑。
中立的观众和粉丝们,看着这个笑却更觉得心疼了。
“泪目!!!心好痛!!”
“第一次听说唱把自己听哭了。”
“想对那些之前叫得欢的无脑黑说一句:你们还是人吗?”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种歌。”
“唉,想和韩觉说声对不起……”
……
节目没放完,网上一些网友就自发宣传起这首歌了。尽管不是成品,只是用手机拍摄电视或电脑的屏幕,但是转载点赞量纷纷上涨。
留言的人用词深刻,有的评论是一个词后面十个感叹号,有的是文字一长段的内心抒发,如果不是昵称正常,都让人以为是水军了。总之这种“夸张”反馈,惹得其他网友好奇去听,听完然后结合最近发生在韩觉身上的事情,更是从这首歌里品出了太多味道。
一些之前还吸附在韩觉身上的营销号,打起自己的脸来毫无负担。纷纷转载歌曲,夸起这首歌如何如何催人泪下,当属今年最感人作品,进而痛斥之前不明真相的网友简直太过分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网友,即便不知道韩觉事件的前因后果,但是偶然听到这首歌,却依旧能通过音乐感受到伤心和难受,再了解演唱者韩觉的事情之后,只为韩觉感到心疼。
这首歌带来的影响,仅仅才开始。
第78章:还有一首()
即便不结合所谓的“创作背景”给作品增添戏剧性,单单凭借这首歌其中的伤感和魅力,就足矣让听过的人难忘。
俱乐部里有敏感的女士也感受到了歌曲中的伤感,她们借着喝酒的动作,悄悄拭去了眼泪,或者借口上厕所,去补一补被泪水打湿的眼妆。免得身旁的男伴找到借口发作。
俱乐部的男士们,知道女伴掉眼泪了,于是心烦意乱,感到焦躁。看着屏幕里韩觉的笑,心情更是感受复杂。
有人从这个笑中,感受出了韩觉对他们这些幕后黑手的嘲笑,有人感受到韩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罐子破摔,更有人感觉韩觉这个笑就是在作秀,在卖惨。
他们已经顾不上看翁楠希的表情了,他们自己的表情此刻就已经够精彩的了。
也不再说什么【歌是别人写的】之类的话了,他们现在只考虑的,就是这首歌出来会给他们眼看就要成功的计划,带来什么意外。
他们其实隐约觉得要糟,但没一个人把预感说出来。不说是因为不想打击己方气势,也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一个傻子。
于是就一脸凝重地商讨起来。
招数不外乎还是那几招,一个说要再买水军,对韩觉加大抹黑的力度,一个说买几个营销的乐评人,损一损这首歌。或者请大v带带节奏。
翁楠希没有开口,于是有一个成员就问她:“小希,你那里有没有拍过日记的照片?”
翁楠希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才从恍惚中突然惊醒。看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愣了片刻,才摇摇头说没有。
大家叹了口气,又继续商量起其他对策。
李泽彬看出了翁楠希的心不在焉,却已无暇照顾。万无一失,甚至天时地利与人和皆具的情况,竟然出现了意外,这让自负的他如何接受,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顺顺利利地弄死韩觉。
翁楠希心里是烦躁的,她是实在不愿意承认她用一年时间全方位了解的一个人,最后竟然看走了眼。这种走眼,对于看人眼色天生就有天赋的翁楠希来说,无异于一次沉重的打击,并且是让她产生自我怀疑的那冲沉重。
翁楠希看着韩觉,却陷入了沉思。那些被定义为毫无价值的、有关韩觉的回忆,此刻被翻了出来。
曾经,韩觉紧张地站在她面前,递出一个盒子,说这里面是他的日记。
她心里有点好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有送日记的。
“这里面都是我的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严肃地说,像把生命给了她。
“好。”她说。
她收下了。
通过阅读日记能更好地了解他,进而掌控他,所以她把日记看完了。
“这上面写的那个,你小时候的事情,你那些朋友知道吗?”她后来问。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件事我谁都不告诉的。”
她笑着说:“喂,你不是告诉我了吗?”
他认真道:“你不一样,那种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她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会儿,而后噗嗤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我相信你。”
屏幕中响起的特效声,把翁楠希从回忆里惊醒。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聚焦,屏幕里那个曾经自以为完全了解的男人,现在看来是那样的陌生。
韩觉在节目里,把躲起来偷哭的章依曼给哄得破涕为笑,一套一套的说出忍俊不禁的话,到最后揉着章依曼的头发,看着章依曼笑。
经过导演之手,这一段算是把这一对情侣无比艰难地点了一次题,粉红色的音乐和特效,不要钱地往上加,让人甜到手脚蜷缩。
“我刚哭成一只狗,现在又笑成一只狗,我妈问我是不是有毛病。”或许是之前的歌实在太悲伤,所以观众们稍微看到当事人依旧能在这个世界发出开心的笑,就足够让他们感到欣慰了。
“卧槽!终于!这一对职场同事终于发糖了!我宣布,从现在起节目才算真正开始!”又或许是这一对相处的模式真的很吸引人。以至于观众还偏偏特别愿意吃这甜到腻的糖,把自己甜死的同时还死不瞑目要继续看。
翁楠希双手攥着帽子,嘴唇都快咬破了。眼中的怒火喷薄欲出。
她看到韩觉像小孩子一样凑到章依曼的边上,跟章依曼玩闹,毫无以前的低情商表现,说出【爱情也是一样】的狗屁鸡汤技巧,以及【经历过生死后,熬出来的鸡汤会更香浓可口】这样的话,作为圈内人,她看得出来这些都不会是节目给韩觉的人设或安排,因为太自然了,再说要韩觉演,他也演不了这种程度。
这种样子的韩觉,是翁楠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她皱着眉头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判断。按照以往明探暗示,再结合过往事实,她确定对于韩觉的种种分析都没有错。而如今韩觉像换了个人一样,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韩觉并未对她坦诚,韩觉对她仍有保留。
他欺骗了她。
接下来呢?她该怎么办?
翁楠希看了看那群面色难看的俱乐部男士会员,他们凑在一起锁着眉头,闷头抽烟。
再看看屏幕,那个在镜头前挥洒自如的韩觉。
脑海中就突然响起一句话。那句是韩觉在听到翁楠希答应和他在一起后,韩觉说的:“我什么都依你。”
她现在突然有种冲动,想问问韩觉,他说的那句话还算不算数了。
翁楠希手揣进兜里,捏着手机,犹豫着。
节目中。
“诶,到点了,走走走,吃饭去,你想吃什么?”韩觉问章依曼。
“唔,我想吃……”章依曼认真思考。
“好,就吃你们食堂吧。”韩觉一锤定音。
“我们食堂?我刚才还没有说啊。”章依曼急了。
“好好好,你请客就你请客,真是的。”韩觉无可奈何的样子。
章依曼急的不行,说不过韩觉,就要打他了。
“等等等等,反正还没到饭点,我们继续在这里玩玩,在这里,我的灵感陆续有来啊,刚好章老师您在,镇得住场子!”韩觉硬挨了几下,说道。
“好呀好呀,大叔你要现在就写《你的眼神》吗?”章依曼顾不得讨论吃什么了,激动地看向韩觉,确认道。
“唔,那首已经写好了,我们试试另一首。灵感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快快快。”韩觉像赶山羊一样双手驱赶着,瞎催促着章依曼。
章依曼知道灵感是一闪即逝的,听到催促就急得握着拳头原地踏步,然后绕着录音室小跑,也不知道该干啥。
这一对的相处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之前的悲伤的氛围都被驱散了。
韩觉嘴里说着“快快快”,自己却不紧不慢坐了下来,掏出纸笔来写起什么。
观众看到这里,都不知道什么反应了。
这不符合你的废物人设啊,创作是你想写就写的?【才华横溢】的人设是是这么弄的吗?会不会太心急,太可疑了一点?
章依曼看到韩觉在写东西,又屁颠屁颠跑回来,凑在边上看韩觉写谱,写词。
“哇~”章依曼看看纸上的内容,又看看韩觉,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大叔,这歌叫什么啊?是说唱吗?”章依曼继续看着韩觉笔走龙蛇,好奇问道。
韩觉一边删改着歌词,一边说:“不是噢。”
章依曼听到不是说唱,她就探头去看那些好看的字,到底写了什么,刚才只顾着看字了。
“这什么歌名嘛?易燃易爆炸?好奇怪呀。”章依曼道。
————
(ps作者的话:良心不良心?)
第79章:《易燃易爆炸》()
易燃易爆炸。
歌名听着像是一首挺躁动的歌,即便说这是一首说唱歌曲的歌名也不违过。
“不是说唱?那是摇滚吗?”章依曼问道。
“也不算吧。”韩觉琢磨了一会儿,说。
陈粒的曲风太难界定,可以说自成风格,是属于不需要被解释和归类的那种。
韩觉写着歌词,不时沉思片刻。因为原作演绎和现在不同,一些歌词得推敲,一些记忆模糊的歌词得二次创作。
摄像师来到韩觉和章依曼的前面,把镜头对准他们。
韩觉就在镜头前,坐姿端正,像一个不反光的瓷瓶,温润而寂静。右手行云流水般写下好看的书法,一缕头发弯下来,沉沉静垂在额前。
章依曼坐在旁边就抿着嘴,一会儿看看专注的韩觉,一会儿看看韩觉前面的纸。距离就靠得很近。
章依曼就一手扶着韩觉的肩膀,脸贴着韩觉的不拿笔的那只手臂,像一只兴致盎然的小猫,眼中尽是惊奇和好奇。
艾都的制作人很有眼色没有上来打扰。摄像师看他可怜,偶尔把镜头给到他那,制作人双手抱胸,含笑着看章依曼他们。
导演不做点文章简直对不起他的少女心。于是节目组见缝插针地给章依曼脸颊上塞了两团红晕,在周围布满了粉红色的云,也不管两位主人公的此时心思到底放在哪里。总之就是强行发糖。
韩觉一边写着,脑袋里就已经响起了这首歌成品的完整效果,仿佛这首独特的歌迫不及待想要出现在这个世上。
所以写起歌词来就很有节奏,头一点一点的。
在章依曼和粉丝们看来,这是什么?
是灵感如泉涌啊。
而在至今不肯承认韩觉有创作能力的韩黑眼里,韩觉这就是妥妥的【入戏】了。
啧啧啧,表演模板是才华横溢的作词作曲人吧?步子迈那么大也不怕扯到蛋。
韩觉很快写好,满意地拿在手上端详。
韩觉写完了才闻着来自身旁幽幽的暗香,转头一看才发现傻妞贴着自己这么近。
他看着傻妞贴着自己半个身子,沉溺在谱子里,嘴里念念有词,丝毫没有察觉姿势有多暧昧。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把纸放到桌上,然后慢慢地压着歌词,在桌面上往靠近傻妞那端的斜上方挪去。章依曼就像被红外线吸引了注意力的猫,目光追寻着那张纸,伸长了脖子,松开了手,锁定纸张,一个猛扑。
“这歌真好哇,我好喜欢啊。”章依曼端着纸张说道,眼睛亮亮的。
“嗯。”韩觉伸着懒腰,好像伏案几天的人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作。
“这歌我好喜欢啊!”章依曼又重复了一遍。
“谢谢。”韩觉淡定点头。
章依曼眼珠子转了转,干脆把那张纸抱在怀里,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韩觉说:“啊!我好喜欢呀!”
“我知道你很有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