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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这件事?
“你不想说也不要紧,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大概也有所了解,本以为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可谁知你竟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吧。”
安嬷嬷不想要再承受一次蛇灾的恐吓,眼看着重意欢就要离开,她一咬牙,终是下定了决心道,“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杀了我。”
“我从未想过要杀人,这点你大可放心。”免得会脏了自己的手。
安嬷嬷许是得到了重意欢的保证,又说了很多之前不曾提起的事情,连重意欢都没想到大夫人嫁进重府这二十年,竟然没有一天歇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算计别人,以及谋夺三房的宝藏。
重意欢从密室里出来,还是外面的空气更加新鲜一点,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的感觉也比那狭窄的小房间让人心情舒畅。
“小姐,安嬷嬷已经把事情都招了,我们这回算是有充分的证据扳倒大夫人了吧?”锦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大夫人三番两次害夫人和小姐,这次也该轮到她尝尝吃苦受罪的滋味了。
“不急,我们先去看看她再说。”重意欢面无表情地说道,丝毫看不出来她的心中所想。
大夫人被关在祠堂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周围都有护院守卫,老夫人下令不许任何人探望大夫人,不过有些事只要想做,终究还是会有办法的。
所以重意欢并没有费多少工夫,整个人就出现在了大夫人的面前。
大夫人看到重意欢出现,眼中并没有多少惊讶,但是难以掩盖她对重意欢的怨恨,若不是这房间里面什么利器都没有,或许大夫人早就冲上来把她大卸八块了。
“哼!你这是来看我的笑话?”大夫人冷笑一声,那神态分明是还当她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一副瞧不起重意欢的样子。
重意欢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已经见惯了大夫人这副嘴脸。
重意欢轻笑一声,“大伯母哪里有什么笑话可看?意欢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要弄清楚,二伯母腹中的孩子真得如大伯母所说并非二伯父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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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为何要告诉你?”
“这么说来应是真的了?那就难怪大伯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重意欢煞有其事地说道,顺利地勾起了大夫人的好奇心。
“老爷做什么了?”大夫人自被关在这房间里,就彻底和外面失去了联系,若不是重意欢提起,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重午已经回府的事情。
“大伯母真地想要知道?这事说出来可不怎么光彩。”
大伯母斜了重意欢一眼,“你这样说不就是为了让我问出口吗?又何必神神秘秘地不让我知道?”
重意欢确实是有心吊大夫人的胃口,不过即便是被人拆穿了也不见她脸上有什么窘迫,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大伯父刚回府,便去了二伯母的房间,还和二伯父打了一架,两个人都受了伤。”
大夫人闻言,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重意欢,随即冷笑出声,“蒋茹雪果然是个狐狸精!把重华迷得团团转不说,现在竟然还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重意欢很想要提醒她是重午自己找上门去的,不过想想这话说与没说完全是一个效果,大夫人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蒋茹雪是狐狸精,这看法是不会改变的。
“你告诉我这事是想要我帮你对付蒋茹雪?别做梦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你的!”
闻言,重意欢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大夫人,貌似如今需要帮忙的好像并不是她,即便深陷困顿,大夫人的自以为是还是没有改变。
“不劳大伯母费心,若是大伯母能够顺利离开这里的话。”重意欢勾了勾嘴角,除了那对狗男女,前世陷害三房的人如今只剩下眼前这一位了,重意欢当真有些舍不得看到她的陨落。
大夫人脸色一暗,轻蔑地看了重意欢一眼,“你以为你能够扳倒我吗?我告诉你,你还不够格。”
“是吗?”重意欢看着大夫人,“丈夫心系别的女人,儿子女儿又靠不住,大伯母,你这一生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重意欢每多说一句,大夫人的脸就惨白一分,因为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她的丈夫儿女争气一点,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这重府的大夫人!”大夫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几分底气。
“是啊,那也要是在大伯母活着的时候,若是大伯母不幸身陨了呢?”重意欢将那四个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末了还听到了大伯母因为她的话而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第八十四章 休妻()
安玉音一看到重午,眼中立马升起一股希冀,她的丈夫没有撇下她,终究还是来救她了。
可是重午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就仿佛是把安玉音打落了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
“母亲,儿子要休妻!”重午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安玉音,开口便是这样绝情的话。
安玉音嫁进重府这么多年,对旁人许是算计满满,可对她这个丈夫却是真心实意得过分。重意欢从安嬷嬷的口中了解到,其实安玉音做的一些事中,有很多都是为了重午,可谁知一脚踹开她最快的人也是重午。
重意欢对于大房的内部矛盾没有多少的兴趣,只不过她没办法转身离开,所以只好暂且站在角落里,准备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安玉音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重午会在她穷途末路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把她往死路上逼,而且这一切是做得那么坦然。
老夫人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丈夫休妻可以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比她这个做婆婆的有任何举动都合理得多,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人也会安静一些。
所以重午一说说起,老夫人几乎是瞬间就点头答允了,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嫁进重府的安家人。
“重午!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在这之前,安玉音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丈夫会是巴不得自己去死的那个人,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安玉音冷笑了两声,眼中尽是悲恸,想当年她被迎娶进重府时是何等的风光,可那份专**没能够维持多久,重午脸上的面具就被他自己忍不住地摘下来了,变得**贪色,却随着年纪的增大,他越发地变本加厉。
仅仅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算,还把各种出身的女人都往重府领,做妾做姨娘做丫鬟,就差没找个可心的人顶替了她这正室之位,结果如今他还是这样做了。
“安玉音,你妇德不修,整日里在府中横行霸道,我从前不愿约束于你,是想着你总有想明白的一天,可你除了变本加厉,还有什么其他的本事?”
这些话从老夫人的口中,从重意欢的口中听来都不算什么,可是自己的丈夫这样说,还真是字字诛心,让她的眼泪都控制不住地滴落在衣服上。
安玉音总算是看清楚重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渣,亏得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还为他生儿育女,到头来却落得个被休的下场,难道说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吗?
安玉音脸上的笑终是垮了下来,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了重午这个负心汉。
眼下的场景让重意欢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重府本就是家风不正,会发生这些事情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有所注定。
重午从袖中拿出一封休书扔在安玉音的面前,“从此,你再也不是重家的大夫人,以后你便好自为之吧。”
真是利落的一场休妻,恐怕重午是早就有备而来的吧?重意欢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让安玉音变得更加落魄,可是她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且慢。”重意欢出言阻止道,“若是大伯父休了大伯母,大伯母之前所犯的事可是由大伯父一力承担?”
若是安玉音被休,那就再也不是重家的人,重家的家规对她无用,想要让她罪有应得只能够借助官府的力量。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站一边去不要乱说话!”重午一看到重意欢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他早就能够在皇上的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还能够加官进爵,可因为他,皇上根本就不肯见他。
重意欢自是不知道重午的异想天开,不过对于他说的话却是不能苟同,更何况他以为以大欺小的伎俩在她身上还能够管用吗?
“大伯父此言差矣,大伯母所犯的错中涉及到了三房的安危,若是不能讨回个说法的话,想必此事传出去不仅会有损重府的声誉,恐怕也会影响到大伯父的名声。”重意欢言之凿凿,字里行间都是在说她其实是在为重午考虑。
重午擅长经商,自然会算计自己的利益得失,若是事情真得如同重意欢所说,的确会影响他日后在商场上的地位,这也意味着这会影响他手下的生意,这自然算不得什么好事。
“那好,那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重午思来想去,虽说他不喜重意欢的存在,但听听也无妨。
“意欢没什么主意,但求祖母和大伯父可以给三房一个说
法而已,大伯母曾经做出危害三房的事情,这事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重意欢态度强硬,却说得还算是有道理。
重午剜了安玉音一眼,他把府中的大事小情都交由她来管理,结果就管成这个样子,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早知如此,他当初何必娶这么一个废物回来!
安玉音读懂了重午眼中的意思,在他眼里,她如今已经连废物都不如,不愧是商人,没有半分利用价值的自己除了被丢弃之外,毫无用处!
安玉音回想自己可悲的婚姻,自从嫁给重午,她事事谨慎小心,日日殚精竭虑,不知不觉间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渐渐人老珠黄,不到四十的年纪,眼角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细纹,重午来她房间的次数自然也少得可怜,她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过,把心思都放在了权利和自己的儿女身上,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真是可悲!安玉音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真是可悲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重意欢,我承认你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在我死后,你不会对嫣儿和辰儿出手!”
重意欢轻笑一声,没想到安玉音这么快就认输,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在老夫人和重午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着实让她觉得好笑得很。
重意欢目光灼灼地看着安玉音,“大伯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两个人不招惹到我,我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
重午听到重意欢这样说,她根本就是没把他这个伯父放在眼里,竟然还敢要伤害他的儿子女儿,一怒之下,重午扬起手就要往重意欢的脸上扇去。
重意欢灵活地躲开了重午的巴掌,她隐隐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掌风,可见他到底是有多用力,恐怕心里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吧?
“大伯父,有什么话大可以慢慢说,动手就不好了吧?”
“闭嘴!你一个小辈凭什么来教训我,我今天就代你的父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重午心中的那口气吞不下去,怎么看重意欢都不顺眼,他竟然也有被人嘲笑的一天!
重意欢看着重午像是发了疯地往她这边快步走过来,眼底已是阴森一片,若真是躲不了,她不介意采用极端一点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可还没有等到她出手,就有人不请自来地推开了老夫人的房门。
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还算在府中疗养的祁莲昭。
重意欢看到祁莲昭,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或许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在这个时候可以有人站出来保护她。
“重老爷这是做什么?想打人?莫不是打我吧?”祁莲昭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的话自然也是不怎么认真。
可他却是顺利地让重午不得不停止自己的动作,甚至还要开口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毕竟祁莲昭的身份摆在那里。
“世子,这是重府的家事,还望世子不要插手才好。”这时老夫人突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她自然也不愿意祁莲昭来这里多管闲事。
“老夫人此言差矣,重府的家事于我而言也可算作是自家事,又岂有不管的道理?”祁莲昭神秘兮兮地说道,惹得老夫人和重午齐齐地把目光移向了重意欢。
重意欢觉得自己很无辜,祁莲昭说的话惹人遐想,可这其中却没有她的半分关系。
祁莲昭见重意欢故意地与他拉开距离,倒是也没说什么,反倒眼中的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