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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韩度月只写了自己今天去王府做客了,并且安王妃看起来非常和善,之后她又回别苑自己做了一顿饭,大家都说她的厨艺很好。
这一点韩度月倒是真没有担心错,因为她把信写好后刚送出去,就被安王妃的人把信截过去了。
对于安王妃来说,先把信打开看看,再伪装成未拆封的样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确认信里没有不该出现的内容后,安王妃这才叫人重新把信封好,送去了宋凝那边。
如果是寻常人的话,大概绝不会发现信被人动过,但宋凝在拿到信之后,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他从信上嗅到了一股极淡的脂粉气味,宋凝和韩度月虽然都不用脂粉,但身为商人,宋凝也在做着脂粉生意,他自然能分得出脂粉的层次。
劣质的脂粉味浓烈而刺鼻,隔了很远都能嗅到;而越是上等的脂粉,味道反而越是清淡、素雅,不过味道虽然清浅,但却能保持很长时间不散去。
宋凝从信上嗅到的便是一副极淡的脂粉味道,这显然是一种十分上等的脂粉,否则也不会残留在信纸上,还保留了这么长的时间。
韩度月和素然都不用脂粉,所以这味道显然不是她们留下的,但这味道是附在信纸上,而非是信封之上,按理说除了韩度月和素然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碰到过信纸才对。
所以思来想去之下,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人偷看了这封信的内容,并且这人的身份应该并不低。
想清楚这一点,宋凝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玉屏郡主,毕竟韩度月现在就住在玉屏郡主的别苑里,但之前的几封信都没有出现这个问题,却偏偏今日的信被人偷看了……
宋凝想到刚刚才看过的信上,韩度月提起今日曾受邀去王府做客的事情,再联想到此时发生的事情,宋凝的心中不禁有了答案。
偷看了这封信的人,应该就是安王妃,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宋凝还不知晓,但想必是与今日韩度月去了王府的事情有关吧?
难道是小月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安王妃吗?还是安王妃对小月另有意图?不管怎么说,此刻的宋凝都觉得韩度月身处在玉屏郡主的别苑并非一件稳妥之事,甚至有可能面对未知的危险。
想到这里,宋凝已经忍不住自责起来,他之前只想着不能让宋廉伤害或是利用小月,却忘记了玉屏郡主身为皇室中人,极有可能给小月带来更大的危险。
但就算认识到了这一点,眼下宋凝也不能贸然地将韩度月从玉屏郡主的别苑接出来,毕竟之前韩度月那边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自己此时再做出这样的举动,只会更加惹人怀疑,甚至给韩度月带来更大的危险。
明知道自己的爱人此刻正面临着危险的处境之中,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不过幸好韩度月在信中说了这几日她也没什么安排,可以和宋凝一道出门,所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明日应该就能见到他的小月了。
既然安王妃在看了信之后,仍然选择把信重新封好送过来,那么明天他应该能够顺利见到小月吧?
怀揣着这样忐忑的想法,宋凝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第二日早早用了早饭,便直接去了约定的地点,结果等了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宋廉的门房。
“三少爷,方才有人送了这封信过来,是给三少爷的。”门房显然也是匆匆赶来,说话的时候都在喘着粗气。
宋凝眉心一条,心里莫名地便有些不安,他接过信,快读地打开,就看上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我今日突然有些事,不能赴约,不必担心。
这字确实是韩度月写的,有些歪歪扭扭,但宋凝却不可能不担心,小月那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才会写下这种东西。
而带来这个麻烦的人,想必就是安王妃了。
宋凝什么都没说,直接拿着信起身走了出去,虽然知道自己就算去了王府,也只是蚍蜉撼树,不可能改变任何事,但他却必须走这一趟。
韩度月就是他的命,他不可能在明知道她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还什么都不做。
安王府并不难找,虽然之前宋凝没去过,但稍加询问便能找到地方。
站在安王府府门前,宋凝很自觉地没有去正门打听,而是选择了一处偏门,询问里面的门房道:“这位小哥,敢问今日贵府是否来了一位客人?”
安王府的门房可不是一般人,见到宋凝后先是一番打量,然后不动声色地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宋凝斟酌了一下,在往门房身边凑的同时,偷偷地塞了一个荷包到对方手上:“不瞒小哥,我之前其实约了一位朋友打算今日一日去喝杯茶,只是她方才突然叫人递了消息给我,说是今日要过来安王府做客,不能赴约了。
我想着我那朋友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怎么也不可能来王府做客才对,但又想着他总不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诓骗我,所以便专程跑了过来,想问问小哥,今日可真有人上门做客吗?”
身为安王府的侧门门房,自然经常遇到有人拿钱来买消息的事情,再加上宋凝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信息,门房掂了掂手上的荷包,大方地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记起来了,之前确实有一架马车进了王府,不过瞧着并不是公子的朋友。”
“小哥怎知那不是我的朋友?”宋凝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方才不是说你的朋友只是个平头百姓吗?方才进去那马车,可是华贵得很,而且那架马车可是从正门进去的,诶……”门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瞪了下眼睛,“我昨个儿是不是也见到过那架马车?”
宋凝的眸子暗了一下,双手忍不住地攥紧,小月她果然是被安王妃叫来了王府,只是安王妃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才这样做的?
若安王妃只是瞧小月不顺眼,也不必这样三番两次地把人叫到跟前,但若是其他的事情,宋凝又实在料想不到了。
“也说不准是不是,可能是我记错了,”门房摆了摆手,示意宋凝离开,“反正那人不可能是你朋友就是了,他肯定是骗你的。”
宋凝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浅笑,道了谢才转身离开。
安王府守卫森严,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顺利进去的,而他在京城又只认识宋廉一人,偏偏这人还完全靠不住,一时间宋凝不禁急得额头冒汗,手脚发抖。
一番思虑之后,宋凝最后唯一想到的人竟然只有那位近来被安排在韩度月身边的玉兰姑娘。
按理说,此时最有可能帮上忙的应该是玉屏郡主,但玉屏郡主此时就算不身在王府之中,也不可能在别苑,宋凝根本无从找起。
至于这位玉兰姑娘,虽说也极有可能不在别苑之中,但宋凝总要过去走一趟才能死心,况且他此时实在想不出旁的法子来。
宋凝虽然心急,却绝非不懂分寸之人,他虽然很想直接闯进安王府去将韩度月救出来,却也知这样做会引来多大的灾祸。
在完全束手无策之前,宋凝绝不会这样莽撞行事,否则只会害了小月。
打定主意,宋凝转头又去了别苑,可谁知却还是扑了个空。
505|虚惊一场()
安王府中,韩度月从走进安王府开始,脸上的表情就一直带着一丝紧张,因为她知道这次安王妃叫她过来,一定是瞒着玉屏郡主的。
难道是安王妃知晓了昨日她同玉屏郡主说的那些话,所以今日专程找自己算账来了?
韩度月越想越觉得安王妃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一大早把自己叫过来,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要没命了,越想就越想哭了……
在马车上的时候,韩度月曾偷偷询问过玉兰可知晓玉屏郡主今日身在何处,但得到的答案显然是一无所知,所以无论发什么,她都只能一个人承担。
这一路虽然时间不长,但韩度月真的胡思乱想了很多。
她甚至都想好了这次的事情一定不能连累到其他人,尤其是现在同样身在京城的宋凝,所以待会儿安王妃要是真的问起这件事,她一定要尽量态度真诚地认错,并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抱着这样必死的决心,韩度月最后被带到了安王妃的房间,而非王府待客的花厅,这也让韩度月愈发肯定自己那可怕的猜测了。
下人把韩度月领到地方后,便退了下去,留下韩度月一人在屋里继续胡思乱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安王妃终于出现了,仍然是一身华贵,只是给人的感觉和前一天完全不同了。
不过因为韩度月现在的情绪太过紧张,所以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的情绪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民女见过王妃。”韩度月脸色紧绷地行了礼。
安王妃坐下后,对韩度月点了点头:“你不必如此紧张,我此番请你过来,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王妃请讲。”韩度月语气没变,心里却想,安王妃该不会是想让她帮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息吧?这简直太恐怖了!
安王妃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一侧的椅子:“你先坐下吧。”
韩度月看了眼那把椅子,很是忐忑地摇了摇头:“民女站着就行。”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害怕我了?”安王妃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语气倒是真的稍微缓和了一些,“难不成你已经猜到我今日找你过来,是要做什么了?”
韩度月偷偷看了安王妃一眼,越发拿不准安王妃到底想要做什么了:“民女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既然你不肯坐下,那我便不勉强你了,”安王妃直视着韩度月,虽说她看向韩度月的时候是微微抬头的,但气势上却占足了上风,“你应该还记得昨日都对玉儿说了些什么吧?”
韩度月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果然是她昨日说的那番话闯了祸,惹恼了安王妃啊!早知道安王妃会知道这件事,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那么大胆啊。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就算此刻韩度月连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但却还是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她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王妃,昨日之事确实是我的过错,是我一时糊涂,才对郡主说了那样的话,还请王妃责罚。”可能是因为之前已经坚定了态度,韩度月在听到安王妃的问话后,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整个人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安王妃直视着韩度月,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当看到韩度月一下子镇定下来,且语气也变得十分坚定后,安王妃不禁挑了挑眉:“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正是,其实就算今日王妃不找我过来,我也已经有些后悔了,”韩度月长出了口气,语气坚定地道,“并不是我觉得那些话不应该说,我既然已经把郡主当做朋友了,便不该在与她相关的事情上,对她有所隐瞒,尤其是这件事还事关郡主的终身幸福。或许王妃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但我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为何还会觉得后悔?”安王妃问道。
“有些事做了,也是没有意义的,反而只会徒增烦恼罢了,”想到玉屏郡主的亲事就在眼前,韩度月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下郡主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却考虑欠妥地说出那样的话来,这样只会让郡主十分为难,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倘若这件事还有做出改变的余地呢?”安王妃见韩度月的神色并非作假,心下愈发满意她的品性。
虽说对方只是个寻常农家女,但瞧着倒真是颇为乖巧懂事,且心思纯正,至少不会将玉儿带歪了。
韩度月诧异地看向安王妃,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安王妃的意思,这件事还有改变的余地吗?难道安王妃是打算灭了自己,好让玉屏郡主心里好受一些?
只是这样的话,玉屏郡主只怕会更加难受吧?
安王妃再度看向椅子:“你坐下吧,我还有好些话要同你说。”
韩度月疑惑地看着安王妃,这次并没有拒绝她,行了礼拘谨地坐了下来:“敢问王妃方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
“其实对于玉儿的亲事,当初我与她父王都是不同意的,只是玉儿性子执拗,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一直逼着她,便只能妥协了,”安王妃轻叹口气,脸上流露出少许无奈之色,“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觉得李家那小子实在配不上玉儿,若是让玉儿嫁给他,只怕日后有的是苦头要吃了。”
韩度月眨了眨眼睛,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但是还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