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已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的情况,邦德先生,”那医生说,“当然,我们还会仔细地检查,不过初步看来,你的情况非常好。这上面说你的父亲是苏格兰人,而你母亲则是瑞士人?”
“正是。”
“你写着他们死于意外事故。能具体点儿吗?”
“是登山事故。他们死在一块。”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那医生不动感情地说。“当时你多大了?”
“11岁。我跟我姨妈一起生活。她非常宠爱我。”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翻动着表格,停在了“住院情况”那一页上。他的眼睛开始瞪得大大的。“不错,你住院的次数是够多的!这确实有点惊人。你说你干什么活儿?”他翻到第一页。“哦,在这儿,是公务员?”
“正是”
“什么是公务员?”
“我为英国政府工作。”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说,“我很抱歉,”这是他的口头禅。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那么,你将在这儿呆一阵子啦?”
“我现在已在美国定居。”邦德谎称道。
泽林斯基点了点头,仍然盯着那一叠表格。“这一医疗史倒真够那个。手指摔断……二度烧伤……被鱼咬伤!……住院治疗神经中毒……数度枪伤……你的脚踝里还有弹片……还有严重的忧郁症?”
“那是因为我妻子去世的缘故。”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继续检查着那叠表格。“数次刀伤……脑震荡……数度被电击伤……这儿写着你的睾丸创伤是怎么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怎么回事?”
邦德不舒服地换了换身体的重心。“在一次打架中被人击中了。”他又说谎道。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医生说道。“但是自那以后,你射精没有什么问题吧?”
邦德尴尬地笑笑说:“没有。”
医生用铅笔在表格上划了些什么,接着解释道,今天取得的精液将做精子数目、活动能力以及其他质量问题的检测。如果邦德通过了第一次检测,他将要到这儿来做一次彻底的体格、血液及其他抽样检查。他然后问邦德为什么要做一名精子捐献者。邦德诚恳地告诉医生说,如果他能帮助那些不能生育的夫妇,他将获得某种满足感。
泽林斯基对邦德感到还满意,就带他穿过过道,来到大楼的另一个单元。过道里有四扇关闭着的门,每一扇门上都有一块活动的牌子,上面写着“有人”或“无人”。泽林斯基医生打开其中的一扇,让邦德进去。这房间看上去更像一间卧室,而不是检查室。里面有一张聚乙烯垫床、一张桌子、一个洗涤槽、一台电话机和一台录像机。桌子上摆着空试管、一盒棉纸和一块毛巾。录像机上面放着一些录像带。桌子的搁物架上还有几本男士们看的杂志。里面没有窗户,而且医生把门反锁上了。一架电话机的电话线通向墙壁。
医生说道:“在开始以前,你需要用肥皂洗洗手。请收集一份样本,但不要使用润滑剂或避孕套。它们对精子是有害的。在样本标签上写上你的姓名、时间以及自从你上次射精以来的禁欲时间。请慢慢来好了。我们有大量文学杂志和一些录像带,如果你需要那些东西的话。你可以锁上门。完事以后,把样本放在这个恒温箱里就行了。”他指指桌子上一只小小的白色箱子。“它会保持精子的恒温状态。要是你需要什么,在电话机上拨一下‘0 ’就可以了。行吗?”
“很好。”邦德说。
医生握了握他的手,说:“我今天也许不会再见到你了。我得去让一些精子活动活动。”
“我明白了,”邦德说。那医生一关上门,邦德就补充道:“我很抱歉。”
他等了五分钟,接着打开了门。过道里一个人也没有。邦德溜出了房间,朝过道深处走去。他来到了一扇标着“闲人止步”的门前,轻轻地打开了它,里面是另一条走廊,两旁也都是房间。现在,走廊里没人。他小心地把身后的门关上,沿着走廊走下去。有些办公室的房门开着。邦德偷偷地看到医生和技术专家们正忙于各种纸上工作,或是在显微镜上忙碌着。在走廊尽头,邦德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要想进这扇门得有钥匙卡。邦德估计这大概就是他们存贮冰冻的精子的地方。他想知道列普罗凯亚是否还在其中存放别的东西。
外面那扇门开了,他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邦德溜进最近的一个办公室,把身子贴在墙壁上。他慢慢地关上房门,但露着一条缝。当声音到达他所在的过道尽头时,他听出来这是阿丝丽。安德森的得克萨斯口音。
“你的飞机明天早晨8 点45分到达希思罗机场,”她说,“你的联络人中午离开,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
安德森医生和他的男伴正好停在了那间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他看见她正在用一张钥匙卡打开没有任何标记的大铁门。她打开了门,将钥匙卡放回她身上穿着的实验室工作服的口袋,然后按着门让他的同伴查尔斯。哈钦森进去。她跟着他进入里面的隐藏室,然后关上了门。
邦德赶紧从办公室里溜出,侧耳倾听铁门里的动静。但铁门太厚,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得找一张钥匙卡,再过几个小时后溜进去。
他迅速离开了“闲人止步”区域,回到泽林斯基刚才与他分手的那个检查室。阿丝丽。安德森与查尔斯。哈钦森必定会经过这儿,除非诊所还有别的出口。他把房门开着一条缝,静等着他们的出现。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安德森医生和哈钦森从过道那边走来。透过门隙,邦德看到哈钦森手里提着一只铁箱子。
安德森医生正说道:“……不管情况如何,你都不要打开小瓶子。再会,祝你旅途愉快。”
邦德听到哈钦森走出了接待室,然后才离开原来的位置。他迅速脱去夹克,摘下腋下枪套和手枪,把它们藏在一只抽屉里。接着他抓起一支空试管,并让他的房门敞开着。他站在门廊里,等着阿丝丽。安德森回到过道里来。
当她看到他时,她微笑着说道:“哦,你好。你好吗?上帝啊,你脸上怎么了?”
邦德说道:“昨晚我出了点事故。不过,这没什么。”
“我想也是。抱歉我不能早点出来,我不得不处理一些事务。表格已填好啦?”
“是的。现在,我正准备提供一个样本。”邦德举起手里的空试管说。
“我看到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她狡黠地笑了笑说。
阿丝丽。安德森是那类詹姆斯。邦德十分熟悉的女人。他凭直觉可以知道,某些异性会立刻发现他的魅人之处。邦德很清楚自己对她们所施加的影响,而他也总是利用这一天赋来达到他的目的。
“事实上,我,嗯……有些难于进入状态。我的意思是,这有些太……诊所化了,不是吗?”他说着,与她卖弄风情。
她的眉毛向上扬起。
“我想你也许可以跟我在一起,和我说说你的公司……之类的事。”他做着手势邀请她进来。
阿丝丽。安德森显然受到了引诱。她抬头望望过道两头,然后跟邦德进了房间。她关上门,把门锁上。
“好吧,邦德先生,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邦德靠近她,把她挤压到门后。
“我对你,还有接见我的那个医生撒了谎,”他柔声细语地说着,望着她那蓝色的眼睛,探测着她的双唇。他温柔地把他的手指伸进她的金发里。
“噢,是吗?”
“是吗?”邦德模仿着她的口音。“我对成为一个捐献者并不感兴趣。至少对这种方式不感兴趣。”他举起空试管,轻轻地把它扔进了洗涤槽。
“我这样做会惹出许多麻烦来。你玩的是什么游戏,邦德先生?”她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就是我的游戏,”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她的嘴唇。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她举起双臂围住他的脖子。他们充满激情地亲吻。他让她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探寻着。她开始喘着粗气,双手不停地在他那健壮的肩膀和背部来回抚摸。
“啊,真对不起,”她哼哧说道,“你自导自演……这场游戏……我不得不认为你是个……迫不及待的捐献者。”
邦德脱去她的工作服,慢慢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戴着黑色的花边胸罩,穿着黑色紧身短裤和吊袜带。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垫床上。她拦腰搂住了他。阿丝丽变得急切异常,在脱去他的衬衣时甚至弄丢了一颗钮扣。她那猫科动物的气质天生是用来做爱的。她在大部分时间里都用她的手指甲刨抓着邦德的背脊。她兴奋地呻吟着。
过后,当他们裸露着身子躺在垫床上的时候——他们的衣服丢得满地都是——阿丝丽医生非常满意,因为詹姆斯。邦德的确是一个迫不及待的捐献者。
“你是怎么做起这种生意来的?”他问她。
“我对生育的事总是满怀兴趣。我曾想我可以成为一个基因学家,不过,后来我对不育症怀有更大的兴趣。这使我参加了在一家名为生物链有限公司的欧洲药业公司的工作。一年前他们买下了列普罗凯亚,公司让我负责这儿的工作。于是这儿整个就是我的了。”
“生物链有限公司在哪儿?”
“雅典。总裁是一位名叫梅丽娜。帕帕斯的杰出的物理学家。”
“你们在全国各地卖精子吗?”
“事实上是在世界各地,”她说着,坐了起来。“我们是一家走在前列的公司,尤其是在欧洲和中东。”
“你们是怎么确保精子存活的?”
“把它们存放在液化氮里面。我们实验室里有几台冷冻机。它们是电脑控制的,并使用液化氮工作。冷冻精子大约需要两小时。我们把它们的温度降到摄氏零下50度,然后把它们贮存在摄氏零下196 度的箱子里。装在小瓶里的样本是用不同的盒子贮藏的,然后再贮存在我们特制的55加仑的鼓形箱里。当我们要运输它们时,我们就用特制的金属手提箱,它可以在几天内使它们保持在冷冻状态。”
“真有趣。”
“当然啦,”她说着大笑起来。“我发觉你也很有趣,邦德先生。你的肋下是怎么弄成青一块紫一块的?昨晚你出了什么事?”
“我从你们这里的一个悬崖上掉了下去,”他说。
“我敢打赌你是的,”她说着,站了起来。邦德十分欣赏她那长长的双腿和健美的身材。对一个在室内度过太多时间的医生来讲,她的身材实在好得惊人。她拥有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臀部和细细的腰肢。“我得回去工作了。”
邦德起身帮她收拾她的东西。他捡起她的白色工作服,偷偷伸进口袋,偷走了钥匙卡。当她背朝他时,他把钥匙卡扔在他那堆衣服上,再用脚把他的衬衣盖在上面。然后他帮着医生穿好衣服。当她转过身来吻他时,他仍然光着身子。
“我希望你会考虑考虑多做几次捐献者。”她说。
“我会的,”他说。“不过首先是今晚一起吃晚饭,如何?”
“好的。”
“还想在那家餐厅见面吗?”
“当然,为什么不?我一次就能吃下双份得克萨斯一墨西哥菜。什么时间?”
“你这儿几时离开?”
“我想今天我可以在5 点钟离开。诊所通常在5 点半下班。我可以在6 点见你。”
“那就6 点。噢,还有一件事。我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查尔斯。哈钦森。你已经查到他去了哪儿,几时回来吗?”
阿丝丽。安德森冷冷地说:“哦,是的,他正在意大利。下周才能回来,不过我们已经捎信给他。我想,他今天就去伦敦。我希望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离开奥斯丁了?”
“我们先要践约。”邦德说。
她又吻了吻他,然后离开房间。现在,惟一要考虑的就是,等到5 点半人人都离开这儿以后,怎么潜入诊所。
他迅速穿好衣服,佩好手枪,把钥匙卡放进口袋。他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接待室。那儿的护士带着会意而又文静的笑脸冲着邦德微笑,这是分享所有到这儿来的男人的秘密的那种微笑。
邦德来到了室外。现在已快4 点半了。他快步走出了诊所,然后给莱特纳打电话。“费里克斯,你得立刻追上查尔斯。哈钦森。现在他或许就在机场。他手里提着一只铁箱子,正准备飞往希思罗机场。在那里换机后说不定去欧洲的什么地方。我有理由认为,他的手提箱里装的是一种致命的毒物,而不只是某人的精液。”
“我会立刻去那里。那么,我敢打赌你在诊所一定大有收获?”
“这是我在世上遇到过的最最令人愉快的医生。我要设法在他们关门后溜进去。那里一定有我想要看一看的东西。我要你再做一件事。你或是曼妮拉能在5 点25分给列普罗凯亚诊所打个电话吗?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邦德花了一分钟解释他的计划。
“行,”莱特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