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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清白就这么被人平白无故地毁了,重意鸢能够吞下这一口气,就当她这十七年白活!
大夫人还不知道自己贪慕虚荣的举动已经引起了重意鸢姐妹俩的不满,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等到自己的儿子女儿攀附上了皇亲国戚,看看整个重家里的人还有谁敢给她脸色看,就连老夫人都要看着她的脸色行事,至于**他丈夫的贱女人,更要让她生不如死!
众所期待的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就连许久未见的重午都守在门口,他一大清早就接到了消息,便带着重府上下一干人等在这里等待着整个图尹王朝权力最大的人。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从远处驶来,最终停在了距离重府门口有一段距离的拐角。
一个有些佝偻着身子的老者,在马车的门边上伸出手。
这时从马车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近乎老年的男人,从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威严,一双微微陷进去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沧桑,而他的步履亦有些蹒跚。
重意欢自然是见过这位武帝的,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征战沙场,立下了赫赫战功,登基之后更是尚武轻文,图尹王朝的律法也因他被改得近乎冷血,所以除了武帝这一称谓,百姓更多地都称他为铁血皇帝。
“草民见过”重午见皇帝走过来,便要跪下行礼,可刚刚要跪下就被武帝托了起来。
“朕这一次是微服私访,重家弄这么大的阵仗是想要告诉所有人朕来了吗?”武帝的脸上挂着一丝很浅的笑意,可说出口的话却让重午整个人都紧张且害怕得连内衫都湿透了。
“是草民思虑不周,还望皇上恕罪。”
“朕宿在重家的这段时间,就称朕为云老爷就好了,至于什么大礼就免了吧。”
“是,草民自会谨记,皇云老爷里面请。”重午忙不迭地点头,甚至都不敢多看云御风一眼,怕是会冲撞了龙体。
云御风由老者扶着地往重府里走,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同来视察的大臣以及这些人里就算化成灰,重意欢都会记得的季宇琪。
如今的季宇琪还不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不过是个有些才气的名门之后,但是能够陪着当今圣上一同微服私访,这足够证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季宇琪的父亲虽说是个文官,却曾经和武帝一起征战沙场,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文人相比,自然要得到更多的重视,这让季宇琪也捞到了不少的好处,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季宇琪就已经选择了三皇子的阵营。
而三皇子是武帝这些儿子中武艺最高的一个,却也是最刚愎自用的一个,和年轻的武帝十分相似,所以即便已经立了太子,三皇子会继任储君的呼声在朝中也是最高的。
再加上三皇子的生母――同曦贵妃,在武帝耳边吹的枕边风,季宇琪便顺利地成为了跟随武帝视察的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重意欢眼中的恨意引起了季宇琪的注意,他在来重府之前,就调查过有关这位重府五小姐的事情,毕竟重家三房的秘密在一些人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他也是其中知道一二的人。
与重家大小姐相比,这位重家五小姐本应该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据他所知,近半年来却一次次地化险为夷,着实让人觉得不简单。
重意欢感觉得到季宇琪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她极力克制才勉勉强强地掩去眼中的恨意,可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抢过侍卫的佩刀,一刀一刀地让季宇琪尝尝凌迟的滋味。
重意欢移开视线,跟着重家人一起回了府,只留给季宇琪一个窈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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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季宇琪应该没有想到自己在注视重意欢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在注视着他。
第六十六章 奇怪的皇帝()
顾琴榕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季宇琪的背影,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得到消息,说重家会来一批大人物而已。
之前见重午那般恭敬的样子,似乎还听到了他说参见皇上,看来这大人物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这就意味着那个青年男子的身份也不简单。
顾琴榕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跳得这样快,她要想办法认识那个男人,甚至她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顾琴榕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今能够帮到她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重午将武帝一行人安排在了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安和园,重意欢走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重午在无止境地献殷勤,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江南重家果然是家大业大,府上比起朕的别院也毫不逊色。”云御风上下打量了一番重午,笑着说道。
可这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夸奖,总觉得是种试探,而且还有针对重家的嫌疑。
武帝向来是个多疑的人,可他恐怕到临死之前都不会想到这全天下最想他死的人竟然是他最**爱的儿子。
尽管当年重意欢也曾经参与到此事当中,但如今想来,若是云渊续肯在老老实实地等上几年,说不定这皇位就会自然而然地落到他的手里,不过如今眼下的一切都是变数。
“云老爷夸奖了,重家世代经商,免不了带着几分市侩的味道,哪里能够和云老爷的别院相比?”重午斟酌着用词,看得出来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
闻言,云老爷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随行的太尉杨大人却开口不满道,“这样说来,重老爷要安排我们住的地方也是充满市侩的味道了?”
重午听到杨舒坤这样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才好。
“杨大人,所谓入乡随俗,住进我们重家,免不了就要委屈云老爷和各位大人了。”重意欢站出来悠悠地回答道。
果不其然所有人的视线就一下子集中在了重意欢的身上,可其中可没有几道善意的目光。
“你是什么人?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插嘴的份?”杨舒坤瞥了眼重意欢,不甚在意地说道。
重意欢的脸上始终带着谦卑的笑容,“杨大人说的是,那想来杨大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与我这小人儿计较吧?”
“你!伶牙俐齿!”杨舒坤被重意欢这刻意讨好的一句话堵得没了词,但脸上的笑容倒是真实了不少。
“你究竟是何人?”云御风的视线停留在兰诺的脸上,透过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被看透了一般。
重意欢提醒自己不能这么没用,只能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回云老爷的话,民女名叫重意欢,是重家三房所出,排行第五。”
“胆量倒是不错,敢这么突然说上一句,难道你就不怕被治罪吗?”
“民女相信云老爷不是这样不明是非的人。”重意欢十分笃定地说道。
可这解释未免太苍白了,让三房的人都不禁为她捏把汗,这云老爷是什么身份,顶撞了他的人除了死路一条难道还能有什么其他好的下场吗?
“呵呵呵确实是伶牙俐齿啊,那就由你带本老爷在重府转上一转,其他人都可以先回去了。”云御风摆了摆手,就连他身后随行的那些大臣,都被打发走了。
重意欢实际上也紧张得很,不过她只能适度地表现出自己的紧张,太弱或是太过,都肯定会引起云御风的怀疑。
“你说你是重家三房所出?”云御风突然开口问道。
重意欢虽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民女确实是三房所出。”
“这么说重显就是你的父亲了?”
“是。”重意欢听到云御风说起重显的名字,心里没来由地一惊。
“我与你爹多年之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或者可以说是你爹救济了我,我才得以活下来。”
重意欢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可堂堂的一国之君用得着说这种事来骗她吗?
“很多年前,在我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也遇到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当时你爹应该是在各处游历学习,无意中看到了像是乞
丐一样的我,于是善心大发地给了我一些银子和干粮,因此我才能够活下来。”
重意欢对云御风的辛酸史没什么兴趣,她只想要知道他提起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得越多,在一般的时候可都没有什么好处。
“可民女从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你父亲救济过的人多了,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乞丐罢了,若是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我会是日后的九五之尊,你认为会有人让我饿死在那里吗?”
云御风的眼中透露出几分怀念,难道说那段乞丐岁月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重意欢不明所以,只能跟在云御风的身边,听着他回忆往事,但她一开始就意识到他说得有些太多了。
“怎么?你很怕我?”
“云老爷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重意欢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放松下来,但如重午那般战战兢兢确实是根本没有什么用。
“在朕的面前说假话,难道你不怕犯了欺君之罪吗?”
“那真话是民女很怕云老爷,云老爷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随便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民女或是重家顷刻间覆灭得一干二净,这样还不足以让民女害怕吗?”
云御风闻言却突然大笑起来,看着重意欢的眼神像是在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你果然特别,也果然很有趣。”
重意欢本以为她可以凭借着前世的经历而占据上风,可结果她却根本看不透云御风这个人,他哪里像是个直肠子的武将,分明心思深沉得都看不见底。
“朕会在重府住上一段时间,还要劳烦你去告诉那些心思活络的人记得老实一点,朕不喜欢有人算计朕。”
云御风的脸变得够快的,前一秒还大笑不止,这一刻严肃得却让人觉得心底发寒,而且重意欢觉得他其实也是在警告她。
“是,民女遵旨。”
“那就送我回安和园吧,那园子其实还真得不错。”
重意欢听话地把云御风送回了安和园,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云御风突然给了她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風’字。
“云老爷,这是?”重意欢看着手中这块上好的和田白玉,只是这玉牌就价值不菲,再加上那个字,怕是这才叫真正的价值连城。
“你与朕有缘,这块玉牌算是朕送给你的见面礼,见到这块玉牌如见朕,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以来找朕为你出头。”
重意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无论云御风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块玉牌都太过贵重,贵重得让她有些承受不起。
“民女谢过云老爷。”
“起来吧,都说了在外不用行这么大礼。”云御风把重意欢扶起来,这一幕正好被角落里的季宇琪看得一清二楚。
重意欢从安和园离开,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玉牌,这玉牌犹如千斤巨石压在她的胸口,一时间她竟觉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重姑娘?”
“重姑娘?”季宇琪见叫重意欢好几声都没有答应,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知道重意欢的反应像是一下子见到了鬼一样。
重意欢确实是吓了一跳,差点没直接拔出别在鞋里的匕首,结果回头一看,竟然是季宇琪。
“原来是公子,我刚刚在想事情,实在是失礼了。”
“无妨,倒是在下没想到会吓到重姑娘。”季宇琪以为重意欢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语气却生疏得很。
“不知这位公子找我所为何事?”重意欢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季宇琪看出一点异样来,但她知道季宇琪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在下季宇琪,想要结识一下重姑娘,不知可否打扰了?”
重意欢笑容中带着一丝娇羞,“季公子有礼了,能够结识季公子是意欢的荣幸。”
重意欢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名门之后,重意欢脸上的表情他见得多了,本以为她与其他的女子不太一样,可谁知原来只是看起来不一样罢了。
季宇琪的眉毛微挑,重意欢很清楚这是他觉得不屑时的小动作。
“那可否请重姑娘与在下一起走走?”季宇琪知道遇到这种女孩子,趁热打铁
是最好的办法,让她以为他有多么地在乎她,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彻底把她掌控在手中。
“季公子这边请。”重意欢只是在学着前世是怎么面对季宇琪的,否则可能稍有疏忽,她对他的厌恶就会表现得连傻子都能够看出来。
季宇琪以为重意欢这么轻易就能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