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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郡君若是想学,看在我们同是堂姐妹,你没脸,我也丢脸的份上,我就不收你束脩了。”
顾长乐只能坐下来,继续生闷气。
第一百零八章打脸()
顾明珠把自己亲手泡得茶递给爹娘。
又看了一眼顾金玉,“牛嚼牡丹。”
顾金玉:“……”
不过他还是喝到了小妹泡得茶水,砸吧砸嘴道:“好喝。”
顾如意眉眼弯弯,把小巧别致的茶杯放到面纱下,小口小口的品着,显得她越发的脱俗。
顾明珠横了一眼顾长乐,慢悠悠的说道:“你别不服气,技不如人就要认!何况我都没管你要束脩,你已经很幸运了。”
“毕竟我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更不是你只知道花钱,从不赚钱。”
不是大风刮来的银子?
顾长乐想到顾明珠说得顾夫人败家行径,她有何资格说这句话!
“不用了。”
顾长乐勉强收拾起被顾明珠扎得千疮百孔的心,淡淡说道:“博学不如专精,我在茶道上比不过明珠堂妹,其余的……”
“你敢同我比吗?”
顾明珠突然问道。
顾长乐着实有点犹豫迟疑,就怕顾明珠再炫耀似的让自己没脸。
何时她变得不自信了?
都怪顾明珠这个死胖子!
“骗你了啦。”
顾明珠俏皮一笑,“除了泡茶外,我也没什么再能拿得出手的,人无完人嘛,我若是太完美会遭老天爷嫉妒的。”
大方承认自己不足的少女格外有光彩。
“不过安阳郡君被我吓到了,着实是……辜负了皇上的厚望。”
“你不可以这么没自信,你是皇上亲自封的郡君啊。”
“被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吓住了,皇上会怀疑你以前表现出来都是假的,你一不留神就担上一个欺君之罪。”
“你自己倒霉不打紧,我可不想被你连累了。”
“大好的日子才刚开始,我舍不得死。”
顾长乐直接起身,裣衽行礼,眼圈微红,哽咽道:“祖父,孙女不舒服,先回去歇息了。”
镇国公也很可怜从未受过挫折,今日被顾明珠踩在脚下的孙女,点头道:“去吧。”
孙女辈比较斗嘴,让他这个祖父的怎么说?
若是顾明珠胡说八道,他自然是可以出面教训。
偏偏她说的话,连他都挑出错误来。
他偏心惩罚顾明珠的话,顾远怕是会更伤心,把他推得更远。
顾长乐咬着下嘴唇,眼里闪过失望,本以为祖父会出面,结果就等来一句去吧。
这还是疼爱她的祖父吗?
顾长乐拂袖而去,走出门时,听到顾夫人的声音:
“敢问萧夫人花了多少银子才让顾长乐成为安阳郡君的?她献给皇上的长乐颂,你又花了多少银子买来的,可有渠道……”
“我也想给珠珠买个郡君的爵位。”
“娘。”
顾明珠道:“我才不要做郡君呢,要做就做……”她前世可是做国公爷的人啊。
别说郡君就是公主诰命,她都看不上!
顾长乐尝到了血腥味儿,他们欺人太甚!
萧夫人的声音传来,顾长乐站在门口听着,祖母一定会给自己做主,给死胖子一个教训。
“顾远媳妇初来京城,不知规矩,在家尚且可以说两句,在外千万不可提拿银子买郡君的话,没得惹人笑话,若是传进皇上耳中,国公爷还得进宫去向皇上解释请罪。”
萧夫人柔和慈爱的叮嘱,派头摆得十足,“长乐这孩子生辰八字实在是好,据说有旺夫旺子之相,她出生就被册为县主,蒙皇恩浩荡,她从小时常入宫,在宫里住的时间比国公府上还长,皇上把她当做亲近晚辈,因为她才学俱佳,皇上才在圣寿当日加封她为安阳郡君。”
“她还不如我家珠珠,她这样的都能被封为郡君,我家珠珠若是入宫,皇上怕是会封公主吧。”
萧氏:“……”
顾夫人眨了眨眼睛,“我方才听说顾长乐命格很好?”
“是有这么一说。”镇国公不想萧氏太难看,主动道:“她降生时,正好满园的花都开了,皇上大为惊讶,觉得她是个有福气的,便封了她县主。”
“这已经是很久的事了,我早已命令人不可再提。”
“可我看她的面向是给人做外室的啊。”
“噗嗤。”
顾明珠忍不住笑出声,“娘真是目光如炬。”
上辈子顾长乐可不就是给富商做了外室。
“那些花开啊,凤鸣啊,房顶着火的把戏,现在连江湖上的杂耍艺人都懒得玩了。”
顾夫人语重心长说道:“至于突然来个坡脚和尚,瘸腿的道士说什么天降贵女,五福俱全更是骗人的。皇上一旦琢磨过味儿来,必会以为公公您有意欺骗。”
镇国公:“……顾远媳妇……”
他面对千军万马都没面对长媳窘迫。
“公公别不信,我说这些可都有依据的,上次就有瘸腿和尚来我家门口说珠珠是天命之女,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结果公公猜怎么着?”
镇国公摇头表示不知。
顾夫人从容拿出一块金丝金鳞的命符,“我拿出这块命符后,那人跑得跟有狗追他似的。”
萧氏大吃一惊。
镇国公眸子闪亮,“这是……”
唯有皇子降生,珈蓝寺才会赐下命符,帮皇子祈福,并推演皇子命格。
而命符也分为金,玉,铜,铁四种,其中以金最为贵重。
如今皇子所持有的金制命符,唯有太子殿下和康乐王秦御。
其余皇子或是玉,或是铜,如今降生的皇子因为生母位份不高,也都是铁命符。
可就铁命符也足够让人羡慕了,秦元帝的公主们都没命符。。。
“这怕是假的……”萧夫人喃喃说道。
“自己没见识就不要乱说话。”
顾夫人把顾明珠叫来,仔细把金命符给她挂脖子上:
“如今你余毒已清,我也信了老和尚说你熬过生死劫便会凤舞九天。今日我便当着公公的面,把命符交给你,你愿意带就带两日,出去吓唬吓唬人,省得顾长乐太没见识影响了你。”
“若是不愿意带,扔一边便是,横竖老和尚那番云山雾罩的话,我也只记住几个字罢了。”
“珠珠的命即便是老天爷都做不了主,珠珠只管随心所欲,不必拘束自己性情。”
记得有一日她睡着了,清醒后手中就有这么一块金命符。
现在她才明白,那块命符是秦御的。
第一百零九章 再战()
当时她很奇怪突然多出来的金命符,并没把这玩应当回事。
以为下属为她平安去哪家寺庙求来的平安符。
很快她忘记了此事,把金命符扔到一旁。
记得那段日子,秦御的脸特别的黑,总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只要见面就对她吼。
她的脾气并不好,见秦御脾气暴躁,她也懒得伺候了,领着下属李明诚等人去西山别院住了两个月。
后来还是秦御主动向她低头,传圣旨诏她回京议政。
顾明珠感到金命符有点烫,他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放在她手上了吗?
就因为她指着话本上的故事说,男人的心中性命第一,权势富贵第二,儿女父母排第三,最后运气好的女人才勉强排到第四位。
秦御……顾明珠眸子暗淡几分,她可不信一枚命符就能定人生的。
纵然上辈子她懂了,明白金命符是秦御的,他们之间的结局也不会改变。
“顾远媳妇认识珈蓝寺的高僧?”
镇国公同萧氏更关心此事,毕竟珈蓝寺在秦元帝心中宛若圣地。
“我不认识啊。”
顾夫人爽快的回道:“许是我家老头子认识,不过珠珠降生时,他们找上门来,非要把金命符留下,我不要都不成。”
“当时我正为珠珠身上的毒难受,冲着他们一顿吼,若不是他们暂且压住珠珠身上的毒素,我早把唧唧歪歪的老和尚打出门去了。”
正因为有珈蓝寺相助,顾明珠才能熬到顾如意帮自己配药。
镇国公郑重其事问道:“令尊是哪位隐士高人?我是否同亲家见上一面?”
“老头子乡村野鹤一只,并非名士高人,他撇下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一个人逍遥去了,我也正想找他呢,可惜到现在我只知道老头子还活着。”
镇国公:“……”
萧氏道:“先不忙,咱们总有机会同亲家见面的,虽然儿媳说亲家是乡村农夫,端看儿媳的相貌品行,亲家准保错不了。国公爷也不是说过隐士最是厌烦世俗,我们也不好太勉强亲家。”
镇国公点点头,“也罢。”
“我接到顾远夫妻回京的消息后,着手把劲松院收拾出来,专门留给他们。”
萧氏笑容和蔼,“劲松院是整个国公府风水最好的,一草一木都是国公爷亲自布置,按照五行风水,有趋吉避凶的妙处。本来是留作国公爷养老之地,如今正好给了顾远。”
“远儿去看过就知道夫人所言不虚,劲松院清静幽雅,是块福地。”
镇国公信誓旦旦保证,“虽然你对夫人有所误解,但这些年她……”
“我累了。”
顾远缓缓起身,淡淡的笑道:“不,是萧夫人累了,我怕再在此地坐下去,萧夫人会更加心累。”
萧氏:“……罢了,相处得久一点,你就会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日顾远你们会理解我,认可我的。”
镇国公握住萧氏的手,眼里闪过怜爱。
“路遥知马力,那是因为马本身就是宝马良驹,纵然开始品相外表不好,但宝马的品质是不会因为外表而改变。”
顾明珠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一匹卖相不好,品质又糟糕的劣马,怎么掩饰都没用啊,被人一眼就能看穿,给劣马机会,不是浪费时间,坑自己吗?”
顾金玉拳头抵着嘴唇,拼命忍笑,小妹这书没有白读。
听小妹解释谚语,令他茅塞顿开。
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反唇相讥麽?
“至于日久见人心?黑了心肠的人日子过得再久只会让她冒更多的坏水,她是不会悔改的。”
顾明珠看向镇国公,“您说过对敌人绝不能留情,碰见了就要碾压过去,不能让她再爬不起来害人。给敌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镇国公:“……”
这话是他说的,可他没让顾明珠这么理解,指桑骂槐啊。。。
萧氏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抽搐。
顾明珠轻飘飘说道:“我早就是我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萧夫人也曾说过自己不在意直脾气,反而愿意听大实话,我就想着总算是有机会说话了,以后我有什么想法,都会同萧夫人说说。”
“嗯,顺便也教导萧夫人如何做人!”
顾明珠一手挽住娘亲的手,“五叔记得去接厨子,我看镇国公府的菜色……怕是不合口味,还是自己的厨子用着方便。”
其实最好吃得还是顾远亲手烹制的菜色,顾明珠却不会当着镇国公面说出来。
毕竟现在很讲究君子远离厨房。
顾远摸了摸小女儿的发髻,“爹今日高兴,做给你吃。”
顾金玉和顾如意同时眼前一亮,簇拥着顾远,顾金玉甚至弯腰背起功臣顾明珠。
他们也眼馋父亲手艺许久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离去,宁远堂却是气氛沉重,满满的尴尬。
镇国公眸子闪过羡慕,顾远一家和睦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才是他在奔波的动力。
可惜萧氏虽是贤良美丽,对他也很温柔体贴,甚至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他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
见到顾远后,他才恍然明白了几分。
顾远家里的热闹,他根本插不进去。
萧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边重现笑容,语气里满是遗憾:
“我看顾远对咱们误会颇深,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而顾明珠仿佛容不下人似的,根本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每每故意曲解我的话。”
“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没尝过情债之苦,也没见过我同国公爷的艰难。她比我矮了两辈,我也不忍心狠心教导她。”
萧氏眼圈微微红,擦了擦眼角,“不冲着旁人,不冲着国公爷,就是看在死去姐姐的份上,看在顾远在外漂泊半生上头,我也得善待她。”
镇国公道:“别难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怪你,我知道今日让你委屈了,等顾远他们安定下来,我再寻个机会好好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