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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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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士兵似乎被定住了似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陶嫤想到刚才自己哭得那么悲惨,有点不好意思,再一看白蕊玉茗,她们俩也一动不动。

    周溥立在几步之外,面色略有复杂。

    正在陶嫤纳闷时,江衡面不改色地领着她往前走,“叫叫,你先到前面去。”

    陶嫤挨着山壁,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他跟前,始终盯着自己的丝鞋,不敢往山坡看去一眼。

    江衡对后面的队伍发号施令:“继续赶路!”

    那些士兵才恍然回神,重新整顿,继续前行。

    *

    山路还剩下一小半,陶嫤走在江衡后面,白蕊玉茗走在陶嫤后面。

    仔细一看,会发现陶嫤手里握着一条麻绳,绳子另一头系在江衡的手腕上。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江衡身后,虽然这绳子作用不大,但起码能让她安心不少,好像只要有他在前面带路,便什么问题都没有。

    赵斌看得眼角直抽抽,不敢相信魏王竟然会同意这等无理的要求。

    系绳子?这郡主把魏王当成什么了?

    更可怕的是魏王非但不恼不怒,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要是被其他士兵看去,他魏王的威严往哪搁?

    所幸走在前面就他和江衡俩人,还有一个折冲校尉。折冲校尉眼观鼻鼻观心,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包括走在后头的白蕊玉茗,见了都忍不住惊愕,觉得魏王对姑娘实在是太纵容了。就连方才救了姑娘,都让人觉得不大对劲。虽然他是为了救人,但那姿势,怎么看都太亲昵了……

    玉茗思绪万千地走在陶嫤另一侧,替她挡住了陡峭的山路,能让她走得更安心一些。

    两刻钟后,他们总算走出了这条山路。

    陶嫤站在最前头,低头解开江衡腕上的绳子,因为刚才哭过,一双杏眼还有点红红肿肿。她见江衡手腕勒出一条浅浅的印子,便用拇指轻轻地摸了摸,“周大夫那里好像有药,待会我给魏王舅舅拿过来。”末了问道:“你疼不疼?”

    这点伤对江衡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柔嫩的手指放在他皮肤上,她白嫩得不像话,而他常年在战场军营里,皮肤早已晒成了深麦色,两人的手搁在一块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衡抽回手臂,“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从山上下来之后,再沿着小路走一段时间才到城镇。士兵不能在城内住宿,只能在城外驻扎,是以江衡选在此地让他们安营扎寨,休息到明天早上再出发。赵斌留在此地看守,江衡和其余几位将领到城内去,顺道给陶嫤重新置备马车。

    于是几百人马剩下他们十几个,一起往城内去。

    后头跟着陶府的婢仆,还有周溥等人,陶嫤走了半天山路,这会儿早已吃不消了。她慢吞吞地跟在江衡身后,筋疲力竭。

    江衡停下问她:“还能走么?”

    陶嫤诚实地摇了摇头,“走不动了。”

    “要不要坐到马上?”

    她连连点头,转念一想,“魏王舅舅不是不让我骑马吗?”

    江衡抱着她举到马背上,他亲自在前面牵马,“平常是不可以,不过今日有本王牵着,便让你破例一回。”

    陶嫤扶着马脖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匹马一路走得很平稳,没有任何躁动,陶嫤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来到城镇上,住进了江衡选的一家客栈里。

    当躺在久违的床榻上,陶嫤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舒服地叹了一声:“还是睡床舒服呀!”

    她再也不想睡山洞了,晚上冷不说,还总有狼叫。

    这几天下来,别说是她,连将军都瘦了一圈。

    将军卧在脚踏上,疲惫地睡着了。

    正思索时,外面的门被人敲了三声,白蕊打开门一看,是周溥和崔夏两人。

    周溥微笑,朝她递上一封离别书。

第57章 松州() 
第五十七章

    白蕊交到陶嫤手上,“姑娘,这是周大夫给您的。”

    陶嫤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霍地从榻上站起来,“周溥呢?”

    他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

    白蕊往边上挪了挪,“周大夫还在门外。”

    闻言陶嫤直接走了出去,果见周溥还站在门口,似乎早以料到她会过来,笑着等候她的问题。

    陶嫤把那张纸展开在他面前,不解地问:“你先前不是说要同行半个月吗?这才没几天,怎么就要走了?”

    周溥偏头,示意崔夏解释。

    崔夏站在一旁,把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番:“回郡主,原本是要同行半个月的。但因临时改了道路,此处有一条路通往扬州,不必再绕远路。再加上公子家里催得紧急,万不得已才来跟您道别。”

    陶嫤重新看向周溥,他点了点头。

    其实周溥也没想过这么快分别,方才在楼下偶然听人说要到扬州去,从这里出发不出半个月便能抵达。对方是一个商队,崔夏不一会儿便跟他们打成一片,对方邀请他们同行,路上结伴彼此能有个照应。

    周溥想了想,便答应了。

    这次回扬州是为家中长姐的婚事,他的大姐周宁语下个月初八便要出嫁,他说什么都得赶回去一趟。顺道跟父亲商量一下明年春闱一事,不出意外,明年他便要参加春闱考试,若是有幸能被礼部赏识,便可入京为官。

    到那时,他便有机会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

    周溥比划了一个小瓶子的模样,又做了个吃药的动作。

    毕竟两人曾相处这么久过,陶嫤一眼便看明白了,他是在问上回送的药怎么样,“我一直带在身上,上回病发吃了一颗,现在还剩九颗。我会一直随身带着的,这药比其他大夫开的药方子有用多了。”

    周溥弯唇笑了笑,被她夸的有点高兴。

    陶嫤想到什么,惆怅地问:“你什么时候走?”

    周溥微顿。

    崔夏在一旁替他答道:“明天下午。”

    也就是说明天他们走的时候,要把他留在这里么?

    明天一早他们便要出发去松州了,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或许是上辈子离别的事情太多,导致陶嫤十分害怕分别,从长安城离开的时候便是如此,她一直哭了一路,情绪才缓和过来。如今周溥又要走,她心情低落得很。

    周溥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从袖子里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放到她的跟前。

    陶嫤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明日一别,日后再见。”

    陶嫤眨了眨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日后再见……你日后还会去长安吗?”

    周溥笑着颔首。

    陶嫤总算高兴起来,不那么难过了,她把那张纸郑重地收进袖筒里,“这句话我留着,以后长安城见面时,我再还给你。”

    周溥没有反对,看样子是答应了。

    *

    在客栈休息了一宿,晚上还洗了一个热乎乎的热水澡,第二天早上陶嫤满脸朝气地出现在客栈楼下。

    想必三天的山林生活把她折腾坏了,这姑娘从小没吃苦受累的,爬山路还是头一遭,所幸挺过来了。就是下楼时有些腿软,方才她一不留神,险些从楼梯上栽下去,被玉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楼下折冲校尉和副将等人坐一桌,江衡坐在另外一桌,陶嫤走过去时,他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先用早饭,一会我们便上路。”

    陶嫤哦一声,只好坐到他对面,左右看了看,“周大夫还没下来么?”

    桌上摆着包子稀饭以及其他小菜,这个镇子不大,更不繁荣,客栈里也只有寻常吃的早点,做不来那些珍馐玉馔。陶嫤吃了几天的烤肉之后,反而更喜欢吃清淡小菜,这回没再挑食,老老实实坐在桌上开动。

    江衡告诉她:“周溥一早便出去了,是去置办路上要用的物品。”

    陶嫤喝了一口小米粥,甜甜的,味道还不错。又拿起桌上的香蕈豆腐包子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馅多,蒸得又大又圆,她又咬了一口,撑的一边脸颊鼓起来,像那天在松香山上见到的小松鼠,“他说了何时回来么?”

    江衡收回视线,“没说。”

    “哦。”陶嫤咽了下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江衡道:“等你吃好了便出发。”

    可是她想等周溥回来见最后一面……陶嫤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包子。

    她这点小心思怎么能逃过江衡的眼睛,江衡睃了她一眼,弯唇一笑,“叫叫,你若是不想吃,我们现在便可以出发。”

    陶嫤忙阻止他:“我想吃的。”

    说着还配合地咬了一大口,正在此时,听到门口传来崔夏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真是周溥回来了。

    他去街上买了辆新的马车,把行李都装了上去,另外重新买了一些路上需要的干粮和救急的药材,这才回到客栈。

    正要上楼,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周溥转头一看,陶嫤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包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她对面的魏王没什么反应,低头喝粥。

    周溥对她回以一笑。

    *

    一刻钟后,陶嫤在客栈门前跟周溥告别。

    因为一年后还能见面,陶嫤昨晚离别的愁绪一扫而空,站在马车前对他道:“那我们长安再见吧。”

    崔夏拿出一个药方交到白蕊手上,解释道:“这是我家公子研制药丸的方子,请郡主收好,日后那十颗药吃完后,还能找大夫照着这方子熬制。”

    这可是能救陶嫤性命的药方,白蕊不敢马虎,郑重地收好。

    陶嫤踩着脚凳上马车,将军紧跟在她身后,待到帘子放下,前面折冲校尉喊了声出发,马车缓缓启程。

    陶嫤掀开布帘往后看去,一直走出很远,周溥还在客栈门口站着。

    直至马车走出了城门,白蕊突然咦了一声。

    “姑娘,这药方后面好像还有字。”

    陶嫤没放在心上,“什么字?”

    白蕊一字字念了出来:“明徽二十二年,六月初三。”

    她疑惑地抬头,“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见陶嫤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僵硬里坐在那里,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姑娘怎么了?这个日子是什么意思?”

    今年才是明徽十三年,周大夫为何要写九年以后的日子?

    白蕊不知内情,可是陶嫤记得一清二楚,那一日是距离殷岁晴忌日还有两天的日子,也是她上辈子死的那一日。

    周溥为何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天?

    陶嫤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她以为自己重活一次已是不可思议,难道周溥也重生了?否则他怎么会记得这一天,还特意写在纸上?

    若真这样,那一切的变化便能说得通了。

    他知道上辈子家里的下场,于是想办法改变了家人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他知道她患有心疾,所以开始学习医术。来长安一趟,只是为了救治她的心疾。

    陶嫤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的手不受控制微微颤抖,多想立刻就回去找周溥证实。她不管不顾地掀开帘子,朝车夫道:“停车,停车!”

    前方江衡听到动静,折返到马车旁边,“怎么回事?”

    陶嫤着急得很,帷帽下的声音带着颤音:“魏王舅舅,我要回去找周溥,我有事要问他!”

    江衡问道:“何事?”

    她没法跟他说,可是她真的想向周溥问清楚,陶嫤握着木板的手渐渐收紧,“很重要的事……”

    正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城外军队驻扎的地方,赵斌已经把人数请点完毕,只等他们回来便可以赶路。

    陶嫤看向前方,抿起粉唇。

    他们赶路要紧,她若执意要回去,一定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可是……

    如果不问的话,这一年她恐怕都没法安心。

    陶嫤挣扎良久,最后挫败地垂下双手:“没事了,我们走吧。”

    这一切看在江衡眼里,就成了她舍不得周溥的表现。

    小姑娘重新进了马车,江衡骑马回到队伍前头。

    走了一段路,仁勇副尉赵斌发现不对劲,回头搜寻了一会儿,“方才怎么没见那位周大夫?”

    江衡直视前方,“走了。”

    “走了?”

    一旁的折冲校尉解释:“他要去扬州,不跟我们同路。”

    赵斌略感诧异,“他不是去松州么?”

    他还以为这周大夫是为了郡主要去松州呢,原来竟是自己会错意了。不过看那周大夫对广灵郡主的态度,想必也不会单纯到哪去。

    想到这儿,不由得多看了魏王两眼。

    他总觉得,魏王对广灵郡主好得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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