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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从北斗七星上能很清晰地看出来。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七情中的喜和爱,究竟是在哪两个地方呢?”
阿星和郎樵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称赞龙飞奇思妙想还是该说他胡说八道,突然黑暗的下水道里响起了啪啪的掌声,在空旷的地洞里来回响荡,显得异常诡异。
“龙飞就是龙飞,确实没叫我失望!你说的另外两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众人前面响了起来。众人大吃一惊,两道雪亮的手电光射向前面,只见一个壮实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鲁任从!”龙飞大吃一惊。
前面站立的中年男子,正是龙飞先前所遇到的拉琴异人鲁任从!
鲁任从一身邋遢的长袖破恤衫,没有带二胡,肩上斜挎了个红白相间的破布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的是什么,手上持着一把细长的剑,微笑着向龙飞走来。突然,龙飞觉得鲁任从的微笑显得异常诡异,仔细一看,长长的剑尖居然一滴滴的滴着鲜血,布包也有一滴滴的鲜血往下滴。龙飞猛然惊醒,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那个连环斩首案的真凶,肯定就是鲁任从!他包里的,肯定是刚砍掉的人头!
怎么会这样!
龙飞大汗淋漓,看着鲁任从慢慢地走进,举起手中的长剑,脸上绽放出狰狞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在手电光的照映下闪着恐怖的寒光。
“他,他是凶手!”龙飞拼尽力气大叫起来,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奇怪的是郎樵和阿星眼睁睁地看着鲁任从举剑向他砍来,竟然没有丝毫行动,仿佛全身僵直了一般。
摄魂术!
难道这真是传说中的可以吸走人的魂魄、让人无法反抗的摄魂邪术?龙飞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掉了下来,鼻尖一滴汗珠挂在鼻翼上。此时他全身麻痹,偏偏视觉和大脑神经的恐惧感一点也没消失。滴血的长剑和狰狞的微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使得鲁任从的形象如同一头刚从九幽深渊里挥舞着刀叉扑向餐桌的魔鬼,而他,就是餐桌上被捆得动弹不得的待宰羔羊!
一刹那,龙飞响起了那三颗滴着鲜血的人头!
鲁任从挥舞着长剑向龙飞劈下。龙飞下意识地一闪,结果全身纹丝不动。这时长剑已经挥动他的脖子上了。一阵冰冷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凉丝丝的,但没有一点点痛的感觉,反而有种腾云驾雾的飘逸,不,应该是眩晕!
“咚——”龙飞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在了潮湿滑腻的地上,有一些痛,但更多的是晕。透过满眼帘的金星,龙飞发现自己眼前正站立着一具无头身躯,脖子处还有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出来。巨大的恐惧让龙飞不停地战栗,因为那具无头身躯,正是他自己!
难道,自己已经被鲁任从砍了头?
龙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中的光明越来越弱,眼睑渐渐合了起来,令人恐惧得窒息的黑暗迅速涌了上来……
“龙飞,醒醒!”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龙飞睁开眼睛,地上散落着几只手电,凌乱的电光晃照着防空洞里混乱的一切:身前傲然挺立手执长剑的正是鲁任从,阿星靠着昏迷的余子悦半躺在洞边,左手按着右手腕,鲜血一滴滴流了出来,郎樵躺在他身边,正焦急地呼唤着他,而郎樵的右手腕也滴着鲜血。
“幻术!”郎樵看龙飞睁开眼睛,吃力地说道。
“只有心中有欲望的人,才会受到幻术的困扰。”鲁任从一改往常慷慨悲愤的模样,脸上一直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不过他那略显上翘的嘴角和微微下弯的眉毛,让他的微笑显得异常诡异。
那是一种淡漠生死的微笑。
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嘲讽的微笑。仿佛幽灵附身,在九幽地狱里漠然看着即将死去的人的冷漠的嘲笑。
龙飞反而镇定下来,他略一思索,问道:“你杀了多少人?”
“不多,二十一个而已。”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鲁任从冷漠的笑容露出点欣赏来:“凑足二十四个,差不多就够了!”
“二十四个?”阿星轻轻叫道:“二十四宿?”
“可以这么说,当然也可能不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鲁任从微笑道:“人数只是个形式,我需要的,是冲天而起的血光,和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斩首的恐惧和怨恨!”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龙飞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好处你已经看到了——就是密室里永远不死的灵魂,以及随处可见的骷髅!”鲁任从的微笑逐渐变得狂热,话音也开始颤抖:“只要冲天的血光从天枢传遍摇光,邪地的死气就会启动,埋藏在地下的死灵也会活动行动的能量。到时候,我就是不死之身,可以指挥百万骷髅军团,横扫天下,洗尽世间的罪恶!”
“疯子!他妈的还没砍我的头,就在做骷髅军团的美梦了,你丫也YY得太离谱了吧?”郎樵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口水。他刚才也是受到鲁任从幻术的迷惑,看见一具无头尸体向他扑来,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中了一剑。再次被人摆道,心里自然不服气得很。
龙飞倒是反应平静,想了想才说道:“难道——邪地的出现,和你连环斩首有关?”
鲁任从赞道:“不错不错,这你也能猜到。事实确实如此,这五个邪地的出现,确实和杀人有关。我还是从头给你讲起吧,免得你们老是发问。
这五个邪地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难以考证了。不过有确切记载的,应该和张献忠有关。当年张献忠攻陷四川,进行了血腥屠杀,据说尸体把府南河都堆来改道了,而后清兵入川,又是狂杀,四川土人几乎被宰杀殆尽。而后邪地就开始出现,究其原因,许多人认为不外乎是冲天的血光和漫天的怨气所致。
但实际上邪地应该自古就有,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喜怒哀惧善恶欲,也就是人的七情——在天反应为七星变化,在地反应为七处幻境。如果七情和谐,疏导有致,则七星运行规律,幻境变化平常。可惜人心不古,私欲泛滥,终于造成七情失调,星象异变,从而导致幻境邪气大增,不死之气愈盛,终于造成灾祸连连。
1936年的大灾荒,也是由于世道纷乱贪欲横生所致。之前春社被拆迁,而后观音庙被雷击失火,而这两个地方,正是代表的喜和爱两情。七情中代表人正面情感的两个地方被毁,从而七情紊乱,反应到天象变化,因此灾祸频繁。柳若尘他们正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有信心举行罗蘸大会。但可以英雄身死,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当今世道,人人皆为利来,人之私情泛滥,千古不过过之。而代表七情中的喜、爱两情,地方早已不知所踪,所以邪气横生。而我,只不过是用血光做了点引子,好让邪气来得更猛烈些。哈哈,玩火者自焚,我到要看看,当我长剑所向,百万骷髅横扫这片污浊之地时,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这引子到也特别,呵呵,二十一个人头,奔向二十一世纪?”郎樵哈哈笑道。
“不,是二十四个。你们有四个人,可我只需要三个,该选哪三个呢?这倒是个麻烦的事情……”鲁任从脸上突然裂出诡异的微笑,嘲讽地扫过三人。
“选我好了,我的血多,哈哈,一个顶三个!”郎樵猛地站了起来,挡在其他人的面前。
鲁任从笑道:“不错,是条汉子。就冲这一点,我下手快点,保证你没感觉不到痛苦。”他微笑着提起长剑,对准郎樵缓缓走去。郎樵不由自主地跟着鲁任从的脚步往后退去,突然,鲁任从一抖长剑,挽了个剑花,郎樵咬紧牙,竟然并不后退,鲁任从却一剑抵在了郎樵身边的阿星脖子上。
“我说过,除了人的血光之外,我还要怨气,愤怒,恐惧……总之,人的负面情感,都是引发邪气不衰的好引子。所以,我怎么舍得让你大义凛然的死呢?哈哈,你看,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很恐惧,你想不想救她?很可惜,你不行。她会被我一剑砍断脖子的,可惜,我的剑太薄,是没办法一剑砍断脊椎的,所以,她会很痛,可是一时还死不了,你是警察,看着我杀人,是不是很愤怒,很失败,很愧疚?……”鲁任从的笑声越来越尖利,诡异的面容配上梦厄一般的话音,听得三个人直发毛。
“你他妈变态!”郎樵怒吼一声,一脚向鲁任从侧踢过去。鲁任从咯咯地尖笑起来,长剑如毒蛇一般刺向郎樵的腰。郎樵回腿,侧身一个九十度转身,左手和右肘连环击出,鲁任从闪身避过,郎樵一个直踢,又逼得鲁任从后退了一步。郎樵猛地一扑,居然逼到了鲁任从面前,手肘狠狠地向鲁任从的头部撞去。
“咚——”一声闷响。郎樵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然后跌倒在地。原来鲁任从翻转长剑,剑柄狠狠撞在郎樵腰间,把他险些砸晕。龙飞大急,可惜身体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力气。倒是阿星居然从包里摸出一叠东西,没头没脑地向鲁任从砸去,一时间几张黄灿灿亮闪闪的道符从空中划过几道黄线,照出漫天飞舞的百元大钞,向鲁任从飞去。
鲁任从不慌不忙地将长剑挽个剑花,几道黄符全部被收进剑光里,他一收剑,黄符全部跌落在地。
“对付能动的还很麻烦,我对付不能动的好了。”鲁任从突然向前一跨,长剑化成一道白光向地上躺着的余子悦刺去。龙飞大惊,身体做势要向余子悦扑去,不过直腾起了半尺,就滚在地上。阿星靠得近,紧紧用身体贴住余子悦,郎樵这时刚好扑到,撞在鲁任从刺来的剑上。
“嗤——”郎樵的鲜血冒了出来。他怒喝一声,双手抓住剑刃,鲁任从猛地一抽剑,居然不能把剑拔出来。鲁任从大急,生怕阿星乘机袭击,于是转身将郎樵带来转了一下,正好把阿星挡住。郎樵突然手上一松劲,鲁任从立刻感觉身子一空,一个踉跄,手捏着长剑险些跌倒。他赶紧往侧面一滚,身子避过郎樵狠狠踢来的一脚,然后顺势一剑击出,正中郎樵踢出的右腿。郎樵一软,终于跪在了地上。阿星这时刚好站起来,手一扬,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向鲁任从砸去。鲁任从一闪,砸来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的脆响,原来是面铜镜。
“哦?那你是差三个?还是更多?”鲁任从剑尖指着阿星,脚突然踢向郎樵,郎樵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下,该结束了!在我砍下你们头颅的时候,你们可以顺便看看我的骷髅军团!”鲁任从哈哈狂笑起来,左手捏了个手诀,长剑缓缓向上平抬,顿时一阵诡异的气息涌了出来。
死气!
龙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地面开始异常的颤动。坚硬的石板开始向上移动,象是地下有什么东西爬出来一样。地动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哗啦啦一片响声过去,无数只白森森的骷髅之手搭在了碎裂的地板上。随后一只只骷髅头从地底冒了出来。
百万骷髅大军!
这是躺着的人共同的念头。这副情景,比李文定所召唤的骷髅,从数量上讲简直是天壤之别。
龙飞大吼一声,居然站了起来。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正准备将血淋淋的手掌往上斜削的时候,鲁任从滴着鲜血的长剑刺进了他的手臂。
“你改进的乾坤无极很好用,可惜,你再也用不上了。”鲁任从冷漠而嘲讽地笑道,然后拔出长剑,顺手抬起,狠狠地向龙飞的脖子砍去。
“啪——”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甬道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鲁任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渗出一团鲜血,抬起的右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长剑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下,随后一声闷响,他也倒在地下了。
阿星无力地放下手中的手枪,揉揉被震得发麻的手臂,没好气地走到郎樵面前,踢了他一脚,抱怨道:“瞧你那笨样,还刑警队长呢,左手持枪都不练,居然指望我来开枪?要不是我机灵,一秒钟内就把你的枪给拔下来了,你就等着被人收尸吧……”
郎樵原本就一口气悬在嗓子眼上的,这时再也忍不住,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了。
龙飞蹲在鲁任从旁边,汩汩而出的鲜血把他胸前都打湿了。鲁任从睁着眼睛,不过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起来。
“你为什么要选这条路?”
“我,我自幼在白鹤观,看到过白鹤观里保存的柳若尘的笔记。现今道法衰颓,人心不古,我痛下决心,要用猛药来救治……可惜……天地不仁……”鲁任从的话音越来越微弱,头一歪,终于不再说话。
刚刚冒出一个头来的无数骷髅,没有了法力的召唤,也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雕像,就这样呆呆的卡在了地下。
尾声
阿星端着碗冰镇银耳木瓜羹,细碎的冰粒被瓷调羹拨弄着,发出诱人的声响。朗樵咽着口水跟在她的后面,阿星毫不留情地一掌敲在他头上,敲得朗樵呲牙咧嘴的跑开了,阿星才开始把银耳木瓜羹喂躺在床上的余子悦。
经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