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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流,那是什么?”陆离疑惑的问。
金教授沉吟片刻,开口解释道:“一刀流是岛国的古武流派,讲究一刀必杀,从不用第二刀。他们这一代出了个天赋极高的年轻人,据我所知,他已经到了华夏,扬言要挑战华夏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古武修炼者。”
“一刀必杀?好大的口气!”陆离面露不屑。
尽管拥有八世记忆,却是以这一世为核心,自然少不了国人特有的感情。
金教授听了,嘱咐道:“从古至今,岛国一直对东三省充满觊觎,这次八成会从东三省开始。你修炼的三阳拳声名不显,找到你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且不可掉以轻心。”
“金老师尽管放心,如果碰见我,我将免费送他回老家。”
陆离说完,摆了摆手,离开了体育场。
一连三天,陆离早晚修炼,按时上课。腿伤彻底痊愈之后,即使碰见实力相当的高手都没问题。
期间给柳中天打过电话,告诉他王雪夕最后失踪的地方。
昨天柳中天已经回了消息,警察找到了王雪夕的尸体,市局专门召开了通气会,承诺重新调查这起案子。
陆离这边过的很自在,浑然不知有人等的花儿都谢了。
夏铭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还关系到沈慕清。
他对沈慕清的感情堪称病态,与其说是爱恋,还不如说是得不到的悸动,毕竟以他的背景,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比如王雪夕,活着的时候也算系花级美女,最后还不是被他轻易抛弃,甚至怒而除之。
见多了或妩媚,或热烈,或可爱,或拜金的女人,他反而对沈慕清这种生性淡然,与世无争的少女产生了病态的占有欲。
可惜沈慕清所在的沈家势力惊人,暂时来说,不是他这个夏家大少所能惹得起的。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夏家绝不可能为此和沈家开战,除非夏远行的脑袋被门夹了。
夏铭安排的小弟,盯在海城大学已经三天,只等陆离离开学校就动手。
第四天,夏铭的小弟自认为又是杯具,却突然发现陆离下课后匆匆出了学校,坐上公交车直趋市里。
那两人顿时大喜过望,赶忙向夏铭汇报。
汇报完,他们随即开车跟了上去。
上课中间接到柳中天的电话,陆离虽说好奇却没有多想,想了想左右无事,随即答应了他的邀请。
轻车熟路到达柳家别墅,保姆开门,陆离走进客厅,发现客厅里除了柳德源还有一位老者,却没有看见柳中天。
“小离来了。”
柳德源指了指身前,满脸慈祥的道:“坐吧!阿梅,给小离上茶。”吩咐完保姆,他指着那老者向陆离介绍道:“他是你方爷爷,现任华夏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
陆离闻言一愣,注视着方改之,一脸古怪。
方爷爷?别人就算了,若是没猜错,这位可是方纲的后代。他要是叫声爷爷,就怕这位承担不起。
自从陆离进门,方改之一直在观察他,此时听见柳德源的介绍,赶忙阻止道:“老柳,咱们各交各的。所谓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这位小朋友的书法造诣远超过我,平辈论交就好。”
“额?”
刘德源吃了一惊,对这位老朋友的话有些难以置信。话说自从上次见到陆离的字帖,这老家伙就和得了失心疯似的,和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方改之才不管柳德源的震惊,注视着陆离,一脸热切的问:“陆离,你师从何人?”
陆离听见方改之的问题,已经猜到他可能知道了什么,想了想回道:“先是临摹名家字帖,后自我创新。”
“名家字帖?可是清代方纲?”方改之继续追问。
柳德源见机提醒道:“老方可是清代方纲的后人。”
陆离对此早有猜测,此时终于确定,心思复杂不已。
“准确来说,我并没有临摹方纲,而是以颜真卿,柳公权,王羲之,怀素等人为主。”陆离一脸意味深长。
这个回答别说方改之大惊失色,就连柳德源都满脸震惊,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方纲虽说也是临摹名家出身,但是早已自成一体。而你们的风格有九分相似,就算你同样临摹他们,也绝不可能达到如此相像的地步。”
方改之紧紧盯着陆离,眉头几乎皱成疙瘩。
哪怕陆离说谎,临摹方纲却不承认,甚至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他都不会震惊如斯,更加不会巴巴的跑回老家。
事实上他已经见过陆离留给范义德的字帖,除了年代有别,无论运笔还是风格,和方纲真迹如出一辙,以假乱真都不足以表达其相似性。
古往今来,能达到这种相似性的不是没有,不仅方纲,历代书法家都存在被人临摹的现象。
真正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陆离送给柳德源那副字帖,虽说和世人眼中的方纲真迹只有九分相似,却和另一幅真迹相同。而那幅真迹,正是方纲弥留之际所写。全世界独一份,且从未现世,只保存在方家祖祠中。
看着陆离脸上淡淡的笑容,方改之暗暗想道:“风格完全一样,甚至连唯一手迹都能做到以假乱真,这种堪称奇迹的事,真的可能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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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书画双绝(求收藏)()
陆离如果知道方改之心中所想,他一定会觉得哭笑不得。
从方纲到如今,他所创作的字画,唯有两幅达到了巅峰水准。
一幅是弥留之际留下的手书,那并非遗书,而是明悟前世今生之后,想到还有三转就能成功,期待中夹杂着惶恐的一首五言诗。
“七十古来稀,万事成一空。今朝从容去,他年可重生。”
至于另一幅则是送给柳德源的那幅字帖。
哪怕是像王羲之这样的书中圣人,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下笔如有神,时刻保持巅峰状态。当然,达到了书圣那种境界,就算随便写幅字其艺术成就都远超绝大多数书法家。
陆离既然不承认临摹方纲,话里又放佛透漏着别的意思,如果说柳德源只是觉得迷惑不已,方改之则彻底烦躁了。
事关方家先祖,不问明白实在憋得难受,但是陆离不说,他就算想问明白都不行。
客厅内,陆离喝着茶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显得很是悠闲。
方改之眉头紧皱,想问却不知从哪儿开始,尤其还当着老朋友的面。
“老方,世界这么大,曾经诞生过的人才何止亿万,想来陆离和方纲的字迹相似也没什么。”看出方改之一脸纠结,柳德源笑着开导,不过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这套解释。
毕竟字迹如人,从古至今,哪怕诞生过无数人类,恐怕也找不到两个完全一样的。
字迹同样如此,每个人的字迹,因为身处环境,性格习惯迥异,根本无法做到完全一样,就连相似的都很少。
柳德源的劝慰显然没法说服方改之,他更清楚有些问题还是单独和陆离聊聊比较好,哪怕柳德源是他的老朋友都不能明说。他按下心头疑惑,展颜笑道:“陆离,我这次过来,正好有件事通知你。”
“请讲。”
“是这样。今年过年至今,我国北方大部分地区滴雨未下,遭遇了严重的旱情,小麦减收几成定局。倘若再不下雨,就连玉米种植都会遇到困难。现在国家正努力号召抗旱减灾,书协决定召开一场中青年书画家展览。参展作品将统一拍卖,拍卖所得款项全部用于支持北方省份抗旱。”
陆离听完,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既然是为了抗旱,我自是义不容辞。”
“哈哈,好。”柳德源抚掌大笑:“小离,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创作?”
“现在就可以。”
以陆离的书法造诣,随便写幅字应该差不多。超常发挥不是不行,可是需要心情,环境适合,这就难得了。
“走走,去我的书房。虽说知道那是你亲笔所写,没亲眼所见,我这心里还真有点儿怀疑。”柳德源满脸热忱的道。
方改之眼前一亮,随口问道:“陆离,你懂不懂国画?”
“略知一二。”
“哦?”
尽管早有猜测,方改之还是微微吃了一惊,“今天时间还早,创作一幅国画,配上你的字,或许更有价值。”
陆离闻言想了想,点头答应。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一世,他对出名实在没什么兴趣。
当年武将做到二品定国将军,文臣做到内阁大学士,又是书法界扛鼎之人,还有什么职位比这更显赫?不过既然是为了抗旱,以他的心性却无法拒绝。
柳德源的书房装饰的很简单,一面墙的书柜,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和两把藤木交椅。
除此之外,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挂在墙上的书画作品,即有名家仿品,也有柳德源的杰作。
陆离的书画造诣何其高深,一眼就看出柳德源尚处在初学者阶段,平时写张门联创联还凑合,想要拿出来献宝,恐怕没人买账。
索性柳德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平时只是自娱自乐,从未想过参加什么书画展。不然以他和方改之的关系,怎么也能混个书法家协会会员当当。
“小离,见笑了。”
柳德源看见陆离站在自己的作品之前,顿时心虚不已。
“没有,这幅字尚有可取之处。”
“哦?”柳德源闻言大喜,连忙追问道:“哪儿哪儿?”
陆离瞬间满头黑线,憋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哪有什么可取之处,中规中矩,毫无特色才是真的。
方改之看见陆离吃瘪,目中多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你小子,感情是哄我开心呢!我是那种需要拍马屁的人吗!”
柳德源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哪还看不出陆离此时的情况,分明是说了大话收不回去了。
三人走到书桌前,找出笔墨纸砚,柳德源和方改之一左一右,目光灼灼的看着陆离。
陆离右手执笔,在那大理石砚里饱蘸墨汁,笔尖轻轻一点,宣纸上很快出现了一朵墨莲。
方纲在绘画方面以描绘植物见长,尤其梅兰竹菊更是独具一格。
除此之外,他还喜欢莲花,现存真迹中,莲花真迹所占比例很大。因此,陆离画莲花堪称轻松写意,胸有成竹,几乎不用思考,兴之所至,笔之所至。
或点,或抹,或挑,或勾,无一不是大家风范。
觉察到陆离已经完全进入创作状态,柳德源和方改之对视一眼,柳德源是敬佩,方改之则是震惊。
从渐已成型的画作来看,陆离的手法依然与方纲类似。书法足以以假乱真,绘画风格大同小异,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作为方纲的后人,方改之堪称研究方纲的大家。如果研究方纲能获得学位,他最少也达到了博士后水准。
柳德源或许震惊于陆离的书画双绝,方改之却看出了更多的东西。他注视着陆离,心中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他难道是先祖转世不成?
一想到此,他连忙摇头,这种事根本是天方夜谭,绝不可能出现。只是这种念头一出现,却如同荒野上的野草,挡也挡不住。
一小时后,陆离收笔。
他低头看着那幅墨莲,心头大为满意。
不等方改之吩咐,他换了支毛笔,提笔写道:“余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写完最后一字,陆离一时忘形,笔尖轻点,题跋处又多了一行字迹:“光绪二十……";
注视着这四个字,他心里猛然闪过一道亮光,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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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半路被绑(求收藏)()
意识到得意忘形以至于出了纰漏,一时间,陆离目瞪口呆,额头冷汗直冒。
他连忙转头,无奈的发现方改之眼冒精光,一脸震惊莫名。
再看柳德源,只见他抬手指着题跋处,哆哆嗦嗦的埋怨道:“你——你,多么完美的作品啊,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竟然连年代都搞错了。”
陆离无奈的摊摊手,干笑道:“笔误,绝对是笔误。”
柳德源瞪了他一眼:“笔误?信你才怪。就算再笔误也绝不可能写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字。”
“额,大概是太熟悉方纲的作品,所以不小心把自己代入了。”
“唉。”
看出陆离确实不是有意为之,柳德源长叹一声,纠结的道:“这幅作品堪称书画双绝,只是这最后题跋。涂抹了可惜,不涂抹又不行。”
陆离听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