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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于门非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哎?山猫有什么反应?还有那个眼镜蛇?”
“他俩听寂寞孔雀一说,也感到非常吃惊,至于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刚才我说有好戏就是要说他们的,你想想看,那个老女人答应给山猫酒店股份的一半,她一死,山猫不是全落空了?照山猫说的他与寂寞孔雀不是一天半天的关系,可以说山猫为了从她那儿得到好处,已经把青春献给了她,山猫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还有眼镜蛇,听说了一半酒店遗产的事,对寂寞孔雀大献殷勤,为她精心拍了那么多的照,不是白忙活了?”
“他俩会怎么样?”于门非眉毛一扬,想听听许霓广曲的下文。
“说不好,会不会逼那老女人留下遗嘱就不知道了。”许霓广曲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于门非。
“山猫和寂寞孔雀的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清楚,如果山猫一直被她包养着,死之前不用山猫开口,寂寞孔雀自己也要对山猫有个交待。可是,眼镜蛇就不同了,刚刚认识仅仅凭拍几张照片就分人家的遗产?”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总感觉眼镜蛇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不从她身上捞点儿,我认为他不会善罢甘休。”
“……哎?你刚刚说山猫听了也很吃惊,难道他也不知道寂寞孔雀子宫癌到了晚期?”
“他不知道,山猫直抱怨寂寞孔雀不早一点告诉他。换上我是寂寞孔雀,也不会告诉他,那样,他肯定不会和她一起千里迢迢参加浪漫之旅,甚至还要阻止她本人参加,这样既表现出山猫非常关心寂寞孔雀的病情,又能在陆地上很顺利地拿到她的遗产。”
“不对,死在海岛跟陆地一样,有遗嘱就行,我认为山猫还盼着她早死呢。”
“你把人家山猫看成什么了?”
“明摆着呢,不是为了她的财产,山猫怎么会跟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那眼镜蛇呢?”
“寂寞孔雀不会给眼镜蛇留下什么,接触时间太短,单凭拍几张照片就把部分遗产给了他?这不可能。”
“眼镜蛇可不是善主,你看他那穷凶极恶的面相,他能答应?”
“不答应还能怎么样,他敢强逼着寂寞孔雀给他遗产?”
“现在咱们说的都是假设,往后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寂寞孔雀不是说留一半她的股份给山猫吗?那另一半呢?既然她有酒店,那当然她还会有房产啦、汽车啦、
股票债券和其他什么财产。她不是无亲无故吗,这些都留给谁呀?”
“哎呀,许霓,你替别人想的太多了,寂寞孔雀的这些财产她爱给谁给谁。如果她愿意,她把全部遗产都给了山猫也不是没有可能,用不着你我操这份心呀!再说了,寂寞孔雀的话谁能相信,她是不是在说谎,她有没有酒店、有没有那么多财产,除了山猫还有谁知道?弄不好山猫他本人也是被寂寞孔雀蒙骗住了。不是你说的吗,那老女人是为了满足她的欲望,主动接近山猫还有眼镜蛇,这都是极有可能的。还有,就算寂寞孔雀的病到了晚期,他什么时候死谁能确定,难道她明天就会跳到海里?她有这个勇气?还是你分析得对,她纯粹是逗那两个傻小子开心,让他们两个在这个岛上争相陪伴着她。至于遗产或者说遗嘱即便是有她谁也不会留,怎么会留给一个网友还有那个仅给她拍过几张照片的人呢?她自己说她无亲无故谁能相信?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说的似乎有理,我也一直怀疑她有没有一家酒店的私产,或许只是管理着它。但她情感危机是肯定无疑了,她内心深处也肯定藏着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咱们不要评论人家的不是了,她人真的好可怜。”
“许霓,不谈他们了,天已经黑了,该睡觉了啊,我还困呢。”说着于门非又重新躺下了。
“你先睡,我还要欣赏一下这小岛的夜色呢。”
谁吊死了(1)
从帐篷出来,许霓广曲望见满天星星,乱哄哄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活动了几下腰肢,又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她望着远方,黑灰色茫茫的大海,在星空下不时地闪着银光,就像陆地月光下荒冢间的磷火,她越看越觉得恐怖,加上四周围传来枯燥的水浪声,许霓广曲的心一阵阵抽紧,赶紧练了几下就钻回了帐篷。
随着时间的累积,迫降小岛后的惊恐和后来又发生的许多疑惑,都慢慢释放出来了,高度紧张的心境也渐渐趋于平静,许霓广曲感觉太疲乏了,进来帐篷抱住她的小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于门非翻了个身先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她的许霓还在睡,是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正在犹豫,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支起耳朵细听,一阵急促的喊叫越来越近,听清楚了,是幽幽十米香的声音,她在叫喊着他和许霓的名字。于门非一个激灵站起来,整整衣服和凌乱的头走出了帐篷。
“是你呀,十米香,什么事这么紧张?”
“尤姐她……吊死了!”十米香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了于门非眼前。
“你慢一点说,谁吊死了?”
“是尤姐,……就是寂寞孔雀呀!”
听清楚是寂寞孔雀吊死了,于门非没有再细问,转身回到帐篷把许霓广曲拉了出来。许霓广曲蓬松着头发手不住地揉拭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十米香,猛一怔睡意全没有了。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
“跟你说了,是寂寞孔雀吊死了。”没有等十米香开口,于门非接了上去。
“什么?!尤姐她……吊死了?不是说今天要给她做生日么?”许霓广曲用惊诧的目光注视着十米香。
“是啊,昨天说的好好的,不知怎么搞的,夜里她就……”
“吊死在哪里了?”
“小木屋东北面那片小树林。”
“什么时候?是谁先发现的?”许霓广曲看了一眼于门非,目光又回到了十米香。
“天刚蒙蒙亮,我正在西厢房似睡非睡地躺着,后来渐渐醒清了,翻身坐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屋里的人数,漂亮按钮、导游小姐和甜甜蜜橘都在,单单缺少了寂寞孔雀。正在狐疑,昨晚她是不是没有回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山猫喊叫着从外面回来了……”
“等等,尤姐她昨晚出去了?”许霓广曲一脸惊奇。
“是的,你离开后,她喝了点儿水,身体渐渐恢复了,大约在天黑下来时,她把山猫约了出去,他们俩是一起来的,两个人出去约会大家都没有在意,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等到她回来,你就睡了?”
许霓广曲接二连三地问,于门非站在一旁不插话。
“不是我一个,我察觉他们都睡了,上了岛都折腾了快一天了,谁不困呀。”
“这么说山猫跟寂寞孔雀一块儿出去了,那山猫一夜回来没有?”许霓广曲也成了侦探迷,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山猫半夜回来了,他还说寂寞孔雀又让他把眼镜蛇约了过去……”
“什么?!尤姐把眼镜蛇也约出去过?”
“是啊,眼镜蛇也承认。”
“那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呀?”许霓广曲更加惊愕了。
“谁知道啊,他俩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听着十米香的话,许霓广曲和于门不住地交换眼色。
“岛上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不清楚,小说迷让我通知你们第一时间赶到小木屋,每一个人都得去,他有话要说,你们还是赶快去吧。”十米香说完,转身先离开了。
许霓广曲看着十米香远去,压低声音对于门非说:“我说好戏还在后头,也不能来的这么快呀?才第一夜就发生了死人的事,真恐怖,以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我敢肯定,寂寞孔雀准是眼镜蛇弄死的。”
“你不要乱讲啊,祸惹到咱们身上可就麻烦了。还是听听他们的吧。”
于门非手拉起许霓广曲,快速朝小木屋方向走去。
疑点重重(1)
距离小木屋最远的就是他们俩。到了那儿一进门,满屋子都是人。冲门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人在江湖和很男男人他们四个,大概人都到齐了,于门非和许霓广曲走到十米香那儿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人都齐了,还是我先说吧,”侦探小说迷盘腿坐在很男男人一侧开了口,“飞机迫降在这小岛大伙都受惊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海上搜救队的影子,发起人是谁还没有查出来,各位都惊魂未定,又出了这样的事,包括我这个大男人心里都发毛。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胆小的饿不死也会被吓死,这不是开玩笑。所以,寂寞孔雀究竟是自己上了吊,还是有人挂到树上的,咱们必须弄清楚。有人劝我不借助警方是破不了案的。可是,眼下警方来不到这儿,咱们就不管了?……我看得管,尽到咱们的责任,管到哪里算哪里。
首先,寂寞孔雀告诉大家她患上了子宫癌,已经扩散了。而且她自己说她参加浪漫之旅,一开始就打算把自己的生命留在这里。当然,她原先计划的是椰子岛而不是这个荒岛,这不重要,很可能她来到这里发现这个小岛更适合她。癌症到了晚期,选择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换成了我,我还想不出呢。在座的各位呢?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为了告诉各位她有自杀的理由。
但是,寂寞孔雀的死,似乎发生的太快,自杀的可能性让人质疑。她昨晚疼痛时说过,明天是她48岁生日,她说她还要请各位祝她生日快乐呢,难道她就等不到今天了?一个癌症患者结束生命之前拒绝接受大伙的生日祝贺,这不合情理,除非她等不到这一刻。可是,寂寞孔雀能等到,那她为什么不等呢?检查她的遗物,并没有发现她留有遗嘱,小包里找到安定片小药瓶,里面还有十几粒,从剩下的分析,全部吃进也达不到自杀的量。是她先吃过大量安定紧接着就把自己挂在树上?还是她一开始就计划上吊自杀?真打算吊死,来的时候也要自备一根带子。可是,大伙看到了,她的自杀工具,是那条丝巾,似乎是突然想起来的……”
小说迷摆出一副大侦探的架势,声情并茂眉飞色舞,大伙一言不发,有的手里拿着报纸,有的拿着杂志乱翻着。山猫坐在小说迷斜对面靠墙的地方,环抱着膝盖低着头。眼镜蛇坐在一进门左侧的墙角,脸冲着墙,手里拿着一块石子上下扔个不停。
“初步调查,昨晚寂寞孔雀疼痛消失后,约山猫出去了,期间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发生争执,寂寞孔雀留下什么遗嘱没有,这些大家都不清楚,还是让山猫自己先谈谈吧。”小说迷环顾一下四周,目光落到了山猫那儿。
山猫没有抬头,只是把环抱膝盖的手松开了。
“尤姐的死,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昨晚她把我约出去,告诉我这一段时间我给她带来许多欢乐,她说她从心里表示感激。尤姐她爱听口哨,她还喜欢一支叫‘人面桃花’的老歌,她让我用口哨给她演奏,她闭着眼睛听的很投入。一遍完了又让我从头来,她说听着这首歌听着我的口哨声心才能平静下来。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吹完第三遍她让我停了。她说她的病这么严重没有告诉我,她感到很抱歉。她说明天是她48岁生日,生日过后,她就准备……这句话她没有说完,泪水就从眼睛里滚了出来。
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摸摸衣兜想找面纸或手帕给她拭泪,可什么也没有摸到,她也赶忙制止了我。紧接着她说她并不悲观绝望,更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她说她死后能葬在这美丽的小岛,是上帝的安排……哦,对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说是上帝对她的眷顾……看着她将要结束生命,她的神色并非十分绝望,她说她反而觉得挺开心。她说她都安排好了,她约我来是要嘱托我一件事,就是在她死后要我把她好好安葬,她选好了地方,就是在后面小树林的山坡上,要面朝着北方。说着,她打开她的小包,掏出纸和笔,写下一个人名和一个电话交给我,她说那是她的律师,如果能离开这里,让我去找他,她说她留给我的东西那个律师会告诉我的。最后,她说没事了,让我把眼镜蛇约过来,她有话要单独和他谈。我照她的话约了眼镜蛇,以后发生的我就不知道了,就这些。”
山猫说完,抬头看了看小说迷,又重新耷拉下脑袋。
这时,大伙把目光一起集中到眼镜蛇那儿,眼镜蛇停止了手中玩弄的石子,慢慢地转过来,眼神有些恍惚不定,刚要辩解,立刻被小说迷止住了。
“先等等,把山猫的问题弄清楚你再说,”小说迷转向山猫,“我问你,寂寞孔雀确实说过‘过完生日后她就准备……’这句话?你再想想,当时有没有听错?”
“没错,她是这样说的。”山猫把‘是’字发音很重,“昨晚发病时,她也这么说,在场的都听到了,好像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