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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提示啊,我是一个非常在乎感觉的人。”冷君池魅惑一笑,眼神里居然有挑衅的神色。
“可以。”禾汀语气平缓。
“别后悔。”冷君池话音未落,他的唇就已经死死的堵住了禾汀的唇。
禾汀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推开他,而是任由他索取着。
冷君池形容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感觉,他只知道她的唇很软,很香甜,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
禾汀伸手揪住他的白衬衫,她每次都是被冷君池吻,而这一次她却笨拙的在回应着。
冷君池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冷君池的手渐渐的变得不安分,他的手轻轻的贴在禾汀的后背,将她死死的按向自己的怀里,他的唇也慢慢的下滑来到禾汀曲线优美的脖颈处。
禾汀蓦地清醒,这不是她想要的,不管如何,她不想自己后悔,更不想冷君池后悔。
禾汀躲过冷君池的唇,用手捂住他的嘴,沉声道,“冷君池,够了。”
“怎么,难道我们的关系没有到这种程度吗?”冷君池笑眯眯的看着禾汀,看着她侧颜看向别的地方,之前冰冷的眼睛里居然有闪躲之意非常的有趣。
他舔舔唇,一双凤眸目光炙热的看着她。
“冷君池,你的答案。”禾汀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问道。
冷君池浅唇勾笑,“似乎找不到什么感觉。”
所以,她被耍了?!
禾汀冷眸一暗,她的声音格外的冷,“好,我懂了。”
说完,她推开冷君池,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没有留宿在冷家别墅,而是在开车离开的路上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休息,她真的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
冷君池若无其事的坐回到沙发上,他回味着刚才的吻,似乎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可是他却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让人烦躁。
容儿和雷翰是后来才回来的,他们见禾汀的车子没有在院子里,而冷君池独坐在房间中,心里就感觉到了不妙。
“禾汀呢?”雷翰走到了房间里问道。
“走了。”冷君池微微有些纳闷,其实她走到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说的也不过是实话而已。
容儿看着冷君池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气,她跺脚道,“你为什么不拦住我姐姐,她现在回不去禾家,你让她住哪里?”
冷君池心中微微一凛,她不住在家里,那她住在哪里?
可是他却嘴硬道,“关我何事,你又是谁?”
容儿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她让自己冷静,绝对不能被失忆的冷君池打败,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扔给冷君池道,“自己看,里面好多的照片和视频,看看我姐姐都为了你做了什么!”
说完,容儿酷酷的甩头,走出了房间。
禾汀将怀里的手机拿出,他点开一张照片,照片里禾汀正在照顾昏迷不醒的自己,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和今天见到的一点也不像。
他又点开了一段视频,刚刚播放,他就被视频里的内容震惊到了。
因为他看见禾汀居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再给他喂血!
他这才想起禾汀右手的手腕上有包扎的伤口。
他的胸口莫名的一紧,怎么会这么傻的女人。
然而,他点开后面的视频,都是禾汀再给自己喂血,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冷君池抬头看向雷翰,寻求答案。
雷翰默默一叹,“你二叔把你抓走,禾汀潜入到了对方的秘密基地救你,可是你被你二叔的毒药弄得昏迷不醒。禾汀为了让你醒过来,就一天三次给你喂血,君池,你能想象每天三次割破自己手腕的感觉吗,可是她就那么坚持着,你应该已经注意到她的脸色了,她这样足足维持了快要十天了。”
冷君池心中越发的不安和心疼,真是一个傻女人。
可是她却不是笨,她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爱他不是吗?
“她和我的关系……”冷君池想了想,没有问下去,因为没有问的必要了。
“未婚夫妻。”雷翰实事求是的说道。
“我去找她!”说着,冷君池起身就要走,可是他的眼前猛然一黑,有些晕眩。
雷翰手疾眼快将他抱住,冷君池全身一软,失去了力气。
“你身体才恢复,还是休息一下吧,禾汀那么强,不会有事的。”雷翰安慰着冷君池,将他搀扶到床上。
冷君池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知道这大概是毒药残余害得。
“把手机递给我。”冷君池指了指被他仍在沙发上的手机。
雷翰将手机拿了过来,“君池,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
冷君池点点头,没有说话。
雷翰走了以后,冷君池拿着手机,默默的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和视频。
他一看见禾汀的眼神,再想到她离去的时候的眼神,他就好心疼,心里更是悔不当初。
他为什么要戏弄她啊!
真是该死!
明明越是坚强的女人,越是在感情上脆弱的。
他心生悔意,可是为时已晚。
他蓦地看见一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里面的禾汀居然在哭。
她握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是却可以清晰的看见,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溢出。
这一刻,冷君池怔住了。
他的心很疼,疼都无法自拔。
原来他不是没感觉,不过是被一开始的醒来的惶恐不安掩盖住了。
冷君池用力握着手机,他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离开自己的。
——
转天天亮,禾汀回到医院继续上班,她原本想着冷君池苏醒后,休息一个长假安心的陪着他。
虽然自己不可能像那种居家女人事无巨细的照顾他,至少他们可以中午一起吃饭,或者晚上一起看电影。
原来她也不过是有着普通女人的想法,只不过自己太过异想天开罢了。
她想着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她微微摇头,自己真是傻了。
自己也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冷君池会失忆,可是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居然被他给戏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莫名的不爽,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她左手握着手机,越想越气,最后忍无可忍拿出手机直接给展尧打了电话。
展尧正在公司整理文件,冷君池说一会儿回来公司看一下,然后去找禾汀。
所以他看见禾汀的电话还是非常的吃惊的。
“禾汀,有事?”展尧问道。
“嗯,我下午找个律师把冷君池之前给我的股份,我想还给他。”禾汀沉声说道。
“禾汀,其实你要给君池缓和的时间。”展尧安抚道,“毕竟他刚刚醒来,还失去了记忆。”
“展尧,我是医生而且这些日子都是我照顾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毒药已经损伤了他的脑神经,这种损伤是持久性的,记忆是不可能恢复的,还有你提醒他定期去医院检查吧,别有后遗症。”说完,禾汀直接挂断了电话。
展尧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些无奈,虽然禾汀非常的冷静,可是最后的话却透露出了她的担心。
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冷君池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依旧如昨,邪魅俊眉。
只是,没遇见暗含着一抹肃然的冷意,天生高贵的气质,却给人生人勿进的感觉。
冷君池现在的样子,展尧早就习以为常。
或者说,冷君池在面对外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冷酷,唯独禾汀,总是笑脸相迎。
而他对禾汀的宠爱和纵容,也超乎了一个男人的能力。
说到底,冷君池真的不是普通人,他纵容自己的女人,是因为他有那份实力和霸气,这是别人所不具有的。
冷君池见展尧一脸的探究,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光洁的下巴,“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昨天晚上看视频的时候知道是禾汀每天给他刮胡子,所以他在今天早晨整理自己的时候,才没有觉得自己太邋遢。
想想禾汀对自己的照顾,他的心里就是一暖。
“怎么了?”冷君池见展尧眼神凝重问道。
展尧想着还是先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冷君池,他摇摇头,“没什么,这些是这十天来的报表,你可以先看一下。”
冷君池微微颔首,他坐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电脑开机后,他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电脑桌面居然是一张禾汀大大的睡颜照。
看照片的背景就是办公室的沙发上,她横卧在沙发里,睡得特别的香甜。
原来她真的是渗透到了自己的生活,点点滴滴。
看来自己要赶快处理完这些事情,然后去找她,解释清楚。
展尧默默地看了冷君池一眼,心中无限感慨,看来就算失忆了,冷君池也摆脱不了妻奴的命运啊。
——
那边禾汀挂上电话,迎面就看见了步俊瑜。
步俊瑜得知禾汀回来上班非常的吃惊,因为他知道禾汀为了照顾冷君池请了大假。
可是一早听说她回来销假,却非常的意外。
刚好医院的人事做出了新的调动,他这个兼任的门诊部的主任终于可以卸下这份头衔,将其交给禾汀。
“你回来了,这说明冷君池已经醒了?”步俊瑜猜测的问道。
“嗯,你找我有事?”禾汀点点头。
“是的,医院的人事调动出来了,恭喜你,荣升为门诊部的主任了。”步俊瑜祝贺道。
禾汀向来对这些不看重,她神情平静无波,“哦。”
“喂,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你就准备这样一笔带过吗?”步俊瑜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说真的禾汀真的有些不解风情啊。
“你想如何?”禾汀反问道。
“请我吃饭啊。”步俊瑜笑道。
“可以,我请你吃饭,但是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我。”禾汀开出条件,“帮我介绍一个律师。”
步俊瑜人脉宽广想要找一个律师自然不是问题,他笑道,“好啊,不过这律师有很多,我听说冷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团可是非常有能力的。你怎么不去找他?”
禾汀语气平缓,眼神更是波澜不惊,“因为这个律师就要和冷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团抗衡的。”
“什么?”步俊瑜有些吃惊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君池醒了可是失忆了,他找不到从前的感觉,而我从不强人所难。”禾汀非常坚决的说道。
步俊瑜心中一惊,“禾汀,你最好还是冷静下来,毕竟冷君池也是刚刚苏醒,他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呵,他无须明白,失忆就是失忆,听别人说的话终究还是不信,而且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确实对我没有感觉了,我不喜欢我自己去傻傻的坚持。”禾汀自嘲一笑,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殇。
“禾汀,可是冷君池却在你未动情的时候,坚持了很久啊。”步俊瑜好心提醒道。
“我心意已决,你不肯帮我,我就去找别人。”禾汀不想再讨论此事。
“好好,我帮你。”步俊瑜这才发现禾汀一旦下了决定真的是很难更改的那种人。
“多谢。”禾汀的道谢似乎有些情感淡薄。
步俊瑜无奈的摇摇头,“去办公室里讨论一下这次移交的事情,然后我给你联系律师。”
“嗯。”禾汀微微深吸一口气,她又不是只有冷君池,她还有自己热衷的东西。
找些事情做,转移注意力也挺好。
——
冷君池正在办公室里将所有的工作进行收尾,他准备一会儿午饭时间就去找禾汀。
铛铛。
展尧将门推开,他脸色有些阴郁,“君池,有一位律师要找你。”
冷君池微微蹙眉,今天还是真是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找自己。
若是别人起诉自己,完全可以找他的团队,没必要亲自找自己。
“让他进来。”冷君池放下手里的钢笔,然后对展尧说道。
展尧后退一步,让站在他身后的律师走进了冷君池的办公室。
冷君池打量着进来的人,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律师,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无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很有气度。
“冷总你好,我是金卓,是禾汀小姐的代表律师。”金卓笑着说道。
冷君池俊眉紧蹙,禾汀的代表律师,她为什么要请律师和自己谈?
不可能是办离婚手续,他们还没有结婚呢。
如果真的办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