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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艳花在前排位置也听着了两个人的对话,那微尖的嗓子就嚷嚷了起来。
“苏楠你还不知道,苏卿前几天在学校里写作文呢,老师给的题目是让写亲人的,结果小卿的题目就是《我哥哥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哥哥》,弄得那老师一头雾水的,还把我叫去学校呢,你说,这乱不乱来的?“
苏楠噗哧一笑。
心里却是有些恍惚。
自己重生到这一世来,虽然没有刻意去做些什么,但是不可避免的。一些人。一些事。总会因为她这只小蝴蝶的煽动,而慢慢的发生着一些改变。
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
看到苏小卿一脸沮丧的样子。
苏楠轻轻把他抱起,抱在了怀中。
“没关系的,以后妈妈不在,你还可以叫哥。”这话却是放低了声音,语气柔和。
“其实我还是想叫姐的。”苏小卿应道:“只是怕不喊你哥,你会生气。”
苏楠微微一怔。
会生气吗?
小孩子是最单纯的。也是最敏锐的。
苏楠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又抱了抱苏小弟。
————
婚礼的现场选自南怀市近年新起的金友缘国宴上。
还没开进停车场,前面就开始热闹了起来,灯光效果扑洒在前边,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位身穿西装的高大男子,挽着一位婚纱女子,站在酒店的门口,笑脸迎客。
陆艳花看着就忍不住有摇头:“我结婚那时怎么就没那么风光。”
苏兴国就打趣道:“那要不咱俩在结一次?”
倒是逗得陆艳花有些羞了起来。
停好下车。
就看到酒店前方有一小些人聚在一起说着话,其中一位已经秃了半片头的男子从他们进来时就一直望着,直到走近。才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
“苏书记!”
苏老爹也笑了笑,迎了过去。
想来这位就是今天主角的那老爹。那位花前从老家请了两车人上来喝喜酒的黄永高了。
两个人简单凑在那儿说些客套话,苏楠就没了兴趣。
低着头,专心的逗弄起苏小卿来。
恰好在这时,一个身影来回的在几人面前晃了晃,细细看了看他们几个人,在确定之后,才欣喜的叫道。
“楠楠!是楠楠吗?”
苏楠抬起头,却是笑出声来:“周沫!”
是好久未见了的小虎牙!
周沫一下子就抱了过来,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得越发越尖锐,笑起来嘴巴大大的,却好很好,唇红齿白,青春张力,却是漂亮了不少!
“好久不见啊!”她一抱过来,就很开心的喊道。
苏楠轻轻搂了搂她的背脊。
一旁的苏小卿就很不满,因为在他眼中,这位大姐姐,自然是抢了他的位置。
寒暄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朝着酒店的里间走了过去,周沫一下子就拉住苏楠的手腕,不愿意放开,一边走着,还一边说道。
“楠楠,你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有吗。”
“有。”
苏楠笑笑,不去接这个话题,“最近怎么样?”
“就是那样咯。”周沫抱着苏楠的胳膊膀,晃啊晃啊的:“在百林那样子念书,能有怎么样,我觉得我快要读成神经病了。”
“还是要好好读的。”苏楠就劝道。
“我是有好好读啊。”周沫很认真的点了点侧颜:“就是有些东西学不会……楠楠,我要有你这么聪明就好了。你知道吗?你以前写的那写作文,还被你们班那个老师当范文读呢。”
看着小虎牙腻着自己的样子,苏楠轻轻笑了笑。
原来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变啊。
路过前厅,就看到新郎新娘站在一旁笑脸迎人的,周遭是五男五女的伴娘伴郎,取十全十美之意。捧着喜糖喜酒就在那儿发放,倒是一路的喜气洋洋。
场面上的客套自然是由父亲们去张罗,小虎牙为了沾喜气,倒是在喜盆里检了一颗喜糖。
结果摸了半会儿却是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苏楠本来还有些心不在然的,听到小虎牙这么一叫,转过头来,拧眉问道:“怎么了?”
小虎牙似乎还有些后怕,但在苏楠的柔声之下,鼓起了不少勇气,手指一指其中一个伴郎,低声说道:“他,他摸我……好恶心。”
看样子,是在抓喜糖的时候,被顺手卡了个油。
被指的那位伴郎是个二十几岁的男的,瘦瘦高高,一脸的青春痘,这个时候还故意作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挤得那一脸坑洼,都通红了起来。
周沫的一声尖叫自然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周科长本来就跟在身后不远,听到周沫这么一声,慌忙的走了上来。
听闻这么一出,本着不得罪人的心态,就沉着脸训斥道:“出了是什么事?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他……他摸我。”周沫看到父亲这么一副样子,自然就没了底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科长无奈道:“还不快跟人家大哥道歉。”
说完,还陪着笑跟一众人点了点头。
小虎牙有些委屈,但也知道现在这种场合之下,却是不太好发作什么,猛的吸了吸鼻子,刚想开口。
身后的苏楠却是把她一把拦在了身后。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被苍蝇叮了一口而已,挺恶心人的。”
语气颇轻,声音清冷。
只是这话一出,那位瘦高男子似乎这个时候才看到苏楠一般,面色一下子就阴晴不定了起来。(。。)
93,年轻人。()
“你至于吗?”苏兴国乐呵乐呵的望了一眼自家女儿,笑着问。
门外的那一场风波却是打着哈着给蒙混过去了。
走进里厅,苏兴国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部分女性在遭遇sex骚扰的时候会选择退避而不是反抗,为什么,就是因为男性的宽容,认为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楠轻轻拍了拍小虎牙的后背,低声道。
“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吗?周沫都快哭了。”
周沫小心奕奕的拉了拉苏楠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没事的。”苏楠笑了笑,又望了一眼自家老爹。“如果刚刚那一出是我招得罪,那爸你怎么看。”
苏兴国被这连续的两个问题给问住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是爸想岔了,楠楠。还有小沫,别难过,伯伯在这里,不会让人在欺负你了。”
周沫鼻子一酸,抱着苏楠的胳膊肘的手又紧了一分。
苏楠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周沫的父亲,开口说道。
“周叔叔,这句话本来不应该是由我说的。但是呢,男儿天职保家眷,这句话想来叔叔也是听过的。”
周科长微微一怔,想反驳什么,却是开不出口来。
————
五十来桌的宴请小些点的空间怕是都摆不下。
所以这一次的酒会选在金友缘国宴的露天餐厅,这天顶的倒是宽敞,加之天气又不错,登上顶楼的时候的忽地就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苏楠一家和周沫他们一家凑起来就已经快够十个人了,索性也就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闲聊了起来。
“真不知道。现在黄黄哥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周沫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说起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开心。
“黄黄哥?”苏楠奇怪了。
“就是新郎官啦。”周沫小声嘟囔着:“他小时候还带过我们几个玩呢,我和我哥,还有小辛,那时候都很崇拜他。他也经常带着我们玩。”
刚刚那场风波时。那位身材高壮的新郎官也只笑着活稀泥,而且还有些隐因偏帮那微青春痘青年的姿态。
一个大院里出来的,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想来周沫一定很不好受吧,儿时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大哥哥,掉进了那个名为社会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却早已经面目全非。
哪怕也只仅仅是曾经的崇拜。
没一会儿周遭就的课桌上就坐满了人,挨着他们一桌坐下的应该是新娘那边的亲朋,一看就是南怀市的本地人。就衣着光鲜的程度来看,南怀市里来的那些,显然要精致过不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大概来。
结果在路过临桌的时候,周父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女的高跟鞋。
她皱了皱眉头。
周科长却是连忙道起歉来。
小地方出来的人儿,总是对大城市的时尚含有深深的敬意。
“土包子。”那女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但也没多说什么,跟随一旁的女伴们。就入了座。
因为两个桌子之间挨得挺近的。
旁边的聊天声又没有刻意的去打压,一些聊天内容。自然就传入了她们的耳朵之中。
“明天有空的嘛?中山路那边上有个小烧烤摊位不错哦,要不要去尝尝。”
“可以吗?可是我想去安惠商城那边看裙子哎。”
陆艳花竖着耳朵听得倒是仔细,她一直很向往这种大城市中的小资生活,邻桌那些讨论内容,恰恰又是她感兴趣内容。
细碎的交谈之中,新郎官挽着新娘。由伴娘伴郎的簇拥下,在这熙攘的人群之中,缓缓登台亮相了。
邻桌的那几个女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黄亨家的烟厂听说挺得钱的,他家那烟都快卖到外省去了,人又这么年轻。桂秋真是捡到个宝贝了。”
“这还不算什么,你看到他身后那个伴郎没有。瘦瘦高高那个,叫李睿的。你不懂吧,这家金友缘国宴就是他们家旗下的,光酒店在南怀都有好几家分店了,资产怕是千万了……”
“千万都嫌少咯。”
……
听着这样的对话,周沫却又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总觉得自己给人惹了麻烦那般,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苏楠拍了拍她的手背。
接下来自然就是一般婚礼的正常向流程,司仪在台上宣读新郎新娘的恋爱史,然后就是走红地毯,交换戒指一类,直到一众流程走完了之后。
服务员才鱼涌而入,将五十桌的饭菜摆了个满。
这一等就已经是快八点的时候了,早早就到来了的苏兴国他们已经饿得不行,还没等菜上完,就已经动起了筷子。
苏楠却是想起来之前那位大小姐硬塞让自己吃的那几个蛋黄派,嘴角古怪的扯了扯。
她倒是经验十足。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时刻。
五十桌的客人,如果桌桌都是一杯白酒下去,那身子就是铁打的也撑不住,所以在敬酒的时候,大多是会将壶里的白酒换成白水。但就算是这样,有些有心的宾客,也不会甘心让着就这样用白水蒙混过去。直到他们挨过苏楠这桌时,身上多多少少就有些酒味了。
那位半脸痘痘的瘦高男青年,听背后那桌子女的起哄来说,听着是叫李睿。
这个时候也是摇摇晃晃的跟在新郎官的身后,斜着眼打量桌子上的一干人等。
黄永高倒是亲切热情,拉着他儿子就在那儿介绍。
“这位是苏伯伯!老家的父母官啊!”
黄亨显然有些喝多了,听他父亲一介绍,笑着就说:“苏伯伯是吧?苏伯伯,感谢啊感谢。”
说着头一仰,那半杯白酒,就已经下了肚。
身后的李睿却是眯起了眼睛。
老家人?
就衡县那个破地方?
心下更是轻蔑。
等到一众人敬完酒,想要离去的时候,那位李睿却是出声叫住了。
“等一等。”
待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他撇了撇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那种两三两的一口杯,满满的倒上,然后抓过,走向苏楠。
“这杯酒你干了,前厅那时的事就算了。”
旁边的周沫就更紧张了,结结巴巴的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苏楠一笑,却是开口了。
“我记得吧,跟伴郎敬酒,是要换一杯的,是吧?”
这是一个小风俗,整伴朗的,就是在酒杯里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伴郎喝着的。
苏楠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个同样大小的一口杯,先是垫了些白酒,然后就开始加料了,什么酱油,辣椒,芥末,陈醋,还有香菜,葱花之类的东西。
看到那杯子里的玩意儿越来越浑浊,苏楠才将其摆在桌面上,然后从李睿手上拿过那一口杯,干了下去。
将杯碗朝底,示意一滴不剩了之后,才挥了挥手。
“您请?”
一众人看着那杯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了的饮料,在望向李睿的时候,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