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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是很帅,半夏见识了。这样的美男自然紧俏,所以他只是到她们桌转了一圈,人就不见了。董华一脸的惆怅若失。半夏也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这是许久没有过的感觉。她不禁又想到谭谏严来。
刚刚的那个人和谭谏严站在一起比一比的话,不知道谁胜谁负?这么一个念头跳进她的脑子里,她倏然一惊。想他做什么?随即她笑了,谭谏严要是知道她把他和夜总会里的男人相比较,不知会有何感想!
还有两个帅哥坐在一旁和她们聊天。董华一个劲地打探着那个王子的信息,那两个男人也浑不介意,笑着一一回答。果然是花钱买来的服务很周到,难怪男人们都喜欢来这样的地方。
半夏正想着,忽然觉得颈后一阵凉意,仿佛有人注视着她。她略转头,就看到了一双冷冷的眼。
她一怔,垂眸,转回了头。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不过在这里碰到他也并不奇怪,这里是全城最好的娱乐场所,他这样的老板怎么能不来呢?
半夏本来以为他们会擦肩而过,他走他的,她看她的。何况谭谏严身边还有一个客户模样的人,他们被三三两两的莺莺燕燕环绕住,花团锦簇,自然走不开身。可是谭谏严却交代了几句后,朝这里走来。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双乌亮的黑色皮鞋,半夏只当没看到继续看节目。倒是一旁的董华愕然看过来,怎么能这么巧?她统共和半夏来了这儿没几次,但次次都能碰到他!
他是不是天天守在这里,等着她们一出现就立刻现身?
孔半夏的漠然谭谏严丝毫不在意。他薄唇微张,眼里漾起嘲讽:“孔半夏,我不知道你也喜欢来这样的地方。我认识你这么久,连你有这样的爱好都没看出来,看来我还真是不够了解你!”
半夏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分毫没有被他的话激怒,也许心里有个地方像针扎一样,可是脸上依然沉静如水,“谭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我们并不熟,我的喜好好像也需要你来品评。”
谭谏严目光里的嘲讽加深,“我们不熟?你和我都不熟,我想知道你还和谁比较熟………………江远吗?”
她闻言轻笑,“我和他是十几年的老交情,确实比较熟。”
谭谏严眼内的神色一黯,居高临下地逡巡她平静的脸。
半夏被他看得心底生出一股烦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十分锐利,锐利到她有点儿难受。多可笑,这个男人分明是背叛者,却在她的面前摆出一副被背叛的姿态!
谭谏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竟然坐下来,安稳地坐在一旁,两腿交叠,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轻松而惬意地开始看节目。
半夏真怕这一刻的平静在下一刻就要迸发出来,变成歇斯底里。她咬紧了牙,只差咯吱作响。她再也不能心平气和了,胸腔里暗潮涌动,脸上还要艰难地维持着浑不在意的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像是被人泼了辣椒油,火辣辣的,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半夏鼓足了力气,终于站了起来。要她再和这个男人共坐在一起,真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谭谏严问她:“你不看了?”他瞥一眼节目,似在感叹,“还挺精彩的!”
其实他平日从此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回了,从来都是要一间包厢坐下来喝酒谈生意,很少坐下来欣赏舞台上的节目。今天一看,他才知道这里的节目的确热辣、精彩!
他的声音带着戏谑,已经不复方才的冷锐,仿佛还隐隐透着笑意。
她一怔,酝酿了半天的愤恨突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董华见她站起来,也急忙站起来,就听到半夏说:“谭谏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算是我求你了。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
谭谏严的目光掠过她的脸,仿佛想要看破透什么。他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心猛地一跳。
孔半夏走了。那个姑娘也跟在她身后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不忘探究地望了他一眼。
他抬头盯着孔半夏背影消失的方向,眉头一蹙。他站在隐匿的黑暗里,隔着周围的灯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头越来越亮。
汪治国喜逢升迁,邀请众人去酒店里喝酒庆祝,汪治国曾经在警局里对半夏照顾颇周,半夏双手奉上一份大礼,汪治国乐的眉开眼笑。
“半夏,你这可就客气了,我哪里好意思收。”说是不好意思,可是他收的很开心,他瞟一眼江远,隐隐有些奇怪,他原以为这两个人的关系很暧昧,可是经过一段时间仔细观察,却又不像。
在洗手间里,汪治国和江远说起缉毒案的进展,“阿远,那厮翻供,打死也不招认了,自己全抗了下来,估计是收了陆家的许多好处,也怕招了之后出去没有活路,道上的人都讲义气,看来从这里不容易查出端倪,当然可以从其他的地方下手,不难。”
江远一边听着,一边洗着手,默不作声。
汪治国戏谐道:“江大少,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陆氏的企业!”他垂眸。只是,他的进展缓慢,陆家到底是在北京有头有脸的,就是他,行动起来也不容易。
他们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好碰到迎面走来的半夏。汪治国又一次仔细地打量她,美是美,笑起来也温柔,只是以他警察的直觉,她温柔的有些空洞。
半夏朝他们一颔首,走进了洗手间,汪治国八卦道:“阿远,你究竟是怎么爱上她的,怎么就这么无法自拔?我看这样的佳人很难攻陷。”
江远不语,走进了包厢,包厢里面人声鼎沸,非常热闹。
晚上江远送半夏回去,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半夏蹉叹道:“汪治国这么年级轻轻的就当上了分局副局长,多好的位置,荣华富贵数都数不清。”
江远闻言笑起来,“人家可是正经的公务员,按月领钱,他的工资估计还没有你高。”
半夏“哎哟”了两声,“我当初就应该考公务员,也别当什么医生,端上铁饭碗,再由你们这些贵族罩着我,生活的多安逸。”
江远的唇无法抑制的勾起来,为着她似无限羡慕的口气,“你要是真愿意,现在考也来得及,不说每年一次吗?”
其实她想要过安逸的生活,有很多选择!可是孔半夏不是喜欢安逸的人,她只是开玩笑,于是他也莞尔一笑。他倒是真愿意她安逸下来,和他组成家庭。
想到这儿,他的笑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就听到似乎变得很有幽默感的孔半夏说:“那年底我就去参加考试,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
谭谏严在办公室里听秘书汇报他的行程。秘书告诉他美国有个研讨会邀请他参加,那个研讨会甚少邀请华人医生参与,这一次可以说是无上荣耀。可是研讨会的时间与他的婚礼冲突了,秘书试探着问他:“谭先生,是否推掉会议?”
谭谏严沉思了片刻,微一摇头,“你帮我订飞机票,婚期的事我会与韵宸商量延后。”
秘书惊骇,没有想到自家老板竟然是这样的工作狂。那位苏小姐该多伤心,终身大事比不得一个研讨会!其实老板人帅多金又有能力又怎么样呢?女人在乎一个男人的不是他拥有多少,而是他愿意付出多少。老板坐拥千万资产,连一天时间也不肯花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太冷酷无情了,还不如她那个在大学时期交往的、工作后一起同甘共苦的男朋友好。
秘书退出去了,谭谏严低头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已不知道几点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两家的合作紧锣密鼓的进行,他相当的忙碌。
“喂?”略冷的声音打破静谧的空气。电话那头传来娇笑。
“谏严,你在干什么呢?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我的婚纱已经送来了,你来看我试穿吧。”
他磁性的嗓音平静的说道:“明天我要去明苏达州开会,短期内难以回来,韵宸,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件事呢。”
“你要去几天?我们的婚礼怎么办?”苏韵宸怔怔开口,仿佛霎时不能消化这样的消息。
“这个会议对我很重要,我希望婚礼能延期……”
“我们的婚礼就不重要吗?谭谏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希望延期到什么时候?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
女人已经歇斯底里。谭谏严面不改色,只沉寂着一张脸,目光怔怔地注视桌上一张香格里拉的照片。那只是一张风景照,上面并没有人,除了谭谏严谁也不知道实在哪儿拍摄下来的,它不知何时被放在谭谏严的办公桌上,偶尔接受谭谏严的注视,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注视是何深意。
看着这张照片的时候,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抽离。他再回神,电话里已全无声音,他略带歉意,说:“对不起,韵宸,我会补偿你的。”
说对不起有什么意义呢?苏韵宸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也许那个会议真的很重要。她见到的懒人都是以事业为重的,她看不起儿女情长的男人,
不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当初一眼就看中了谭谏严吗?
昔日的优点,如今自己为其所苦。
转瞬,她已经卸下怒意,软下声来,“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到底她们没有感情基础,脆弱的关系不宜争吵。
“下午两点。”
第二天,谭谏严飞走了。男人总是用工作来当最坚固的盔甲,女人无法攻破。
孔半夏二十九岁的生日是和江远一起度过的。这天她从实验室回来后,就没有打算再出去。江远的电话打来时,她正准备炒两个小菜,自娱自乐一番。她擦干净手,接起电话。
“在干什么?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怎么庆祝?”江远打这个电话时正在她家楼下。他想着如果她有安排的话,他便回去,如果她没有安排,他就陪她度过这个生日。所以当半夏笑说:“没有什么安排,正在考虑怎么解决民生问题”几分钟,她家的门铃响了。她打开了门,江远站在门外,一脸温暖的笑意。
半夏感到诧异,这人动作总是神速,那次去她家拜年也是。
他今天的穿着十分随意。他本来也是个穿着随意的人,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大多是穿黑色西装裤,白色衬衫,冷的话就加毛衣,西装外套,一般夏天他也都是这样穿衣服的。半夏好像没有见过他穿短袖,很多时候他是把衬衣的袖口挽起来,随意而且潇洒。半夏却知道,他身上的随便一件白衬衣都价格不菲。
她笑着请江远进来。水池里的水还在流,她忙往厨房里走,“我炒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吃个饭庆祝我生日,怎么样?”
江远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所以他加入她的生活,她没有一点儿不适。
只是没有想到江远会自告奋勇地抢她这个大厨的工作,更没有想到江远会切到手指。看着他在厨房里不甚熟练地操弄刀具,水溅湿他身上衬衣,她就应该想到的,这位是十指不沾水的大少爷,怎么可以让他为她操刀下厨?
和谭谏严的相处,让她不知不觉地以为男人能独立生活到三十岁,必然懂厨艺。可她忘了,江远和方懋杨一样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公子少爷,毕竟与谭谏严不同。
半夏微含歉意,“你要不要紧?我这里有云南白药。”她转身去找药箱,自己是医生,家里的应急药很全。她替他上药,看着浓稠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
江远还在笑。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有点恍惚。如果是以前的方懋杨,一定会嗷嗷大叫的。江远有些地方让她联想到方懋杨,可他到底和方懋杨不一样。他笑得毫不在意,“还有一个汤,先把水煮开再放鸡蛋吗?”
她点头,也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样的问题。江远下厨做出来的三菜一汤其实很简单,简单的原因是她家里本来就没有采买什么材料。不过这一餐吃下来,半夏丝毫没有感到简单,反而觉得有点奢侈。
真奢侈啊,她该不会是第一个品尝他手艺的人吧!
没有觥筹交错,没有推推让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完了饭。江远的手指上贴着创可贴,两个人侃侃而谈。她笑问:“阿远,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这样的事情要随缘。”江远半靠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柔亮的灯光照在他的面庞上,留下一半阴影。
“是啊,强求不得。”她的目光有些幽远,仿佛是想起了很遥远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们怎么能那么热衷于打篮球?害得我每天都要等,有时候都等到忍无可忍了,明明上了一天的课,却还要留下来自习一两个小时。回到家里吃过饭,休息不了多久,我又要回房看书。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和你们在一起,我的成绩不会那么突飞猛进的。”
她似乎有点惆怅。不知道从何时起,提起方懋杨,她的情绪已经变成一种释然的惆怅。也许是她许久没有见到方懋杨,许久没有听说他的消息了,所以反而变得坦然。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经不起刺激,越刺激,越容易钻进死角;越是想要放开,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