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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子听了恍然大悟,不禁开怀大笑,突然又嚎哭起来:“哎,我毕生追求酿制最好的蛇酒,却是忘记了最基本的事情,为此耗费了十七年,如今垂垂老矣,要再酿制一坛好酒,需时十五载,我又如何还能活上十五年,看到进贡御酒的荣耀呢!”
武松摇摇头,拉着潘金莲的手,离开酒馆,笑道:“此人便是给他享受进贡御酒的荣誉,也不会满足的,看着闹心!”
潘金莲笑道:“人本来就是不知足,得一想二,当日我离开大户家只求能过一个安稳的日子,跟大哥过上安稳的日子又想多得富足,过得富足又想有人疼爱。。。。。”
“你如何算是贪心,女娲做人,给人各种感觉,便是让人可以得以繁盛,给人味觉让人感知美味,方能进食生存,给人男女之间的欢愉感觉,便是让人乐于此道,方能繁衍后代。。。。。”
“噗!你说话没一点的正经!”
“哎呀!这不是武都头么?哈哈,无论如何也要进小店喝三碗好酒!”
两人正说着,一名酒保跑了出来,十分亲切的拉着武松的手。
“你如何识得他是武都头?”潘金莲忍不住代替武松问了。
“如何能不知,都头在第一家酒馆,教授他们卖酒的奥秘,在第二家酒馆,教授他们酿酒的奥秘,小人是方才知道都头大名,怎么也要请你进来,指点一二!”144
第二百九十章 不吃霸王酒()
武松听他说得在理,也不推迟,进去坐下,酒保照例端上三碗美酒。
“都头,这是葡萄酒,请你品鉴!”
“葡萄酒?”武松皱皱眉:“我在第一家喝了桂花酒,第二家喝了蛇酒,酒是越来越烈,此刻倒是喝回清淡的葡萄酒,喝不出其中风味,反倒会喝到酸味,这三碗酒不能喝。”
“爱酒的人怎会嫌酒!”酒保眼神带着鄙夷:“都头看也没看,就说小号的是淡然无味的葡萄酒,给你喝了也是浪费,你不是爱酒人,只是酒鬼而已!”
他的冷嘲热讽,武松倒是没有生气,他一生爱酒,无论酒是酸甜苦辣,到口便喝,没有皱眉的,这一下倒是给酒保骂得在理。
他哈哈一笑:“兄弟教训得是!这酒里的道理说得通透!”
潘金莲心中笑骂道:“喝酒就是喝酒,还有什么道理的!嗜酒的人为了喝酒,什么理由都能编造。”
武松看了一眼碗里的酒,只见酒成茶褐色,跟一般如血般殷红的葡萄酒不同,凑上鼻子一闻,竟然有一个浓浓的酒意,辣着眼睛,他心中大笑道:“若然是其他人看到这酒,断然说不出端倪,偏偏碰上我这穿越的人!”
原来那便是现代人常说的白兰地,或者装一点高尚的人说的洋酒了。
“兄弟这酒是自己酿造的,还是从番邦运送过来的?”
酒保本来对武松开头说的话十分不屑,对他的酒名也是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待看到他未喝酒只是一看一闻便能说出其中道理,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头,这酒是小人自家酿造,确实也是效仿番邦。”
潘金莲察言观色,留意酒保的神情变化,由开始的不屑到此刻的恭敬,知道武松又以酒理服人,也不禁有所动摇:“难道喝酒还真有道理!”
武松看得潘金莲一双杏眼,波光流转,对这酒很有兴趣,便想捉弄一番,笑道:“金莲,这是葡萄酒,适合女子喝,你喝一口尝尝。”
潘金莲跟武松一起久了,也学了他的豪气,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噗!咳咳。。。咳咳。。。。这酒好辣,好呛,不是葡萄酒!”
武松和酒保都哈哈笑,酒保笑道:“姑娘,你倒是冤枉小人了,小人这里卖的是如假包换的葡萄酒!”
武松看得潘金莲呛得满脸通红,更显美艳,不禁有点看呆了,潘金莲嗔怒道:“你故意戏弄我。”
武松替她轻轻抹去唇上的酒迹,吓得潘金莲慌忙接过手帕,自己拭抹,她的胸前满是酒水,担心武松为人豪迈,直接就抹了下去,让酒保看了,甚是不妥。
“葡萄酒跟一般的酒不同,一般的酒是越放得久越是香醇,葡萄酒不然,未必如此,有些放几年留会坏掉,而且经不得运输,一旦在路上颠簸,也是令酒变酸甚至变坏。”
“番邦人喜爱喝葡萄酒,他们用船运输,比我们用马运输更加的颠簸,酒常常变坏,他们想到了方法,就是把葡萄酒再加蒸煮,析出其中的精华,便成了这种特殊的葡萄酒,番邦叫白兰地,比我们常喝的白酒烈了许多!”
酒保听了十分叹服,十年前一位从天竺回来的行脚僧送他一瓶葡萄酒,他喝了大加赞赏,便向僧人请教酿制的方法,僧人也是不吝赐教,他经过十年尝试,终于做出这种美酒,可没人能够道出其中奥秘,也只有武松一人,能够一语道破,如何不叹服。
武松将三碗葡萄酒喝完,不禁喝彩:“好酒!好酒!”
“都头,对小号这酒有何赐教?”酒保躬身道。
“这酒酿成之后经过蒸煮,带了热气,本来番邦天气潮湿,倒是无所谓,在大宋不好,喝多了容易令人烦躁,喝这酒最好冰镇,兼佐以滋润的事物。”
酒保听了,十分以为然,立刻转身对柜台的妻子说道:“大嫂,再拿一坛葡萄酒出来给都头喝。”
“大哥,三碗够了!”
“哦。。。哦。。。”酒保恍然大悟:“都头高义,四海之内都是朋友,孟州道有三十余家酒馆,大把酒喝,三碗就够了,够了,哈哈,哈哈哈!”
武松也不为意,拉着潘金莲的小手离开了酒馆,这一路上,连续经过九家酒馆,免费喝了二十七碗好酒,若然都是一般说辞,一般的好酒,武松是不会喝下去的,可每次说辞都十分新鲜,酒也是越发奇特,他是好酒之人,看了不得不喝。
潘金莲笑道:“不知什么人如此大的脸面,竟然令九家酒馆免费请武都头喝酒,想来这一路上三十余家酒馆,都会让你喝个痛快,只是受了那人如此情分,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咯噔!武松心中一怔,转身紧紧抓着潘金莲的双臂,说道:“金莲,你倒是提醒我了!”
潘金莲给他一惊一乍吓呆了,奇道:“什么提醒你了?”
“你想,那人煞费心思,请我喝酒,必然是有所求,若然他求的是仗义之事,就算不喝酒,我也会帮助,如果是为非作歹的事情,我是不会替他做的。。。。”
“可你却是喝了他许多酒,江湖上不免落下一个武松只会喝酒不会做事的坏名声!”潘金莲连忙接口道。
“不错!”武松拉着潘金莲的手,径直来到第十家酒馆,掌柜子马上笑脸相迎,武松大手一挥:“你不必说了,我就是武松,拿三碗酒出来!”
掌柜子微微一愕,随即明白:“他一路喝来,就算是最笨的人也知道是有人特意请他喝酒了,好,我也不必去编造什么理由了。”
他这次端出来的是自家酿制的加饭酒,还有四个螃蟹下酒,虽然不是秋天,螃蟹配加饭酒,也是十分滋味。
“掌柜子,我问你,到孟州,是不是只能走孟州道?”
“还有一条路,只是要绕过东边的丛林,多走了二三十里路,没人会那样走。”
“嗯,我知道了!”武松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扔到桌面上:“劳烦掌柜子替我给前面九家酒馆各送一两银子,喝酒不给银子,便是吃霸王酒,武松从不吃霸王酒!”
他说罢拖着潘金莲的手,径直往东边的丛林走去。53
第二百九十章 强买强卖()
掌柜子一脸尴尬,看着武松已经离开,只得收了银子,派一位伙计给前面九家酒馆各送去一两银子,又派一名伙计去禀告所托的官人,说武松已经绕到而行了。
武松拉着潘金莲的手在丛林小道上慢慢的行走,他平生不做糊里糊涂的事情,此刻摆脱了,心情畅快,只是不知道是谁要找他帮忙,未免有一点的好奇。
两人走了十余里路,潘金莲笑道:“方才是一路上不愁吃喝,吃得都撑住了,此刻不要说没有好酒好肉,就连一口清水也是没有。”
“哈哈,不明不白的酒肉,便是再好,吃了也会闹肚子,清白的就算吞一口唾液,也能舌底生津!”
武松知道潘金莲口渴了,便道:“我们到树下休息,顺道看看有没有小溪,喝一口凉水也是好的。”
两人坐在一棵大树下,凉风袭来,十分惬意,武松解下长袍,说道:“金莲,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寻点溪水,若然有什么不妥,便将长袍扔到树上,我自然可以看到。”
“噗!这里是孟州道,大宋最繁华的驿道,便是有毛贼也不会傻到来这里作案,怎么会有不妥?”
“一路走来,这里都十分诡异,还是小心为上,你记住了!”
“好,我听话便是!”潘金莲甜甜的笑着。
武松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一路来都有人请他喝酒吃肉,感觉十分怪异。
他也不敢走远,在大树四周二十余丈的范围内寻找溪水,不时的看着大树,大树那里没有挂起长袍,他心也渐渐放宽,可也没有找到任何的溪流。
“算了,估计要走到远处才有,此处十分怪异,不找也罢。”
“金莲,没有找到水,我们过了丛林再找酒家吧,反正就算有人请喝酒,我们还是照样给银子。”
潘金莲点点头,武松看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秀美紧蹙,关心道:“你怎么啦?”
“那葡萄酒十分呛喉,此刻喉咙干干的,难受。”
“那酒便是如此,我在番邦的时候,每次喝完,第二日都要喝打量的水,奇妙的是,喝了许多水也不需要小解,看来都给这酒蒸发掉了!”
“噗!谁要知道你有没有小解!”潘金莲忍俊不禁,可喉咙的一阵干涸,令她难受极了。
武松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也没办法,只好加紧赶路,寻常赶路,有生风都是好的,可是口渴的时候,有风吹来,连唾液也给吹干了,武松渐渐也是觉得喉干舌燥。
“金莲,我爬上树看看,这四野有没有溪水或者野果的,再不滋润一下喉咙,定然会冒烟了!”
武松爬上一棵大树,四野张望,突然喝了一声彩:“金莲,前面几十丈的地方有十余人在那歇脚,估计是来往的商旅,我们去向他们讨点水喝,要是有酒更好!”
潘金莲听了十分高兴,跟武松加紧了脚步,果然,走了一阵,穿过灌木丛,便看到有十余人坐在空地上乘凉,喝着酒,吃着肉,十分惬意。
武松上前道:“各位大哥有礼了,我两夫妇急于赶路,十分口干,想向各位讨点酒水喝喝,银子自当奉上。”
“大家都是行路人,有什么所谓的,银子要不要都可以,不过这酒水却是不能给你们。”一中年人笑道。
“为何?”武松脸上一沉,若然那人直接拒绝他倒是无所谓,可说了一大堆托词,才说不给,岂不是给他敷衍了。
中年人打个哈哈:“兄弟,你定然以为我寻你开心,不是的,你莫怪,听我道来,其实这酒肉也是跟人买的,从这里往前走不到五十步,就有一人挑了一担酒肉,在贩卖,你往前走就可以了!”
武松听了,才宽心,笑道:“多谢大哥指点。”
他跟潘金莲又走了五十余步,过了两棵参天古树,果然看到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后生,跟前放了一个担子,远远便闻到酒香跟肉香。
武松大喜,上前大声道:“兄弟,跟你买两角酒,有什么肉食的尽管拿来,一同算银子。”
后生懒洋洋的看了武松一眼,冷冷道:“不卖!”
武松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他:“我先给你银子。”
“你便是给我一两金子我也不卖!”
武松生气了,骂道:“因何那十余人你便卖,我来买却是不卖,什么理由!”
“你这汉子看上去仪表不凡,可怎么如此不讲理,买卖是自愿的,我不勉强你买,你也不能勉强我卖!”后生翻了一下白眼:“何况我也没卖酒肉给那些汉子啊。”
“兀那黄毛小子,你是要戏弄老爷了!”
武松发怒了,那十余名汉子听到声响,都跑来了,后生慌忙道:“各位大哥,你们来评理,他要买我的酒肉,我不卖,有什么不行的,他便说我卖给你们不卖给他便是戏弄他,要发作打人,你们倒是说说,我有没有卖酒肉给你们。”
“哈哈,这位兄弟,方才是我说得含糊。”中年人慌忙道:“这位小兄弟的酒肉不是卖的,而是送给人吃的,只要是好汉,他便送!”
武松恍然大悟,冷笑道:“你便是要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