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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还能摆出兄长的姿态,因为对方是纯真一如长不大的“小学班长”似的长谷和美,没有微妙的性感态度,片山才能安然自若。
“其他人呢?”
“他们在客厅里,难得在一起弹琴玩闹。”
“你应该跟他们在一起呀!”
“我比较喜欢独处。”
她的意思是否暗示自己离开书房?对方不明说,片山通常不知怎办才好。女孩子干嘛都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就因她们这样的表现,自己才会一再遭人嫌弃。
正当片山还在努力把责任推卸给女人时,一样软绵绵的物体触摸他的手。好像是福尔摩斯的脚肉垫,柔软而温暖。几时进来的?应该喵一声打招呼进来才对。
猛然回头,看到长谷和美的脸。只是距离太近,顶多三厘米而已。片山的眼珠子靠在一起了。
和美突然伸手拥抱他。片山终于发觉事态严重,慌忙闪避。他拼命后退,结果整个屁股从沙发跌落在地。
“不要这样!你想做什么?”
“刑警先生……”和美压到他的身上。好重!她并不高大,居然重甸甸的颇有份量,压得片山喘不过气来。
“喂,起来!救命呀!”
“刑警先生,请你让我打个电话吧!”
“甚……什么?”
“把你的门匙给我,一个小时就够了。”
“电电电……话,照规定是不准使用的呀!”
“我知道,所以才来求你的。我快疯了,让我打个电话吧!”
片山心想:不是已经疯了吗?
“刑警先生!你若让我打电话,下次,我可以到你房间去的哟!”长谷和美说这话时脸上一派天真,吓得片山眼前发昏。
“求求你!”她的双手突然移到片山的脖子上。“我不想勒死你。不过,我的手指力道强得很哪!”
这点片山很清楚。长谷和美的手指又长又尖,青筋浮现。那是小提琴家的手,全都一样。
“你想死,还是让我打电话?”
原则上来说,结论显而易见。生命当然比电话机重要,这点连发明电话的葛来罕.贝尔都不会否认。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和美一屁股坐在片山上面。“我会说被你侵犯,为了奋力抵抗而勒死你。大家一定相信我!”
她的手指使劲用力。片山拼命想摆脱那双手的纠缠,完全无效。畜生!福尔摩斯跑到哪儿去啦?怎么见死不救?
有若随着威廉提尔序曲出现了伦连杰的情景似的,书房的门应时打开,进来的是□C纪子。
“哟。对不起,打搅你们啦!”
长谷和美的手一松,倏地站起来。片山就像迷失在雪山的遇难者,突然出到新宿的“行人天国”,呆在那儿不动。
“你真没礼貌,不出声就开门进来。”和美愤怒地说。
“这是共用的地方。要做那种事,最好回房间去!”
“我们只是聊天而已。”和美说着,用鞋尖去踢片山的肚子。片山跳起来。
“你们聊天的姿势未免太奇怪啦!”
“有何不可?”两女的视线迸出火光。
“你也真够假正经,外表还装得像淑女呢!”轭纪子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
“你呢?你跟男人鬼混的谣言从没间断过吧!”
其后二人互相厮骂的内容超出片山的理解范围。对骂声愈提愈高,传到客厅里,其他人都拥进来了。
“和美小姐,镇定一下。我们过去那边好吗?”过来劝架的是樱井麻理。
“放开我!”麻理的劝阻造成反效果。和美甩脱她的手,扑向轭纪子。转眼间二人纠成一团倒在地上。
“什么人来阻止她们啊!”麻理大声喊。
片山终于从被人勒脖子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看到她们扭在一堆打架的场面,提不起勇气上前阻止。他怕自己不知会遇到什么更大的不幸。
大家都不上前劝架,只是觉得有趣好奇地观望。片山发现,不见植田真知子的人影。唯一显得惊慌失措的是麻理。
“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疯子!”
长谷和美和轭纪子继续格斗。麻理跑到片山身边,捉住他的手臂说:“赶快阻止她们!万一手受了伤的话……”
片山大吃一惊。和美正想用牙咬纪子的手。片山恍然大悟。刚才就觉得这场打斗发生得太唐突。原来和美是故意挑衅吵架,然后伺机伤害纪子的手。
片山的职业意识提醒他,自己是来保护他们的,当然有义务阻止她们吵架。于是鼓起勇气怒吼: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他的手无意中捉住纪子的肩膀,用力一拉,嘶一声,纪子的衬衫应声而裂,露出雪白的肌肤。片山吓呆了。
“你想干什么?”纪子的手臂一挥,拳头命中片山的下巴。片山往后一仰,脑部碰到书架角,眼前金星直冒,在黑暗中如同放烟花似的鲜明。
“你没事吧!醒过来就好啦!”
片山张开双眼,看到福尔摩斯的脸。福尔摩斯几时开始会讲人话?再定睛一看,见到樱井麻理的脸。
“原来不是它……”片山想起身,立刻头痛得呻吟。
“再躺一会儿吧!”
“不,没事了。这里是……”
还是书房。原来还没来到天堂。眼前只有樱井麻理,不,还有福尔摩斯。
“大家都回到房间去了。”麻理说。
“打架的事怎样啦?”
“托你的福,没事了。”
片山想了一下。自己晕了过去,当然不可能是他劝架成功。麻理噗哧一笑说道:
“你不是晕倒了吗?轭纪子也吓坏了,以为你死掉,脸都青了呢!”
“这才停止的吗?”片山苦笑。“总算有点功劳。”
“她们两个为何大打出手?”
“因为那位小姐想勒死我呀!”
片山平静地把事情讲述一遍。麻理听得瞪大眼睛。
“原来这样。我也认为她的人不像外表那么单纯。不过,不好胜的人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没有勒死人的力道就不能获胜是吗?”
“你打算逮捕长谷和美么?”
“不。我怕倒转过来,她以强暴罪名逮捕我呢!”
“她太烦躁了。对年轻女子来说,三天都不能出门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啊!”
真是这样的原因吗?长谷和美是否在演戏?若是她能趁机咬伤轭纪子的手,当然后者就不能参加比赛了……
“福尔摩斯,你也太无情了!”片山埋怨着说。
“真好玩!你把它当人看待!”麻理露出笑靥。
“这家伙傲慢起来,比人还过份!”片山说着,试图站起来举步走,有点踉跄,不由捉住书架。
“小心!”麻理也站起来。就在这时,福尔摩斯全身紧张的发出尖叫声。
“怎么啦?”片山听出它的叫声不寻常。这样一问之后,突然脚下晃动起来。
“地震!趴到桌子底下!”
说到一半才想起,这个书房没有桌子。地震的摇晃度愈来愈大,而片山处于极其不利的位置。唯一的办法是捉紧书架,可是头顶上的书本却不断的跌下来。
一本厚重的百科事典,不偏不倚的打在刚才碰伤的痛处,片山喊一声痛,又躺回地上。
如果书架倒下来,自己就完蛋了。片山闭起眼睛听天由命。震动却逐渐停止了。
“我以为死定啦。”趴在地面的麻理喘着气站起来。
“好像过去了。好可怕的地震!”
片山摸着头部拨开书本站起来。不料又有轻微的余震,另一册书跌下来,打中他的头,他又倒下去。麻理忍不住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片山抱着头站起来,自己也不由失笑。“幸好没事。震度有四或五级的样子。”
“大家一定乱成一团了。”
“对了。快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片山起来,正想走向大门,福尔摩斯突然跳出来拦住他,并且尖叫。
“走开吧!发生什么事?”
福尔摩斯走到书架下面,抬头一望,又叫一声。片山跟着仰头望望几乎掉光了所有书本的书架。
“奇怪!你看最上面的架子。”
“最上面的?”麻理露出满脸疑惑。
“瞧!只有那五六本书没掉下来,好端端的。”
“唔。也许特别重吧!”
“即使很重,起码也会向旁边倾倒,不会稳固在那儿……”片山把沙发搬到书架下面,整个人站上去。可是沙发太软,站上去够不着。无可奈何之余,只好把脚踩到书架上,爬上去拿那五册厚书的书背。
“咦?”五册书的书背一起脱落。“假的!不是书!”
“那么到底是……”
片山把做成书背样子的遮盖物扔到一边。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部录音机。他把录音机摆在沙发上。
“是录音机。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普通的录音机,还能接收FM波道。”
“为什么那里会有录音机?”
片山歪歪脑袋。“好像录了什么。放来听听看吧!”
片山把录音带转回头,再按重播的钮。传出小提琴的声音。
“什么曲子?”片山问。
麻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是现在练习的新曲。”
小提琴的声音在途中中断,传出说话声。“这里是……所谓的快节奏吧!”
“大久保的声音!刚才就是他的演奏!”麻理说。
“即是说……有人偷听!房间里装有窃听器,在这里收录!”
“是谁做出这种事……”麻理不禁目瞪口呆。
“奇怪。参赛者不可能有时间去做。安装窃听设备不是简单的事……大概是事先早就装好了的。”
“太不像话了!别人都在拼命练习……”
“我把它放回原位。”片山说。“应该有人会来拿录音带。到时就晓得犯人是谁了。”
片山又爬上书架,把录音机放回原来位置。再把连接书背的假书皮嵌回去。
“其他书本也要摆回去,以免打草惊蛇。你来帮帮忙好吗?”
“可是顺序不同……”
“只要摆回去就行了。福尔摩斯,你也帮帮忙吧!”
片山和麻理回到客厅时,其他人都受了惊吓似的,纷纷停止练习,集合在一起。
“有人受伤吗?”片山问。
“好像没有。”古田巡视一下说道。
“真知子不在呀。”麻理说。
“是啊,唯独不见她。”古田说。“会不会躲在厨房?”
“她去厨房干嘛?菜刀跌下来岂不是危险过剃头?”轭纪子调侃着说。
“哎,大家平安就好了。”市村智子走进来。
“厨房那边没什么事吧!”片山问道。
“只有锅子之类掉在地上,不过已经整理好了。”市村在客厅四处望一望,又说:“请问……有哪一位拿了刀子去用没有?”
客厅里顿时有一股悬疑的空气弥漫。
“刀子怎么啦?”片山问。
“是把水果刀,我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是否有人拿去削苹果什么的。”
“地震以前,水果刀还在?”
“是的。我全部点算清楚才回房去的。”
“地震的时候,你在房间里?”
“嗯。”市村智子有点脸红。“那时我在洗澡。”
“你还好。”轭纪子说。“那时我在厕所里呢,我比你更麻烦!”
大家哄笑起来。可是,片山没有笑。
“我去植田小姐的房间看看。福尔摩斯,来!”
片山急步离开客厅。麻理跟在后头。
“难道……她不会有事吧!”
“但愿如此!”片山冲上楼梯。植田真知子的房间就在前面。片山上前敲门。麻理屏息盯着房门。
门打开了。真知子探出头来。
“咦,有什么事?”
“真知子!”麻理吁一口气。“原来你没事。”
“我不是好好的吗?刑警先生也来了,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片山松一口气。“我怕刚才的地震使你受伤了。”
“地震?”真知子讶异地问:“几时发生地震?”
“你不知道地震?”麻理呆住了。“你在忙什么?”
“练琴呀。对了,好像有点摇晃。我在拉琴时习惯身体摇摆,所以……”
片山依然无法释怀。那把水果刀到哪儿去了?〃奇〃书〃网…Q'i's'u'u'。'C'o'm〃还有,那个窃听录音机是谁装置的呢?
5
电话铃声把晴美吵醒。看看时钟,早上八点。对了,昨晚发生地震……还是先接电话再说吧!
在她起身以前,已经有人拿起话筒,回答说:“我是石津……”
对了。昨晚石津住在这儿。他大概睡糊涂了。万一是片山打来的话……八成是的!
晴美急忙冲出去,一把抢过电话。“让我来听!”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片山的怒骂声,可以听出其中几句是“王八蛋”、“我杀了你”。晴美把话筒握在手里静止片刻,等到对方再也骂不下去了,她才平静地说:
“哥哥,早安。”
“晴美,你们到底……”
“等一下好不好?昨晚发生地震的事,你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
“昨晚我们听音乐会回来,家里被震得乱七八糟的。你知道我们的破公寓啦。所以我请石津帮忙收拾。收拾完毕时已快天亮,我就让他住下来。”
“哦?那么,什么也没发生?”
“要不要拿一张诊断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