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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过姐姐也好不到哪去,听说只是伤了手腕,怎么脸色还这么差?这几天可是头痛过?”
凌浩一听,眉头皱起,仔细看了看宁心。
宁心却不答,收了笑,看着杜琪说:“多谢你这么远赶过来,我的伤已经给大夫看过了,不急在这一时,你要不先沐浴了再过来吧。”
“不用了,而且只怕王爷也不让。”杜琪说着就要跪下给凌浩行礼。
凌浩却挥挥手,说:“杜琪不必多礼,你还是先给宁心看手吧。”
杜琪本来就担心宁心,也不多说,点点头,净了手,走到床边看宁心的手腕。一看宁心的手腕肿的老高,便问:“姐姐是什么时候受得伤。”
“三天前。”
正在给宁心解夹板的杜琪听了,手上一顿,但马上就又接着把夹板解了下来。他看看宁心说:“姐姐,我得摸摸那骨头,可能有点疼,您先忍着点。”说完就在宁心手腕处轻轻的揉揉捏捏。
杜琪的手一摸上宁心的手腕,就让她疼得浑身一震,脸也跟着白了。凌浩看着心疼,走过去抱住宁心。杜琪收手时,宁心已经满脸都是冷汗了,凌浩也没方法,只能拿着帕子给她擦。这边杜琪看完了,却一句话不说地在屋里踱步。宁心和凌浩对望一眼,都察觉有些不对。宁心正要问时,刚好侍卫来报,谢简到了。
杜琪一看谢简进来,也愣了一下,说道:“这位先生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
“他是谢简,以前的墨雨阁大学士。你以前多在后宫走动,而谢大学士则是在前朝,所以大概不常见面,不过应该也是见过的。”凌浩答道。
“这就是了。”杜琪点点头。
宁心想了想,说:“杜琪,能不能请你给我大哥也看看。那天他为了护我,也受了三鞭。这几日又陪我在牢里,估计也没有好好医治过。”
杜琪一听,笑了,难得痛快的说:“那好,我这就给谢先生去看看,回来再给姐姐医手。”然后杜琪又转向凌浩说:“王爷也来看看吧,谢先生可是为了姐姐才受的伤。”说完又看了眼凌浩。
谢简本想拒绝,但还没开口就被杜琪硬拉着出了门。凌浩目光闪了闪,对宁心说:“我帮你去看看谢先生,一会就回来。”等宁心点了头,就也跟着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杜祺才一个人回了宁心的房间。宁心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我大哥伤得很重吗?怎么你们会去了那么久?他们两个在哪?”
杜祺看着宁心露出招牌笑脸,说:“姐姐不用担心,谢先生那些鞭伤虽然不轻,但没有伤及筋骨,我已经给他重新涂过伤药,不出几日就该痊愈了。现在该轮到姐姐了。因我治伤时,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就让他们等在屋外了,一会等我给姐姐治了之后,自会请他们进来。”
宁心抬起红肿的右腕看了看,不解地问:“不是已经接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治。”
杜祺伸手握住宁心的手腕,笑容依旧。“姐姐,这小地方的医生看得到底不够仔细,我会给姐姐用些散淤的药,再重新包扎了。这样过几天,姐姐的手就不会肿得这么厉害了。”
宁心当然希望手上的肿能早些消去,也就不再多问。杜祺却不急着给她上药,而是握着她的手东拉西扯,一会儿问她怎么出的京,一会儿又问怎么留在了这小镇。宁心也不好催他,只好一一回答他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杜祺忽然又问宁心:“姐姐,当年杜祺离京时,曾告诉过姐姐,若出了京,可以到医馆找杜祺。姐姐怎么不去?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人伤成这样。”
宁心想了想答道:“我是不敢去找你的,我可不想你被我给连累了。”说完就把当时皇上召她进宫的事给杜祺讲了。
杜祺听罢,闪亮的一笑,开心地说:“原来姐姐对杜祺竟这般好。”说完,杜祺低下头,在宁心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宁心有些吃惊,抬头问杜祺:“你这是……”还没来得及问完,只听“啪”的一声,宁心大叫一声,然后她惊怒地看着杜祺,“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此刻宁心一直被杜祺握着右手,已经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温柔一吻
再次断腕,宁心痛得泪水飞落,说不出话来。
杜祺叹口气,一脸怜惜地为宁心擦去眼泪,然后说:“姐姐,对不住,我刚才不敢跟姐姐说实话。其实我一开始看到姐姐受伤几日了,还肿得这般厉害,就已经觉得不对了。后来又细细地探查了一番,更加确定是断骨没有接合好。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更好办法,所以只有先把骨头弄断,才能再重新给姐姐接好。姐姐忍忍,我这就帮姐姐把骨头接上。”
杜祺说完又开始在宁心手腕捏捏揉揉,给她接骨。因为要接骨,这次杜祺用了力,宁心觉得这时手腕处比刚才杜祺给她检查是疼了十倍不止,直疼得浑身一个劲地抖,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杜祺看到,冷笑一声,道:“姐姐,你咬着嘴给谁看?叫出来不就完了。你要真坚强吧,就别哭。现在可好,叫是没叫,哭得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宁心痛得本来就已经有些糊涂了,又忍得辛苦,听杜祺这么一说,不知怎么就起了脾气,看着杜祺骂道:“你给我闭嘴,我哭还不是被你这混蛋害的。好好的,你非要重新给我接骨。等会儿,我也把你的手骨打断,看你掉不掉泪。”
杜祺一看宁心终于肯开口,哪里会停,接着又说:“姐姐要骂,也不该单单只骂我一个。给姐姐重新接骨,我可是跟你那位义兄和王爷商量过的。照说姐姐这骨头也不是非重接不可,但是你那位义兄和王爷却说一定要重接。他们现在就在门外,姐姐骂得大声点,他们估计都能听见。再说了,姐姐受苦,总要叫出来,外面的人听了也才会心里有愧呀。”
宁心一听更是有气,干脆又骂:“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我的伤,我的骨头,凭什么要你们来替我做决定。连真相都不告诉我,就把我的骨头给弄折了,可是到头来,那疼还是只能我一个人受。混蛋,混蛋,一群混蛋。”
杜祺听了忍不住又笑道:“姐姐是不是以前没骂过人,怎么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混蛋,要不要我教教姐姐。”
“你给我闭嘴,闭嘴,王八蛋。”
“还是没能离了个‘蛋’字。姐姐还真是不会骂人。”
宁心正要再骂,杜祺却忽然低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宁心的面颊,轻轻在宁心耳边说了句:“好了,姐姐莫要再哭了,骨头已经接上了。”
宁心听到,低头一看,杜祺正用一种黑黑的药膏给她涂手腕,涂过之处一片清凉,手腕虽然还是疼,但已经可以忍受。宁心长长出了口气,擦擦眼泪,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看杜琪涂得认真,一点一点地,没有漏掉任何一处,也明白他刚才不过是故意气她,好让她说话分神,心里几分感激,几分歉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杜祺说:“对不起,刚才我也不是真的想骂你。”
杜祺一脸笑容,看着宁心说:“没关系,其实姐姐也没怎么骂我,不过一句混蛋,一句王八蛋,做不得数的,而且瞒着姐姐本来就是我们不对。”说着已经给宁心开始包扎,上夹板,最后又用另外一大块布,把宁心的手臂吊在了脖子上。
骨伤处理好了,杜琪才又说:“姐姐,其实我刚才是借给先生看病和王爷、先生商议对策去了。我也知道要再把骨头弄断,重新接上,姐姐势必会受苦。可是若不,就让骨头这么歪着长,即使骨头长合之后,姐姐这右手也无法用力,可姐姐偏偏还是那写字作画之人,如果右手无法用力,自然不能再拿笔。而且还不光是用力,即使是阴雨天气姐姐右腕也会疼痛不止。我们商量之后,都觉得还是长痛不如短痛,明知姐姐会怪,也只能如此了。请姐姐见谅。”
宁心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害她,但对于他们替她作决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她有些不快地问:“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和我商量,反倒和他们商量?”
杜祺微微一叹,说:“我若告诉了姐姐,姐姐定是不会同意的。姐姐是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多受这一番苦,只为了把骨接正。”
宁心默默想了想,知道杜祺说得没错。如果让她选,她很可能不会选择重新接骨,命都不会长久,要手那么好又有什么用。可是偏偏这里的几个人都不会愿意她就此轻易放弃,所以才会瞒着她做了那样的决定吧。唉,算了吧,反正事已至此,苦和疼已经都受过了,她再说什么都是无用。想到这,宁心突然就觉得很累很累,连头都好像有些晕,就一下子靠在了床棱上。
杜琪看到,忙去给她把脉。把完之后,安慰宁心说:“姐姐不用太担心。因姐姐身子本就弱,这一番更是伤神伤身,自然会觉得精神不济,调养些时日,应该就会好些。”
宁心听了只是点了点头,倦倦地不想说话。
杜琪收好药箱,对着门口叫了句:“王爷、先生,你们请进来吧。”
话音才落,凌浩已经进了卧室。他看宁心一脸疲惫的靠在床边,就快步走了上去,小心地把她搂进怀里。倚在凌浩温暖的怀里,宁心稍稍感觉好了一些。累了的时候,能有个温暖的怀抱愿意给你依靠,其实也是种幸福吧。
宁心抬起头看到谢简正默默地站在卧室门口,既不说什么,也没有再走近,只是用关切的眼光看着她。宁心对着谢简微微一笑,于是谢简便也是微微一笑。在一起半年多了,很多时候他们之间交流并不需要语言。
凌浩发觉宁心一直看着谢简,眉头不觉一皱,手上也微微用力,更紧的抱住宁心。谢简淡淡扫了眼凌浩的手,之后温和看着对宁心说:“小兄弟,你先歇歇,大哥去去就来。”说罢待宁心点了头,就离开了。
杜琪看着谢简的背影,眨眨那双美目,笑嘻嘻的对宁心说:“姐姐,你真是好福气,哪里找了这么一位体贴的大哥来。没由来的管你吃住,还为你甘受皮肉之苦。”
宁心听了,想到谢简对自己的诸般好,甜甜一笑,却不回答。
凌浩眉头又皱了起来,斜斜看了眼杜琪。过了片刻,他问杜祺:“宁心的手腕怎么样了?她气色看起来很差,会不会有别的事?”
杜祺想了一下,答道:“姐姐的骨头是接好了,只是刚才断骨接骨,常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了,更何况是姐姐。这痛还在其次,元气又伤才是大忌,所以姐姐最近这些天精神都不会太好。以后怎样就要看调养的情况了。”
凌浩听罢,也不说话,眼光幽幽的,不知在想什么,手一下下地摸着宁心的头发。杜琪看凌浩好像也没有别的要问了,就背上药箱说:“我先去沐浴,再去给姐姐煎药。”说完转身就要走。
杜祺这一转身,宁心才发现他的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不小的一片。显然,刚才断骨接骨对他也不轻松。宁心感激他尽心为自己医治,轻声叫住了他,说了句:“杜琪,谢谢你。”
杜琪回头,看着宁心微微一笑说:“只要姐姐不怨杜琪就够了。”说完就出了卧室。
见杜琪走了,凌浩侧过头,心疼地看着宁心,在她的耳边问:“刚才是不是很痛?”
宁心实在是累,靠在凌浩怀里,半闭着眼说:“嗯,是痛,很痛,好像以前从没这样痛过。所以,即使今后骨头断了,我也不打算接了。”
凌浩听后,默然半晌,才说:“宁心,如果可以,我情愿痛的是我,而不是你。不仅这次,上次你为我挡刀时也一样。你知道我生在帝王家,虽然有父皇和大哥护我,可也有不得不面对的刀光剑影,也曾不止一次的死里逃生。只是我自己受再重的伤,面对再艰难的困境,都没有害怕过。但是每次看你受伤,看你难过,看你落泪,心里都会痛,都会害怕,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凌浩声音不大,里面却透着苦涩。
宁心本来半闭着眼睛,听了这几句话,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回头看凌浩。当她看到凌浩眼底的那份显而易见的痛,竟不觉怔怔地失了神。凌浩和宁心对望了一瞬,然后一低头,吻上了宁心的唇。宁心不备,被他吻了个正着,心里一叹,暗想有些东西终究是她躲不开的。无力挣扎,宁心闭上眼,默默感受着唇间传来的轻啄,浅浅淡淡,辗辗转转,却温柔而缠绵。
过了好久,凌浩离开宁心的唇,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宁心,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心还是动了,宁心无语,微微垂下眼帘,倦倦地靠在凌浩怀里。凌浩无声地将她抱紧。
过了一会,有侍卫端了饭进来,凌浩才开口对宁心说:“你大半天滴米未进,又耗了那么大精力,我喂你吃些东西吧。”
宁心实在太累,伤得又是右腕,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要自己吃饭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