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旧衣服,
宁心最后看看她带进尚书府的那只小包袱,想了想,又从包裹里取出凌浩给她的,那块写着他表字的玉佩,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装进了怀里。那时,他们被人追,凌浩给了她那块玉佩,让她拿着去见皇上。后来凌浩没事了,她要还给他,他却执意不肯收回,还说是这东西是皇兄给的,这么多年一直未离身。他一直想送宁心东西,觉得没有比这只玉佩更合适的了,就一定要宁心收着。宁心本打算把这玉佩也留下,可是相识一场,虽然做不成夫妻,总还是可以想带上块玉佩,留作纪念吧。
该带的东西都带全了,宁心极快地写了两封简单的信,夹在她常看的那一叠书中。她并不希望尚书府的人那么快就发现她走了。宁心又看了一眼房间,然后轻轻走了出去。她一出院子,就看到几个丫鬟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夫人正往前院走,看起来象正要离开,于是宁心就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守门人的看到她们,忙低头请安,然后就躬身让她们出了府门。宁心自然脚步不停地跟着出了尚书府。那位夫人上了一顶轿子,几个丫鬟跟在轿边,宁心随着她们转过一个街角,才飞快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多亏送凌浩出征那天,杨成带着她在京城里转过一次,宁心凭印象很快就找到了里尚书府不远的一家客栈。进了客栈,她让小二给她找间干净的房间。到了房间宁心递给小二一块碎银,然后问道:“我想去南面的城镇,您知不知道哪里能雇到马车?”
小二一听,忙说:“这好办,您告诉我明天什么时候出门,我给您雇好了车,来我们这店门口接您。您放心,这事我常做,对那些赶车的也熟,保证给您雇个又老实,赶车又好的车把式來”
宁心觉得能这样最好,就点头说:“那就麻烦您了,我想明天天一亮,城门开了就走。”
小二点着头说:“没问题,我这就去办,包您满意。”说完就离开了。
刚才光顾着逃跑了,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宁心才觉得有些后怕。宁心一个人坐了半天,心情才平静下来。她把杜琪给她的那个锦囊打开,一样样的看着里面的东西。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心最后选了一小瓶迷药握在手上,想着万一有事,总可以用它防身。
那一晚,在客栈里的宁心几乎没睡。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了,结了房钱,又简单的吃了早饭,就打算上路了。正好小二来找她,告诉她车已经雇好了。宁心谢过,就出了门。门口一辆一匹马拉着的小马车,不大,但她一个人坐是足够了。赶车的是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子,宁心又摸摸那瓶迷药,走到赶车的人身边问:“这位大哥,您能带我去南面的和丰城吗?” 宁心离开尚书府前特意找了本关于熠国的城镇的书来看,知道这和丰城是这京城南面离得最近的一座规模较大的城市,所以她决定先去那里。
“没问题,二两银子,赶我这车大约两个多时辰就到了吧。”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宁心递给那个男人一块银子,她不太清楚那银子到底是几两,不过觉得应该不止二两了。男人接过银子,看了看,有些为难地说:“您能不能给我个正好的,我没钱找给您。”
宁心急着走,就说:“多了的,您就拿着吧,我急着赶路,您让马车走快点就行了。”
那男人也不都说,收了银子,道声谢,把宁心扶上车,自己也在车前做好,打个响鞭,就赶着车上路了。虽然有战事,但京城还是相对安定的,所以宁心没受什么盘查就出了京城,然后马车就直奔南方而去。宁心把头伸出马车的车窗,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城门,心想总算逃出来了。
宁心正往和丰城赶时,京城的礼部尚书府已经乱作了一团。
教书先生
宁心离开尚书府的第二天早上,丫鬟小月在宁心的门口等了很久,可是到屋里始终没有一点动静。她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宁心最近服安神的药,所以一直没醒。后来,小安给宁心把药端了过来。两个人这才进屋,到了宁心的卧室一看,她的被子整齐的放在床上,人却不在屋里。小月一看,立时慌乱神,她马上就往院子外跑,打算告诉管家宁心不见了。小安却叫住了她,说:“小月你先别急,说不定姑娘今天起早了,正在府里散步呢,又或者她是去了侍郎夫人那。”
小月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就和小安分头在尚书府里找宁心。两个人把尚书府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找了,也没发现宁心,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去禀告了管家。管家一听,也没了主意,宁心现在虽然名义上是尚书的义女,将来却是靖王的王妃。更何况她是靖王出征前,亲自送来的。这人要是不见了,将来可没法向靖王交待。管家不敢擅作主张,只好上报老爷,可是老爷和少爷现在正在朝上,所以只能等着。不过管家也没闲着,带人把宁心的房间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想知道宁心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掳走的。最后还是小月发现了宁心夹着书里的两封信,一封是给杨成的;另一封是给靖王的。看到信,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宁心是自己离开的。
因为事情紧急,管家决定拿着封信到皇宫门口去等尚书和侍郎。早朝结束时,已经快午时了,管家一看到杨谦和杨成就赶快走上前,对他们说:“老爷,少爷,府里出事了。”
杨谦一听忙走到宫墙边的一处僻静地方,看着跟过来的管家问:“出了什么事?”
“靖王爷托我们照顾的许姑娘不见了,今早发现的。她还留了两封书信。”管家说着递上了那两封信。
杨谦一听,不觉皱了眉,心想这人不见了,还真是麻烦。他接过信见一封是给杨成的,就递给杨成说:“你赶快看看信上说了什么?”
杨成打开信,粗粗看了一遍,又给杨谦和管家读了一遍。宁心的信很简单,先是谢了杨成和尚书府这些天的照顾,又说自己一直不想留在京城,所以就找了个机会离开了。还请他们不必担心,她会在另一封信中想靖王爷解释清楚的。
因为另一封信是给王爷的,杨谦和杨成也不敢拆。杨成读完信问杨谦:“爹,您看现在怎么办。”
杨谦想了想说:“许姑娘大概筹划离开尚书府好久了,而且八成是昨晚离开的。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京城了,如果光靠我们府里的人找她,如大海捞针一般难。何况这件事也不可能压得住,王爷现在还在前线,只有先把这件事先禀告皇上了。”
杨成也觉得这事还是得让皇上知道,要不将来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们担得起的。于是杨成点点头说:“那咱们这就递牌子,去求见皇上吧。”
杨谦让管家先回府里等着,然后和杨成又回到宫门口,请守宫门的帮着传话求见皇上。过来一会儿,宫里出来一位公公,说了句:“皇上宣杨谦、杨成风露殿面圣。”说罢就引着杨谦、杨成去了风露殿。
风露殿内,已换下朝服的皇上正斜靠在榻上看一本奏折。看到杨谦,杨成进了门,行过礼,就问:“许姑娘又怎么了,让你们两个刚下朝,又急着见朕。”
杨谦赶紧回话说:“皇上恕罪,都是臣一时疏忽,许姑娘她留书两封,独自离开了尚书府。”
“哦?”皇上也微微有些吃惊,接着他问:“她信上说了什么?”
杨成答道:“那两封信,一封信是留给臣杨成的,一封是留给靖王的。靖王的臣等不敢私自拆看,给臣的倒是看了。许姑娘信上只说她不想留在京城,所以就离开了。请皇上过目。”杨成说完,把两封信都呈给了皇上。
皇上打开宁心给杨成的信看了看,然后放下信,默默思索了一会。过了半晌,皇上居然微微一笑说:“怪不得这个许姑娘让我们靖王爷上了心,果然与众不同。她宁愿和靖王共死,却不愿和他同生。放着个好好的王爷侧妃不当,却自己跑出去受苦。”
杨谦想了想,问皇上:“皇上,您看这许姑娘留给靖王爷的信要给靖王送过去吗?”
皇上下了榻,在殿里踱了一圈步,又坐回榻上,喝了口茶,才说:“送过去吧,要不他回来会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过倒也不用送加急,照常的送过去就行了。再说和齐王这一战,已经打了三个多月了,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估计他接到信,很快就会与齐王决战一场了。”
“皇上,许姑娘大概已经离开京城里,光靠我们尚书府的人去找,恐怕很难找到。您看要不要再派些其他的人一起去找。”杨成在一边问。
皇上沉默了一刻,才轻轻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会派些人去找。不过你们也不用找得太仔细,随便找找算了,反正人都出京了。”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皇上说得很轻,几不可闻。“她那个身子,即使真的跟了凌浩,早晚也会让他伤心。倒不如这么走了,还能让凌浩有个念想。”
虽然杨谦和杨成都没听清皇上的最后一句话,可是也不敢问。不过听起来好像皇上对这件事不会在追究,都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皇上看看他们问:“你们还有别的事要奏吗?”
两个人马上说:“没了,微臣告退。”
皇上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等杨谦和杨成退出了店外,皇上用手轻轻扣着榻上的小几自语到:“凌浩啊,凌浩,你选的女子,样貌、才智都好。上次在殿上,她那么回答我,虽然说的是实话,不过也是为了保杜祺而已。这样的女子连我都不免多看两眼,难怪你和杜祺都会对她上心。可人家偏偏不愿意,这样的人,估计你给她正妃的名分她也是不稀罕的,再加上她那个病,走了或许不是件坏事呢……”
皇上这一番心思宁心当然猜不到,她坐着马车一路赶到了和丰城。到了城里,她先打发了赶车的,又去裁缝铺买了几套布衣,但都是男装,她觉得在这里出门大概还是装成男子方便些。又买了些其它必需品之后,宁心看看已经是下午了,决定先在和风城住一夜,明天再换辆车南下。第二天,宁心又雇了辆马车接着往南去。就这么连着赶了三天路,到了信阳城时,宁心算算离京城已经五六百里了,而且这一路也还算顺利,没受到什么盘查,于是放下心来,琢磨着从明天开始放慢速度,以游古镇的心情好好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至于最终她会定居在哪里,她也不想那么快决定,她只想这么慢慢走走、看看,看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她就住上一阵子。反正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两个人都不能去找,所以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一个多月之后,宁心游到了一个不大的镇子。她到的那天,好像正好赶上镇子的大集,人很多。宁心就在集市上随便看着,忽然一个卖竹制品的小摊吸引了她的注意。小摊上放了很多竹编的大小不一的篮子,还有些小竹筒和竹编的小物件。宁心一直喜欢这些小手工艺品,就站在摊边一样样地拿起来摆弄。后来她看到一样东西,像是笔筒,一小节竹子,底下和顶部都打磨得很光滑,侧面除了竹子本身的斑点和纹路外便再无其它装饰。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东西,可宁心偏就爱上了那种朴实无华的味道,便想把它买下来,还没等她开口问价钱,忽听有人急急地叫了句:“这位小兄弟,请先等一下。”
宁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在和她说话。宁心看着摊边匆匆走来的那个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浅灰色的书生长衫,相貌虽普通,看着却让人觉得异常的温润谦和。那人看宁心怔怔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位小兄弟,您能不能将这只笔筒让与在下。刚才我本想把它买下来,结果发现没带银钱。赶紧回去取了来,不想有些迟了,让小兄弟也发现了这笔筒。”
宁心虽然喜欢那笔筒,但她也不是非这只不可,于是便伸手把笔筒递给那书生说:“既然是你先看上的,就让给你吧,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上。”
那人浅浅一笑,接过笔筒说:“如此,多谢小兄弟了。不瞒小兄弟,这笔筒在下也不是拿回去用的。在下是个私塾先生,教书之余,便喜欢收集各样的笔筒。可是我所集的那些竹笔筒没有一个如这个这般简单自然的,真真应了那句返璞归真。当时一见,就决定要买了回去。”
宁心开始一听那人是私塾先生,心道:怪不得让人觉得那般亲切,原来是老师,刚才一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接着听到他说收集笔筒,忽然就起了好奇心,觉得这样的人物收集的东西必然也不一般。反正她也不急着赶路,而且私塾先生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就问:“我还从未听说过收集笔筒的,先生可否以让我见识一下先生的所藏呢?”
那私塾先生看宁心的衣着谈吐也像是个读书人,再加上之前又将笔筒让给了他,想了想,便点头说:“好吧,我那书馆就在镇上,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