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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问然后,我离开赤璃之后,自会告诉你怎么做,到时你去做就行了。”她去把她埋在宫墙外的东西挖出来烧掉就行了。
“你真是太坏了。”这绝不是夸奖,而是真的在骂她坏。
“多谢,我还差了些,会继续努力的。”微微点头施礼,她分外谦虚。
素姬拿她没办法,也只能等着她离开后再给她消息了。不过,希望她不会忘了,那样赤璃真的要永无宁日了。
时近晌午,申屠夷便回来了,叶鹿已收拾好一切,衣奇给她的那根腿骨她也重新包裹好,打算离开。
“既然都收拾好了,那么咱们启程吧。”申屠夷黑眸含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都谈好了?”其实根本不用问,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
“嗯。”而且他开口说要启程离开,把赤璃国君高兴的不行,现在想想也是好笑。
“既然如此,那咱们赶紧走吧。你都不知道,这些赤璃的人路过咱们驿馆前都是翻着白眼儿过去的,咱们这段时间可遭来了不少的恨意。”为了不再被人戳着脊梁骨,还是赶紧撤的好。
“这就走。”下令启程,护卫立即整队,马上出发。
因为申屠夷要离开了,赤璃的国君特别高兴,特意将朝中那万人之上的大夫派来相送。
申屠夷抵达赤璃时都没这么热烈,离开时反而是夹道相送,可见他们离开,这些人有多高兴。
大雨还在持续,但挡不住那大夫的热情,笑脸相迎的相送,生怕申屠夷反悔又留一晚。
叶鹿笑不可抑,来这赤璃一趟,虽是有些惊险,不过收获颇丰,尤其是这里的人,太好笑。
偌大的码头皇家专用,大船停在码头,叶鹿先行上了船。撑着伞站在船上,叶鹿遥遥的朝着人群中的素姬挥了挥手,虽没有解除对她的控制,但是她也安心,因为她不会再控制她做事了。
回到船中避雨,叶鹿抖落衣裙上的水珠,然后走到房间一侧去上香。
要启程回去了,这一炷香是必须要敬的。
点燃,举过头顶,拜三拜,叶鹿却没有及时的将香插到香炉之中。
拿着香,叶鹿看着,三根香,燃烧的速度不一样。
不眨眼的看着,那三根香两边的燃烧的快,中间的则很慢,不过片刻,便形成了两短一长之势。
这样的情况,是凶事来临之兆,叶鹿绷紧了小脸儿,盯着自己手中的香,心也愈发的沉。
蓦地,外面响起了号角声,叶鹿深吸口气,随后将手中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有人走进来,申屠夷将外面淋湿的袍子脱下来扔到一边,然后便直接走到叶鹿的身后。
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他低头,微凉的吻落在她脖颈,惹得她不禁缩脖子躲避。
“回去之后便着手置办婚礼,如何?”亲吻着她的颈项,申屠夷一边低低道。
他的声音很低,可是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期冀,他等很久了。
弯起红唇,叶鹿抓住他的手,握紧,“好。”
将怀中的人转过去,申屠夷低头吻上她的唇。
叶鹿抱紧他精壮的腰,热切的回应他。
纠缠,就好像干渴了很久,大船起航,他们也无所觉,只融入这缠绵之中,忘却一切。
大海之上,风雨渐渐的越来越小,最后,风雨没了,在接近傍晚之时,阴云也散了。
天空干净,一览无遗,与赤璃的天空完全不一样。
这几天待在赤璃也一直没见着蓝天,此时蓝天入眼,竟觉得十分想念。大概谁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思念这蓝天白云,尽管它们是最普通的风景。
透过敞开的窗子看着蓝天白云,叶鹿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它们都变成了黑白,就好像自己变成了色盲,失去了欣赏颜色的能力。
心沉进谷底,不安愈浓,老天给了她预示,可是却没有让她预防,可见,她是防也防不住。
122、陷阱()
申屠夷代表齐国与赤璃签订了租借海域的协议,这件事虽然是他自作主张,但是,仅凭那数不胜数的珍珠,龙治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和极低的租金相比,那些珍珠的价值是其的五六倍之多。
而且,临海几座城的百姓还能更深入大海中打渔,此事可以说是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这种租借条约,按理说对方很难同意。但恰巧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赢颜也要租借海域,由此,这租借海域之事就促成了,如此看来,又像是天注定一般。
大船离开赤璃,没有直接返回齐国,而是去往了那座小岛。
如今这一片的海域都供齐国用,而且也有大批的齐国水军前来,目前已经驻扎在附近的几座小岛上。
而这处盛产珍珠的海域,则由申屠夷的人完全把守,目前已经开采了许多的珍珠出来。
母贝,只要大不要小,小的要扔回海中,让它们再继续生长,如此才能绵绵不绝。
只是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开采出了将近二百斤的珍珠。因为请来了专业的采珠人,他们比护卫的速度要更快,珠子也采得好,大小分类,几乎不用尺子量,以目测就测得出。
分类好的珠子,打眼一看就瞧得出都是一般大的,质量最好的走盘珠,这么一颗回到陆地上就能卖出六十两银子一颗。
即便是质量不好的,也能卖出七八两一颗的价钱,有市无价。
抵达这小岛,申屠夷各处考察了一下,目前已进入正轨,而且有心腹之人在这里看守,他很是放心。
附近又有齐**队驻扎,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唯一不可估测的大事便是天气,若有狂风暴雨海浪,那是万万不能动工的,人不能下水。
“这些走盘珠给殿下送去吧,也证明咱们自作主张的租借下这片海域并非玩闹。”质量上乘的走盘珠装在精致的木箱之中,莹润匀称,没有一颗是不合格的。
叶鹿抓起一把来,莹润的珠子从手指缝中漏下去,互相撞击之时发出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嗯。”申屠夷没有反对。
“唉,我这也算为麦棠长面子了。我们无权无势,但是却有一双发现财富的眼睛。”叶鹿笑眯眯,麦棠和她不一样,她身处于那个位置,只拥有一身魅力是不够的,还要有支撑。她会尽力的给她支撑,让她不那么辛苦。
“已经很有面子了。”申屠夷薄唇微抿,其实她不用想那么多,单单是南国这几座城给予的支持就已经够了。
“说是那么说,若是你身处殿下那个位置,也总不会娶一个一无是处的人,那样会让自己的路更艰难。所以,那最让人鄙视的利益联姻也是最容易最直接的方式,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也没什么立场去鄙视。”现在想想,利益联姻,才是正常。谈什么情情爱爱,真是奢侈。
“你感叹的太多了,即便是利益联姻,那也是别人,与你无关。”申屠夷不爱听,她的感叹根本不会落在他们身上。
眯起眼睛,叶鹿笑眯眯,“说得对,谁也逼迫不了申屠城主。再说,怕是也没人敢嫁你。”都知道他是天煞孤星,除非是疯了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否则谁也不会和他联姻。
“知道就好。”的确没人敢嫁他。
“嘿嘿,别生气,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反而我这是有感而发。若不是因为没人敢嫁你,哪能轮得到我呀,是不是?”说来说去,她倒是占了便宜的。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申屠夷面色稍缓,而且她这话愉悦了他。
看着他,叶鹿不禁轻笑,这么喜欢听好话,不知有一天会不会听不得坏话。
在小岛上停了一天,随后便启程离开了,带上要送给龙治的上好珍珠,大船缓缓消失在湛蓝的大海之中。
距离白城近了,这大船要靠拢至白城的码头,然后转陆路返回申屠四城。
白城城主知道申屠夷一行回来了,特意赶到码头迎接。
申屠夷也准备了一些海中的珍珠送给白城城主作为礼品,无论如何,此次出海白城城主也帮了不少的忙。
而叶鹿则在登陆之后便开始寻找许老头,他说他们回来后他就会来,可是此时已经上了岸,他却不见了影子。
他定然是离开了赤璃,叶鹿十分肯定这一点,可是他怎么回来,那浩瀚的大海并不容易通行,他若回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只不过,衣筑那个老王八估摸着也得跟着他回来,大海之上,没有躲藏之地,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在白城停留了一天,申屠夷派人将珍珠送往帝都,而其余的队伍则启程返回申屠城。
精致的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的前行,官道平坦,无论怎么走,这马车都不颠簸。
晃晃悠悠,以至于马车里的人也跟着昏昏欲睡。
叶鹿整个人靠在申屠夷的身上,闭着眼睛,睡得昏天黑地,黑白颠倒。
申屠夷单手搂着她,一手翻着姬先生送来的信件,此时申屠城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
因为整个城主府都需要重新刷洗装扮,所以需要很多的时间,从现在开始着手准备,待得全部整理完毕,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即便这才是正常的速度,可申屠夷仍旧觉得有些慢,他还是不满。
眉峰微蹙,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有压力。申屠城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待得回去,要将所有人手都安排上,估计速度还能更快些。
马车前行着,申屠夷也缓缓将手里的信件放到一边,趴在他腿上睡觉的人却忽然身体抽搐了下,随后她便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看着她,申屠夷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睡得热乎乎的。
“停车。”高喊一声,叶鹿这一嗓子传的远,行驶中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申屠夷皱眉,看着她绷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
起身,叶鹿快步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之上,看的远,长长的官道一望无际,前方的官道是从一座山之中凿出来的,而两侧则是陡峭的断崖,就好像被一把刀劈成了两半似得。
身后,申屠夷也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到底怎么了?”
“不要往前走,前面有东西。”不眨眼的看着前头,叶鹿低声道。
申屠夷随即将姬先生叫了过来,吩咐他让前头的队伍停下,然后派个人靠近查看一下。
姬先生立即去办,而这边叶鹿仍旧站在车辕之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恍若被抽离了灵魂似得。
一个护卫小心的向前逐一查看,一步一步,走的越来越远,也逐渐接近那两侧断崖。
然而,就在他即将靠近之时,那一侧断崖却忽的发出奇怪的声音,下一刻,断崖在中央忽然断裂,大块的石头脱离了断崖落下来,砸在官道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巨大的石头一块跟着一块,探路的护卫快速后退,这边的队伍也同时后退抓紧戒备。
那边的断崖断裂,石块脱落,轰隆隆的往下掉,眨眼间就将官道堵住了。
尘烟四起,那处就好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均震惊不已。而且,这断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坍塌?
队伍还在后退,那边的烟尘蔓延过来,青天白日,这里却被烟尘笼罩了。
蓦地,车辕上的叶鹿一动,“停。”
她话音落下,后退的马车立即停下,前方的人也扭头看过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
叶鹿从车辕上跳下去,申屠夷立即跟随,前方的护卫也纷纷下马。
往前走,烟尘飞了过来,脏的不得了。
申屠夷抓住叶鹿的手,阻止她再往里面走。
扭头看向他,叶鹿皱着眉头,“申屠夷,那里面有人。”伸手指向断崖,烟尘飞升,已看不清断崖现在已坍塌成什么模样。
“来人,去看看。”随即吩咐护卫过去查看,申屠夷抓着她的手,禁止她再往前走。
护卫随即跳过去查看,烟尘飞扬,前方因为断崖断裂,大石落了满地,将官道彻底堵住了。
他们过去,一时之间也不敢靠近,躲着还在往下掉落的石块,他们朝着断崖上攀登。
断崖停止了掉落石块,烟尘似乎也缓缓的消散了,那碎裂的不成样子的断崖之上,一个人被挂在石头中,因为四周的石头都掉落了,所以他挂在那儿也岌岌可危,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瞧见了那个人,众人无不惊讶,叶鹿心头咯噔一声,许老头!
“许先生!”申屠夷也极其惊讶,许老头怎么会在这儿?
看清了人,护卫开始迅速的攀登,直奔许老头而去。
他好像被镶嵌在石缝之中,双目紧闭,身上脸上都是灰尘,距离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