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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叶鹿挑眉,没想到她那么轻手轻脚都把他吵醒了。
“以为你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申屠夷看着她,眉尾微扬。
闻言,叶鹿不乐意,翻身站起来,抖了抖长裙一边道:“我要是想做偷鸡摸狗的事儿,肯定得赶在你不在的时候。怎么可能你来了我反而去偷偷摸摸?当我傻呀。”
“这么说,这段日子你还真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儿?”倒是不知她胆子这么大。
“是呀,我做了好多呢。你都想知道么?想知道的话,我一一说给你听。”叶鹿走到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他,阳光照在她脸上,她这颗蜜糖恍若要融化了一般。
“胆子肥了,还敢说这样的话。”抬手,申屠夷托住她的下颌,看着她甜美的脸,让人不禁心生愉悦。
“是呀,怎么办呢?现在胆子就是大,打我呀?”将自己脑袋的重量完全施加在他手上,叶鹿眨眼,讨打。
抬起另外一只手,申屠夷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下,“欠打。”
闭上眼睛,叶鹿轻笑,“是很欠打,就等着申屠城主打我呢。”
“淘气。”放开她的下巴,叶鹿点了点头,笑眯眯。
那边饭菜已摆好,申屠夷看了一眼,随后道:“洗漱一下用膳吧。”
“好。跟你说呀,我现在早饭吃的可少了,我觉得和我行气吐纳有关。如果我现在增加一下每晚也来一次,估摸着我晚饭也不用吃了。那样的话,我长出来的那些肉,就都没啦。”这是个减肥的好法子,又不会想吃饭想的抓心挠肝。
看着她,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扬眉,“然后你就可以出家了。”
“去你的,我才不会出家呢。”眼前这人还没扑倒,她才不出家呢。
吃早饭,早饭清淡,似乎是叶鹿的习惯,现在早晨她吃的很清淡很少。
申屠夷倒是没想到她如今有这种变化,以前是无肉不欢,没了肉就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
眼下,吃这些没滋味的清粥小菜,她也吃的面不改色。
用过了饭,叶鹿便带着申屠夷去塔楼前敬香,不过这个时辰早就有人敬过了香,手臂粗,能燃到明早。
“看,殿下有多虔诚。但凡他在府里,每天早上他都会过来敬香。”说着,叶鹿从旁边拿起三炷普通的香,点燃,拜了三拜,最后插在香龛上。
几不可微的点头,申屠夷倒是没想到现在龙治这般虔诚,不止信任叶鹿,对天地鬼神也这般敬畏。
“这塔楼是殿下亲自监工建起来的,这地下压了一把杀人无数的玄铁剑,上头是功过铃,力保殿下顺利登基,有惊无险。”叶鹿说着,这些东西很有门道。
申屠夷虽然不懂,不过却仍旧轻轻点头,表示他在认真听。
“唉,不如今天我带申屠城主在这府里转转?这府邸呀,虽然没有你的城主府大,可是胜在建筑多。尤其那回廊绕来绕去的,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迷路了好几次。”闲着无事,叶鹿只想和申屠夷腻在一起。
“这太子府,我六岁的时候就来过。”申屠夷看向别处,淡淡道。
叶鹿挑眉,“真的?这么说,你现在走在这里也不会迷路是不是?”
“差不多吧。”说着,申屠夷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离开。
如同他自己所说,叶鹿跟着他走,在那大回廊里兜兜转转,险些把她转晕了。
不过申屠夷倒是清楚的很,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最后绕了出去。
叶鹿不禁笑,“你还真不是吹牛,的确对这里很熟。”
“有些地方有改建,若是晚上,估计也会迷路。”申屠夷淡淡道。
“那你六岁的时候来这里干嘛呀?”叶鹿歪头看了他一眼,他很少说他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没有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干脆就不回忆了。
“玩儿。”申屠夷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
“那时候你还和龙昭玩儿呢?”倒是没想到。而且,谁也不会想到,长大了之后的他们是这样的。
“没人陪我玩儿,他找我,我很开心。”申屠夷说着,声音很轻。
叶鹿听着,不禁心头微疼,“现在有人陪你玩儿了,我。”
垂眸看了她一眼,申屠夷薄唇微抿,“嗯。”
走出回廊,便转到了花园,这花园很大,各个品种的花一应俱全,只不过此时已入了秋季,有许多花都落了。
不过,有些秋菊还盛开着,而且还开的很漂亮。
叶鹿松开申屠夷的手转过去,俯身闻了闻味道,“漂亮是漂亮,只可惜没有香味儿。”摇摇头,她以为会很香的。
“你比它漂亮,比它香。”申屠夷看着她,淡淡道。
一听这话,叶鹿立即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申屠夷,满眼不可思议,“申屠城主,你说的话真好听。”特别好听,好听的她要醉了。
“实话实说罢了。”申屠夷依旧还是没什么表情,好似自己说的话的确是肺腑之言,并不是他绞尽脑汁想的。
轻笑,叶鹿转到他面前,下一刻抬手搂住他的腰,“申屠城主,希望你以后多多的‘实话实说’,我爱听。”
垂眸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人,申屠夷薄唇微抿,“想得美。”
“我还真就是想得美,从垂涎申屠城主开始,我就已经在想得美这条路上回不了头了。没办法,看见城主,我就想得美,控制不住。”眉眼弯弯,叶鹿一字一句的说着,煞有介事。
似乎也很喜欢听她说的话,申屠夷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冷峻的脸几分柔和。
“唉,一分别就是半年,和你在一起真好,我喜欢。”抱着他,身体尽管很坚硬,可是却异常的舒服,很得叶鹿的意。
伸出一只手来,申屠夷揽住她的腰,“臭美。”
轻笑,叶鹿靠在他怀中,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听得很清楚。
缓缓眨眼,叶鹿看向天空,却不禁地眯起了眼睛。
看着天空,她站直身体,抱着她的人微微诧异,看向她,却发觉她整个人都出神儿了似得。
“怎么了?”微微蹙眉,申屠夷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天空,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黄云汇聚,要有祸事。”叶鹿轻轻叹口气,有些无奈。
“祸事?”申屠夷脸色冷了下来。
“唉,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你别着急,容我算算。”叶鹿看了他一眼,叫他别急。
“我不急,只要你我没事,多大的祸事都没关系。”申屠夷冷情,说起这些来也毫无温度。
叶鹿笑笑,却不认为他说的是真心话。
“走,回去。”拉住他的手,叶鹿往回走。
一直回到了塔楼,叶鹿松开申屠夷的手,便走到了香龛前。
仰头看着塔楼顶端的铜铃,她深吸口气,随后抬手按在塔楼上,便合上了眼睛。
申屠夷看着她,视线始终如一,此时此刻的叶鹿,尽管看起来有些诡异,可是,申屠夷却觉得异常迷人。
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她。
101、预兆()
阳光普照,天色湛蓝如洗,空气安宁,甚至没有一丝风。
塔楼上的铜铃也安静的不再响动,一人白裙矗立于塔下,一手扶着塔楼,双眸轻合,好似已睡着了。
不远处,魁伟的身影站在那里,双手负后,不声不响,静静地看着她。
一刻钟过去了,叶鹿始终没有动,只有轻轻地呼吸。
申屠夷也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幽深的眸子里都是她。
别人如何他不知,但叶鹿这个模样却是异常的好看。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言不发的时候,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薄唇微抿,申屠夷的脸庞几许柔和,连他眉目间的煞气似乎都消失了。
半晌过后,扶塔闭眸的叶鹿忽然睁开眼睛,澄澈的眸子恍若浸了水,与蓝天白云互相辉映。
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叶鹿放开塔楼,随后看向申屠夷,“到底是避免不了,这场厮杀终究要开始了。”
“谁?”看着她,申屠夷微微皱眉,厮杀?
“龙昭要带兵杀回来了,尽快做好准备吧。”叶鹿看向天空,黄云就在那天上飘着,尽管别人看不见,可是她却看的清晰。
这不是好事儿,大凶之兆。
“龙昭。”申屠夷微微眯起眸子,他的确老实了太久了。
“他被幽禁在峰山,是有目的的,老皇上那时将他秘密的召进皇宫,给了他一支军队的虎符。现在,要派上用场了。他们现在还没出发,但若是出发,抵达帝都也仅仅是一夜的时间,尽快做好应对,免得将事情闹太大。”叶鹿叹口气,这或许是龙昭的最后一搏了。
申屠夷看向别处,脸色微冷,“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带兵逼城,逼得是龙椅上的那位。”毕竟现在龙治只是太子,并非皇帝。
在任何人看来,他这种行为都是冲着龙椅上的那个人去的。
叶鹿看着他,一边摇头,“我不懂,我只知他的动静罢了。这些事情,还得你们来商量。”
申屠夷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握着,半晌后开口道:“有法子了。”
“嗯?”叶鹿看着他,很好奇。
“你先回去,我去找太子。”申屠夷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好。”弯起眉眼,叶鹿就知定有不伤自己的法子。
申屠夷转身离开,叶鹿看着他的背影,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自己的额头和眼睛都隐隐发疼。
这不是什么好症状,叶鹿觉得还是得每日行气吐纳才行,不止能抵挡赢颜入梦,还能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
申屠夷一去便是很久,叶鹿坐在软榻上,也缓缓入定。
神清气爽,而且浑身通畅,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上瘾。叶鹿也不例外,若不是还贪恋这红尘,她也真想出家算了。
每日不问世事,就静修打坐,行气吐纳,神仙般的日子。
麦棠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盘膝坐在软榻上的叶鹿,她现在这样坐上几个时辰都不会累,麦棠也是稀奇。
便是寻常,她盘膝坐上一会儿,腿都会麻木。
走过来,麦棠走过她面前,不过她没什么反应。
而后,麦棠又在她身边坐下,她好像也不知道。
麦棠不禁笑,现在看她这一个样子,心里着实高兴。
既然有这个本领,那么便用心钻研,力求做到最好。
以前她心里是刻意的避讳,得过且过。但是现在,她努力精进,麦棠很开心。
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麦棠也静静地等着,这样相对无声,其实也很好。
终于,半个时辰后,叶鹿有了动静。
睁开眼睛,她有片刻的迷蒙,随后回神儿,扭头看向身边,麦棠正笑看着她。
“姐,你回来了。”弯起眉眼,叶鹿伸直双腿,通身舒畅。
“嗯,回来很久了。你现在倒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真的不会麻木?”看向她的腿,麦棠实在是好奇。
“不会麻木,并且很舒服。姐,你要是感兴趣,我教你啊。”站起来,叶鹿晃动了下身体,很舒服。
“算了,我没时间。殿下和申屠城主还在书房商议,听说龙昭要起事了?”麦棠看着她,几分担忧道。
“嗯,没错,就是他。我跟你说,你别着急,申屠夷应该是有了法子,能让殿下不损失一兵一卒。这些事情啊,他们才是老手,咱们不行。”做惯了这些事情,她们肯定不行。
麦棠缓缓点头,“那就好。眼下,殿下不宜张扬,毕竟民心也很重要。”权利重要,但民心也一样。
“没错,而且,只要这次能避免伤亡,那么这帝都就会全部落入殿下的手中,包括那皇宫。”叶鹿看着麦棠,要她心里有底。
麦棠笑,“好,我一定转告殿下。不过,小鹿,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北边的城主近来都派人和殿下有过联系,有几座城吧,看似开始摇摆不定了。殿下为这事儿没少忧心,目前在想,是否可以承诺更多的利益和俸禄。但,我总觉得不是事儿,你说,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说起这些来,麦棠也不禁有些忧心。若是这样下去,到时指不定有多少祸患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很正常。眼下殿下已登上太子之位,他们想借势多捞些好处,不足为惧。这样吧,待这边事情一过,我便亲自去北方走一走。”叶鹿点点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她可以办。
“好。”麦棠长舒口气,有叶鹿这般帮助,她安心多了。
申屠夷与龙治是如何商议的叶鹿并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