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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池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他点点头,“好,你来安排。”
“对了,平泽耀川的婚礼过后,就是新年了,太平洋上的小岛屿已经填海完成,那座七星级的酒店也建完里面的装修也完成了,是不是应该举行一个活动,造势一下?”展尧问道。
展尧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冷君池是为了禾汀才不去除那个伤疤的。
冷君池起身走到酒柜的旁边,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必要,不是很帅气吗?”
展尧送来礼物的时候,看见依旧停留在冷君池脸颊上的伤疤,劝道,“做个整容手术把伤疤去了吧。”
他立刻让展尧准备了礼物,是一条非常珍贵的钻石项链。
禾汀活着的时候答应过,回去参加,虽然这次只有冷君池一人,可是他还是会履行承诺,前去祝福。
冷君池接到了来自r国的平泽耀川寄来的请柬,距离平泽耀川和青山泠的婚期还有三天。
时间匆匆,转眼就是两个月。
——
这样自己就可以查到蛛丝马迹了。
迪诺匆匆离去,冷君池再次陷入沉思,也许自己可以用计将那些神秘人引出来。
冷君池点点头,“知道。”
也只有c国安全,这里是冷君池的天下,他不必担心会遇上什么危险。
“好,你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这些日子我都在这边。”迪诺不能再回l国,现在那边也都是神秘人一伙儿人。
其实迪诺很想劝劝冷君池,可是他也是曾经体会过爱一个人又失去的感觉,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没有放下过,根本没有权利去劝人。
他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若是被神秘人知道他还活着,怕是他也会遭遇和禾汀一样的下场。
“嗯,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冷君池知道迪诺能够出来见他一面已经非常不容易。
“一无所获。”迪诺无奈的摇摇头,“对方非常的狡猾,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其实当迪诺得知禾汀已经遇害的消息的时候,他是想第一时间赶来的,奈何他炸死,实在是不宜露面,这才迟了几天出现。
冷君池眼神淡无波澜的看着迪诺,“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他坐到冷君池的面前,眼神也是透着一抹悲凉,“没有想到……禾汀她……”
这时,迪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褐色的西裤,上身穿着蓝色的衬衫,一头金黄短发,干净利落。
展尧刚要告诉冷君池,冷君池却已经睁开了眼睛,“让他进来。”
“尧,有人找君池。”雷翰忽然推开办公室的门,轻声说道。
真不知道他还能够坚持多久。
听和他住在一起的雷翰和容儿说,他每天都望着禾汀送给她的领带和袖扣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个晚上,连眼睛都不曾合上。
“嗯,好。”展尧也是担心他,冷君池的身体一直处于高度疲惫中,这几次受伤他都没有好好的调整过,这次因为禾汀的事情,他都是彻夜难眠。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找我。”冷君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头依靠着真皮沙发椅,语气有些疲惫。
“对了,那份填海文件m国已经批示下来了,你的大计划可以正式启动了。”虽然这是一个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展尧知道,冷君池根本高兴不起来。
是这些人,硬生生将融入他骨血的女人杀死,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因为每一次的空白,每一次的寂寞,他都会想到禾汀。
这是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禾汀还在自己身边,他不想自己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给我盯着禾云如这个女人,特别是她接触过什么人,而m国那边也继续调查,不能放弃任何的线索。”冷君池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完成禾汀未完成的复仇。
他不知道冷君池维持这个样子能够多久,但是他知道冷君池一天无法忘记禾汀,他就永远深深陷入失去禾汀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想想那天他对妮可的冷酷无情,他就有种感觉,冷君池变了。
展尧担心冷君池的沉着冷静是因为太过悲伤,而无处宣泄自己的怒火和悲痛。
“君池,你打算怎么办?”展尧其实心里非常放心不下冷君池,禾汀死后,冷君池虽然颓废了几天,可是他很快就站起来,虽然眼底看不见任何的悲伤,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太不对劲了。
他微微蹙眉,禾汀没有直截了当的将禾云如杀死,看来除了她想慢慢折磨禾云如,相比也是那个女人不简单。
当初将禾汀送入隔离山的正是这个看似软弱,其实心狠手辣的女人。
“哼,看来这些人都是诱饵,是用来引我和禾汀上钩的。”冷君池锐利的凤眸里满是冷意,他虽然不清楚幕后主使是谁,可是应该是禾云如有着直接的关系。
展尧脸色有些凝重,微微叹道,“你让我找得那个线人已经死了,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了。”
冷君池微微垂首,他看着文件,沉声道,“字一会儿再签,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他将文件摊开放到冷君池的面前,等待着他的签字。
展尧也是后背挺拔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拿着一份文件对冷君池说道,“禾汀的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经收回都在这里了,你签字吧。”
而的眼神更加的冷漠,神情更加的冷酷,特别是脸颊上那条深深的伤疤,更是触目惊心,确实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更是平添了一抹雄性魅力。
细碎的残阳照耀在他的身上,看不见半分的暖意。
禾汀葬礼举行的三天后,冷君池独坐在冷氏集团大厦最高层的办公室里。
冷君池望着棺材,沉吟道,“禾汀,我会替你报仇的,我发誓我不会让你太寂寞的,等我。”
她说过没有自己太寂寞了,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陪着她。
希望这样可以陪着她,让她不要太寂寞。
里面静静躺着的是禾汀生前穿过的一套衣服,冷君池忍住情绪,他将手里握紧一颗袖扣,轻轻的放了进去。
没有人敢违抗冷君池的命令他们立刻将棺盖打开。
冷君池独自撑着雨伞,他来到禾汀的衣冠冢前,看着尚未钉钉的棺材,对工作人员说道,“打开。”
禾汀的墓碑是立在了一个空荡荡的墓地旁边,大家都明白那是冷君池自己留的,希望死后能与禾汀安葬在一起。
展尧开车将他们带到了墓园,这里是冷是专有,安葬的也都是冷家的先人。
穿好了衣服,冷君池将禾汀买给自己的袖扣戴上,这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了。
他看着镜子里颓败的自己,低声道,“禾汀,原来你不在我是这个样子啊。”
冷君池将黑色的西装换好,他的脸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之前的伤口还没有痊愈。
容儿和雷翰他们站在病房的门口等着,他们时而看向里面都有些不放心。
容儿拿来了黑色西装,雷翰想要帮冷君池穿上,他却摆摆手,“我自己来。”
冷君池望着窗外的灰色的天空和狂风暴雨,他的心却从未有过的冷静。
“嗯。”容儿整天眼眶都是红红的,她一转身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
展尧还想劝阻,雷翰却对容儿说道,“容儿,去给君池拿一套衣服过来。”
“她死我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她安葬我要亲眼看着。”冷君池语气沉然。
冷君池的身体尚未恢复,展尧想让他留在医院休息,也是为了不让他看见禾汀的墓碑而伤心难过,可是冷君池却执意要来。
那天的天气雾气蒙蒙,还有瓢泼大雨,给葬礼的举行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禾汀的葬礼是在三日后的一个雨天。
——
“嗯。”雷翰点点头,他自然会照顾好冷君池的。
“你们照顾好君池,我先去安排这些事情。”展尧微微叹息道。
冷君池缓缓闭上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展尧知道他在隐忍着心底的痛苦,没有表露出来。
展尧知道冷君池指的是禾家的那些人,他点点头,“我明白。”
“她喜欢清静,葬礼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她。”冷君池不想禾汀死后还要看见那些人丑陋的嘴脸。
冷君池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展尧和雷翰相视一眼,展尧走到冷君池的床边,“你好好休息,我来安排。”
冷君池这么做也是给禾汀一个名分。
“陵墓选在冷家墓地那里。”冷君池蓦地开口,冷家墓地是专属于冷家的,只有冷家的人才能葬入其中。
展尧微微颔首,“按照容儿的意思来吧,给禾汀立一个衣冠冢,大家的心理都好受一些。”
容儿噘着嘴,心里更是恨意冲天。
“容儿!”雷翰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让冷君池听见。
容儿听后冷哼道,“哼,他们巴不得我姐姐死,现在梦想成真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展尧微微一叹,“我刚刚也联系了禾家,他们那边说听我们这边的安排,没有过多的要求。”
容儿的意思是给禾汀立一个衣冠冢,这样大家都有个精神寄托,对冷君池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不知不觉,两横泪水顺着他凛冽的眼眸里缓缓流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底的恨意。
他的眼睛倏然睁开,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想到禾汀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一样的疼。
他迷迷糊糊的听见展尧,雷翰还有容儿在讨论禾汀葬礼的事情。
冷君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转天的下午,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唉,他微微叹息,禾汀才去世,冷君池又是这样子,真不知道他们二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命运。
雷翰倒是听展尧提起过,禾汀也曾经这么说过。
医生给冷君池再次做了全身检查,他对雷翰说道,“冷先生之前应该是中过毒,脑神经受损,毒素并没有清除,所以才会昏迷,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这种情况会非常的频繁的。”
吓得容儿和雷翰赶忙叫来了医生。
“咳咳……”冷君池再次咳起来,而且这一次他咳了没几声,就直接昏了过去。
“冷大哥,你别这样。”容儿感觉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雷翰,心里这才安稳了很多。
就算是死,他们也可以死在一起,而不是这样的天人永别,阴阳相隔。
他为什么那天没有醒来,为什么没有拦住禾汀呢。
“我连禾汀的全尸都没有保住,呵呵,我怎么会这么无能,我连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哈哈哈……”冷君池自嘲的笑着,心里是深深的自责。
容儿和雷翰神情微怔,错愕的看着冷君池。
“哈哈……”冷君池发出癫狂的笑声。
容儿抹着眼泪,也知道现在的冷君池什么也听不见去,一时之间全都束手无策。
他们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他们会有事。
而容儿眼眶发红,她想念禾汀,也担心冷君池。
雷翰一脸的沉郁之色,他担心这样下去连冷君池都要挂了。
容儿和雷翰手忙脚乱的拿来了纸巾,将冷君池手上和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
“呀!”就在这时,容儿发出吃惊的声音,“冷大哥,你怎么咳血了?”
警察如临大赦,立刻转身离去,短短几秒钟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雷翰对着警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先走了。
“冷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先告辞了。”警察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会被发狂的冷君池吃掉。
冷君池咳得厉害,像是快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雷翰放下手里的碗,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劝道,“君池,你要注意身体。”
“咳咳……”冷君池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咳嗽着,他在火场的时候吸入了粉尘,这才造成了肺部有阴影。
只见冷君池依旧抱着那检测报告,坐在地上,倚着墙不肯起来,他的脸上隐隐的胡须长了出来,有些颓废。
“君池,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雷翰拿着粥走了进来。
冷君池屋里的倒在地上,倚在墙上,看着手中的皮肤组织检测,紧紧抱在了怀里。
“君池,你冷静点。”雷翰将冷君池拉开。
冷君池一个健步走下床,拿起dna检测看了一遍,随后抓起警察的衣领,双眸猩红,“你是不是检测错了?是不是错了?说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