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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说道:“应该来得及,他们开着车,大路上肯定出不去。再说他们是不是敢走大路也是个问题,估摸着真要是往外跑,那也只能走小路。绝大部分小路都是不能通车的。”
众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说到小路,越境的小路何止十条百条,几百公里边境线,人迹罕至的地方多了去了。理论上,任何地点他们都能逃出去。
但这也仅仅只是理论上的。没
有任何一个犯罪分子,能熟悉所有出境的小路,能够知道三条以上的,就是积年老贼了。所
以八九个小时看似时间宽裕,但这帮犯罪分子却未必敢大摇大摆走大路出境,步行走小路,这大半夜的,八九个小时走几十公里,难度就大了。而
且纵算是走小路,也未必就百分之百安全,百分之百畅通无阻。因
为你没办法确保,你所知道的这条小路,边防部队和公安人员百分之百不知道。万一他们也知道有这么一条小路呢?那他们肯定会派人堵在这条路上的。出
其不意突击铜矿财务科是一回事,在野外和正规部队交战,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枪声一响,立马就有无数的战士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边防部队那边,肯定会全力以赴。”
胡卫国肯定地说道。
“也许,他们不一定出境了!”就
在大家都在考虑怎么堵截犯罪分子出境的时候,王为的声音很突兀地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胡卫国甚至眼中精光闪闪。就
知道这小子会说话的。“
出境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得手之后,留在这边了,潜伏下来,等风头过去。”王
为站起来,说道。要
是在他们禁毒大队的案情分析会上,每个人都是坐着说话的,眼下到底不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要确保自己没事,他们之中,就应该还有人留下来了,在这里打探消息。而这个人,应该是很自信不会引起怀疑的。”
王为沉吟着说道。
这不完全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记忆。当
然,王为脑海中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可以确定这个案子是有“内线”的。但他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案件汇编中提到的那个“内线”到底姓甚名谁,干什么的。
他只记得,其中一个,好像是劳改释放人员。但
这些话,他并没有在刚才那个有大领导参加的案情分析会上说出来。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抢袁怀英的风头。这
一年多来,他出的风头足够多了,一等功二等功都立过,职务也到了副科级大队长,够了够了,做人要明大体知进退,不要总是想着把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射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一
些风头,就该由别人去出。袁
怀英蹙眉说道:“自信不会引起怀疑?这样的人也不少啊……”
矿上有一千职工,加上家属,得有三四千人之多,虽然理论上他们都有嫌疑,实际上不大可能把每个人的底细都摸一遍,只能排查重点对象。
王为很自信地说道:“还得查那些有前科的,这样的案子,一般人可干不了。没有那个心理素质,根本就不敢做。”这
一点,倒是没人反驳。绝
不是每个人都敢拿着枪乱杀人的。就
算是一些年轻刑警,干刑侦工作好几年,要是没经历过多少命案现场,那神经也未必能练得如同钢铁般坚韧。再
说,看惯了血腥的现场,和你拿着枪乱杀人,又是两码事。王
为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四人团伙或者是五人团伙,是不是有可能在某个特殊环境中纠集在一起的?”
“特殊环境?什么特殊环境?你再说详细一点。”袁
怀英眼神一亮,说道。王
为点点头,说道:“比如说,劳改队!”“
劳改队?”所
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的,劳改队和监狱,其实是最容易纠集犯罪团伙的地方。很多人原先不认识,在劳改队认识了,原本就是一伙人渣,在劳改队臭味相投,就纠集在了一起。他们说的所谓牢友,狱友,其实就是一帮坏家伙抱团了!”
“四个持枪歹徒,每个都杀人不眨眼,每个都凶残无比,如果不是在劳改队或者监狱里认识纠集起来的,就算是所谓道上,也很难找到这样凶残的团伙!而且这些人非常熟悉枪械的使用,可能是当过兵的,至少是能经常接触到枪支的。”
不少人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我们的侦破范围缩小了?”袁
怀英有点兴奋地说道。
按照王为的推理,这个范围确实就不大了。假
定这个团伙是在劳改队或者监狱里纠集起来的,其中一个又是矿上的人,对矿部的情况相当熟悉,还对枪械使用非常熟练,符合这些条件的人,相当少,那么嫌疑对象其实已经缩小到一个极小的范围内。云
山铜矿一千职工再加两三千家属,成年男子不过一千来人,这些人之中,曾经坐过牢的并不多。“
老顾,老何,马上把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找出来!”袁
怀英随即转向顾啸和矿山人事科长老何,叫道。
这两位,一个保卫科长,一个人事科长,正是该管的人。
“这样的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袁
怀英话音刚落,顾啸已经接上了话,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是谁?”
数十道目光,又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684章 一个被高度同情的嫌疑对象()
“杨明轩。”顾
啸以一种不是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显然他对自己提供的这个信息也不是很有把握。
果然,大家在人事科长老何脸上看到了惊讶和不以为然的神色。“
这个杨明轩是什么人?”王
为紧跟着问道。
杨明轩!
好像有点印象了,是这个名字?
案件汇编里面似乎提到过这个名字,当然,要是顾啸不提起这个人,王为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的。印象实在太模糊了,就算顾啸说出了“杨明轩”,王为也只是有一点印象,极其不确定。
他需要更多的资料来和脑海中模糊的记忆相印证。“
他以前是矿里的职工……嗯,以前和我还是邻居,前些年因为和人打架,伤了人,判刑五年,两年前释放回来……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住在矿上了,他住在县里街上……”
顾啸介绍杨明轩的情况时益发的迟疑犹豫,似乎有点后悔,不应该把杨明轩说出来。
“他当过兵吗?”王
为问道。“
没有没有……他没当过兵。”顾啸连连摇手,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我觉得他不大可能是凶手,这个人,其实很讲义气的……”
“是啊是啊,不大可能是杨明轩干的,这个人其实并不坏……”顾
啸话音未落,何科长马上就接上了口。众
人顿时面面相觑。这
是什么情况?
这个杨明轩到底是个什么人?
坐了五年牢,居然人事科长还说他并不坏?当
然,坐了五年牢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坏人,尤其是打架伤人坐的牢,更是带有一定的偶然性,一些人本性并不坏,但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时冲动,就有可能酿成大错。
大家伙的兴趣都被勾了起来,若不是眼下情况紧张,时间耽搁不起,也许还有人想要八卦深挖一下原因呢。洪
峰缓缓说道:“先把他的情况详细说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嫌疑,现在谁也不能肯定。”顾
啸一凛,马上答道:“是,洪局长!”
顾啸是部队转业干部,有很强的组织纪律性,知道在这种时候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况且他不是专业刑警,什么人有嫌疑什么人没有嫌疑,他可没本事来进行准确的判断。他现在只要按照刑警们的要求提供相关线索就可以了。
驱除了心中顾虑的保卫科长,开始详细描述有关杨明轩的情况。杨
明轩,男,二十八岁,云山铜矿正式职工,三采区带班班长。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据顾啸介绍,杨明轩是老矿山,他父母是云山铜矿第一代拓荒者和建设者,父亲还曾经是三采区主任,算是矿上的中层干部。前些年内退了。杨
明轩一家,在矿上有着良好的声誉,杨明轩上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在家里是老幺,从小就很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宠爱,性格是有点傲气。
但也仅此而已。
顾啸无意之间说出来的话,对他的评价始终都相当正面。
除了有点傲气,杨明轩并没有其他毛病,相反,这个人很讲义气,是真正的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人豪气大方,急公好义,在矿上很有人缘。
至于几年前那次打架伤人,据顾啸说,也是有特殊情况,是矿上子弟和周边村民发生了冲突,几个矿上子弟被一大堆村民围住了,往死里打。有人向杨明轩报了信,杨明轩急了眼,喊上几个弟兄,带着两把菜刀就冲了过去。
结果就酿成了血案,好几个村民被砍伤。
这件事当年引发了轩然大波,村民们大批集结,声言要报复矿上,而矿上的青皮后生们也自发聚集在一起,拿着自制的武器,喊打喊杀。
眼看就要爆发全面的大规模冲突,局势相当紧张。当
然,最终这场“大架”并没有打起来,镇上和矿上断然采取了措施,把双方为头的几个人都抓了起来,其中头一个要抓的,自然就是杨明轩。
不过后来处理的时候,倒是没有给他安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寻衅滋事这个罪,没有算在他头上,最后是按照故意伤害罪判了五年有期徒刑。法
院为什么这么判,在座一干刑警们都心知肚明。
当然是为了息事宁人。
要是按照聚众闹事寻衅滋事的罪名来审的话,那就不是杨明轩一个人的事了,也不是少数人的事,双方为头的几个人,都要判。到时候只怕会更加引起矿上和村民们的不满。这
工作就难做了,不好善后。索
性就按照故意伤害罪判了几个人,其他带头闹事的,只要没有动手伤人,都是拘留几天了事,总算是把这个事情压了下去。
从顾啸的语气跟老何偶尔插话的神态来看,他们对杨明轩都是抱着十分明显的同情态度。
又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和人打架!完
全是为了矿上嘛。
这是矿山人的直线条思维。
云山铜矿和周边村民关系的改善,是近几年的事,在此之前,小冲突一直不断,彼此之间都很看不顺眼,时不时就要打上一架。
那次和矿山周围的村民打架,也许是村民先惹事,也许是矿上小青年先惹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在顾啸与何科长这两位矿山人眼里,当然是村民不对了——矿山的人都很有素质,是不会主动惹事的。肯定是那帮文化程度不高,素质低下的村民们的错,是他们先惹的事。
杨明轩当时要不“双刀赴会”,只怕那几个被村民围住的小青年会被打死去!实
际上,杨明轩是为了维护矿山的安全才倒霉的。“
在劳改队的时候,杨明轩表现良好……被减了刑,提前一年释放。”顾
啸说道,轻轻舒了口气,似乎对此还比较满意。
“杨明轩在哪个劳改队服刑?”
问话的还是王为。
因为这个思路是王为提出来的,所以也就由他来主导。当然,也就是王为,换一个像他这样年轻的刑警,大家伙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洪局和袁支队,戴支队这些领导都在,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露面了?
后生仔一旁呆着去,慢慢学经验!一
年前的王为,就是这种待遇。
但眼下的王为,明显不同了,不要说在边城公安系统早就树立了自己的“权威”,就算在全省刑侦系统,都算是颇有名气的“刑侦新星”。
因而这个时候由他来询问,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丝毫僭越之意。“
就是我们边城监狱……”
王为和身边的白娇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其他刑警们的表情,也差不多。
边城监狱,又名边城新生劳改农场。新
生劳改农场始建于五十年代,是天南省建国之后第一批兴建的劳改农场,地址在边城市区以北,离边境线大约有两三百公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