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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绸缎庄,就带着宁心一起走了进去。因为衣服要马上要穿上身,两个人就只看做好的成衣。不一会凌浩已经挑好了两套衣服,一套外衫是浅蓝的,一套外衫是浅灰的。他回头看一眼宁心,发现她正对着几套儒裙皱眉,便走过去在附在她耳边问:“可是没看到喜欢的?”
宁心摇摇头,低声说:“这些裙子看起来比谷里的繁复了很多,我不大清楚穿法。”
凌浩想了一下,走过去对站在柜台里的人说:“掌柜的,能不能请您找个女眷出来帮她试试这衣服。”
掌柜的一听,马上说:“成,我们这正好有个女裁缝。估计您这衣服上了身可能还得改,不如我就把这位女裁缝叫出来,一会也好给您量了身,改衣服。”
凌浩笑着点头:“这样最好,麻烦您了。”
掌柜的赶紧叫了个伙计,让他请裁缝蒋氏出来。不大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跟着伙计走了出来。她大概已经听伙计说了情况,直接走到宁心跟前说:“姑娘看上哪套了?我这就领您去试试。”
宁心指了一套式样简单的湖水绿衣裙说:“就这套吧。”
“姑娘请跟我来。”裁缝拿着衣服引宁心往里间走。到了里间,蒋氏掩好门,熟练地帮宁心换上衣服,然后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脱口赞道:“姑娘穿这裙子可真是漂亮,和刚才好像换了个人一般。(奇*书*网*。*整*理*提*供)姑娘面白,和这颜色正相配。”说着,取了一面镜子过来,帮宁心照着。
宁心默默看着铜镜中自己隐约的身影,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镜中的人仿如以前画上的古代仕女,一身精致的绿罗裙,看起来并不太真切的眉目,却带出一份淡淡的温婉娴静。这样的女孩应该可以算是美丽的吧,几分古典,几分清幽。只是对于她还说,再多的美丽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终是不能长久的。想到这,宁心不觉叹了口气。
蒋氏听到忙问:“姑娘可是对这衣服不满意,要不我再帮你换一套过来。”
宁心摇头道:“不是,我很喜欢这套。”
因为衣服还合身,也无需再改,宁心就穿着那套衫裙走了出去。凌浩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外间等着。看到宁心,眼底亮起一撮小小的火焰,但随即只是浅浅一笑说:“这套很好。”
而此时的凌浩,身着淡蓝的稠衫,微微含笑地站在那里,身形俊逸挺拔,眉宇间一股贵气,比在谷里时更加出众。宁心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垂下了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宁心也不例外。她知道这样的凌浩,看久了,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但是相处得越久,她也越确定凌浩一定不是等闲人。虽然他说过要陪她,她亦感激他。但他们终究是不同的,对于未来,她不会强求,也并不在意他能陪她多久,所以自己的心还是放在自己身上为好。
因为凌浩的衣服袖子有些长,改衣服要花些时间。他就又帮宁心挑了套淡黄的衣服,然后把几身衣服都付过钱。他走到宁心身边说:“把你的新荷包给我看看。”
那荷包大概是和衣服一起做的,同样的湖水绿,上面简简单单的绣了几杆翠竹,宁心看着喜欢,所以即使没什么用,还是揣在了怀里。这时听凌浩问起,也没多想,掏出来递给他说:“这个看起来很别致。”
凌浩接过来,里外看了一下,说:“确实还好,看着也结实。”说完,他拿出自己的钱袋,抓了一大把金叶子装在宁心的荷包里,又把口扎好,还给宁心。
宁心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常态,自然地接过荷包。虽然她不知道凌浩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以前还从来没有身无分文的时候,总觉得还是放些钱在身边安全些,而且她也不会清高到跟钱过不去。等宁心收好荷包,凌浩才淡淡地解释道:“虽然我们这些天一直在一起,但万一在街上走散了,还是放些银钱在你身边比较好。”
宁心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若真的是以防万一怕她走丢了,放几块碎银不是比放那么多金叶子方便得多。但既然他想给她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收着就是,有钱总比没钱好,日后凌浩离开了,她还是要过日子的,越安逸越好。
这一会儿功夫,凌浩的衣服已经改好,他换上和宁心一起出了绸缎庄。到了街上,宁心问:“我们下面去哪?”
“嗯,我饿了,而且天也晚了,我们找家酒楼吃饭去。”凌浩说完,便四处张望。发现前面不远处刚好有座两层楼的建筑,里面灯火通明,看起来像家酒楼,就对宁心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过去一看正是家酒楼,名叫“一品居”,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看起来生意不错。“就这里吧。”凌浩说道。
宁心点头,两个人便一起走了进去。一进酒楼,掌柜的就上来招呼他们。看到他们衣服光鲜,又都是相貌极好,马上说:“我们这儿一楼有些吵杂,不如两位跟我到二楼雅座去吧。”
凌浩点了点头,掌柜的就忙把他们带上了儿楼。
宁心边走边想,这次待遇果然不同,其实也不过就是换了身衣服而已。她侧头看了看凌浩,发现他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两个人心照不宣,默默地跟着掌柜的走进了二楼一个安静的隔间。刚坐定,店小二就端了茶进来。凌浩瞟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茶?”
“今年新采的毛尖。”
凌浩倒了半杯,浅尝了一口,微点了下头。
店小二看他还满意,笑着说:“我们一品居可是这兴平县最好的酒楼了,什么材料都是上好的,一会儿的菜也一定包您满意。看您两位像是新来的,要不,我给您报报菜名。”
“报上来吧。”凌浩道。
店小二一张嘴,爆豆似的报出一大串菜名。宁心有些跟不上,不过她对吃本来也不是很讲究,所以听不听清也无所谓。
凌浩倒是听得仔细,听罢他问宁心:“想吃什么。”
宁心照实说:“我无所谓的,你随便点好了,只是我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
凌浩思忖一下,点了四样小菜。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两个素菜,两个荤菜,但没一个是大鱼大肉。凌浩夹一些青菜给宁心说:“赶快趁热吃吧。”
宁心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就吃了起来。那四个小菜都还和宁心胃口,宁心每样都吃了不少。凌浩大概因为中午就没吃好,也吃得尽兴。宁心吃完又等了一会,凌浩才吃完。看凌浩终于放了筷子,宁心笑着打趣道:“大概以前我煮的饭菜太难吃了,每次都只吃那么一点。这次好不容易有好吃的了,吃得比平时两倍还多。”
凌浩也笑,边笑边说:“你煮的菜勉强可以入口吧,至少比中午的阳春面强。”
宁心听完一呆,本来是她想将他一军,没想到他竟然也不客气一下,现在倒是她不知怎么接话了。
凌浩看到宁心呆呆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过了片刻才说:“玩笑而已,我很喜欢你煮的鱼汤。”
宁心看了眼凌浩,叹口气道:“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说得是实话。现在才知道你是这样挑剔的人。”
凌浩也不跟宁心争,叫店小二结了帐,拉着宁心出了酒楼。两个人披着如水的月光中,随意地在街上踱着步,慢慢往客栈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凌浩忽然停步,温和地看着宁心问道:“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病吗?”
宁心听了,暗暗叹气,心想他还是问了。在谷里时,她若不说,凌浩绝不会问,看来这次他已经决心要知道她的病了。反正再瞒也没用,估计凌浩已从杜祺那里知道了个大概,于是宁心决定干脆把实情告诉凌浩。她指了指着自己的头说:“我脑袋这里长了一个肿瘤,而且还在继续长大。那次你见我头痛正是因为它。只是它长在脑子里,无法取出,就只有让它接着长。可是若它大到一定程度,我也就……”宁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垂下了眼睛,想不到有些东西她还是不能坦然的说出口。
凌浩当然明白宁心没说出的是什么,他紧紧握了一下宁心的手。其实他还很想问宁心,她大概还能再活多久,但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问不出来。过了半晌,凌浩郑重地说了一句:“不管还有多久,我陪着你。”
宁心听完,抬头看凌浩的眼睛,发现到他如星眸子里透着坚定的光芒,于是那一刻她便信了他,信他可以陪着她一直到死。她对着凌浩展颜一笑说:“谢谢你愿意陪我。”
凌浩没再说什么,只是又一次握紧了宁心的手。
皇朝旧事
第二天,宁心又起得很晚,好久没睡床了,自然睡得久了一点。她梳洗完毕,去找凌浩时,他正一个人下棋。凌浩见她进来,笑着问道:“睡得可好。”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宁心随口问道。
“巳时一刻刚过。”
“这……”宁心根本没听懂,想想觉得应该问问清楚,要不下午什么时候去杜祺那都搞不准,于是只好说:“你知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那里计时的方法有些不同。我以前也听说过你们这里种计时法,可我只知道子时是半夜,而午时大概是中午时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都有那些其它时辰,它们又是怎么排的。”
凌浩在谷里,第一次听宁心说不是这里人时,还不信。相处久了,又不经意看到过她穿在长袍里面那些衣服,早就信了她。所以现在听她这么问也不意外,细细地给她讲那十二个时辰。
虽然十二个时辰宁心不大懂,但十二生肖,她倒是老早就背过,所以凌浩讲了一遍,她就已经把十二个时辰都记住了。又根据凌浩说的正午是午时正中,心里把十二个时辰和小时统统换算了一遍,也总算明白杜祺让他们未时三刻去,就是下午1:45左右,而现在大概是早上9:15。
凌浩看她一个人想得出神,就走到桌边把十二个时辰都在纸上写好了,吹干了墨,递给宁心说:“帮你写下来了,这样就不会忘了。”
宁心谢了,接过来一看,纸上是十二个圆润流畅的行楷小子,清俊异常。“好漂亮的字。”宁心由衷地赞道。
“哪里!和我大哥的比起来差远了。”凌浩一句话脱口而出。一说完,两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几秒,宁心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大哥又是谁?”
凌浩低头思索了一会,看着宁心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其实我并没有记起什么,只是我知道大哥一定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的。既然杜祺下午就开始给你治,而且听他的口气这病也不会很难治,说不定过几天你就想起来了呢。”宁心开口安慰道。过了一会儿,她看凌浩还是紧皱着眉,怕他想多了,干脆岔开话题,问道:“刚才一进来,看你正在下棋,你从哪弄来的棋呀?”
凌浩知道宁心担心他,反正也想不起来,就算了。他看着宁心微微一笑说:“我老早就起来了,闲着无事,就又去街上走了走。看到卖棋的,顺便就买了一套回来。”然后他又指指桌上的笔墨说:“那些也是早上买的。”
“那,用不用我陪你下棋?”
“不用。估计你还没吃早饭,我们一起去下面吃些东西吧。”凌浩说完就带着宁心走了出去。
两个人在客栈里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到街上闲逛一会儿。吃过了午饭,才又回了客栈。宁心只稍稍休息了一下,凌浩就来敲了她的房门,告诉她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杜祺那里了。于是两个人又去了医馆。
一到医馆,就见一个小厮正在门口等他们。他看到宁心就问:“这位可是许姑娘?”
宁心点点头。
“我们杜先生正在熬药,特意让我在门口等两位。我是这医馆打杂的,姓李,您叫我小李子就行了。”小厮说着把他们两领到后面一间屋里。然后他又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碗药说:“这药是给这位公子的。公子可以现在就喝,也可以等先生过来在再喝。先生说他马上就会过来,请两位先坐一下。”说完,小李子就退了出去。
宁心走到桌边看了看那碗黑糊糊的药,问凌浩:“你打算什么时候喝这药?”
凌浩直接走到桌边,取过药,一饮而尽。他把药碗放回桌上,擦了擦嘴,说:“当然是现在,难道还一会被人看着吃不成?”
“你这会儿不怕他乱开方子啦。万一吃错了怎么办?”宁心想起昨天忍不住打趣道。
凌浩目光闪了闪,谈谈地说了句:“其实他不糊涂。昨天倒是我有些浮躁了。”
凌浩话音还未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进门,声音已到:“姐姐,对不住,让你久等了,这药煎起来颇费了些时候。”
杜祺一进门,看到凌浩和宁心,立时夸张地睁圆了那双原本微挑的桃花眼。他放下药碗,绕着宁心走了两圈,才笑嘻嘻地说道:“只一天不见,怎么姐姐就越发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