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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乾一句话没说,直接坐在床边帮他扣剩下的三颗扣子,周嘉敏感到自己脸红心跳,却无力躲闪。季予乾系完扣子,扫了一眼周嘉敏裸着的长腿,白皙纤长,明明很美,他却冷冷地说:“腿白长了,路都走不好,真没用!”
周嘉敏对于自己现在落到季予乾手里的深感无奈,真不明白他这样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要搭救,心中只盼沐又安能快点过来。她不知如何与季予乾对话,只能保持沉默。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爷,王大夫来了。”田婶说完这句话,直接开门进来了。她看季予乾刚刚那急疯了的表情,就知道季予乾有多重视带回来的这个小女生。毕竟被季予乾请回家的女生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人,朱心慈和这小女生。
王大夫拿着器械给嘉敏作了详细的简查后,又问了周嘉敏几个问题,边从医药箱里拿出些药水、药膏、棉球边说:“还好,我初步判断这姑娘没有骨折,她思路视觉都没问题头也没受到重创,只是多处软组织损伤,涂些外用药养一周左右即可痊愈。”
听完王大夫的话,季予乾之前纠紧的心平静了许多。看着大夫把药都拿出来后,对他说:“天很晚了,王大夫告诉我药怎么用,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临时出状况,情急之下只能把你叫来了。多谢!”
之后又对田婶说:“田婶替我送送王大夫,送完他,你也回去歇着吧。”
等屋里人都离场,只剩下季予乾和周嘉敏时,季予乾大模大样地坐在床边,原本躺着的周嘉敏一急,挣扎着半起身问:“你干什么?”
季予乾低头摆弄着床头柜上的药瓶,不带任何情绪说:“给你擦药。深更半夜的,难道你想赤身裸体地让个陌生男人给你擦药吗?”
周嘉敏知道季予乾指的是王大夫,“可人家是医生啊!季总对于我来说不也一样是个陌生男人,你家就没有别的女佣人吗?”
季予乾一手拿着消毒棉球,另一只手把周嘉敏按躺下,边擦她额头上的伤,边说:“这么晚了,周小姐一个客人折腾我家已经就寝的佣人不合适吧。”
“那不,还有那个田婶呢!”
季予乾仍是不带任何情绪,一脸认真的表情,边清理周嘉敏伤口边说:“田婶可不是普通的佣人,她能当起这半个家,算我半个养母了,周小姐觉得你有资格劳繁那样一个上年纪的人吗?”
周嘉敏不说话了,她看看季予乾,现在他低着头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一丝不苟的像个医生,他口中没关心,手上动作却很轻,甚至可以理解为温柔。虽说他涂药的地方有些疼,周嘉敏都极力忍着,不敢表现出来。更要命的是因为撞到头,她一直是晕晕乎乎的状态,现在躺这床上,她很想睡,但面对这个男人她很有压力,却不敢睡。
季予乾见周嘉敏安静下来了,薄唇微抿,认真地擦试着她脸上、胳膊上的伤,他很享受现在的时刻,没有别人,自己可以不加任何掩饰地照顾她。他当然不会对周嘉敏说自己真实的想法,他遣走所有人,只是想给自己制造一个可以照顾她的机会。
季予乾也不会把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显露给任何人,当看到她仪态万千地站在沐又安身边,笑靥如花、窃窃耳语时自己是多抓狂;当看到她滚落楼梯时自己是多心痛;当听到她半迷半醒软软地叫“又安”时,自己是多嫉妒。
田婶送走医生,抬头看看楼上季予乾卧室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慈祥的光芒,予乾啊你终于从心慈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什么心思可能自己都没察觉时,田婶都能看出来。这姑娘看着还不错,老爷、夫人若是泉下有知,是不是也能少点遗憾啊!
楼上,周嘉敏的意志实在抵不住阵阵袭来的疼痛与头晕了,眼皮不听使唤地闭上了。季予乾把周嘉敏两只胳膊涂好药后,刚要说话,发现周嘉敏睡过去了。他英俊的脸上浮出点会心的笑,她终于在自己面前也卸下了防备。
他本是要和周嘉敏说要解开衣服,往肩上涂药的,现在看来不用说了,只能不请自便了。
他解开周嘉敏衬衫领扣时,想到了自己刚刚的无礼,门都没敲走进来她才刚刚系了两颗扣子,那窘迫、羞涩的表情,还是挺可爱的,可是自己似乎太粗鲁了。
想到这,季予乾叹了口气,刚刚真是被这小女人搞的方寸大乱了,这可不是总裁该犯的错。
季予乾伸手慢慢托起周嘉敏的头颈,让她的身体和床离开点空间,把她身上的白衬衫脱一半使其露出雪白的香肩。这几个动作让嘉敏感到不适,她在睡梦中嘤嘤两声,还把脖子在季予乾大掌中轻轻蹭了蹭,季予乾抽回手回味刚才那一幕,她温顺得像只猫咪,难怪她养猫,原来她们是同类。
季予乾用消毒棉擦完周嘉敏肩上的伤,挤一些药膏在指肚上,轻轻地涂周嘉敏的肩,当他的手触到那柔润的肌肤时,他感到自己体内的雄性荷尔蒙迅速上涌。季予乾看看周嘉敏因受伤变得紫青、肿胀的脸,她睡得很沉,半露在外面的雪色香肩,不设防备地迎着他的目光,季予乾知道至少此刻,这个小女人是相信他的,自己稍有一点邪恶的想法都是可耻的。
他小心翼翼地给周嘉敏涂完药,把衣服拉上去,还没来得及系扣子,就听到了楼下门铃响。季予乾往窗外看了看,该来的总会来!
第三十二章 大叔震怒了()
这个时间,估计田婶已经睡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沐又安,他走出去把卧室门关好,快步下楼,打开门。
沐又安一脸焦急之色,“哥,打电话你不接,嘉敏怎么样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嘉敏怎么可能去抢汪洁的戒指呢?”
季予乾不带任何情绪说:“因为喝酒,不能开车上路,找王大夫到家里来看过了,好在都是轻伤,没什么大碍,她现在休息了。怎么回事?当然是汪洁有意嫁祸给她,看看你交的那些女人!”
沐又安长呼一口气,还附带着点酒味,“嘉敏没事就好。她在哪?我去看看她。汪洁就那样,骄蛮任性,谁能治得了她呀!”说着沐又安朝一楼客房的方向走去。
季予乾皱皱眉,他当然不想沐又安看到周嘉敏的睡颜,“一女孩子睡觉,咱们大男人进去看不好吧!等明天再说。”
沐又安没停脚,“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间,我选其他间住,今天我就在这睡,等她明天醒。”
季予乾脸色变差了,沐又安对周嘉敏的心思他本以为过了新鲜劲儿就没事了,今天从看到他让周嘉敏穿那件礼服,就知道沐又安这次动真心了,他是想娶周嘉敏。想到这,季予乾低沉地说:“你这一身酒气,回家睡去,明天收拾妥当了再来。”
沐又安停下脚步,“好吧。哥,那你把我车钥匙给我。”
季予乾从裤子口袋里把车钥匙拿出来,递给沐又安,“开车小心点!”之后,出门看着沐又安车子开走,才转身回楼上。
现在周嘉敏睡在季予乾床上,这卧室是套间,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有床,季予乾走进去。这种卧室构造是专为豪门作秀设计的,有很多富贵夫妻人家和睦,人后都是矛盾重重,会分房住。季予乾家别墅,有三个主卧都是这个构造,可是哪一间都没派上用场,都是空着的。
而今天,季予乾第一次体会了他的实用性。他躺在床上许久都睡不着,最后没忍住,还是走出里间,坐在外间床边看着周嘉敏睡。他心中及其矛盾,这个女人,他要怎样对待?真的只当她是一枚棋子吗,利用她来制衡丛陆?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沐又安,虎视眈眈;而自己现在正不自己控地下陷。
理不清之后的思路,季予乾又生起自己的气来。似乎回到里间,心也不安,索性去书房处理公事吧。
周一一早,微博、朋友圈,开始疯传一段视频,标题是《寒门女为嫁豪门扮美人鱼,却失足滚落楼梯成咸鱼》。
丛陆工作室,苏婉看到这视频愣了一下,才看出里面像球一样滚落楼梯的人是周嘉敏。她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在想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关心一下。丛陆从外面进来,走到苏婉跟前刚要安排工作,见她在看手机,伸手敲敲苏婉面前的桌子,“苏婉,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你在看什么?”
苏婉站起身,“丛先生,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周嘉敏?”说着,把手机递到丛陆眼前。
丛陆看了视频先是一愣,认清那是周嘉敏后转为担忧。他拿起苏婉桌上座机把打话打给周嘉敏,居然是关机。他放下电话,再看那段视频,转而面色变得相当难看,楼梯没眼熟,没想起在哪见过,但那件礼服他虽是第一次见,却一眼就认出来了“人鱼公主”沐又仪的终爱!
他阴沉着脸走回办公室,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沐又安,“沐又安,周嘉敏人现在在哪?”
沐又安宿醉方醒,正准备去季予乾那,一听丛陆气势汹汹的问话,沐又安不愿理,但还不能不回答,“在予乾哥家里。”
丛陆挂断电话,匆匆下楼,路过苏婉办公桌时,他扔下句“我出去一下!”
苏婉看着老板离开的身影,心想这个周嘉敏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目空一切的丛先生如此不淡定。
沐又安不确定丛陆知道周嘉敏在季予乾家里他会不会去,他是打算现在出发去看周嘉敏了,并且想把她从季予乾那带走,想到这一点,他对季予乾还有点气。以季予乾的性格,昨天他带走周嘉敏的举动很不可思议,看不透季予乾的目的,沐又安有些不快,照理说季予乾是看不上周嘉敏这样简单的女人的。
认识季予乾近30十年的时间里,他情感世界应当只存在过一个女人朱心慈。那种精明、干练、独立又韵味十足的女王范儿,才应当是季予乾的菜,征服这样的女人,似乎更能彰显出季予乾霸气的男人天性。而周嘉敏和朱心慈肯定不是一国的,相比之下周嘉敏就是柔弱的小女人。
想到这,沐又安似乎不那么担心了,或许哥就是因为嘉敏救过他,他才一反常态的在自家的酒会上带走嘉敏。沐又安换好衣服往外走,吴妈从楼上走下来拎着个袋子叫住他,“安少爷,等一下!”
沐又安转身等着吴妈说话,吴妈走过来把袋子递给沐又安,“少爷是去看周小姐吧,这是她的裙子带上吧。”
沐又安点点头,拎着袋子往外走,上车后沐又安拿出周嘉敏的裙子看了看,显然是吴妈安排人洗烫过的,他看着这裙子想起了昨天美不胜收的周嘉敏,拿起了衣服凑在鼻边闻了闻,虽说已经洗过,但仍能闻到周嘉敏的味道,淡淡的香,沐又安很沉迷,这个小女人他要娶回家。
沐又安看看表,这个时间哥肯定已经去公司了。他觉得现在应当可以和周嘉敏表白了,又下车,折回别墅,叫吴妈,“吴妈,去把我妈留给我的戒指拿过来。”
吴妈一听,笑了笑说:“安少爷,如果老爷夫人知道祖传的戒指有主人了,肯定会很高兴的。”吴妈上楼,把像征沐家女主人身份的祖母绿拿出来,这戒指已经放了12年了,也该是它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季家,季予乾因为昨晚一直睡不着,到了4:00多才在楼下的客房睡了一下,今天一反常态没起来运动,现在9:00多了也没去公司,只是刚刚从楼下换好衣服下来。田婶看季予乾那一脸倦容,就知道昨晚肯定是照顾一晚上。
季予乾坐在餐桌前,田婶问:“少爷,周小姐还没醒吗?要不要叫她一起来吃早餐?”
季予乾想到刚刚回卧室取衣服时,看到周嘉敏那甜甜的睡颜,唇角流露一抹笑意,“她估计是头撞到的原因,还没醒,等一等吧。若醒了把东西拿上去吃,她受伤下床不方便。”季予乾觉得自己在田婶面前再怎样装姿态,也逃不过她老那双眼睛,索性就不装了。
田婶看看季予乾,心道这孩子一向喜欢干净,长这么大都没在卧室吃过东西,对周小姐可真够上心的。田婶点点头,刚要说话,叫听门外有争执声。“先生,您不能进去!”
田婶闻声走出去,看到保安没拦住自顾自往前走的丛陆,田婶愣住了,她有点激动,这个门他得有十多年没进了,新来的人都不认识他,田婶迎着丛陆走过去,制止保安小张,“小张,让人进来,以后见到这位先生都不要拦着。”
之后,田婶走到丛陆跟前,声音有些颤,“丛少爷,你来了!”
丛陆一见到田婶,脚步放缓,眼前的人、眼前的房子,从外观上看都有些变化了,心情难以平复。这个地方他以为自己永远没勇气迈进来呢,现在因为气愤也走进来了,似乎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