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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结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是。这么说,这段话另有玄机?”她一语言罢,瞥见纪西舞神色深沉,又在心底咀嚼了遍字句,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莫非只是对方想见纪世南才故意这么说?”
闻言,纪西舞点点头,将纸张缓缓叠好收入怀中,低头沉吟道:“纸既是纪夫人那的,难道这人和她认识?可是为何又要写这么隐秘的信给纪世南暗示相见?难道是纪世南故意安排在她那里……”想到这,纪西舞手上动作一顿,忽敛眉沉了脸色,喃喃自语,“桥边紫藤,莫不是指藤桥?”
虽只闻得意味不明的一句,但叶结蔓也猜到了纪西舞后半句的意思,想来是怀疑写信的人纪世南暗中安排在他夫人身边的。这听起来令人不敢置信,但细想纪家特殊情况,倒也不失为一种猜测。只是听纪西舞提到藤桥,叶结蔓初来乍到并不熟悉,反问道:“藤桥?”
“是城南一处地方。”纪西舞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若当真暗中约在藤桥,这昔时就是两人以前约见的老时辰才对……”
话落,纪西舞已经似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露出明了的神色。
“你可是猜到何时了?”
纪西舞只是望了叶结蔓一眼,算是默认了,应道:“他这几年来的行踪我也算了解大半,应该不会有差,等时候到了再去验证不迟。”
叶结蔓见纪西舞恢复了胸有成足的模样,松了口气。而纪西舞已经随之上了塌,口中道:“你今晚受了伤,务必好好休息。”
“嗯。”叶结蔓点头,见纪西舞合衣准备躺下,脑海里闪过之前在拐角处偷听到的对话,嘴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方靠上塌的纪西舞眼尖地瞥见,低声道:“怎么?”
“我今天傍晚去琉璃亭的路上,无意听见了些传闻……”叶结蔓想了想,还是踟蹰地开了口,小心翼翼地瞄着纪西舞的脸色,斟酌道,“之前一直没听你提过,所以忍不住有些吃惊。你是不是……非纪夫人所生?”
纪西舞正拉过被褥,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脸上神色却无甚变化。下一刻,她唇角弧度若有似无地往上勾了勾,语气随意道:“并没有想瞒你,只是这些东西特意说来也是没什么意思,倒没料到你会提前知道。事实上,我娘身份低微,远不够格得纪家名分。只是她因纪世南而死,念着这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恩情,纪世南才将我带入纪府,托于纪夫人名下寄养。这件事并算不上什么机密,我那几个哥哥心里都明白。话说回来,我倒还得感谢这个出身。若不是优时因冷落受到欺负,怕如今也不过是个无知的骄纵小姐。”
“难怪你一直直呼纪老爷名讳,也不叫纪夫人娘。”听纪西舞说得轻松,叶结蔓咬了咬唇角道。
“这爹和娘的身份,以前是碍于礼数,还是得唤上一声。如今我既人都死了,还遵从它作甚?”纪西舞嘲弄地笑了笑,见叶结蔓神色有些落寞,倒有些好笑,“你那副表情作甚?莫不是觉得我不是纪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就觉得难以接受?”
知道纪西舞是在开玩笑,叶结蔓无奈地嗔了她一眼,才轻声道:“只是觉得,你所处的环境……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纪西舞沉默地望着叶结蔓半晌,忽然挑了挑眉:“你在心疼我么?”
听到纪西舞突然响起的话,叶结蔓神色一震,猛地转过头来,正对上那双红眸。黑暗里,她的耳根微微烧起来,摇了摇头,辩解道:“才……不是。你……”
一声轻笑在黑暗中悠然飘落。叶结蔓有些无措,袖边已经被扯了扯,将她拉得躺了下去,耳边则响起纪西舞的声音:“不是便不是,你慌什么?”
叶结蔓还未开口,身边已经贴上了纪西舞冰凉的体温,她的另一边身子却随之烫起来,一时也找不出言语,只用极细微的话语嘀咕了句:“哪有的事。”
纪西舞没有再继续开口,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叶结蔓一人的呼吸声微微起伏。叶结蔓明显感觉到纪西舞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也不敢转过头去与之对视,怕接触到那似乎会将人吸进去的眼睛。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纪西舞才移开了凝视着叶结蔓的视线,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话语道:“好了,不早了,睡罢。”
叶结蔓的手紧张地攥了攥,余光瞥过去,见纪西舞已经仰面躺平了身子闭上眼睛,心里却涌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迷茫。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痛意直到此刻还留有痕迹,然而忆起方才纪西舞的关切,她的心里却反而有种酣畅,好像更加得了对方的注意。如今的自己,即便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受伤……也似乎甘之如饴了。
作者有话要说:毕业旅游回来啦!大家有没有想我!(别拿鸡蛋丢我我知道消失了好多天啊啊啊真要丢就轻点丢
这段时间已经和老妈说好暂时不找工作专心准备八月初的考试,所以终于又能抽出点时间更文了。考虑到毕业季事情太多,应该会试着加快剧情发展。毕竟现在连坑戏都不能写清新都被锁,对此我也感到十分痛心,只好一心一意抓剧情了。来来来让我们大醉一场。
每晚九点,不见不散。(九点没发就表示今日没有更新噢,免得大家等,这段时间的忙碌实在很不好意思,放荡归来继续投入码字生涯。当然,想了解我的情况基本上可以参考作为一个微博控作者的日常^。^
第59章 隐患()
叶结蔓在烦乱的思绪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整个人如同溺在水中般,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胸口也闷得难受。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她好不容易自睡眠中醒过来睁开眼时;身体却依旧疲倦得很。模糊的光亮透过眼帘,视线里晃过一个人影。
“少夫人;你终于醒了。”安儿清脆的话语落在耳边,随即一双手探过来扶她。叶结蔓只觉四肢酸软,回了回神,才自床榻上勉强撑着坐起身来。
“我睡了很久么?”
“都近午时了;方才我来唤了少夫人两次,少夫人都没有醒。”安儿的视线在叶结蔓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不放心道;“是不是昨晚受了惊,少夫人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耳朵还疼么?”
“已经不怎么疼了,不用担心。”叶结蔓安抚地笑了笑,目光扫过房间,下意识去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只一掠间,便见到纪西舞正靠在窗边望着她。叶结蔓心里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舒儿已经端了水进来,准备伺候叶结蔓起身。
“方才上午三少爷过来了,只是见少夫人还睡着,在前堂等了会,后来少爷派人过来寻他,好像有什么急事才匆匆忙忙走了。”一旁的安儿帮叶结蔓穿上衣裙,口中念道,“少夫人等会要去三少爷那里吗?”
叶结蔓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太阳穴,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等洗漱完毕,叶结蔓直起身,又往纪西舞的方向望了一眼。后者缓步朝叶结蔓走来,口中淡淡道:“你让丫鬟给你去熬点补品,莫要弄坏了身子。”
叶结蔓闻言心里微微一暖,依言吩咐了舒儿。与此同时,纪西舞已经走到叶结蔓身旁,转眼就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她脖颈处的槐木鬼符里。
窗外天气明媚,叶结蔓稍稍恢复了些许精神,在舒儿和安儿的偕同下往裴尧远的院中走去。她人踏进院中没多久,便瞥见正坐在凉亭下的裴尧远。正要开口唤人,叶结蔓就看到裴尧远手里执着一把白玉瓷壶给自己满了酒,仰头就喝了完。那原本淡然的眉梢之间,反常地匿着愁绪。
私是听到了几人的动静,裴尧远抬起头来,当望见是叶结蔓时,神色明显怔了怔。
“三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在这里喝闷酒。”叶结蔓叹了口气,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一股馥郁酒味飘散在亭中,闻得叶结蔓蹙了蹙眉。
裴尧远见叶结蔓过来,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脸上笑意有些苦涩,眼底略一踟蹰,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些烦心事,心情有些不佳。”
叶结蔓见裴尧远看起来不愿多说的模样,倒也识趣得没再追问,只伸手按了酒壶,柔声劝道:“三哥也算豁达之人,何必借酒消愁,平白坏了身子。谁没个烦心事,总会过去的,这样消沉可不像三哥的风格。”
见状,裴尧远犹豫着放下了酒杯,没有驳叶结蔓的意思,而是叹了口气了松开了手摆了摆:“罢。既然弟妹都这么说,我不再喝就是了。”
叶结蔓扬起一抹笑意,顺势将酒壶挪到了自己手边,才开了口道:“今日起得迟,听安儿说三哥上午去了我那,因此特意过来一趟。不知三哥找我是否有事?”
闻言,裴尧远望向叶结蔓,沉默了片刻,方应道:“听闻今日城南有花会,本想问弟妹是否要一道前去。只是如今遇到些事,实在也没那个心情,还望弟妹见谅,看来只能下次了。”
“无碍,下次有机会再与三哥一同前往便是。”叶结蔓摇了摇头,示意无事,见裴尧远目露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有些困惑,追问道,“瞧三哥的神色,可是想说什么?”
裴尧远放在桌上的手指攥了攥,眼底掠过一丝光芒,顿了顿,才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家里出了些事,大哥上午急着回去处理了,爹和娘本在路上要过来纪府,方才来消息,也应该要推迟些才到,这段时间你与我暂且呆在这里等消息罢。”
叶结蔓听到裴尧远说的事,颇为惊讶地望过去,一时倒也没有料到。这么说,裴老爷和裴夫人一时半会不会过来了?想到这,叶结蔓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表面看不出异样,只点了头:“我知道了。”
裴尧远十分客气地坚持留了叶结蔓在院中吃过午膳才让她回来,叶结蔓待到自己房间已经颇觉疲累,坐在椅子上抬手拭汗。
“少夫人这屋子怎的比外面凉上这么多。”安儿随叶结蔓踏进屋子,口中自言自语嘟囔了句。她见叶结蔓出去了一趟额头皆是虚汗,连忙取了锦帕递过去,口中关切道,“这阵子少夫人还是尽量少出门罢,之前那射箭的人也不知会不会有其他动作,安全为上。”
叶结蔓不想让安儿担心,随口应了下来。还待说什么,余光已经瞥见纪西舞的白衣飘过。只见她往外张望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来,若有所思道:“你抽空让舒儿去打听下裴府的情况。”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微微一愣。看出她的疑虑,纪西舞示意让叶结蔓先遣退两个丫鬟,再与她解释。
当舒儿听到叶结蔓的嘱咐时,脸上神情有些惊异,不过依旧垂下头去:“是,少夫人,舒儿这就出去打探下。”
待两个丫鬟离开后,叶结蔓才望向纪西舞,不解道:“怎么了?”
“裴尧允人都到了纪家一阵子,如今突然又被召回去,看来裴家是出了急事。”纪西舞缓步走到叶结蔓身前,低头凝视着她,目光犹如实质般沉沉地落在叶结蔓身上,“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什么?”叶结蔓下意识到纪西舞接下去要说的事怕是不同寻常,有些紧张地提了心神。
“我上回就同你说过,纪家和裴家看起来虽是世交,但如今随着纪家实力的壮大,暗中的竞争越来越厉害,摩擦也时有发生。而就在两个月前,纪世南决定了一件事,并暗中开始部署。”说话间,纪西舞的视线扫过来,眼底神色有些冷,“他想办法串通裴家内应,在他们的胭脂制作里动了手脚,如今差不多正好是那批货卖出去的时候。怕是胭脂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已经令各个大家闺秀的身体出现了状况,才令裴家乱了阵脚。相信不用多久,这件事就会轰动整个苏州城,彻底传开来了。”
虽然猜到纪西舞要说的事情不一般,但听到对方平静地说出这些,叶结蔓的目光还是流露出震惊之色,不敢置信地直视着纪西舞。半晌,她才怔怔地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胭脂有问题?”
纪西舞颔首,冷薄的嘴唇抿了抿:“若是涂抹了那批胭脂,几个时辰后那些女子脸上就会出现红疹,再然渐渐皮肤开始溃烂。虽然掺杂进去的东西不伤及性命,但于很多女子而言,这毁坏的容貌更令人难以接受。”说话间,果然叶结蔓的脸色已经变了。见状,纪西舞似是知晓她心中所虑,又道,“当然,并非无药可医,但是这过程中脸部瘙痒难耐,且至少有一个月时间不能见人。”
叶结蔓深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纪家会想出这么不折手段的法子。她置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