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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停靠着一艘皇室大船,金碧辉煌贵气霸露,毓秀扶着沈宝音上了游船,里面坐满了几位嫔妃们,许久未见的太子妃张姝也在里面,脸色苍白气色并不太好,瞧了一眼沈宝音未说话,婉贵妃一人高坐在上,旁边却不见徐皇后的身影,这倒是奇怪了,来此避暑岂能少了六宫之主?
沈宝音心里疑惑却不表露于面,她朝着婉贵妃叩身行礼,之后由着毓秀扶着落座在一旁,紧挨着张姝。
柳欣欣姗姗而来,走来朝着婉贵妃忙着谢罪道:“臣妾来迟还望母妃责罚。”
“你身子特殊母妃岂能罚你,可别伤着本宫的皇长孙就行。”
说着众人谄媚笑着附和,婉贵妃又命柳欣欣坐在其身侧彰显她的地位,众嫔妃又是一番阿谀奉承,眼里哪里还有同样怀有身孕的沈宝音,不过沈宝音心里也不气恼,这场游船小聚本就是婉贵妃一手主导,从她刚刚走进来看到众嫔妃后,沈宝音心里就清楚,这次请来的嫔妃们都是婉贵妃一派的,说是小聚而已实则不过是为了打压自己罢了,既然已经猜测了对方的来意,沈宝音心里也是有备而来,只是她心里疑惑这种场合徐皇后去了哪里?
正当沈宝音思忖着疑惑时倒是听见其中一嫔妃开口说起:“可惜皇后娘娘有病在身不能一同前来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嘛,来避暑山庄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着了?只能留在宫里养病。”
“臣妾倒是听说皇后娘娘这次伤的是心病,京城商贾屠氏杀人入了顺天府大牢,恐怕凶多吉少,屠氏乃汉王王妃的父亲,汉王的财力之助,他要是倒了那汉王岂不是少了得力的臂手,汉王现在远在战场自然顾不得这些,皇后娘娘没少为此奔波,但现在民愤奏起,每天都有不少人在顺天府门前大闹,说这屠氏平日里就欺瞒霸市,现在又杀了人,若是不斩首岂能平民愤。”
沈宝音听到这里心中惊诧几分,难怪徐皇后此次竟然没来,不过屠氏这个人自己曾经就听说过,当初陪柳欣欣去绫罗坊第一次撞见屠夫人时就听掌柜的说起过,说这富甲一方的屠氏平日里仗着汉王府背后的撑腰无恶不作,百姓敢怒不敢言,只是眼下恰巧在这个时候出了人命案不得不令沈宝音生疑,只怕此事并非这么简单,屠氏对汉王穆高煦来说至少是最大的财力之助,否则她的女儿在汉王府不会得到如此器重,看来徐皇后真是遇到了棘手,如今太子监国对她更不利。
“既然民愤积怨,杀人就得偿命,依臣妾看这屠氏就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婉贵妃抿着茶水看来开口说道:“你们这般肆意谈论国事真是罪责,若是皇后娘娘在这定饶不了你们!后宫不得插手谈论前朝的事情可是忘了!”
“贵妃娘娘,臣妾谈论的也不算是什么朝堂之上的事情,这件事京城里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那也不行,这可是事关汉王府和皇后娘娘,岂能容你们这般谈论。”
婉贵妃这么一说众人才抿嘴笑了笑,沈宝音想看来这场游船小聚倒不是全然为了打击自己准备的,而是为了奚落徐皇后而为之,以奚落徐皇后顺道来提醒自己,想要仰仗徐皇后来撑腰,这条路已是走不通。
眼下沈宝音很难想象徐皇后此时的情形,本以为汉王穆高煦跟随皇帝亲征是件极好的事情,甚至可以扭转时局,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在这个时候后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其中势必会牵扯到自己的儿子,前方数月的战事依然未能尽快平息,这让徐皇后更是忧心忡忡,困兽之局的太子竟给她背后来了这么一出。
耳边突然传来的冬梅的叫喊声,只见张姝呕吐不止,冬梅吓得朝着婉贵妃就是一跪说道:“请婉贵妃原谅,我家主子一直都有晕船的习惯,只是没敢跟婉贵妃您说。”
众人嫌恶的躲到一旁,婉贵妃命人将船赶紧靠岸停下,缘着张姝这一吐完全扫了兴致,冬梅扶着张姝靠坐在一侧小憩,婉贵妃脸色气得青紫,甩着衣袖愤然离开。
沈宝音让毓秀拿了清神丹走过去给了张姝,本来是备着自己用的倒没想到给张姝派上了用场,难怪刚刚一进来就见她脸色苍白气色难看,不远处的张姝瞧了一眼未说话伸手从毓秀手中接了过去。
毓秀扶着沈宝音顺着河道回廊散着步,对于张姝自己本不该同情,虽然臻妃不是她亲手所杀,但她也算间接害死了臻妃陷沈宝音于不义,可是刚刚所有人都远离后,她孤身无策的眼神,沈宝音还是没能抵过心里的恻隐之心,在众人看来张姝还是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暂且不能全然的摒弃她。
“你有空偷偷取些太子妃的膳食过来,我想看看!”
第76章 应急救人()
毓秀闻言侧身看来,想了想明白了沈宝音话里的意思,继而点了点头答应,迎面撞见许久未见的穆皎,她这次也是来山庄避暑的,毓秀心想糟了,上次在凤阁殿这个女人可是拿着剑差点杀了自家小姐,这回怎么又冤家路窄碰上了,不行,她得扶着沈宝音赶紧离开。
此时穆皎已经走近,她眼里那双仇恨的眸子看着沈宝音,上次坠崖后她和万书卿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这件事闹得皇宫里人人皆知,若不是太子有意拦着,她肯定要找沈宝音算账,时隔多月竟在这里遇见。
穆皎看向毓秀吩咐着:“我有话要和你家主子说,你先回避一下。”
毓秀一听紧紧拉着沈宝音看着穆皎回说道:“恕奴婢斗胆,我家主子身子弱,奴婢得在一旁伺候才行,奴婢保证今日永和公主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奴婢都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穆皎一听牟然瞪起双眼,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和自己抗衡起来,正要发作时只见沈宝音拍了拍毓秀的手臂说道:“你在一旁候着,永和公主只是想和我聊聊心里话,这里这么多锦衣卫出不了事!”
毓秀点了点头退了下去,沈宝音看向穆皎心里也大体猜测出她的来意,她们之间除了因为万书卿还能为了谁,不等穆皎开口她率先开口说道:“如果你是想和我谈万书卿的事情,那就大可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这个立场!”
“沈宝音!你不要太放肆!”
她看着动怒的穆皎,嘴角扯了扯苦笑一声回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万书卿与永和公主你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他既不是驸马又非要取你,请问公主你拿什么样的身份来和我谈?”
穆皎瞠目结舌,一时哑然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对峙沈宝音,世人都知道她喜欢万书卿,可万书卿却在朝堂之上拒绝了赐婚,这一出闹剧曾经让穆皎颜面尽失,可她心里就是难以放手,在她看来自己一个高高在上受人尊宠的公主看向他万书卿该是这个男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穆皎心里一横瞪着沈宝音就说:“我高居公主之位想要召他为驸马,他就得当驸马,这世上就没有我穆皎得不到的,若不是你总是从中搅和,我早就和万书卿成亲了,我现在就以他未来妻子的身份来和你好好谈谈!”
面对这娇蛮的丫头,沈宝音心里又是苦笑一声:“公主又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万书卿他不是个冷血的木头,公主对他的情意日后久了他自然会明白,可你现在若是强扭着他,你们之间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成,男人都是爱极了面子胜过一切,何况他是万书卿,我知道公主心里气愤,刚刚也不是想要在言语上与你争锋相对,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与万书卿都是清白的,公主若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该信任他,一个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没法信任,你又拿什么资格去爱。”
沈宝音常想,她与万书卿时至今日的结果都是缘于当初没有给过对方应有的信任感,才会一步错步步错,可既然错了就回不了头,穆皎这丫头虽然平日里刁蛮了些,可她心地不坏,本质上是纯良的,她对万书卿的感情远胜过自己,若是日后有她陪在万书卿身边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她们都说你与万书卿不清不白,坠崖那晚你们还在一起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世人悠悠众口岂能堵住,我只求不愧于心,只求平平安安生下这孩子。”
沈宝音抚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还未出生便遭受这样的流言,即使出生了未来也是前途暗淡,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要坚持将他生下来,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只要有自己活着的一天,她就不能容许别人这样伤害他。
穆皎目光沉沉的看来,半响说了句:“我就信你一次!”
刚说完只听见她尖叫一声,沈宝音低头一看,一条蛇朝着穆皎的脚踝处咬了一口,穆皎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敢动弹,旁边的锦衣卫闻声赶了过来将蛇撕裂,沈宝音连忙吩咐着赶紧去传太医,她走过去拉下穆皎脚踝处的袜子,两排牙印狰狞醒目,涓涓流血,穆皎唇色灰白,大汗淋漓。
不敢迟等太医赶来,沈宝音撕开裙角包扎在穆皎的小腿上,低头替她允出血液,毓秀吓得急忙喊道:“小姐,您是不是疯了!”
銮香殿内刘院史匆匆赶来给穆皎查看伤情,检查了伤势后松了口气说道:“好在无毒并无大碍。”
“既然我这里没事,你赶快给沈良娣瞧瞧,她可是刚刚给我允出了蛇血。”
刘院史听闻不敢怠慢的急忙给沈宝音把了脉,之后回复道:“目前来看一切安好,公主和沈良娣大可放心,好在这条蛇没毒。”
穆皎不放心的追问着:“可仔细把脉了?沈侧妃现在有孕在身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再好好看看!”
沈宝音闻言不免抬头看向穆皎,见她微皱着眉头,这丫头竟也有为自己担心的时候。
彼时婉贵妃带着几位嫔妃已匆匆赶来,雪雁扶着她走到床榻边,婉贵妃伸手拉着穆皎的手急切询问着:“本宫刚刚听闻你被蛇咬了,现在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刘院史刚刚为我诊治过了,好在那条蛇没毒。”
婉贵妃拍着胸口长叹一声:“那就好,你若是有何闪失本宫怎么向你父皇回来后交代,你可是咱大金国的掌上明珠。”说完又吩咐下人好生伺候,取了珍贵的补品送来。
夜晚的绫厢殿内,沈宝音坐在烛火下绣着小衣服,再过几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她要赶在孩子出世前多替他备些衣服。
姜钰立在一侧仔细看了看笑说道:“主子的手真巧,没想到主子的绣工隐藏的这么好,不过这些活还是由奴婢来做吧,小姐现在就该好好养息身子才是。”
“我听说还未出生的孩子的衣服要为娘的亲手做,这样孩子日后才能健壮的长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现在得空还是想着亲手做得好。”
姜钰点了点头替沈宝音斟了杯茶,抬头朝门口看去惊讶的喊了句:“主子,太子来了。”
她闻言朝门口看去,只见穆高炽站立在屋外身后跟着曹吏,也不知是何时来的,姜钰这么一喊倒是让人有些尴尬起来,穆高炽背手走进屋,轻咳了一声开口说起:“我正好顺便路过见屋里灯亮着就进来看看。”
沈宝音放下手中的活朝穆高炽微微行了礼,自别几个月之后再见到,犹记得那晚他摔门出去后的震怒。
“太子来的正好,奴婢刚煮了茶。”
穆高炽听着姜钰这话笑看来,继而朝沈宝音一侧的座椅上坐下,开口说道:“说到品茶我还真有点想念了,这次可是用了什么茶料?”
“这次奴婢取的是山间毛峰,用的是陈年的第一头雪水,里面稍微加了些陈皮方糖,太子您尝尝。”
穆高炽细细抿了一口,抬头看来点头说道:“虽然味道有些怪异,但入口含香倒不失了茶味,还算不错。”
姜钰一听欣喜着:“奴婢也是第一次尝试,也是为了我家主子现在的胃口。”
穆高炽转眼看向端坐在一侧的沈宝音,她静静的低眉也不说话,一如之前的冷漠生疏,几个月不见虽然肚子是日渐增大,可脸上依然消瘦气色淡白,穆高炽或多或少也从刘院史那里打听过一些。
他轻叹了口气开口说着:“白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听说是你替穆皎允出了蛇血,我今晚来就是为了替穆皎来谢谢你的。”
沈宝音听着这话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回说道:“当时事出紧急,即便不是臣妾他人也会同样这么做,所以太子不必言谢。”
“我从来不愿欠人情,既然你救了穆皎就该得到赏赐,你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对我说出来,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满足你,你是想要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