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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盒子若是和这叶子比起来,那价值可就真的不值一提了。本来这是我老叫花子打算救命用的,现在这情形,只怕是永远都用不上了。看你饿的那样子,吃它解解馋罢。”见老叫花小心翼翼的托起那片树叶,虽然花夜语不明白这一片叶子吃了又什么用,根本没办法填饱肚子,却还是在老乞丐期待的眼神下将叶子含入口中,慢慢吞了下去。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叶子倒是不难吃,反而有种淡淡香香的清甜。花夜语自小便流离失所,她没吃过糖,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叶子的味道,只能在心里说着好吃。直到嘴里最后的一点点味道消散,花夜语舔舔嘴巴,一脸渴望的看着老乞丐,却被对方用手拍了脑袋。“莫要贪心,我寻遍一生也就只抢得了这片叶子,珑迷草,世间难寻啊。”
听到老乞丐这么说,花夜语歪了歪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那叶子却是让她生平第一次尝到甜是什么滋味。此时此刻,身体忽冷忽热,蚀骨的疼痛在皮肉和骨骼之间乱冲乱撞。熟悉的香甜气息扑来,花夜语下意识的张开嘴,便觉一阵温暖的热流顺着上方而来。虽然是属于药的苦涩,却夹杂着难以忽略的甜。
这世上若还有谁能给自己如吃到糖果蜜饯那般的甜蜜感,也就只有傅白芷了。
“柳谷主,她怎么样了?”把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傅白芷用手帕擦了擦嘴,焦急的问道。花夜语因为昏迷而无法自行喝药,无奈之下,傅白芷只能用嘴来喂药给她。这会发现柳静沫没有回答她,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那般,盯得她格外不自在。
“我本以为傅姑娘是迂腐之人,没想到,是我想错了。”柳静沫看了眼傅白芷嘴角边残留的药剂,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花夜语,轻笑道。
“晚辈不懂柳谷主的意思,我现在只关心我师妹的情况,还请谷主您别卖关子。”
“她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并无甚大碍。手腕的伤口虽深,但用过我的药膏,决计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她身上的毒…”听柳静沫这么说,傅白芷并没有放松下来,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花夜语之所以会一下子就被那老妖婆克制住,分明是一开始便被毒针所伤,那伤口就在脖子上。
“原来你并不知道她的特殊体质,她的身体对毒有种抗性,一般的毒根本伤不了她。现在她身体忽冷忽热只是在排除其余的毒素,休息几日就无碍了,只不过这几日会难捱些。”
“怎么个难捱法,柳谷主可有办法让她舒服些?”听柳静沫说难捱,傅白芷心里不是滋味。忽冷忽热只是一方面,花雨夜连昏迷都皱着眉头,只怕其余地方也很难受吧。
“舒服的法子倒是有,不过我倒是无法实践。她今晚的身子会时冷时热,你作为她的师姐,定要时刻在她身边。如果她身上热得厉害你就用这瓶清酿擦拭她的身子,冷了抱住她便可。”
“好,我记下了,那她的身子何时才能恢复到可以启程?”
“你们很急着离开?”听傅白芷这么问,柳静沫疑惑道。
“实不相瞒,家师的六十大寿也在近日。此次行程本就很赶,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傅白芷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她的确想赶快回去,一则是为了赶紧断掉花夜语和赫连晟接近的可能,二则,陆渊的寿辰,自己作为这个大师姐必然要出场准备。而且…寿辰之日会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印象颇深。
“既然如此,的确是耽搁不得。我会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送你二人离开,只要她醒来便可动身。”
“那就谢过柳谷主了,另外,柳谷主可知道,今夜那偷袭的老太婆是何人?”
“她是何人我心中多少有数,不过你知不知道都无用,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柳谷主,我只是想知道这敌人是谁,日后若是碰到,也好有个防备。今日我打不过她,但我不代表我永远打不过。”
“冥绝宫。”
柳静沫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而听到的傅白芷却沉了脸色。冥绝宫,又是冥绝宫,似乎自己和花夜语所有灾难都是这个邪教带来的。想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有自己无能为力的被一次又一次打到在地。傅白芷厌恶这般不堪一击的自己,在愤恨过后,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回忆着那个老太婆的行为举止,加之柳静沫方才的一番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老太婆,内功雄厚,行事诡异,邪教冥绝宫。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傅白芷相信,今晚遇到的人,便是现任冥绝宫的宫主,人称毒蛇鬼蝎的阎罗婆。
在原著自己的安排中,这身子曾经的主人陆季璃便是被那冥绝宫害死的,所以每每遇到和冥绝宫有关之事,傅白芷便会格外关心。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到阎罗婆,更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花夜语而不是自己…
想到今晚花夜语被放了那么多血,傅白芷坐到床边,皱着眉头去看床上人。今晚她差点为了花夜语而被那老太婆杀死,可当时的她根本什么都顾不得想,唯一想到的便是不可以让花夜语就那样被欺负了去。相处越久,傅白芷便知道,自己越发心软了。她把花夜语当做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一个朋友,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少许莫名其妙的悸动。
“师姐…师姐…”
“你醒了?”恍惚间,傅白芷听到花夜语唤自己,她急忙低头去看,失望的发现那人并没有醒来,只是在昏迷中喊了自己。此刻花夜语本是白皙的小脸红得厉害,嘴唇也干涩得裂了开来。傅白芷急忙拿过一旁的茶水用棉布濡湿去擦拭她的唇瓣,同时褪去花夜语身上的衣衫,将那清酿涂抹在她身上。
“师姐,你莫要再过来了,快走…快些离开。”即便是在梦中,花夜语依旧紧皱着眉头。她低声呼唤着,消瘦的身体颤抖不已,浸出细密的汗水。听到她的急迫的言语,傅白芷心头一酸,她缓缓伸出手,用掌心轻抚花夜语的脸颊,趴伏到一侧把她紧拥在怀里。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在梦里也要顾忌着我?花夜语,别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大师姐。你总是说喜欢我,可我真的不明白,那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telwxs520 ……》
第35章()
马蹄践踏在下过雨的土地,泼洒起阵阵泥土。马背上安坐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她腰上别着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黑色的长发如墨似瀑,被带起的风吹散在空中,飘逸又自然。即便陆地的情况不是太好,许多泥土弄脏了她洁白的靴子,她脸上还是挂着怡然的微笑。
过分柔和的眉眼好似宁静的湖水,只是让人看着便想要安静下来。而唯一和这女子不太相配的,便是她腰间挂着的翡翠玉佩。那玉佩似乎有了些年头,很明显就能看出这是摔成两半的碎玉,如今只有残破的一半挂在她腰间。
过了许久,女子似是赶路有些累了,便在靠近河岸之处下了马,放马儿休息的同时,她也拿出马背上挂着的一些干粮,慢慢的吃起来。这纸袋里装的再也不是曾经精致的点心,而是同门派其他弟子一样粗糙的干粮,可如今,傅白芷已经习惯了,便也不会再抱怨了。
摸着腰间的残破的玉佩,傅白芷的神情却越发恍惚起来。那个人,离开有多久了呢?仔细算算,该是有整整六年了。自从当初陆渊六十大寿分开之后,傅白芷便再也没见过花夜语,不是她不想见,而是那人已经不存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纵然她心里牵挂着,却也只能靠回忆过活。
那天分离,她去找同门派的两个弟子送花夜语离开,可后来还是不放心,自己也急忙赶了回去。然而,当她回去之后,看到的便是满地的鲜血,还有那块仅剩了一半的残破玉佩。傅白芷至今都没办法忘记那时的场面,她根本没办法想象一个人的身体居然会有那么多血。
周围的地面是红的,就连那后面的树干也是猩红片片。那根本不像是受了重伤之后流出的血,倒像是把一个人的血生生放干了那般,才会造成如此多的血流。傅白芷愣愣的将那块玉佩捡拾起,随后抑制不住的吐起来。那之后的整整一年,她无法吃下任何东西,只能强行闭着自己喝下清淡的粥,然后便点了自己的睡穴,这才得以活下来。
渐渐的,傅白芷接受了花夜语死掉的事实。曾经,她起过那么多次伤害花夜语的心思,却始终没有狠下心。分明是喜欢着她,却为了自己的胆小和懦弱将那人害死。傅白芷不知道花夜语那一刻有多绝望,每每想到那人对自己的关怀,傅白芷就只能呆呆的坐在花夜语以前的房间里,摸着那只叫白白的猫发呆。
“快走,前面就是苍穹门了,暗影大人早就等得急了,咱们得赶紧加快脚步。”就在傅白芷发呆之际,一行人的说话声引起她的注意。她急忙躲在树后,观察着走过去的人。他们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在袖口和衣服的底边都绣着金色丝绸纹路。这样的打扮傅白芷再熟悉不过,便是她在这世上最最深恶痛绝的门派,冥绝宫。
如今看到他们,傅白芷没有片刻犹豫,运起内力提剑而上,其速度快到对方根本闪躲不急。那几个冥绝宫的人想来也是在急着赶路,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忽然冲过来突袭。且傅白芷这般强劲的内功,居然只是触到剑锋便让他们飞了出去。那几个冥绝宫的人倒在地上,看到傅白芷剑上的桃木吊坠和上面的穹字,便知道她是苍穹门的人,急着想逃跑,可惜,傅白芷根本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当是谁,原来是冥绝宫的蛇鼠之辈,今日遇到我,算你们倒霉。”傅白芷笑着,将剑向上掷起,那细长的白玉长剑在空中旋转。紧接着,她凝聚内力,快速向着那几个冥绝宫的人冲去。掌风犀利,内功浑厚,一个人闪躲不起,被傅白芷一掌打在胸口,当场便气绝身亡。另外两个冥绝宫的人看了,当下根本顾不得什么任务,运功便跑。
见他们要离开,傅白芷挑了挑眉毛,一个侧身抓过长剑,快速投掷出去,生生落在后面的那个冥绝宫中人刺了个对穿,却还是放跑了另一个人。见对方已经走远,傅白芷懒得再追,而是从尸体里拔出自己的剑,认真擦拭着。
这六年来,她逐渐适应了在这个世界的生活,也明白了弱肉强食的道理。那本秘籍她参透了,亦是明白里面写的内容,什么叫做先破后立。要练习那本秘籍,便是要抛弃一切杂念,将自己置身于最为绝望的境地,破除自身所拥有的事物,才能够将秘籍参透读懂。
在彻底弄懂了秘籍之后,她放了一把火,将那本秘籍烧掉,因为她不愿让人知道,也始终在隐瞒着自己的实力。她不愿轻易伤人杀人,唯有碰到冥绝宫的人时,下手才会这般狠厉。
“无趣至极。”将剑擦干净,傅白芷重新上马,回了苍穹门,这趟下山她只是想买些平时用的东西,倒是没想过会碰到方才的意外。想起那几个冥绝宫的人所说的任务,再联想到这附近只有苍穹门这一门派,傅白芷的脸色沉下来,用力抽动马鞭,回到门派。
“傅师姐,您回来了。”“傅师姐,路上辛苦了。”回去的一路上,傅白芷听着那些人对自己的称呼和礼貌的态度,她笑着点头,一一回应,抬头望去,便看到了如今的掌门,她曾经的大师兄,陆恒。
陆渊在过了六十岁大寿之后,身子大不如前,也不知是花夜语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还是年纪上来,曾经的许多旧伤也跟着复发,早在三年前便仙逝人间。在那之后,陆恒接任掌门,而傅白芷则是在全门派宣称,她不再叫陆季璃,要恢复她的本名傅白芷。
本来她并不想这么做,以免引起门派内的怀疑,可没想到武林中人对名字这样的称呼倒是不甚在意,而傅白芷也对于那些叫自己陆季璃的人厌烦的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名字正式改了回去,刚开始还是会有人叫错,但时间长了,倒也忘了。
“掌门师兄你怎么来门口了?”傅白芷很诧异陆恒会出现在这里,疑惑的问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听说你在路上遇到了冥绝宫的人,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陆恒说话的速度很快,眼里闪烁着的关心溢于言表。对于他的过分热情,傅白芷尴尬地抽回自己被他抓着的手,再次笑起来。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倒是师兄,我有件事需要和各位师妹师弟说下,稍后一起去正厅吧。”
“好,我这便去派人通传。”听傅白芷说要所有人去正厅,陆恒知出了大事,虽然对傅白芷再次疏远自己的行为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