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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轻轻叹息了口气,说:“其实这次他们并没有沉不住气,是我低估了他们。若不是你命大,鹿死谁手还没有定数呢。你这一路也实在是凶险,我都怕……”
凌浩一听,赶紧说:“让皇兄担心了,下次我定会筹备的更周详些。”
皇上却摇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你若有个万一,我百年之后如何向母后交待。她临终前只叮嘱我一件事,便是护着你。这些年,我不但没护住你,倒让你几次都差点为我送了命。”
“皇兄放心,我命大得很,这次大难不死,必然能长命百岁的。”凌浩不想再谈这事,干脆换了个话题问:“皇兄打算怎么对付齐王,要不要先发致人?”
皇上垂目思忖一刻,才说:“有这么多把柄被我们握在手里,齐王近期必会有动作。所以我们就以静制动,先等等看,再做对策。”
“也好。”凌浩听罢点点头。
皇上看正事谈完了,就笑着问凌浩:“我听说你这次逃过一劫,是有人给你挡了一刀,还是个姑娘。刚才你耽搁了半天才来见我,就是安顿她去了吧?”
凌浩点点头说:“不光这次,前些日子我被陆风打落山崖,也是她在崖底的山谷中把我救起来的。而且这次她的刀伤很重,到府里时尚未清醒,我又不想假他人之手,就只好先把她送回屋子。”
皇上听得有趣,又道:“哦,这么说人家姑娘救了你两次。难道就是因为这救命之恩,让我们靖王爷上了心。这倒也说得通,可我看杜祺怎么好像也很在意她。为了她,居然肯跟着你进京,还要多留几日。你们俩可别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
凌浩微一皱眉说:“杜祺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一见宁心就说要娶她。”
“这倒的确是杜祺做事的风格。”皇上也不奇怪。
“皇兄倒是了解杜祺。我刚才一进门听到他说和欣郡主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一听,笑了,解释道:“要不是和欣郡主,他也不至于非要离京。你那时还小,可能不记得了。十几年前,和欣郡主的爹,肃王爷病重,父皇便命当时最有名的宋太医去给老王爷治病。宋太医有个徒弟,便是杜祺。那时宋太医就常带着杜祺跑肃王府。而诊病时,和欣因为担心他爹,也常常在身边跟着。一来二去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子便熟络起来。
后来肃王去世后,父皇心疼年纪尚幼的和欣郡主,便把她接到宫里抚养。宋太医时常会进宫替父皇和各宫娘娘诊病,所以杜祺和和欣还是时不常的就能见上一面。你也知道,宫里那地方,本就是非多。和欣还是一个人,又不是正牌公主,自然少不得受委屈,父皇也不一定都管得过来,于是就常常和杜祺聊天,排遣一下。杜祺是个聪明人,听了也不说出去,只会笑着劝和欣。
再后来,和欣慢慢大了,也明白了男女之事,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杜祺,便更加无顾忌地和常常杜祺待在一处。可杜祺发觉之后,却开始渐渐疏远和欣。和欣也是任性惯了的,早觉得非杜祺不嫁,就装病,把杜祺骗到自己宫里,逼着杜祺娶她,而且放下狠话,说如果杜祺不答应,她便去皇上那里告杜祺调戏她。杜祺要保命,只好先假意答应和欣。后来此事恰好被我知道了,就一边劝和欣,一边帮他逃出了京城。虽然他出了京,和欣还却不肯嫁给别人,谁劝都不听,所以杜祺也就不愿再回京城。”
凌浩听罢,心想原来杜祺还有这么个故事,怪不得他那么个人,居然肯帮着皇兄,皇兄对他也算有救命之恩了。
皇上停了片刻,又对凌浩说:“杜祺的事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更想知道对那姑娘,你有什么打算?”
凌浩听皇上这么问,双膝一弯跪下了。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皇兄,目光沉静。启昌帝伸手要扶,却被凌浩闪开了。启昌帝只好说:“你想求什么,就快说吧。你知道你求的事,我从来都会应允。”
“我想向皇兄求一道赐婚诏书。请皇上将救我的姑娘许宁心指给我做我的正妃。”凌浩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
良言相告
“我想向皇兄求一道赐婚诏书。请皇上将救我的姑娘许宁心指给我做我的正妃。”凌浩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
皇上看到凌浩执意要跪时,就已猜到他想要立那个救他的那个姑娘为妃。本来王爷要娶个民女做侍妾,是再平常不过了;而王爷要立民女为妃,就已是破例。但启昌帝实在没想到凌浩求的竟是要立那民女为正妃。他沉默半晌,才叹口气说:“凌浩,不是我不想给你下这道旨,实在是我没办法给你下这道旨。你的正妃父皇早已有旨意给你,这是无论如何不能不尊的。否则我又如何坐得上这皇位。而且根据我们大熠律法,一个男子只能有一位正妻,虽然你是王爷,这法却不能不守,要不我们何以治国,所以你的正妃也只能有一个,我不能再给你指个正妃。其实不光是你,即使是我也一样,我再宠爱慧妃,她最多也只能是个皇贵妃,不能是皇后。唉……你先起来吧,容我再想想。”
凌浩听皇兄这么说,知道已无回转余地,只得默默地起了身。皇上在书房里慢慢踱了两圈步,才又说:“既然你非娶她不可,她又于你有救命之恩,我会让吏部尚书收她为义女,再下道旨,把她指给你做侧妃。其实这名分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你宠她,你府里自然没人敢欺负她。只是你既然已经决定娶妻,那娶正妃的事也就不能再拖了。”
凌浩眸光闪烁不定,过了片刻,说道:“如若不能给宁心正妃的名分,我想先娶她进门,之后再娶正妃。”
皇上微一思忖,点点头说:“好吧,这事可以依你,反正这事以前也有先例。”
“多谢大哥。”凌浩对皇上深深一揖。
皇上听了,忍不住打趣道:“是不是我不让你娶她,你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凌浩淡淡一笑,郑重摇头说:“不会。”
“好了,今天也晚了,你赶了一天的路,估计也乏了。我回宫去了,改天把那姑娘带进宫给我瞧瞧,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让我们靖王爷动了凡心。”皇上笑着说。
“好,等她好了,我一定把她带进宫让大哥瞧瞧。”凌浩说完就陪着皇上出了书房,还一直把他送出府外,看着他的软轿离开了,才转身回了府。
凌浩直接去了宁心的院子。一进屋,发现杜琪正背对着门口给宁心的伤口换药,便走快走几步,打算上去抱住宁心,好以方便杜琪涂药包扎。走近了,凌浩忽然发现宁心的原先染血衣服都被换过了,上身仅穿了件白绸亵衣,而且已经被解开,里面居然没有抹胸,左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虽然明知杜祺只有这样才能给宁心换药,凌浩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她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杜祺奇怪的看一眼凌浩说:“不是你让那个小丫鬟换得吗?她还算机灵,大概觉得那抹胸肩带太宽,怕压了姐姐伤口,所以干脆就没给姐姐穿。”杜祺说完指指放在床边的一件抹胸。
凌浩这才想起刚才他好像是吩咐过小月给宁心换身衣服,只得闷闷的嗯了一声,走过去扶起宁心。他先仔细地看了看宁心肩上那处有些红肿、微微渗着血水的伤口,莫名的就觉得头皮发麻。其实更重的伤他也不是没见过,别的不说,前些日子自己胸口上那一个血洞绝不比宁心现在这伤轻,但他却从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隔了一会儿,凌浩慢慢把眼光从宁心的伤处移开,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宁心的胸口。他默默注视着宁心露在外面小巧却□的左乳和那上面嫩嫩的一点嫣红,渐渐的身上竟有些发热。
好在这时杜祺已经把宁心的伤口又重新包好了,他轻轻帮宁心把衣服穿好,然后也不看凌浩,淡淡地开口说道:“只要过了今晚,姐姐没有发热感染,这伤就应无大碍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会再给姐姐用安神的药了,这样姐姐也可以进些餐饭,好得更快一点。”
凌浩定了定神,抬头看看杜祺说:“能这样最好。那照你估计,宁心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明天晌午之前吧。我刚给姐姐服了药,按姐姐的情形看,这药大概能顶六个时辰左右。”杜祺答道。
“嗯。”凌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想了一下又问杜祺:“你既然已经随我进京,这次可要多待些日子?”
杜祺笑着摇摇头说:“这京城是龙潭虎穴,我不过是个寻常百姓,不想担惊受怕,过几天,等我把姐姐伤口上缝的线拆了,就回我的医馆去。”
凌浩一听也笑了。“‘京城是龙潭虎穴’这话你也敢说,难不成京城百姓就都不能过太平日子了?”
“别人我不知道,当年要不是皇上帮我逃出京城,我可是没得太平日子过。”杜祺一脸的无奈。
凌浩想起刚才皇上说得那个故事,更是乐不可支。“说句实话,和欣郡主也算是金枝玉叶,生得模样也俊俏动人,娶到了自有你的荣华富贵,你怎么就是不肯呢?”
杜祺叹口气说:“她那个任性的脾气,我可无福消受。而且她再美,身份再高贵,对不上我的眼,也是无用。”
凌浩心里不觉一动,原来在娶妻上,杜祺和他一样的宁缺勿滥,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只是不巧,他看上的偏偏也是自己喜欢的。原本他不喜欢拿这王爷的身份压人,这次却只得这么做了。凌浩收了笑,看着杜祺说:“皇上已经把宁心指给我做侧妃了,圣旨大概明天就会下。”
杜祺听罢,安静地回视凌浩,笑容未变,桃花眼底波光闪动。过了一刻才说:“那杜祺要恭喜王爷了。不过我还有几句话想告诉王爷。在清平镇,杜琪几次三番要留住姐姐,一个是因为杜琪的私心。这个杜琪从来没瞒过王爷,我对姐姐的确是一见倾心,姐姐气韵独特,温婉可人,实在是无人能及。可是还有一个王爷也许不知,我极力留姐姐也是因为不愿让姐姐跟着王爷。姐姐那病最忌大喜大悲。杜琪虽只得一家医馆,却能让姐姐衣食无忧、平淡度日。王爷位高权重,也许能给姐姐荣华富贵,让姐姐欢喜高兴,但既然您坐了高位,就不会如杜琪这般自在,很多事也会身不由己,保不齐哪天就会伤了姐姐的心,让姐姐难过黯然。如此几番,必会使姐姐病势加重,命悬一线。所以我今天想提醒王爷,千万别对姐姐许什么不实之诺,也别给姐姐虚无的指望。姐姐本是明白之人,她不会刻意去求什么。如此,或许王爷您能守住姐姐五年光阴吧。”
杜琪说完,凌浩没有马上说什么,整个屋里静得只剩几个人浅浅的呼吸声。过了半晌,凌浩终于开口打破了屋里那有些压抑的沉静。他叹口气轻轻说:“多谢先生好意提醒,我记下了。”
“不客气。”杜琪不再多说什么,向王爷一拱手,转身离开了宁心的房间。
凌浩将宁心放在床上躺好,也出了门,去前院找管家处理一下府里的事情。还没进前院,凌浩就看到府里的丫鬟芸儿打扮得楚楚动人,正等在门边。芸儿一见凌浩,立刻迎了上来,对着凌浩屈身一福,道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凌浩抬抬手,示意她平身。他静静的看着芸儿,心想,十年了,芸儿还是那么美丽,不过也只是美丽而已。十年前,当皇兄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去太子府给他祝寿,有一位地方的督察把芸儿送了来当贺礼。那时他还小,不大懂这些情事,只觉得芸儿真的是貌若天仙,就在他皇兄面前赞了句:“肤如凝脂,艳若桃李。”皇兄听了只是笑笑,不想寿宴过了没两天,就把芸儿送到了他的府里。皇兄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但对于芸儿,他只是惊叹于她的美丽,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但皇兄既然把她送了来,他也不能在退回去,只好把芸儿留在王府,做他身边的侍女。
后来芸儿也不小了,他几次想让芸儿出府,找个人家,可芸儿怎么都不肯。这么多年了,芸儿的心思他也也渐渐懂了,原本他也不介意将来把芸儿收过来。可现既然已经许诺过要一直陪着宁心,他就不想再娶任何其他人了。看来过些天,还是得把芸儿送出去。心意已定,他看看芸儿问:“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芸儿头一低,隔了片刻,才小声说:“芸儿听说这次王爷出门,受伤甚重,而且王爷回府许久了,也没见着王爷回房,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
“我没事,现在要去找管家谈些府里的事,你先回去吧。”凌浩淡淡地说。
“那芸儿先回房等王爷。”芸儿低着头说完,就要离开。
凌浩听完,忙把芸儿叫住:“你等等。”他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说:“芸儿,我这些日子晚上都不会回我原先那个院子,也不用你伺候着,你不用等我。”
“这……”芸儿看着凌浩,欲言又止。
凌浩也不想问,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
芸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