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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丰盛,不是跟你说了,随便一些就好。”
苏兴博振振有词:“我这是给苏楠接风呐!”
苏兴国就没在多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家弟弟的经济情况,一顿饭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吃饭的时候许凤艳又提起了苏小卿的补习。
其实就一年级来说,补习什么的实在有些过分了,但是苏卿的成绩实在是差得离谱,恰好那许凤艳拐着弯的又认识那个补习老师,于是呼苏小卿的悲惨假期,就这样被定下了。
也难怪苏卿会对苏兴博他们一家有这么大的敌意。
苏楠想着,却看到苏卿做在一旁,撅着嘴等她喂的模样。
苏楠就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啊,都这么大了,应该自己吃饭了。”
苏卿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旋即又低估了一声。
“我不想长大。”
这句话,倒是把全家人都逗笑了。(。)
3,啤酒和烤串儿。()
许凤梅在衡县土生土长这么多年,认识不少朋友也并不稀奇。
苏楠一边往苏卿碗里夹着大块的扣肉,一边笑着说。
“才一年级而已,不用这么着急的。”
“这可不行。”
许凤梅这个时候反倒是义正言辞了起来。
“这如果输在了起跑线,那可不行啊。”
苏楠微微一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输在起跑线了,又怎么样?”
这句反问,反倒是让一众家长怔住了。
“这所谓的输在起跑线,根本就是个伪命题。”苏楠摇了摇头。
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如果在暑假里还要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习题复习,那将是一件多可悲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许凤梅很尴尬的笑了笑。“你看老许家的那儿子,人家也是一年纪就报了英语兴趣班,现在成绩多好?”
苏卿的补习一事,算得上是她一手促成,而苏楠这样的反驳,她毕竟是长辈,被这样扫了面子,多少有些难堪了。
“也不全是吧?”苏楠笑了笑:“我一年级的时候,不也没读什么补习班么?净在那儿玩泥巴了。”
这话没说全,但意义却是谁都听明白了。
老许家的儿子成绩好。
她苏楠的成绩就差了?
正规考上百林高中,现在去了省里面的重点,也没收高价费。
而且无论在哪家学校,都是尖子生。
这样的成绩,不比他老许家的儿子要好?
也不知道这么一句话是怎样流行起来的,但苏楠觉得,说所谓的“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的。大抵也就是那些个别有用心的课外班“教育机构。”,毕竟他们有利可图。
后世那些孩子们由于繁重的课业和过大的压力走向极端的可不少,更何况,过度的“起跑。”可不见得就一定是好事。
人生不是百米跑。
并不用争分夺秒的。
童年那遗失的美好,可不是后世那比人快半步的那点差距能拟补过来的。
苏楠摸了摸苏卿那柔软的小脑袋,笑着问。
“小卿。想不想念补习班?”
望着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半大的孩子总是有些紧张。
但挽着自家姐姐那温润的臂膀,他又觉得自己升起了莫大的勇气。
“…不想。”
“大点声。”
“不想!”
苏兴国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想上补习班,你想干嘛呀。”
一向威严的父亲这个时候表情倒是温和,苏卿想了想,然后回答。
“我想玩泥巴。”
苏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真没出息。”
其乐融融,倒是显得那位四婶儿里外不是人了。
“我就不想上补习班!”初次尝试了反抗父母的味道,苏卿这会儿说起话来。底气越来越足了。
“行,咱们不上补习班。”苏楠轻轻敲了敲他的头:“不过说好了啊,你上课可得给好好听讲啊,要不到时候把你丢乡下去,让你玩够泥巴。”
听着这么一说,苏小弟又立马耷拉着张脸,不过得了不用上补习班的准信儿,随既又喜笑颜开了起来。
小孩子嘛。就是好骗!
————
吃完饭回到家去。
躺在沙发上休息了还没几分钟,小虎牙的电话就已经打到了苏楠家的座机上。
“楠楠楠楠!听说你回来了。在哪儿呢?”
“在家呢。”
对于这种打电话到人家家里来还问别人在哪儿的行为,也只有小虎牙这种迷糊蛋才能做得出来了。
“我一会儿去找你。”
说着,就挂上了电话。
那动作迅速得,让人几乎没有反驳的空隙。
等到她到了家,苏楠刚好洗好澡,换了身衣服。
“去哪儿呢?”
“请你吃烤串!”
苏楠摸了摸微撑的肚子。摇了摇头,也就任由她拉起自己的手。
小县城并不大,去哪儿的走路也都能到,就是稍微有些远了点的,最多就用个电单车之类的交通工具。
苏楠倒是对这日新月异的老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多城市化的东西竟然是提前了好几年就已经出现在这原本是百林倒数前几的贫困县当中。
比如说县城中心的那个休闲广场。
还有南边那座年久失修的古石桥的禁行令。
一切的一切,都让苏楠颇有些新奇。
走过广场,就看到周祈和苟记,远远的站在那边上。
看到两个人走进了过来。
苟先生特别装酷,“哟,好久不见。”
周祈倒是浮了个特别温和的笑容:“苏楠,回来了?”
“嗯。”苏楠点了点头。
这几个人,应该也就是自己老家里所剩不多的熟人了吧?
前一世的苏楠虽然也说不上朋友遍天下,但胜在能喝,酒友倒是不少,只是没想到这重生一来,自己竟是变得宅了不少,交际圈子少得可怜。
都是林瑶瑶那个大小姐害的!
虽然平时不说,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小姑娘的性子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她一些,别的不说,怕麻烦的性子,两个人在这一方面上的表现倒是出奇的一致。
烤串摊是在老城区的一栋栋民房之中,老板是个极胖的老阿姨,所以县里人都管这摊位叫肥姨烧烤。
这阿姨的丈夫据说是个外省人,当年不负责任的乱搞,完了之后提起裤子人就找不着人了。那阿姨倒也没在嫁,一个人带着个孩子生活着,本来是县里糖厂的一个职工,后来因为这个事儿就被裁员了,她倒是好心态,把自家的一楼腾了出来,摆上几张桌子,端着个烤炉,就自主创业了。
因为其口味独特,价格也公道,后面慢慢的也就热了起来。
苏楠小时候经常在这儿吃烧烤,点个三五串,就能坐很久,现在想想倒也不是因为这儿有多好吃,也就是喜欢跟朋友凑着坐一坐,聊上一聊。
等待苟记忙上忙下的张罗了一堆吃的,两人有神经兮兮的端上了几瓶啤酒。
周沫一看到这东西就忍不住嚷嚷:“哪有你们这样的啊?还喝酒。”
“你们女人懂什么?”苟记嘿嘿一笑,也不用台子上那启瓶器,卖弄似的掏出个打火机,卡在那瓶盖上,哧的一声,啤酒瓶盖就这样翘了开来。
“吃烤串,怎么能没啤酒?”
闻着那熟悉的酒味,苏楠忍不住嗅了嗅。(。)
4,小虎牙的勇敢。()
看着两位男生很刻意的绕过自己,苏楠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衡县的酒桌上,女生有可以不喝酒的特权,但是男生一但坐下,不喝酒,那就是怂了。
周祈和苟记开了瓶倒满了两杯,对了一下,就干了下去。
这年纪的学生喝起酒来倒还没大人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但是架势倒是学去了不少,一杯微黄的液体就这样没入了喉咙之中,苟记将那玻璃杯重重一放。
“爽。”
苏楠微微拧了拧眉头,望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玻璃杯,已经被周沫倒上了满满的椰子汁。
甜得有些发腻啊。
以前那般的,拉着苟记两人凑那么几十块钱,点上几只啤酒,就在烧烤摊前坐上一整晚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人总要向前看。”
结果干了一杯酒后的苟先生,说起话来极为的豪气干云。
“你发什么神经呢?”被吓了一跳的周沫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样子。
“你别管他。”周祈挑了挑眉毛,然后嬉笑道:“你不知道,这家伙刚刚失恋了……”
“哎?”周沫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苟记。
刚巧的这个时候,已经烤好了的烤串被装到盘子中端了上来,苟记一把抓过这里的招牌肥牛,就往周祈嘴边一送。
“吃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楠浅浅尝了一口椰子汁,玩味的看了一眼苟记。
记忆中的苟记的初恋并不是发生上这个时候啊?虽然说,这个平行世界里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但发生在曾经的死党身上的故事。苏楠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苟记显然一直在注意苏楠。这一下被她那明亮的双眼就这么一望,微微有些心跳,但依旧强硬的别过了眼去。
“…周祈你瞎说什么?苏楠听着呢?”
周祈倒是毫不介意的就在那儿揭苟先生的底儿:“扯吧你,前两周你不是上南怀去,去见了你那位笔友姐姐么?”
男生之间的相处方式,互相揭短,揭老底儿,或是嘲讽这些。根本都不算事。
只是听到那笔友两个字,苏楠心底好不容易升起的那半分儿好奇,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什么鬼啊……
“只是笔友而已,你懂什么?”苟记还有些不甘心,辩解道。
“既然是笔友,你去找她干嘛?”
“关你毛事啊。”
……
两个人显然就这个话题已经扯过几次了。
苏楠听着有些恍然。
前一世时他们之间和许维之的故事没了后续,这一世阴差阳错的弄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很多时候苏楠总觉得,小学学的语文并没有错,故事总要有那开始,经过。结果。
只是因为一些很细微的偏差,却照成了那截然不同的模样。
“结果你去了不也还是没碰到你那位笔友姐姐?”周祈又笑他。
苟记脸一红。杯子一晃:“喝你的,哪有你这么话多的。”
这一来二去的,苏楠倒是听明白了这整个故事的经过。
看样子,桃花眼的女装少年最终还是没那了勇气,推掉了见面的约请。
只是这一笔,怕是要在苟记的心中轻轻划上那么一下了。
苏楠抓起了那鸡翅膀尖儿,眯了眯眼睛。
————
散场的时候也快十二点了。
越过了那个话题,说起各自在学校里念书的种种事情,倒让几个人之间多了些亲昵。
苟记抢着在前面开了钱,苏楠也没拦他。
只是他和周祈早就喝得醉熏熏的了,两个人踉踉跄跄的互相扶着,人都站不稳。
“我送你回去?”
苏楠回道,“不用了。”
“…你一个女孩子。”他打了个酒嗝儿,还在装酷。
“我相信衡县的治安。”
苏楠没去理他,转过身子,摆了摆手。
一个人走上大街去的时候。
苏楠只觉得她心情有些微妙不的好。
再一次见到苟记。
总让她想起了很多年之前的事。
那一年的她,还是他。
她并没有什么太多大富大贵的想法,只希望能这样平平淡淡的,安安静静的过着下去。
在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间。
苏楠猛然回过神来。
曾经身为男生的时候,她也想过,要出头人地,要位极人臣,要光宗耀祖。
有很多需要实现的想法。
她还是身为男生的时候,她也看过不少重生,她也有想过,如果她重生以后,要做什么。
只是现在,那些曾经蕴含在脑子中的想法,却已经随着变身为女,都已消散去了没边。
“果然荷尔蒙会影响人的思维啊。”
她自嘲一笑,忽然意识到了其实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已经很偏女性化了,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抵触穿裙子,她刻意的逼迫自己上街去注视那些光着大腿穿裙子的清秀姑娘们。
虽然到最后会莫名其妙的得出唔这腿并不如我的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结论。
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她蹲在了街角旁的路灯之下。
有些苦恼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那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