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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
“真的?!那我就把屋里的东西重新摆置了哦?”秦若蕖大喜。
见她终于不再用发顶对着自己,又恢复了平日的活泼,陆修琰心中爱极,又哪有不允之理,笑着点了点头。
秦若蕖这下乐了,一下子便从他怀中挣开,提着裙摆率先走往一侧的百宝柜前,将放于左侧的青瓷花瓶取下放到另一边的黑漆描金牡丹花纹长桌上,口中念念有词:“左三寸,右三寸,往前移两寸……”
一会又‘哒哒哒’地走过去将白玉四柱式炉移至百宝柜中间层,将里面的霁蓝釉盏托取出,与另一格的葫芦瓶放于一处。
陆修琰始终面带笑容地看着她来来回回摆弄那些物件,只觉得这法子真是再好不过,能消减他的姑娘的拘束不安。
只是……
一刻钟过去后,他脸上笑意依然。
两刻钟过去后,笑容稍减。
半个时辰过去后,笑容已退。
一个时辰将过,他望望窗外天色,再看看依然兴致勃勃地摆弄着屋内摆设的秦若蕖,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如此良辰美景,他的小妻子好像将注意力放错了地方。
“这个白釉瓶应该放哪呢?我想想……”秦若蕖手里捧着一只白釉瓶,秀眉微微蹙着沉思。
陆修琰再也忍不下去,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去,二话不说地夺过她手中瓶子扔到一旁的圆桌上,也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便抱到了床上,翻身欺了上去。
“夫人,洞房花烛,你莫非是想让为夫独守空房?”
“等等等等……”秦若蕖慌了,可陆修琰根本不让她再说,直接便堵住了她的嘴。
唇舌交缠间,她只觉得全身娇软无力,整个人像是要融化在那充沛的男子气息当中,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对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陆修琰气息不稳,俊脸微红,可看着身下女子一副意乱情迷的懵懂样子,心中一紧,再度亲了上去……
屋内温度渐渐攀高,娇吟轻喘声不绝,陆修琰正要用力扯下对方身上那件早已经松垮垮的中衣,忽地听对方“哎呀”一下惊叫出声,他还不及反应,本被他亲得软绵绵的姑娘突然用力将他推开,连衣裳也来不及整理便跳下了床,‘噔噔噔’地朝屋中圆桌跑过去,将上面那只白釉瓶抱起,快走几步将它放到百宝格上,对着它左摆右摆,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瓶子应该放在此处。”
陆修琰脸上仍带着潮红,看着她这番举动,双唇微微抖了抖。
这丫头,是纯心打击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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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若蕖摆好那白釉瓶不算,居然还逐一地检查每一件摆设的位置,一时又左移一寸,一时又右移两寸,忙得不亦乐乎。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赤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那个纤细的身影走去,双臂一伸,直接便将她扯落怀中,紧紧地固定着她挣扎着的身子。
“阿蕖,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嗯?”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她耳畔,一下便让秦若蕖止了挣扎,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触感温热细滑,却让她‘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这人身上的衣裳居然是敞开的。
陆修琰微微一笑,很好,还懂得害羞。
这回他可再不管她羞不羞了,直接将她重又抱回了床上,牢牢地压在身下,薄唇覆在她耳廓处,暧昧地低语:“坏丫头,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温热柔软的唇碰着她的耳垂,如同一道电流经过,一下子便让她全身脱力:“陆、陆……”
陆修琰根本不让她回神,在她身上肆意点火,誓要让这坏丫头再想不起别的。
秦若蕖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便失去了气力,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身上那人带给她的强烈感觉。
身上那件单薄的中衣终究还是被扯落地上,如瀑般的长发洒了满枕,肌肤相贴间,她感觉到对方那剧烈的心跳,突然间,一股心安的感觉汹涌而来,她忍不住抬臂,轻轻环住了那劲瘦的腰。
“陆修琰……”她喃喃地唤。
陆修琰亲亲她的脸,看着怀中双眸氤着雾气,脸颊泛着醉人桃花,娇喘吁吁的女子,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着。
“准备好了么?”他哑声问。
秦若蕖懵懂地眨了眨水雾朦朦的眼睛,气息不稳,却感觉他忽地轻轻执起她的双手,十指交缠,随即一声沙哑的‘阿蕖’,她只觉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直痛得她紧紧地绷着身子,俏脸亦痛苦地皱了起来。
“疼疼疼……”她再忍不住呼起痛来。
陆修琰亦不比她好过多少,额上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他亲着她的脸,喃喃地安慰着、道歉着,可动作却只是略微放缓,待觉她痛苦渐消,当下再按捺不住动作起来。
两侧原被挽起的帷帐缓缓地垂落,掩住满室的旖旎,轻轻摇晃着的金钩,发出细细的清脆的撞击声,与那娇吟轻喘渐渐交织一起……
天边一轮明月高挂,柔和的月光铺洒着大地,夜风徐徐,吹动满院的红绸带微微舞动。
红烛高燃的新房内,陆修琰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新婚妻子,早已陷入了沉睡当中。
突然,他忽觉胸口一痛,还未反应,便似有一股力度重重地朝他推来,只听得‘啪’的一个重物落地声,再睁开眼睛时,他已从那温暖舒适的大床上摔到了地上。
他倒抽一口冷气,也顾不上身上那股痛楚,不可置信地望向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的女子,却见对方似是愣了愣,随即“啊”了一声,继而一脸同情地道:“陆修琰,你睡癖真怪!”
陆修琰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他双掌撑地站了起来,大声喝下听到响声欲进来的下人,这才恨恨地瞪向一脸无辜及同情的罪魁祸首。
秦若蕖不明所以,冲他讨好地笑了笑,然后上前来轻扯扯他的袖口,关切地问:“可是摔疼了?我让人取药来……”
“不必!”陆修琰连忙制止她,真要让她出去喊人,他这辈子也不用见人了。
见她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有几分不甘,又有几分报复地掐了掐她的脸蛋,恨恨地道:“这一点小意外,摔不到我!”
“哦。”秦若蕖揉揉被他掐得有点疼的脸,虽有些委屈,但也相当体贴地不与他计较。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嘛,这般狼狈丢人之事让她看了个正着,难免心里有些憋屈,她是大度体贴的好妻子,自然能包容他的一切。
陆修琰看着她那一脸‘我很大度,我很包容’的表情,心里顿时更堵了,若非明日一大早需要进宫谢恩,他必要再狠狠地让这丫头哭着求饶不可!
翌日,秦若蕖是被脸上的酥麻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陆修琰?你怎的会在这?”她呆呆地问。
陆修琰轻笑出声,只觉得她这迷糊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响亮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笑道:“本王的王妃可是睡迷糊了?”
“噢……”秦若蕖终于回神,挠挠耳根,一时有些不适应她的新身份。
“起来洗漱更衣,皇兄皇嫂在宫里等着咱们呢!”
在青玉的侍候下洗漱梳妆更衣,一回身,却发现陆修琰仍是装着那身中衣坐在榻上,懒洋洋地望着自己。
“你怎的还不更衣?不是说宫里有人在等着咱们么?”见他不动如山,秦若蕖连忙上前去拉他。
陆修琰顺着她的力度站了起来,伸着双臂,朝她挑了挑眉,见她傻傻地站着无甚动作,只能提醒道:“夫人,该侍候为夫更衣了。”
“哦。”秦若蕖明白,纤指解开他的衣带,顷刻间,男子那光滑的上身便大咧咧地露了出来,惊得她一下子便转过身去。
陆修琰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了?怎的不继续?”
下一刻,女子扭扭捏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人家、人家害羞嘛……”
陆修琰笑得更响亮了。
害羞?敢情以为他分不出她是真害羞还是假害羞是吧?要是真的害羞,应该是双手捂脸没脸见人的模样,这般捧着脸蛋不时偷偷回望过来的,分明是贼心起。
只是,这种贼心他甚是喜欢!
“不用偷偷看,全是你的,本王允许你大大方方地看。”他凑到她耳畔,戏谑地道。
“谁、谁偷看了?”秦若蕖羞得耳根泛红,双手捂脸,瓮声瓮气地道。
陆修琰再忍不住哈哈大笑,本是想再逗逗她,只到底怕误了时辰让兄嫂久等,唯有遗憾地暗叹一声,自己动手更衣。
夫妻二人从屋里出来时,均已经穿戴整齐。
“王爷,车驾都已经准备好了。”早在候在外头的下人连忙上前禀报。
陆修琰点点头,率先便迈出一步,走出一段距离微不可见地望望身后,察觉妻子落得远了,便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
“王爷,酒肉小和尚不在这府里么?”秦若蕖快走几步跟上他,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口,压低声音问。
王爷?陆修琰意外地望着她。方才在屋里还左一句右一句‘陆修琰陆修琰’地唤,出了门便叫王爷了?
“他如今已经随他亲生父亲回去了,很快你便能看到他了。”
“噢,这般久不见,还怪想念的。”
两人上了车驾,秦若蕖长长地吁了口气,歪在他的怀里软软地问:“陆修琰,皇上与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会喜欢我么?还有宫里的其他人,他们也会喜欢我么?”
这回又陆修琰了?
陆修琰挑挑眉,环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抱里,亲亲她的脸蛋道:“皇兄与皇嫂都是很和气之人,他们必是会喜欢你的。至于其他人,阿蕖,你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朝廷的端亲王妃,你不需要讨任何人的好。”
秦若蕖扑闪扑闪眼睫几下,随即绽开了笑颜:“我明白了,正像青玉说的,我又不是金银财宝,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只要我喜欢之人也喜欢我便好了。”
“青玉这话说得很对。”陆修琰赞许地颔首。
***
迈过龙乾宫门槛,首先映入秦若蕖眼帘的,不是上首威严尊贵的皇帝陛下,也不是他身侧端庄雍容的皇后娘娘,更不是站于两旁的众皇子,而是这当中的一道小小的身影。
酒肉小和尚!
数月未见的小家伙乍然出现在眼前,秦若蕖顿时便扬起了欢喜的笑容,小家伙此时亦发现了她,眼睛一亮,迈着小短腿就要跑过来,却不料他身侧的二皇子手快地抓住他的小胳膊将他拉了回去,不赞同地冲他摇了摇头。
小家伙倒也听话,乖乖地重又站好,只是视线却始终落到秦若蕖身上,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好不欢喜。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冲着对方乐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宣和帝,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仍旧带着久别重逢的欢喜笑容的秦若蕖一眼。
看来此女确是与鑫儿相交甚好,而且,瞧着倒像个简单纯真的女子,若果是这般,他好像有些明白幼弟为何会这般喜欢她了。
将视线从无色身上收回,便见陆修琰正朝着上首两人行礼,她想了想,便依着女官曾教的动作学着他的话做了一遍。
宣和帝倒也没有难为她,简单地勉励了几句便让他们起来了。
两人又拜见了皇后,纪皇后欢喜地离座走了过来,亲自扶起她,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笑着道:“好个标致若人怜的姑娘,莫怪六皇弟,便是本宫瞧着心里也喜欢得很。”
秦若蕖害羞地低下了头。
纪皇后知她脸皮子薄,打趣了几句便也放过了她。
以陆宥恒为首的众皇子本就是打着瞧瞧新婶婶的主意来的,谁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小皇叔突然坚持要娶此女,他们心中自是好奇,猜测着那秦家女许是长得天香国色。
如今瞧来,虽确是好模样,但也不算相当出众,娇娇柔柔的,原来小皇叔喜欢这一类女子。
“小皇叔,小皇婶。”众皇子一一行礼,秦若蕖被人叫婶婶,心里确是有几分不自在,只很快便抛诸脑后了。
“鑫儿,给皇叔祖父和皇叔祖母叩头。”
“啊?姐姐怎的成祖母了?”无色一听,当即哇哇地叫了起来。
“我不要当祖母,我还很年轻……”秦若蕖更是委屈,扯着陆修琰的袖口可怜巴巴地道。
陆修琰忍俊不禁,当初为了让小家伙尽快熟悉京中的人与事,他并没有强行纠正他的称呼,只让陆宥诚将当年梅氏身边旧人送到端王府,由他亲自挑选可靠之人侍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