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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叶姑娘,这就是那位九命人生前居住过的房子。”虽然已经塌了,并且满院子的蒿草,但仍可窥见其以前的清幽安宁。
向前一步,叶鹿看着那院子,不禁皱起眉头,“他去世多少年了?”看眼前这房子,估摸着最多有十年没人居住,时间不能再长了。
“据连日来打听的年份来算,他起码去世有五十年以上。”姬先生看了一眼申屠夷,然后将这消息告诉了叶鹿。
“五十多年?”扭头看过来,叶鹿难以置信,这么说那个九命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
姬先生点点头,“找到了他的坟墓,无从得知坟墓中的人去世多少年了,但是根据这村子里最年长的人说,最起码五十年前他就见过那座坟墓。”由此可见,五十年还只是最初步的推测,或许时间更长。
深吸口气,叶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就算这九命人死于五十年前,那么也就是说他才活了二十多年,然后就死了。
“可是他若是死了五十多年了,那这房子为何是这个模样?若真有五十年,这里早就夷为平地了。”叶鹿扭头看向那房子,这点就说不通。
“所以在下有问过村民,年轻人是不知道,年岁大的曾说有人住在这里。但住在这里的是何人,他们并没有见过。”不管是那个九命人,还是曾住在这里的人,都很神秘。
“也就是说,曾住在这里的人是他的家人?”有这个可能。
“有这个可能。”姬先生点点头,若是能找到的话那就更好了。
叶鹿仰脸儿看向申屠夷,她现在受到了冲击。
申屠夷面无表情,看着叶鹿,一边道:“确定没有查错方向?坟墓里的真是那个九命人?”这话是对姬先生说的。
姬先生点点头,“拜托了很多朋友,最后才查到这里,错的可能性很小。”
他如此说,申屠夷便也不再怀疑了。姬先生交友广泛,找人这种事情,的确没有出错过。
由此,可以断定,那坟墓里的应当就是那个九命人。
叶鹿眉头紧蹙,随后道:“坟墓在哪里?”若真的死了五十多年了,那么想必连白骨都没有了。不过,若是地理位置较好的话,也或许尸骨会得到较好的保存,她若开棺,就能确切的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了。
“就在这山中。”姬先生一指南面的山,树木茂盛,迎着阳光还有几分神秘。
“去看看?”扭头看向申屠夷,叶鹿很想去瞧瞧。
“嗯。”几不可微的点头,申屠夷同意。
一部分人马跟随着前往山中,另一部分人留下,开始整理住处。
这山中路并不好走,因为村民平时也不会跑到山上来,即便是取柴火,也是去北山上砍那里的树,那里的树要更容易整理。
往山上中,叶鹿被麦棠扯着,她现在力气极大,扯着她在这里走完全不成问题。
申屠夷则走在后,不时的看叶鹿一眼,然后听着姬先生在耳边的报备。
“慢点儿。”拽着叶鹿,麦棠行走自如,而且还能将横生的枝节都打开。
“我没事儿,又不着急,慢点儿走。”山体有些坡度,叶鹿一步一步往上走有些费劲。
她身体的确很好,只不过,现在她发觉,力气不够用。也可以说,用了一会儿力气,然后她的体力就开始严重下降。
麦棠似乎也有所发觉,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更用力的拽着她,让她能轻松点儿。
用了大概半个时辰,才登上山顶,叶鹿气喘吁吁,额头都是汗。
“看来我真得锻炼锻炼身体了,现在实在太差劲了。”摸着自己脑门儿上的汗,叶鹿一边长叹,叹自己这糟糕的体力。
麦棠看着她,肚子里的话没有说出口,以前叶鹿体力是很好的。现在这样,和被夺走两条命分不开关系。
“下山,便能看到那坟墓了。”姬先生指了指山下,那坟墓就在这山下。
“等会儿啊,我歇一歇。”靠着树干,叶鹿连连深呼吸。
众人停下来等待,待叶鹿喘匀了,这才开始向山下移动。
下山自是容易,叶鹿也不再步履维艰,拉着麦棠的手,俩人一直冲在前面。
过了半山,树丛依稀间,一座坟墓进入了视线当中。
叶鹿当即加快脚步,和麦棠几乎是小跑着,奔了过去。
那坟墓看起来的确有些年头了,因为没有人来培土,所以看起来矮趴趴的。
而且,没有墓碑,无法得知这坟墓里的是谁,姓甚名谁。
“若是将这坟墓挖开,不知里面的尸骨已成什么模样了。”麦棠认为叶鹿识骨,若是能看一下的话,说不定会看出些门道来。
叶鹿看着坟墓,随后转眼看向四周,观察四周环境。
看了一大圈,她缓缓摇头,“这里面的尸骨怕是已经腐烂成土了,这个地方存不住尸骨。”
“是么?”麦棠也四下打量一番,这里风水有讲究。
“我认为,埋葬他的人是故意选了这个地方。埋在这里用不过五年,一切就都变成泥土了。即便有人打开坟墓,也什么都发现不了。”叶鹿咬唇,埋葬他的人,是个中高手。
“就是不知,埋葬他的人是否还活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埋葬他的人定然也已垂垂老矣,兴许也早就入土了。”麦棠轻叹道。
“也未必,看这四周的树,大概两三年前,有人特意来这里修剪过。”申屠夷淡淡开口,一语中的。
众人将视线放在四周的树上,很显然朝着坟墓生长的树枝都有被剪过的痕迹,否则枝叶横生,早就将这坟墓遮住了。
“有可能是埋葬他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的家人,总是有迹可循的。”叶鹿轻叹,此时此刻,倒是找到了那么点儿希望。
“所以,也并不是全无收获。”麦棠安抚,这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不过,他到底是英年早逝,长寿之说实在扯淡。”叶鹿微微摇头,轻叹。
申屠夷几不可微的皱眉,随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见此,姬先生与麦棠同其他便衣黑甲兵各自走开到一边,恍似在查找着什么。
“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一会儿再去村子里打探打探,进枝城查找一下当地户籍,总是会查出来的。”申屠夷自是有办法继续查,枝城城主他也认识,想要查这村子里的一个人,即便不知平生,但查出姓甚名谁还是没问题的。
“兴许,那时就有变态,夺走了他的性命也说不定。”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诸如赢颜那般有钱有势又短命的人,这世上大概还有很多。
“或许。”申屠夷微微颌首,很有可能。
“唉,看来我们九命人还是个濒危物种,伴随着的永远都是危险。”叶鹿噘嘴,一边转身面向申屠夷。
垂眸看着她,申屠夷缓缓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有我。”
弯起眉眼,叶鹿微微歪头看着他,“城主大人一说这样的话,我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薄唇微抿,她的奉承,申屠夷很爱听。
太阳偏西,众人也开始返回。刚刚下山,这会儿就得上山。
叶鹿不爱攀爬,但又不得不走,走了几十步,每一步都在唉声叹气。
终于,申屠夷听不下去了,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便轻易的将她拽到了自己眼前。
随后弯身,便将她挂在了肩头上。
“啊,申屠夷。”大叫了一声,随后叶鹿就没音儿了,因为这样很省力气,尽管自己大头朝下,但也要比自己走路强。
扛着她,申屠夷面无表情的朝着山上走,叶鹿这点重量似乎对他没造成任何的影响。
众人在后,此情此景,皆无言。麦棠更是连连摇头,说好的威严呢?这俩人似乎都忘了。
回到村子里,住处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先前姬先生等人租住了一个农院,如今又来了这么多人,这一个农院自然是住不下。
所以,又租住了旁边的两个院子,并且还在院子里搭建了两个临时的住所。尽管时间仓促,但是搭建的还不错,没窗有门,并且保证不会漏雨漏风。
麦棠跟随着姬先生前往各个村民家打探消息,她相信必定能打听出来一些东西来。
太阳落了西山,叶鹿与申屠夷走至那破败的房子前,停留片刻,便直接走进了满是蒿草的院子。
蒿草齐腰深,再加上叶鹿个子矮,这些蒿草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不过,走进这院子里,她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挑高了眉毛。
“房子这个东西,不论修建的多好,只要没有人住,它就会很快的倒塌。但不管有多破,只要有人,它就能支撑很久。”所以,叶鹿断言曾有人在这儿住了很久。
“没错。”所以说,有些东西是很玄妙的,和人气有关。
“而且,我有发现。”仰头看向申屠夷,她笑的眉眼弯弯。
“什么发现?”申屠夷扫了一眼那破败的房子,看不出会有什么发现。
“这房子里曾有一个我熟悉的人来过,这种气息,只有他身上有。”闭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十分笃定。
“谁?”莫不是赢颜曾经找到过这里?
“许老头。”叶鹿睁开眼睛,笑眯眯道。
“许先生?”这个人,在申屠夷看来是较有道行的。
“他有一只腿有问题,常年贴着膏药,那种味道挥之不去。现在我还能闻到,我估计,他前段时间肯定来过。”那种膏药,不止是药味儿,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感觉,只有内行人才会感觉的到。
若是有其他她曾见过的同行出现过,她也会感觉到,这是以前她做不到的。
而且,有了感觉,她便很笃定自己的感觉定然没错。
“许先生来过这里?因何?”莫不是,他与那坟墓里的人有关系?
“在长夜山庄的时候,我想逃跑,就是遇见了他。他告诉我,我若躲在天煞孤星的身边,便能躲过。而事实也印证,他说的很对,我一时之间很安全。清机是他的徒弟,我这背后的纹刺正是依他所言,清机才会帮我刺上。我被赢颜抓走,又是他忽然出现,帮忙掐算了日子,成功的把我救了出来。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我和他泛泛之交。而现在,我想,和我九命人的身份分不开关系。因为我是九命人,他才帮我的。”叶鹿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那么,他与埋在陵墓里的那个人,有关系。”虽不知道具体什么关系。
“嗯。那个墓地选的位置很特别,一般的风水先生不会挑选那种地方。把他埋在那儿,就是为了让他尽快腐烂,连白骨都不剩。所以,我认为那个坟地,也是许老头挑选的,他是故意的。”叶鹿十分确信,更甚者,她认为那坟墓里的可能是许老头的亲人。
“可是,许先生行踪成谜,现在根本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对于申屠夷来说,许老头是个神秘的人。
“我都找到这儿来了,估摸着他差不多也知道了。他若真想出现,这两三天就会忽然冒出来。若是不想,那么我在这儿等几年他都不会来。不过,现在关于九命人的秘密,也只有他知道了。”不过叶鹿认为,那衣筑看样子也是知道的。瞧他看自己的眼神儿,一点也不稀奇,和那假衣筑完全不一样。甚至,那假衣筑还曾去偷窥过她,很显然她这个九命人是很稀奇的。
“看来,眼下也无需去调查了,等着他出现就行了。”申屠夷了然,不过却更神奇于叶鹿此时的状态,她和以前不太一样。
“嗯。”点点头,叶鹿觉得也无需再费劲了,她现在确信无疑,就是许老头。
“你现在认为自己和以前有何区别?”垂眸看着她,申屠夷淡淡道。
“嗯?区别?没什么区别呀!”看了看自己,叶鹿觉得自己还是那样。
“不,有区别,你不再说假话了。”这假话,指的是她那神乎其技的忽悠功夫,一切说的头头是道,估计真有道行的人都会被她忽悠住。
闻言,叶鹿笑出声,“你这是骂人的吧,我那时灵窍未开,只懂得书面皮毛,不说假话我还能说什么?其实呢,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感觉非常。是比以前要好很多,尽管我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张开自己的手给他看,她手上的纹路越来越浅了。
看着她的手,申屠夷缓缓皱眉,“怎么会这样?”
“我爷爷就是这样的,他看不见,一切靠的都是手和感觉。而我眼睛能用,所以,现在大部分靠的都是眼睛和感觉,这手用不上。不过,它还是变成了这样,很神奇。这也足以证明,我身上流的是叶家的血脉。”握紧手又松开,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