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重府里发生什么事都难逃老夫人的眼线,更何况还是这般的丑事!
“母亲”大夫人本是胜券在握,可谁知道事情的真相急转直下,她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拄着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眼前这两个人分明是脏了她的眼。
“怎么了?逸仙园里出什么事了吗?”重意欢听说是逸仙园出事,便也匆匆赶了过来,一同前来的还有本该是这场戏主角的连氏。
大夫人一看到连氏,就气不打一处来,“三弟妹,半夜三更你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去哪里了呀?”
这话且先不论是不是别有深意,仅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得很。
重意欢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站在连氏的面前,替她挡下了大夫人的咄咄逼人。
“大伯母,因得我最近总是睡不好,母亲担心我,才会陪着我去叶满园的,结果没想到逸仙园这里竟出了事,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连氏一脸茫然,根本想不起来事情的经过是不是像欢儿所说的那样,她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欢儿的房间里,可她究竟是怎么去的,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连氏当然不会有印象,因为她被人下了迷药。
重意欢像是往常一样给连氏讲完了故事,准备回叶满园,可走到半路想起来自己的蒲扇落在了连氏的房间。那蒲扇是她专门请人定做的,是由一些安神的草药熏香而制,对她的失眠有点效果,于是她便走了小路,想要趁着母亲就寝之前把蒲扇拿回来。
可重意欢没有想到她难得走一次小路,竟会看到有人偷偷摸摸地潜进了母亲的房间,看身形就知道是个男人,难不成他是要对母亲不利?
“锦宜,我房间里梳妆匣的暗层里有迷药,你去把它给我拿过来。”重意欢决定不打草惊蛇,可脸上的焦急还是出卖了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锦桃,你去姐姐的雪梅园偷偷看看姐姐有没有事,但不要告诉她母亲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小姐你呢?”锦宜和锦桃异口同声地问道,她们两个都走了,小姐要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更何况只是个小毛贼,奈何不了我。”重意欢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底。
在她的一再坚持和强制命令之下,锦宜和锦桃还是不得不听命行事。
重意欢悄悄地绕到房间的后面,从窗户那里挖了个小洞,可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可听声音不难判断出那男人是在脱衣服。
“该死!”重意欢暗骂了一声,事情若真像她想象中那样,怕是母亲的清白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是谁想出来这么狠毒的主意!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重意欢握紧手中的匕首,她已经做好了要和那歹徒搏斗的准备。
可没想到锦宜的脚程如此之快,就在重意欢决定要冲进去的时候,她把迷药拿了回来。
迷药和匕首都是重意欢为了不时之需而准备的,结果竟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恼。
重意欢将迷药吹进了连氏的房间,不出半晌便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和锦宜推开门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脱得半裸的男人就倒在连氏的**边,那一脸淫邪的笑容还没有消下去。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锦宜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平时也只听说过男女之事,从来未曾见识过男女之事,难免有些尴尬,甚至都不敢看地上的男人。
重意欢倒是坦然得多,用脚狠狠地踹了那男人两脚,不见他有任何转醒的动静。
“你把母亲带到我的房间去,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至于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了。”重意欢思忖了一会,心里便有了主意,眼前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看到的画面,就是她处理的结果。
重意欢确实怀疑过这是大夫人设的局,可见她的眼中只有疑惑和气恼,并没有心虚,再者说她现在也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只会让老夫人的不满急剧上升罢了。
“出了什么事,你自己看看吧。”大夫人很清楚无论这是谁的阴谋,如今都已经彻底地失败了,所幸被捉奸的只是府上的一个嬷嬷。
“这许嬷嬷,你怎么能在我的房间里做出这种事来?”连氏羞于启齿,甚至也只是进门时瞥了眼那**上的两个人,便快速地移开了目光。
许嬷嬷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跑到夫人的**上来,还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一起?
“夫人,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嬷嬷裹着被子,很是狼狈地从**上滚了下来,爬到连氏的脚边,拽着她的衣服就不肯松手,“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清白的啊。”
肖姨娘姗姗来迟,好不容易挤进了房间,却发现眼前的情形似乎和她联想中不太一样,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且带着几分惊慌。
重意欢实际上是认得那个男人的,上一世有过一面之缘,若她没记错的话,是肖姨娘的远房亲戚,应是来投奔肖姨娘才来了江南,结果却被用作了这般用途。
重意欢本来只是怀疑这事是肖姨娘指使的,可看到她的眼神,她便能确定的确如此,看来她也是过够了自己的安逸日子。
“清白什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三弟妹也保不了你。”
连氏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于是一旁的重意欢先开了口,“祖母,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还站在这里,大夫人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自己的权威,可实际上是经重意欢这一问,大夫人才想起来老夫人也来了这里,都怪她被气得昏了头。
“把这两个人绑起来,至于审问他们的事,就交给你和意鸢去处理吧。”老夫人淡淡地说道,眼中尽是一片阴森的苍凉。
“母亲,这”怎么能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两个小辈去做,大夫人那一刻真想脱口而出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府里除了这样的事,你难辞其咎,别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在她的耳边低声警告道。
“是,儿媳知道了。”大夫人抿了抿唇,低眉掩去眼中的不甘,可重意欢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怨怼。
只听老夫人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意欢,你和意鸢不要再让我失望才好。”
第二十章 杀人灭口()
重意欢命人把许嬷嬷和那男人抓起来,分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这时重意鸢才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还要重意欢派去查探情况的锦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重意鸢来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可她还没来得及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重意欢从来没打算把重意鸢牵扯进来,可老夫人的话让她多少有些介怀,从而不得不把前因后果都解释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重意鸢看重意欢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般,自己这个从小就胆小怕事的妹妹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还把事情能够处理得这样好,无论是她还是母亲似乎都一直没有发现。
可现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重意鸢从重意欢的口中得知那男人和肖姨娘的关系,明摆着就是肖姨娘指使他来破坏连氏的清白,可苦于她们手里根本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我们手里确实没有证据,不过说不定那男人为了保住自己会把肖姨娘抖露出来,即便扳不倒肖姨娘,也是时候该让她老实一阵了。”重意欢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若是这次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岂不是在告诉重府的所有人她们三房软弱可欺吗?
“就算那男人说是肖姨娘指使的,肖姨娘也绝对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我们故意冤枉她。”
“姐姐,祖母让我们姐妹俩调查这件事就没指望能够得出一个什么结果来,不过是走个过程,顺便把一些钉子拔出去罢了。”重意欢勾了勾嘴角,说得虽轻松,可心里却也是沉重的很。
老夫人最想要看到的就是重府上下一家和和睦睦,哪怕只是假象也好。
“钉子?重意鸢不明所以,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重意鸢性子肖像老夫人,可心思却一点都不像。重意欢之所以会把许嬷嬷揪出来当替死鬼,就是因为她是大夫人安插在连氏身边的眼线。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嬷嬷跟在连氏的身边也算是有些日子了,一直安分守己,也没见她做出什么不利于三房的事,怎地重意欢就能够确定她是大夫人的人?
重意欢当然很清楚,当初三房垮台之后,许嬷嬷立马就回到了大夫人的身边,那一脸的狗腿她到现在都忘不了,所以她早就下定决心,要把前世这些陷害三房的人都一一拔除,甚至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不过这些事,重意欢当然不会随便地说出口,便随口编造了个理由道,“姐姐,你难道没发现许嬷嬷和大伯母身边另一位姓许的嬷嬷长得有几分相似吗?我当初只是怀疑,但没想到查出来的结果她们真得是姐妹。”
“算了算了,既然你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那审问他们的事情就全数都交给你去办吧,我就负责陪着娘就是了。”重意鸢短时间内怕是接受不了重意欢的转变,她明明该为她的开窍而高兴,却又莫名地带着多了一丝忧虑。
“那就麻烦姐姐照顾着娘亲了。”重意欢本来的打算也是想要把连氏安排在重意鸢的雪梅园,毕竟她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些贵客。
连氏和重意鸢回了雪梅园,重意欢带着锦宜锦桃先去看了许嬷嬷,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许嬷嬷已倒在血泊之中,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似是死不瞑目。
“快,去另一间房看看那个男人怎么样了?”重意欢眉头紧锁,她一时疏忽竟忘了会有人选择杀人灭口。
“小姐,那个男人也死了。”锦桃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脸色都有些泛白。
果然毫无意外,那个男人也死于非命,而且两个人的死状所差无几,也就是说这是同一个人下的毒手?
两条人命,轻而易举地把线索给掐断了,虽说大部分该了解到的真相都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但对方就这样在她面前杀了人,这感觉就像是在向她示威一般。
“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地告诉祖母。”
重府里出了杀人案,老夫人果不其然地下了死命令,把那两具尸体丢去乱葬岗,谁也不许再谈论起这件事。
重意欢就站在关押许嬷嬷的房间门口,那一滩鲜红的血迹还没能被清洗掉,血腥味倒是淡了不少,可依稀还是能够闻到。
她突然想到当初自己的尸体似乎也是像垃圾一样地被随便丢弃在某个地方,她的魂魄因为太重的冤屈而久久不散,所以说不定许嬷嬷正站在她的旁边怒瞪着她呢?
锦宜和锦桃站在重意欢的身后,看到她脸上诡异的笑容,不禁身后都冒起一阵凉气,感觉小姐好像怪怪的。
“明早叫人把这两间屋子好好地打扫一下,尤其是里面的血迹一定要清理干净,然后就上锁再不要用了。”
“小姐,这事要不要告诉夫人?毕竟这逸仙园死了人,多少还是会觉得不吉利的。”
“那就更加什么都不能跟母亲说了,免得母亲会害怕。”
可重意欢也知道这事就属于纸包不住火,说不定等明天一大早,不仅重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连外面也清楚重府死了人。
结果事情真得如同重意欢所料,重府发生两起血淋淋的命案,说是因为三房苛待下人,倒是下人在三夫人的房间里面服毒自杀,死状好不凄惨。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重意鸢的手狠狠地拍向桌子,满脸的戾气看起来倒真像是苛待下人的主子。
“姐姐不用发这么大的火,旁人愿意说什么就让她说好了,为了他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相比之下,重意欢倒是显得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有把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连氏在一旁一言不发,今天一早她就被老夫人叫去,详细地问了一遍事情经过,她把欢儿教她的话一字一句地全复述给了老夫人听,可老夫人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倒是看得开。”重意鸢白了她一眼,“要是这风言风语一直传下去,岂不是所有人都要以为我们三房苛待下人,心狠手辣吗?”
“好了,你们姐妹俩就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