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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倒也没再问,叮叮当当在桌上敲了蛋,吃了。然后自己斟了杯酒,一边浅酌着,一边看宁心。
大概因为吃面,有些热了,宁心双颊嫣红,两只大眼睛被汤里的水汽蒸得雾蒙蒙的,看着格外动人。
宁心吃完面,一抬头,看到凌浩端着酒,眼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呢?”宁心问道。
凌浩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默默走到宁心身边,忽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才直起身笑着说:“我在想,你到底是哪里好,竟然让我心心念念都是你。”
唉,又是这样窝心的话,如何不让人心动。隔了片刻,宁心问:“那么,你想到答案了吗?”
凌浩走回刚才坐的地方,又倒了杯酒,叹口气说:“没有。你是漂亮,但也不是绝美,论容貌我原来那个侍女就比你强。你也不算温柔,我求了圣旨要娶你,被你看得一文不值,干脆逃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能想起的都是什么时候动过心,却不知为什么。”
宁心一听,起了好奇心,便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过心?”
凌浩沉吟一下,说:“第一次,应该是我们在谷里时,我发烧,你照顾了我好几天,一醒来,看到你在身边安安静静地睡着,不知怎么就喜欢你了。那时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但觉得你那么照顾我很像一个我熟悉的人。后来我才想起来,是我母后。五岁那年,出天花,母后就是那么守了我三天三夜,后来被我累得大病一场。”
宁心倒笑了,调侃一句:“嗯,照我们那的说法这是恋母情结。”
凌浩摸摸宁心的头说:“又胡说了,我母后都过世快二十年了,她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哪来的恋母。那时只觉得你像个亲人而已。”
“后来就没再心动过?”宁心又问。
“怎么没有,再没见过你那么不在乎钱的了,把我好好的金叶子愣是给做成了鱼坠去钓鱼。不过说起来最让我心动的还是那次杜祺说要娶你,给你医病,你居然一脸淡然地回他说‘生死由命,我不强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凌浩又喝了口酒,指指宁心又说:“你说你,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来都是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我还就偏偏喜欢上了。”
宁心听了,只是笑。心里暗想,那时她也许真的是什么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心里也装了个人,早已不复从前了,要不前些日子也不会那么患得患失的。不过她可不打算把这事直接告诉凌浩。
凌浩看到一个人笑得开心,便问:“笑什么呢?笑成那样。”
“不能说。”宁心依旧笑着答。
凌浩听罢,把酒杯一放,走到宁心身边,一伸手,就把宁心扛在了肩上,低低地说了一句:“哼,到床上问你去,到时还怕你不招。”
凌浩把宁心扔到床上,反手拉下床帐,然后自己也上了床,一俯身便吻上了宁心的颈间。凌浩那略带酒气的灼热的唇从宁心颈间一路吻到胸口,烫得宁心的心都麻麻的。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已经褪尽,□着深情相拥,好在有帐子掩住了那一床的旖旎春光。
冬季围猎
凌浩的生日才过了没几天,小月就给宁心送来了两件貂裘,连同狐毛披肩,手笼,围脖一大堆出门要用的东西。宁心看着奇怪,问小月:“我们这是要去哪?”
小月一边帮宁心试衣服,一边说:“是王爷吩咐备下的,大概是为了让妃去围猎时用的吧。”
“围猎?什么时候。”
“每年腊月初一到初八,是大熠官员们一起围猎的日子。打到了猎物好过年呀。”小月解释道。
宁心想了想也就大致明白了,估计凌浩是要带她去围猎,就提前把这些东西都帮她准备好了。凌浩这人虽是霸道,对她却是真的好,总是不声不响地就帮她把事情就办了。不过因为已经好久没出过门了,想到马上就要出去狩猎,宁心竟有些淡淡的期待。
下午,凌浩回来,看到那些衣物,把每件都在手里摸过一遍,才问宁心:“这些东西合身吗?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看看够不够暖和。过两天我带你去围猎,那边冷,你身子又差,总要多穿些才好。”
宁心笑着点点头,说:“衣服我已经试过,都很合身。谢谢。不过,这围猎能带女眷吗?”
“没什么不行的,皇兄也会带陈贵妃去。而且去年,可怡也是去过的。”凌浩不以为然地说。
宁心听说可怡去过,心思一转,问道:“那郡主也下到场里打猎了吗?”
“那当然,她武艺本就好,猎到的比一般武官都多。当时可是看得老侯爷眉开眼笑。”
唉,宁心暗叹,估计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想可怡一样了。可怡那份飞扬和洒脱,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更何况她居然还可以在猎场上与众多男子一较高下。可怡是那样一个勇敢可爱的女孩,用出走成全了她和凌浩。真希望有一天她还能再见到她,虽然她们只相处了一天,但她却是喜欢她的,尤其喜欢她那样意气风发的笑容。
凌浩看宁心兀自出神,笑着问:“想什么呢?”
“嗯,在想既然去了,我是不是也要像可怡一样下场打猎。”
“不用,不过你要是想到场里玩玩,我可以和你骑一匹马,带你看看。”凌浩说道。
宁心想了想,摇摇头说:“算了,我就在旁边看看吧,省得给你添乱。”
“随你,到时候想去了,告诉我一声。”凌浩也不在意。
三天之后,阴历十一月三十,凌浩一大早,便带着宁心进了宫。只等早朝结束,所有围猎的官员就会一同出发去离京城大约五十里外的猎场。武将骑马,女眷坐车。
陈贵妃听说宁心要去之后,便提出要和宁心陪她同坐一辆马车。凌浩因为要骑马,本就担心宁心一个人坐车无聊,现在既然陈贵妃这么说,再加上陈贵妃坐的马车也是最好的,自然就很痛快地替宁心答应了。
因为有女眷,人又多,路上走得并不快。可是刚出发没半个时辰,宁心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午觉的关系,她头很昏,而且马车毕竟颠簸,她觉得好像是有些晕车了,胃里一阵阵泛酸水。
陈贵妃本来正和宁心说着话,却发觉宁心忽然沉默了下来,仔细一看,忙问:“王妃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白,要不要叫随行的太医过来看看。”
宁心忙摇摇头说:“不用,大概想着今天要出门,昨晚没睡好,现在有些晕车。”
“那你就在这马车里补一觉吧,反正这里宽敞。也不用陪我说话,我正想绣绣我那新帕子。”陈贵妃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宁心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答应了。这晕车的滋味实在难受,她的胃里翻涌不止,只希望躺下来能好一些。
陈贵妃递给她一个靠垫,宁心便枕着躺到了马车的一侧。不想宁心这一躺下,倒觉得头更晕了,而且马车好像也颠得更厉害了。躺了一会,宁心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了声停车,快步下了马车,钻进路旁的树林就是一阵狂吐,估计把中午在宫里吃得东西吐得一点不剩才将将停住。
另一辆车里的小月也赶忙下了车帮宁心拿了手巾和漱口水过来。凌浩也远远的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但因为陪着皇上,不好走开,只能干着急。
宁心擦了嘴,漱过口,感觉好多了,就又回了陈贵妃的马车。凌浩看她上车的样子还算利落,才稍稍放了些心。
宁心上了车,有些歉意的对陈贵妃说:“对不起,刚才晕得实在有些厉害。要不我还是换辆马车吧,别坏了娘娘的心情。”
陈贵妃却摇摇手说:“无妨,你还是跟我一起吧。这已经是最好的马车了,坐别的车只怕会晕得更厉害。而且本来就是我跟王爷说让你和我一起坐的,你若走了,王爷一定会怪罪的。”
宁心想想,觉得也对,就没换。
马车走了一路,宁心也吐了一路,简直快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凌浩后来终于无法旁观下去,撇下皇上过来问宁心,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本来要所有的人时常停下车等她,宁心早已觉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了,哪敢再劳动太医,而且她以前偶尔也晕车,更何况现在身体本就不好,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只说没事,一会到了,休息一下就行了。
毕竟是有公务在身,凌浩不能在宁心身边久留,虽然担心,也不好在这时候硬把太医拉来,就决定先依着宁心,到了围场,住下再说。
官员加上护卫大概有上千人,且行且停地走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到了围场。早一天到的官兵已在围场周围搭了大大小小很多顶帐篷。
宁心和小月刚一下马车,就有人带他们去了一顶很宽敞的帐篷。帐篷内生了好几盆火,满是暖意,靠里面一点的地方还支了一张大床,床上垫了软垫和毛毡,看着很舒服的样子。折腾了一路,宁心实在有些累了,看到床褥,也没多想,就一头扎了进去。
凌浩一安顿好皇上那边,就急急地回了自己的帐篷,想看看宁心到底是怎么了。他一进帐,就看到小月默默守在床边,而宁心则闭着眼躺在床上,双颊通红。凌浩一惊,快步走上去摸宁心的额头。
他这一模,发现宁心的额头并不热,而且宁心好像也只不过是睡着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想了想,又摸了摸宁心的脸,觉得有些烫,思忖一下,把床边的火盆移开了些。
凌浩问小月:“王妃什么时候睡下的?”
“一进帐就躺下了,好像没一会就睡着了。”小月答道。
“那她可说了哪里不舒服吗?”凌浩又问。
小月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王妃只说累了,想休息一会。”
凌浩点点头,对小月说:“你先去吧,我陪她就行了。”
等小月离开了,凌浩坐到了床边,凝望了半晌宁心沉静的睡颜,叹口气,低低地自语道:“千万可别是身子又变差了,这短短的一段路竟吐了那么多次。”
凌浩刚说完,就看到宁心的眼睫毛动了动。他拉起宁心的右手,轻轻握住,然后说:“你什么时候醒的?不过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早上没怎么吃,中午的估计也被你吐得一点不剩,晚上的是一定要吃了。”
宁心缓缓地睁开了眼,却不看凌浩,过了片刻才说:“不能不吃吗?我根本不饿,而且现在也没法吃,我,我看不见。”
“不能。”凌浩的口气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看不见也没关系,我喂你,反正我好久都没喂你吃饭了。”
宁心一听凌浩这么说,知道这事只能依他了,便不再说什么。
饭菜摆上来时,宁心的视力已经恢复,就自己乖乖的吃饭。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吐了一下午的关系,她食欲实在很差。没吃几口,宁心就放下了碗筷,不打算再吃了。但被凌浩用十分不悦的目光盯着看了老半天之后,宁心认命的拿起筷子,又多吃了几口。但也只是几口而已,因为她知道已经没法再吃下去了,哪怕是再多吃一口,她都可能又要吐了。
凌浩虽然还是有些不满,但看到宁心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心一软,就随她了。吃过饭,因为宁心精神看着不太好,凌浩便和她早早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宁心虽然觉得胃里还是不很舒服,但比前一天好了很多。她怕凌浩担心,特意多吃了些东西,凌浩看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一会围猎开始之后,我也不能抽身陪你,说不定你会在外面待上好一会,不多吃些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
吃过饭,凌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唤来小厮帮他换上盔甲。
宁心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觉些失神。此时的凌浩,头插红缨、身着银甲,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眸子更是晶亮无比。虽然只是随意的站在那,却是俊朗中透着霸气,沉静中带着果决,仿佛生就是位将军。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一身戎装的凌浩,上一次还是他平叛领兵出城时,那时的他虽是英武,却离她很远,那距离仿佛遥不可及,所以她只有别无选择的逃离。今日再看,他英武依旧。只是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却不再遥远,他已成了她的夫君,总是守候在她触手可及之处。
凌浩理好了盔甲,背着晨光,对站在不远处的宁心微微一笑,缓缓地向她她伸出手,说:“来,我们一起走吧。”
宁心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坦然地搭上凌浩的手,同他一起迎着朝阳出了帐门。
一语惊梦
到了围场,宁心才发现,离林子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搭起了一座三尺多高的台子,台子的两侧和中央各摆了三排椅子,椅子上都铺了毛毡。正中的那把椅子很大,足可以坐两个人,上面铺的是虎皮,用明黄的绸子绑了,一看便知是皇上的座位。台子靠前的地方还放了两面一人多高的大鼓。
凌浩给宁心解释道:“那台子是给不下场的官员和女眷观看用的,一会你就在台上坐着看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