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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是何等人?岂能让你们胡乱拜见!”小红冲了进来,双手一拦。
“嗯,到别院拜见李姑娘是有点唐突,那可以跟主人见上一面吗?”
“我家男主人是何许人,怎会跟你见面!”
小红心中想的是武松,说的是徽宗皇帝,高俅听了微微一笑:“姑娘不是说本官跟你家男主人是认识的吗?若然是本官认识的那位贵人,他此刻还在虔诚祭天,就怕你说的跟我想的不是同一个人。”
“噗!”小红抿嘴一笑。
“姑娘笑什么?”高俅倒是有一点的担忧。
“没有,我以前听说书先生说故事,说有情僧偷渡,风流的人,只有风流的事,岂是你等俗人了解。”
“臭丫头,你敢骂太尉是俗人!”姜教头捋起衣袖,出言恐吓。
小红故作惊惶,失声道:“你要打人么?”,她后退一步,脚上一滑,摔倒在地上,菜篮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姜教头哈哈大笑,高俅却是脸色惨白,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根芽菜,只见芽菜晶莹剔透,顶端微微翘起一个翠绿色的小豆子,如同一根如意。
“姑娘,你家主人要吃这个菜么?”高俅颤声道。
“此情此景,不吃如意菜吃什么?”小红反问道。
高俅立刻束整衣冠,对着院子里面躬身道:“高俅冒犯贵人,这便离去。”
花园外的林冲等人,花园内的武松,都十分惊讶,高俅为何看到一棵芽菜会如此恭敬。
武松惊讶的看着李师师,李师师嫣然一笑:“大哥要知道缘由么?”
第一百八十二章 萧史乘龙(求自动订阅么么)()
古代女子多压抑,不能像男子那般,稍有情浴的念头,只要身上有银子,便可到青楼作乐。
那女子靠什么来宣泄呢,便是一根玉如意,至于怎么操作,该由各位看官模拟想象。
徽宗皇帝文采风流,善取悦女子,沉醉于莺歌燕语之中,美酒涌上心头,放下风流的言语,自比是如意,但凡跟他燕好的女子,没有不称心的。
上好的芽菜样子便像一根如意,徽宗皇帝别出心裁,每次跟女子行欢,都要吃一道用芽菜做成的菜肴,名字就叫如意菜。
其中意味深长,但凡欢愉,总不能立即在床上做那不到半盏茶功夫的事情,显不出他的风流,自当是琴棋书画,吟风弄月,少不了就是喝酒吃菜,芽菜能够解酒,也能令吃多的人解滞,实在是行乐前的美味。
如意之意更加不必说了,自然是双方都称心如意,享尽风流,这等旖旎的风光,除了徽宗皇帝身边的女人,便只有高俅这等心腹的大臣知道。
高俅看到这道徽宗皇帝自创的菜肴,当然确信皇上就在里面了,打扰皇上御女的雅兴,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还不忙不迭送退出。
李师师青楼出身,对于这种风流韵事,就算不精通,也听到不少,况且她跟徽宗皇帝关系密切,甚至可以用红颜知己来形容,自然知道他的事情,固且一用计谋便将高俅吓退。
武松不知道这如意菜的来历,想来是李师师跟徽宗皇帝之间的秘密,心中不免有一丝的不畅快。
“武二不想知道!”他知道李师师为人爽直,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给她小窥了,便说道:“害怕听了心中不愉快!”
李师师微微一笑,心道:“我已经送你莲花,若然你还不懂我的心,怀疑我跟赵官家有私情,我能说什么呢!”
“哈哈哈!”武松突然仰天长笑道:“师师你赠我莲花,我便知你出淤泥而不染,可心中想到有其他男子跟你谈风弄月,心中总是不快,哎,我自称英雄,可心胸还是不够宽广!”
李师师听了他直抒胸怀,十分高兴,轻轻依靠在他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此刻也无需说话了。
一阵悠扬箫声响起,令人仿佛居于高山之巅,气魄雄伟,踌躇满志,武松不禁低声喝彩:“这箫声甚有胸怀!”
“这是《华山吟》,当年萧史便是吹奏此曲,跟弄玉结为连理,乘龙而去。”
“原来是那样,不知道是谁能吹出此天籁之音?”
“大哥,此箫声响起,高俅便要退去,你可以离开东京了。”
“师师,为何如此说来?”武松十分奇怪。
李师师突然闪过一丝的狡默,笑道:“大哥,我们已经戏弄了高俅两次,再戏弄他一次如何?”
“这个自然是好,就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面装了什么鬼主意。”
“小姐,檀香已经点好,请进内堂。”小红在轻纱帐外低声说道。
李师师玉手在凤尾瑶琴上“咚咚咚”弹了三下,箫声戛然而止,可余音袅袅,久久不能挥去。
武松知道这是李师师跟那吹箫的人作了和应,他也不便询问,李师师挽着他的手,走进内堂。
内堂里点了檀香,檀香前摆了桌子,上面有精致的点心和一壶美酒。
对面仍旧挂了一幅轻纱,李师师跟武松进了轻纱帐,小红将凤尾瑶琴捧了进来,放在李师师面前。
“大哥,你若信任师师,请在屏风后面,待师师招呼完远来之客,你便明白。”
武松对李师师绝对的信任,也不说话,转入屏风,屏风后摆放了桌椅,也有点心,香茶,只是没有酒,他稍一沉吟,便知道其中道理,小红担心自己喝了酒,会作出粗暴的行径,不禁摇头苦笑。
李师师招手把小红唤到身边,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噗!”小红莞尔一笑:“便该如此,那老。。。。哼,那高俅把苏大哥伤了,真是可恶!”
高俅看到如意菜,十分恭敬的倒退着出了别院。
“太尉,这是为何?”姜教头不明所以,他是个莽人,直接询问。
高俅无处宣泄,正好逮着他,骂道:“都是你的坏主意,差点害了本官!”
姜教头看得高俅气得满脸通红,不敢说话,但心中嘀咕:“一个小小的芽菜,怎么就将他吓成那个样子。”
林冲也是十分奇怪,他待高俅气息平和之后,问道:“太尉,小人也是不明白其中道理。”
高俅自然是不能将如意菜的事情跟林冲说,只得低声说道:“林教头,本官方才倒是给那小丫环提醒了,陈林公公只是说三日未见贵人,也无亲眼看到贵人便在祈天阁内,贵人的心意岂是一般人能够猜度。”
“为官之道,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方能一帆风顺,但凡做事,必要成功,不能掌控的,能不做便不做,你是本官要抬举的人,切记本官对你的嘱咐!”
“谢太尉栽培,林冲铭记于心,将来仕途畅顺也是今日听得金玉良言的缘故,此刻小人只知道效忠太尉,就算力有不逮之事,太尉吩咐了,便去做,没有推迟的道理。”林冲躬身道。
高俅点点头,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他吩咐兵士搬来一顶软轿,当做是床铺,半依在上面睡觉。
这也是高俅作为一个破落户,能够身居朝廷要职的伎俩,若里面真有徽宗皇帝,出来之时,看到一位朝廷大臣竟然在大街上睡觉,一定询问缘故,高俅只需轻轻说声,庙会之时,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为保东京城太平,夜不敢寐,到了此处,闻到香烟袅袅,心情畅快,倦意来袭,倒睡街头,皇帝听了,一定龙颜大悦。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令他心中不安,情愿在这里睡觉,也不愿离去,他合上眼不久,便看到自己威风凛凛的穿上披挂,带了三千精兵,在长街上将武松团团围住。
武松身体长高三丈,嘴边长出獠牙,将三千精兵一个个的撕咬,最好把利爪伸向高俅,“来人呐,救我!”,高俅一声惊呼,从睡梦中惊醒。
看得林冲便站在身旁,一颗几乎停止的心,才恢复跳动,他摸摸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道:“林教头,你便在一旁守护!”
“诺!”
高俅心中惊惶:“陈松此人,一日不死,都会令我寝食难安!”
林冲不知道高俅做了什么噩梦,他让自己守护,自己便守护就是了。
塔!
一丝轻微的响声从别院的围墙上响起,这声音没人察觉,就算听到了,也以为是风声,只有林冲心中一动。
他武功高强,见识广博,一听便知道是高手落在围墙上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果然在围墙上闪过一条黑影。
他眼光敏锐,一看那人的身形,知道不是武松,连忙喝道:“是谁胆敢僭越围墙!”
第一百八十三章(求自动订阅么么)()
围墙上那人哈哈一笑,便往长街上跑去。
“谁?”
“拦住他!”
“啊……”
几名把守巷口的兵士还没来得及挥动手中的兵刃,已然给那人打倒。
“几位教头,保护太尉,无论发生何事,不能离开半步,我去追那人!”
林冲话未说完已经追到巷口,他稍稍一看,地上的兵士只是给打晕了,没有性命危险,那人正往太尉府方向跑去。
他心中一动:“莫非此人是武松贤弟的伙伴,此刻趁高俅倾巢而出,去太尉府杀高衙内,他们所作之事都是为了我,我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林冲发腿狂奔,在路旁走出三人,是一相貌清臞的中年书生,身后跟着两名侍从,两人身形如山,低着头,眼光里含着精华,显然是武林高手。
林冲稍稍一怔:“东京城怎么会有这三人,看样子都极不寻常。”
前面奔跑的那人,看到林冲稍作停步,也停了下来,轻声冷笑。
“我还是去追那人,问清楚是否武松贤弟派去杀高衙内的!”
“前面的好汉请留步!”
林冲一开口,那人便发足狂奔,林冲只好从后追赶,那人跑得三二十里,听到身后林冲的脚步声轻盈而不失稳健,显然是蓄势未发,只要到了空旷的地方,定然能追上自己。
“不跑了!”他收住了脚步,哈哈大笑道:“豹子头林冲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是你的对手。”
林冲追上去一看,只见那人约莫三十岁年纪,眉宇间甚是有英气,他看着喜欢,连忙行礼道:“敢问好汉姓名。”
“相逢何必曾相识,请了!”
那人对着林冲拱拱手,大步离去,林冲连忙抢上前,双手一拦:“兄台,请告知林冲你的来历。”
“林冲,枉你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奈何如此不识相!”
他言语极为傲慢,显然不是装出来了,平素便是这个语气,林冲听到弦外之音,眼前此人虽然口中称武功不如自己,其实自视甚高,对自己很不屑。
他心中有气:“我林冲是何等人,在京城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江湖上也是落得好名声,岂能让你小窥!”
他不再拦阻,心中甚是恼怒,也只好昂然离去,他来是狂奔,回去的时候心中不快,就慢慢的走着。
“不妥!”他心中一怔:“这人有点不妥,可哪里不妥呢?”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人的身法,显然是武功十分高强的人,可就没有多少的江湖经验,倒像是热爱武术的富家子弟,他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虽说这种教头有好几个,可以他武功最高,不少皇家子孙贵族公子都找他教几首武功。
在这些人当中,也有武功不弱的,他们的自持身份,施展起来跟一般武林人士不同,自成一派,好听说就是有气度,难听说就是不懂变通。
“对了!这人一定是出身富家子弟,甚至是大臣之后,他的衣服。。。。。虽然质料名贵,可样式作侍从打扮,啊跟方才追出来遇到的那两名侍从一样。”
林冲恍然大悟:“他们四人是一伙的,方才那人摆明是把我引开,调虎离山,必有图谋,莫不是对高俅不利?”
他想到这里发腿狂奔,他是高俅帐下的教头,若高俅有不测,护主不力这一条罪一定是逃不掉的,他自己倒是没所谓,可家中还有眷属呢。
别院前,六名教头,手持兵刃围在高俅身边,神色严峻,高俅睡意全无,直起身子,眺望着巷口。
“林教头,方才追赶的可是陈松?”高俅看到林冲,慌忙问道。
林冲心念一动:“不错,正是那厮,可惜他跑得极快,又出其不意,待追到相思桥,他水遁而逃。”
“哎呀,太尉,咱们棋差一招了!虽守了四个城门,却没想到还有一条水路,看来那厮已逃出城外,嘿,我一早断定他是在别院里面!”
听到莽人姜教头的言语,林冲倒是感激他,顺势说道:“姜教头见识过人,方才是林冲多虑了,以至于给陈松逃离,实在罪过!”
姜教头听了十分得意,此时一把冷冷的声音响起:“林教头,你可亲眼看到那人是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