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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圈之内风平浪静,圈子之外却是阴风阵阵。
短短时间,陆离探出保护圈的腿脚和胳膊已经变得冰冷,那风吹在身上,身体犹如深入冰窟,止不住的往外冒寒气。
索性陆离经验丰富,清楚之所以出现这种感觉,四成来自阴气,六成则完全是心理作用。
趁着黑猫自顾不暇,他迅速将柳佳佳拖进保护圈。
“喵呜,放开她。”
搞定柳佳佳,陆离正想退回去,突然听见黑猫张嘴吐出人言。他不觉停下脚步,面色冷峻的道:“既然你懂人言,又会说,就应该明白柳佳佳还没死,你跟在她身边只会害了她。”
“你以为我想吗?我被人所害,与猫尸葬在一起,变成这样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被人所害?”陆离皱起眉头,伸出右手道:“报出你的生辰八字?”
随着黑猫报出生辰,陆离掐指推算,过了片刻,他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你确实死于非命。如果信得过我,我会帮你报仇并想办法把你送走。不过从现在开始,不得继续纠缠柳佳佳。”
黑猫显然有些不情愿,围着保护圈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最终说道:“好,我相信你,我想和佳佳告别。”
“可以。”
陆离走进保护圈,双手挽住柳佳佳,不让她再出来。
目前形势,动手的胜算不大,万一对方说谎,他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再说,柳佳佳毕竟是生魂,和灵体接触多了,对她将来百害而无一利。
听见陆离答应,那黑猫开始弓起身子,身形越来越高,最后居然幻化成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不过她的身形变得有些模糊,显然这么做对她负担很大。
“小黑,你长大了?”柳佳佳愣神道。
少女灵体嘴角露出一丝悲伤的笑容,“小丫头,我原本就是大人。现在你或许不明白,但是一定要记住,有些男人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切不可相信,越是花言巧语,越不值得信任。”
听见少女的话,陆离脑海里突然闪过夏清漩的身影,心说:不仅花言巧语的男人,就连漂亮的女人都不可信啊!
他算看出来了,这位虽然彪悍却算不得大奸大恶,以那张大师的性格,必然是上来就想消灭人家,结果被人家教训了一顿,纯粹不做不死的典型。
“姐姐,你还会回来看佳佳吗?”柳佳佳问道。
少女没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陆离。陆离弯腰将柳佳佳抱到怀里,笑道:“只要佳佳乖乖听话,姐姐将来肯定回来看你。”
“哦,我一定乖乖的。姐姐,咱们拉钩好不好?”
柳佳佳伸出葱白般的手指,少女看了看,强忍着恐惧伸出手。
陆离没有阻止,上前两步让柳佳佳的胳膊伸出保护圈范围,静静的注视着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
“请记住,我叫王雪夕。”
少女说完,身形渐渐缩小,重新变成黑猫。
她不舍的看了眼陆离和柳佳佳,消失不见。
过了半响,陆离拍了拍柳佳佳的小脑袋:“小丫头,该送你回去了。”
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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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薛家齐聚()
卧室外,卢芳焦躁的走来走去,显得心神不宁。
柳中天和李海建已经回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方面担心小佳佳的病情,一方面愤怒于张大师的不近人情。
求爷爷告奶奶才把他请来,结果倒好,遇到点儿小危险就半途而废,临走前还将一行人吓得不轻。
什么邪祟,什么无能为力,分明是说佳佳的情况很危险,这搁谁身上都不会有好心情。
“海建,我看那张大师肯定是骗钱的,他才进去多大会儿就吓得乱喊乱叫,你看人家陆离,这都多久了,连点反应都没有。”柳中天盯着房门,没好气的说道。
李海建张了张嘴,没敢反驳。
人家张大师虽然弄了个灰头土脸,可最后也没要钱啊,这和骗钱实在不搭边。不过他的确惊奇不已,陆离在房间里已经待了半小时,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舅舅,那小子会不会挂了?”
“闭嘴。”卢芳怒喝道:“他在救你表妹。”
“你舅妈说得对,他毕竟是为了救治佳佳,咱们一定要往好处想。”柳中天想到陆离的一贯表现,不觉多了几分信心。
时间流逝,卧室内始终没有消息。
待在客厅的柳德源渐渐有些不耐,摸起拐杖走了上来
转过走廊发现三人站在门外,他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不进去?”
“爸,陆离正在里面,他说他能治好佳佳。”卢芳赶忙解释道。
“陆离?”柳德愣了愣,古怪的问:“他懂这个?”
他内心里并不怎么相信所谓邪祟,只是张大师下楼的时候确实诡异,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抓痕,由不得不相信。
卢芳摇摇头:“陆离是很高明的中医,至于懂不懂这些,我不是很清楚。”
柳德源闻言叹了口气,“先等等吧。若是他也不行,我亲自去一趟燕京,求求那些老朋友,他们应该有办法。”
“爸,你——”柳中天吃了一惊,连忙叫道。
“为了佳佳,顾不得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终于打开,陆离揉着眉头,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四人同时转头,一脸热切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期望和询问。
“陆离,佳佳怎么样了?”卢芳焦急问道。
“一切顺利,等会儿就能醒过来。”
卢芳闻言大喜,快步走进卧室,陆离侧身让了让,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柳中天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陆离,你怎么了?”卢芳震惊的问。
尽管不知道陆离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能让一个年轻人累成这样,显然不会太简单。
“没什么,就是有些疲惫。”
陆离勉强笑了笑,又道:“佳佳这次生病伤了元气,我开张药方,坚持吃上一个月,以后不会有影响。”
自从陆离开门,柳德源始终注视着他,此时见他疲惫异常依然没忘了治病,目中不觉多了些欣赏。他随即开口道:“中天,既然佳佳没有危险,先扶陆离去客房,有问题明天再说。”
“好。”
柳中天答应一声,搀扶着陆离走向客房。
陆离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犹记得第一次独立开天眼的时候,愣是昏迷了好几天,这次能坚持到现在殊为不易,至于回学校,除非把他背回去。
将陆离安排进客房,嘱咐他好好休息,柳中天惦记着女儿,很快关门离开。
房门关上不久,客房内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离已经沉沉睡去。
这一晚,陆离睡的很舒服,堪称被撞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几十米外的房间里,柳佳佳终于醒来。柳中天和卢芳守在女儿床前,静静的看着女儿,几乎一夜未睡,放佛永远看不够。
更遥远的几千里之外,薛家村许多人同样彻夜未眠。
被陆离一句话骇个半死的薛任志,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薛家所有头面人物,命令他们必须马上回来。至于原因,电话里没说。
族长下令,薛家在外众人尽管疑惑不已,却不得不焦急返回。
差不多就在陆离进入柳家的时候,薛任志家里同样聚集了十多人,他们中有大集团董事长,有官员,有将军,甚至还有驻国外大使,每个人都是能量惊人之辈。
薛家的力量,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大伯,您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肩膀上扛着两颗星的中年人首先问道。
在座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一方面靠的是自己拼搏,一方面则来自包括薛任志在内的薛家长辈提携,因此对老一辈人分外尊敬。
“族长,难道有人找我们薛家麻烦?”
“哼,谁敢!”
“……”
听见后辈子弟七嘴八舌乱说话,薛任志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都闭嘴。虽然没人找薛家麻烦,却关系到薛家未来。”
“什么?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们有人可能不相信,现在都跟我去祠堂,有些事是时候让你们知道。”
薛任志首先起身,带着十多人走向祠堂。
此时已是深夜,远远看着前方那座三进的院子,薛任志神色凝重。
家族祭祖一般选择在白天或傍晚,深夜前来还是第一次,就算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人,面对的又是祖宗灵位,他仍然不觉有些心慌。
推开祖祠大门,凭空刮过一阵风。
薛任志微微打了个寒颤,他晃了晃头,将脑海中的不适祛除出去。
不仅是他,跟随而来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目中都闪过一丝慌乱。他们皆都手握大权,可是这种地方确实很容易让人心里发颤。
走进放置祖宗灵位的房间,薛任志上了三炷香,接着带头跪下。
“薛家第十五代族长薛任志拜祭先祖,深夜打扰先祖安宁,请先祖宽恕。”
薛任志说完,站起来面朝诸人,沉默片刻才道:“我说一件只有族长才知道的秘辛。由于事关家族未来,你们都想清楚,等会儿就在先祖面前说出你们的意见,不可隐瞒。”
“大伯请讲。”
“先祖薛天赐去世之时,只有亲卫营正副统领在场。先祖留下遗言:‘九转归来,尔等后裔之辈,皆当鸡犬升天。’”
此言一出,薛任志心中突然多了一丝颤动,放佛有人注视着自己。他强忍着不适继续说道:“此事在族谱上有明确记载,先祖遗言,除了那两人无人得知,但是就在昨天,守业突然传来消息。”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守业传来消息,有人掌握着薛家拳后两段心法,而且——而且他还知道先祖遗言。”
“嘭。”
祠堂上方,那盏散发着蒙蒙亮光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三次,熄灭了。
第十六章 薛任志的决定()
灯光熄灭,祠堂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尚未燃尽的香烛散发出点点亮光。
院子里冷风呜咽,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包括薛任志在内,所有人心头猛然咯噔一下,呼吸微微急促了些,有的甚至发出惊呼声,显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颇为震惊。
“怎么回事?”
“难道祖先显灵?”
众人一听,越发惊疑不定。
“哼。”
终究是经历过战争的老革命,薛任志第一个冷静下来,沉声说道:“你们都是薛家头面人物,这点小事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里是我们薛家祖祠,就算祖先显灵又如何,难道还会害了我们不成?”
“卫国,卫民,去电闸那边看看,其他人待在原地。”
“大伯,我这就去。”
薛卫国叫上一人走出祠堂,不多时,祠堂的灯光终于亮了起来。
“大伯,可能是有地方接触不好,跳闸了。”
薛卫国边进门边说道,看见其他人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
他看得很清楚,跳闸不假,电闸上却多了一道浅浅的手印。而这里又是祠堂,此时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这么一想,薛卫国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凉气。
薛任志点下头,环视一眼众人,继续道:“族谱上有言,违背先祖遗言者,逐出家族,族谱除名。而据守业所说,那人只有二十岁左右,却知道我们薛家先祖遗训,你们有什么看法?”
“族长,难道他是薛家某位族长流落在外的后人?”
“糊涂。薛家拳修炼最高者正是当年的两位先祖,他们尚且不知道薛家拳后两段心法,其他人如何得知?就算他是薛家后人,也不可能知道。”
薛卫国看了眼那位同辈兄弟,沉吟着说:“大伯,他既然熟悉薛家拳全部心法,会不会是薛天赐先祖师兄弟的后人?”
薛任志摇头道:“不会。先祖去世的时候,并无外人在场。而那段遗言记载在族谱上,只有家族族长有权观看,族谱更是从未外借过。”
两种最可能的猜测被否决,一众人面面相觑,皆都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薛任志暗暗叹了口气,如今的薛家不同以前,在国内军政商三界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哪怕比起燕京大家族都毫不逊色。
越是如此,他就越要考虑清楚,否则很可能将薛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卫民,那个年轻人叫陆离,是海城人,就读于海城大学。海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