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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口问:「你要那只盒子有甚麽用?」
仲大雅狠狠地道:「盒子会传授人多子多孙之法,我要是学会了,一胎生六个,反正银雪的身体壮,受得了!」
原振侠有点啼笑皆非,可是他也不禁想:究竟姚正年学到的,是甚麽方法呢?那方法一定不简单,而且是半空实施的,并不需要借助甚麽东西帮助。现代医学确然可以有办法使人绝育、生育或多育,可是过程相当繁复。可是姚正年的方法,不但简单,而且有效,且可以随意控制,要人在几代之後不能生育,都可以做得到!
原振侠知道那一定是人类如今今科学知识之外的事,属於玄学的范畴。
或许,用巫术的角度来解释,倒可以有点眉目,一想起这一点,原振侠自然而然,想起了玛仙来,他不禁发了一下悠悠的长叹之声,顿时心情大坏,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和仲大雅的绝望神情,相互辉映。
仲大雅垂头丧气地离去,连那小棺材和姚正年的记述都没有带去,原振侠自己精神恍惚,也没有提醒他,在仲大雅离去之後,他喝了几口酒,又想和那位先生联络,可是仍然联络不上。
七、冒险搜索无常鬼的「宝盒」
原振侠长嗟短叹了一回,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了电话,听到了陈克生迟迟疑疑的声音。原振侠心中想:怎麽好像四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兴高采烈的,人人都在唉声叹气!陈克生道:「是不是打扰你了?」
原振侠沉声回答:「没有,我正在喝酒!」陈克生的声音有了几分活跃:「一个人喝酒多闷,欢迎我们参加吗?」
原振侠知道,陈克生和胡怀玉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他叹了一声:「欢迎——嗯,胡怀玉不是说地窖藏有好酒吗?带两瓶来!」
陈克生大是高兴:「我们尽快赶来!」
原振侠放下了电话,只是苦笑——他自己的精神状态如此无依,可是别人还把他当作解救苦难的救星!
没有多久,胡怀玉和陈克生就来了,两人一进门,就各自把一瓶酒塞进了原振侠的手中,然後,叁人都同时吃了一惊。
令得原振侠吃惊的是,他看到手中的两瓶酒,是极品的美酒,这种在拿破仑时代装精美水晶玻璃瓶中的白兰地,简直是稀世奇珍!胡怀玉随便带了两瓶,就已经这样惊人,他祖上的酒窖中,不知道有多少美酒在?
而陈克生和胡怀玉吃惊的是,他们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只小棺材,棺材盖上的十八枚尖钉,看来更是惊心!
原振侠一面打开酒瓶,酒香满室,他指着棺材的帖:「这里有一个十分古怪的故事,你们没有事,可以看一看,我有些疑点要讨论!」
胡怀玉和陈克生应声翻阅了第一页,看到了无常鬼的画像,就呆了一呆。
一开始,他们就被姚正年的叙述所吸引,一页一页地看了下去。可能两位生物学家读古文的能力不是太强,所以看得慢,还不时问原振侠一些艰涩的名词。
等到他们看完,一瓶美酒,早已叁分之一入了原振侠的愁肠,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化作相思泪了!
胡怀玉的第一句话是:「真是见鬼!」
陈克生没有说甚麽,过了一会,才道:「根据记述看来,他们见到的,只是两个和无常鬼外形相似的……人,而且也没有明显的黑白之分,由於无常鬼的形象深入民心,所以他们一下子就认为那是无常鬼了!」
原振侠十分同意陈先生的想法——他在看到那一段的时候,也曾这样想。
然而,问题在於:那两个若不是无常鬼,那麽是甚麽呢?原振侠又呷了一口美酒,笑了起来:「如果那位先生在参加我们的讨论,他一定会说:外星人!」
陈克生和胡怀玉却没有笑,胡怀玉还道:「为甚麽不可以呢?」
原振侠用力一挥手:「确然大有可能,他们在黑暗之中观察两个地球人,然後给予报酬,并且完全按照他们的心意,可知他们能洞察人的思想!」
为甚麽不可能是两个外星人呢——头上高高的圆筒形物体,就有可能是甚麽装置,姚正年和仲文量,当然绝不知道甚麽是外星人,只知道无常鬼!
原振侠觉得这个设想,十分有趣,正想进一步讨论时,忽然看到胡怀玉现出极其不安,十分疑惑的神情来,望着陈克生,欲语又止。
陈克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想说甚麽?」
胡怀玉神情更是疑惑:「不知道我是不是看了这个记载……神经过敏,我……我……那一网……那半夜落的这一网……」
原振侠叹了一声:「你想说甚麽啊?」
胡怀玉一昂首,鼓足了勇气:「我想我见过……那只盒子!」
陈克生道:「你在胡说甚麽!哪一只盒子?」
胡怀玉向陈克生指了一指:「你也应该看到过的,就在那一网的网中!」
陈克生听得胡怀玉这样说,神情疑惑之极,竟然也像是一时之间,无法肯定是不是真的曾见过这样的一只黑色盒子!
这时,轮到原振侠叫了起来:「你们在胡说甚麽,那只盒子,就是姚正年得到,被仲文量抢了去,在两百多年前抛入海中的盒子?」
陈克生和胡怀玉互望着。胡怀玉又连吸了几口气:「好像是……极有可能是……应该是……」
原振侠怒:「这算是甚麽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陈克生代胡怀玉解释:「我明白胡所长的意思,当时,那一网从海水中捞起来,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还有没有活的菊石上,留意的只是海螺,连鱼虾蟹都没有注意,就算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在,他只当是海底的石头,根本不会注意。」
原振侠眯起了眼睛,他完全明白陈克生的意思,当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当时不会留意。可是那东西又确然曾进入视线,在视网膜和大脑的视觉神经上留下了印象,所以又有些蒙胧的印象,不能肯定,胡怀玉在这时候,陡然一拍手:「我明白了,阿叁的一家,留下了这只盒子,所以他们出了事!」
原振侠摇头:「姚正年只说那盒子可以使人学会异术,没有说会使人长出毛来,变成原始人!」
陈克生显然支持胡怀玉的意见:「既然是异术,就可以有各种各样!」
原振侠的思绪十分乱,他用力一挥手:「等一等,让我整理一下!」
他也觉得事情并非不可能,而是实在来得太突然了,所以他要好好想一想。
他斟了叁杯酒,慢慢呷着,一面着他的假设:「阿叁的那一网,捞起了那只盒子,由於看出了那盒子有点怪,所以留了下来!」
胡怀玉想得比原振侠还要详细:「姚正年说,手掌一按上了盒子,就会听到「仙音」,也许阿叁的一家,六个人之中,有哪个就在这种情形下,听到了「仙音」,这才留下了那只盒子的。」
陈克生点头:「总之,他们留下了这盒子,可是由盒子之中,却产生了一股妖异的力量,令得他们的身体,起了可怕的变异!」
胡怀玉骇然:「那……倒真的是从海中捞起了甚麽妖魔鬼怪了!」
原振侠也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之至,他陡然想起了一点——他们叁个人,一定是同时想到了那一点的,因为他们同时吸了一口气,失声道:「那盒子呢?」
胡怀玉立时道:「最可能是在那小岛上,那岩洞之中!」
陈克生没有那麽乐观:「如果带在身边,那麽在撞船之後,又沉入了海中!」
胡怀玉忙道:「那也不要紧,撞船事件有十分精确的地址,可以就在那里进行打捞!」
原振侠大口喝了一口酒,虽然他一生之中,怪异的经历极多,可是像这次那样,本来是完全风马牛不相的两椿事,忽然发生了关系,他也未曾经历过。
他知道,关键是无常鬼给姚正年的盒子!
如果能找到这只盒子,许多神秘莫测的事,都可以有答案——至少是可以希望有答案!
胡怀玉扬声道:「还等甚麽?」
原振侠却有些迟疑。若是以前,他一定一跃而起,和他们一起到那荒岛上去了。可是自从玛仙因为自己的「血魇法」所害之後,他心灰意冷,对甚麽都提不起兴趣来,何况这时又有这样的美酒在手!
他迟疑了一下:「两位先去那岛上找一找,若是找到了,我看不必急於用手心去按它,因为那盒子究竟是甚麽东西,根本无法推测!」
听得原振侠这样说,胡怀玉和陈克生两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孕,一个如此缺乏好奇心的人,如何能有如此丰富的冒险经历?
原振侠知道了他们的疑惑,他长叹一声:「伤心人别有怀抱!」
既然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就可以对世上任何事都不发生兴趣,在美酒的麻醉下,可能合上眼,就可以看到玛仙美目流盼的倩影,自然比到荒岛上去找那只虚无飘缈的甚麽盒子好得多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胡怀玉和陈克生两人,根本不能肯定那一网,是不是真的网起了那只藏有异术,能发仙音的宝盒来!
两百多年之前,沉入海中的一只盒子,恰好被那一网捞起来的或然率,实在太少了,几乎等於零!
这也是他不起劲的原因之一。
胡怀玉和陈克生在原振侠俊秀的脸上,看出了他内心的落寞和伤感,所以不约而同,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我们随时联络!」
原振侠在他们到了问口的时候,又提醒了一句:「就算找到了那只盒子,也别心急想学甚麽异术——宇宙间太多不可测的事实了,我知道,若干年之前,有一双青年男女,打开了一只来自埃及的铜箱子,结果是箱子中藏有能放射透明光的物质——」这件事,胡怀玉和陈克生也全知道,原振侠这时提了出来,很有警惕作用,两人齐声道:「是,我们知道,那一双青年男女成了透明人,後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原振侠的声音之中,透着极度的疲倦:「宇宙间充满了我们难以明白的秘奥,我相信…
…那盒子中传授的异术,根本就是巫术!」
这时,他已有了几分醉意,所以说话的时候,挥舞着双手,他又站了起来,伸手向胡怀玉一指:「巫术就有这种力量!巫术使巫师集中宇宙中的未知力量,来达到目的。或许,就这样一指,胡所长,你的生物细胞的遗传密码就改变了!」
胡怀玉有点脸色发青:「别……开玩笑!」
原振侠长叹了一声:「谁知道呢?」
他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胡怀玉和陈克生,两人又站了一会,关上门离去。
他们连夜行动,水产研究所有的是船,在清晨时分,便已登上了那荒岛,而且在天色还未曾大亮之前,就到了那岩洞之前,两人手中的强力手电筒,向岩洞之中照去,所看到的景象,令得他们暗自吃惊——如果有人类学家在的话,一定可以肯定这个山洞之中,最近才有原始人居住生活过!
他们进了山洞,小心地搜寻着,翻过了几块显然是才被搬进来的大石块,可是并无所获。
岩洞外,天色已然大明,可是洞中还是十分黑暗,陈克生在自言自语:「原始人收藏物件的习惯是怎样的?」
胡怀玉苦笑:「谁知道,或许我根本没有见过那盒子,只是我看了那段记述之後的幻想!」
陈克生感到十分为难:「在这里找不到,去撞船的地方打捞?」
胡怀玉的回答是:「总要试一试的!」
有钱好办事,第二天,胡怀玉组织了一个搜索队,在荒岛上搜索,可是找不到那个黑盒子。
本来,他还下了决心,是不是要在撞船的海域打捞,因为这种做法,比大海捞针还要无望,大海捞针,至少是肯定了有针在的,而他却连有这盒子在也不能肯定。
可是一个渔家的小孩子的话,却又令得他下决心去打捞,那渔家小孩子只有叁岁半,会说的话不多,不断地吮吸着手指。
当胡怀玉和陈克生在渔民之中,想对阿叁一家的行动多一点了解时,渔民馀悸犹在,也想不出甚麽新的资料来。由於他们两人一再问:「有没有见到过一只小小的黑色的盒子在阿叁一家人的手中?」
被问的人,个个瞠目不知所对,胡怀玉和陈克生,也无法向渔民作进一步的解释,就在这时候,那个小孩子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来:「我要那盒子,叁叔不肯给我!」
胡怀玉忙问:「那盒子甚麽样子,甚麽颜色?」
小孩子本来就说不上来,再加上身边立时有大人喝斥:「你乱说甚麽!」
一声呼喝,吓得孩子再也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