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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请求他以县衙的名义,出军讨伐贼人,胜了也是他的功劳,武松只是执行命令罢了!”
“不妥,不妥!”王二牛仍旧是摇着头说道:“恩相定然不准你告假,也不准你去攻打豹头山!”
武松也不加理会,反正他认为是正义的事情,知县相公没有不答应的,况且也不用动用官家的一兵一卒!他想不到有拒绝的理由,反倒觉得王二牛多虑了。
这一天,公堂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倒是一片喜气洋洋的,从知县到捕快,人人都收了高联送的金子,自然是皆大欢喜,心情舒畅。
既然无事,知县很快就退堂了,武松仍旧是留在公堂上,他要等大伙散去,再跟知县说攻打豹头山的事情。
王二牛见状,心道:“这武松真是古道热肠,是侠义之人,就是不懂官场之道,还是让我来点化他吧,免得无故受到相公的责骂。”
“武都头,你随我到后堂,本官有事交代!”知县离开前,向堂上的武松喊道,武松正中下怀,反正有是跟你商量,你让我进去更好。
王二牛便不好再说了,对着武松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警告他,不要提那事情,武松佯作没有看到,跟随着知县进了后堂。
“你坐吧!”知县指着下手位的一张椅子。
武松仍旧站立,恭敬道:“在相公面前,哪里有小人的座位!”
“嗯!”知县十分满意武松的这个回答,笑道:“这是本官的后堂,没有公事,只叙交情,你坐吧。”
武松方敢坐下,丫环捧来香茶,知县一个劲的跟武松聊些家常,无非是问他家中有何人,可曾有意中人,有何爱好。
武松是敷衍着回答,心中纳闷:“你说有事情吩咐,那就快点说吧,你是知县,不说自己的事情,我哪里敢先说自己的,真是啰嗦!”
可知县十分有兴致,天南地北的说着,侃侃而谈,意犹未尽,似乎会一直说到日落西山。
此时,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丫环,行礼道:“老爷,夫人有请。”
“知道了!”知县胡乱的回应了一句,继续跟武松聊天。
过来一会儿,丫环又出来,神色有点尴尬:“老爷,夫人有请。”
“嗯,你没见我有客人吗?”知县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仍旧跟武松胡扯着东西南北。
再过了一阵,丫环再次出来,她已经不敢说话了,只是站在知县身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怯怯的看着知县。
“恩相,既然夫人有请,你便进去,小人在这里等候便是!”武松看着丫环可怜,心道,估计是知县跟夫人有了矛盾,丫环成了磨心。
“都头有所不知。”知县叹气道:“并非本官跟夫人有所吵闹,而是夫人有一事让我去做,我却是心烦,所以不想理会。”
武松是明白人,看这形势也猜到大概:“知县让我进来,说有事情,可一直不说,现在却是夫人三翻四次的派丫环出来打扰,估计这事情知县自己不便开口,借自己老婆来出主意了,这些桥段,电视上早就有了,我且装作糊涂吧。”
“恩相,夫人有什么难题,若是武松能分忧的,没有不去做!”武松站起来躬身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婆娘的事情,不能劳烦都头!”知县故意推辞道。
“恩相,方才你让小人进来内堂,已经把小人当做心腹,要是小人不能为你分忧,还有何颜面在阳谷县当都头!”
“既然你那样说,我便与你说吧,夫人的表妹要出嫁,她想送一些礼物上去东京。”知县捋着胡子,十分满意的说道:“可你知道阳谷县到东京路途险恶,中间多有绿林强盗,虽然那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可是喜事,要是被劫去,未免失了彩头,倒不如不送的干脆!”
“恩相,夫人的表妹好比自己的胞妹,怎能不送礼呢,这事情便有武松去吧,保证可以按时送到。”说起表妹,武松想到了在小梅家住着的张惜惜,不禁微微一笑。
“那只好劳烦都头了!”
“哪里的话,小人也没去过东京,也顺道见识一下,倒是沾了恩相跟夫人的光!”武松十分体面的回答。
“嗯,那也好,男子汉大丈夫,便要多点见识!”知县笑道:“我赏你五十两银子,当做在东京玩乐的费用,而路上盘缠只会另外奉上。”
“谢恩相!”武松行礼道谢,看到知县高兴,自己也正好顺势把事情说了:“恩县,小人有一事向你禀报!”
“但说无妨!”知县十分高兴,他这几年存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要送上东京,让家人给京官疏通,好让自己有升迁的机会,可这事情也不能明说,就跟老婆设计了这个小计谋,好让武松没有怀疑,也尽力为自己效劳,现在心事解决了,自然是随便武松提出什么要求了。
“阳谷县,豹头山,有一群盗贼,以‘赛太岁’李恒为首,残害乡民,堵塞要道,小人想去把这帮贼人讨伐了,望恩相批准!”
第五十七章 美食蛇咬鸡()
“嗯,豹头山的事情,我也早有所闻,只是这山地处阳谷县和清河县交界,要是由阳谷县派兵讨伐,定会令清河县知县有微词,甚是不妥,须得从长计议。”
武松也是精明的人,岂能看不出知县说的“从长计议”就是“以后不提”的意思。
“恩相,话虽如此,要是由阳谷县把贼寇擒拿,一定会令上官赞许,恩相英明也更深入民心!”武松决定给他戴帽子,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希望能一时激起他的豪气。
知县却是一个万年老油条,他把手中香茶一放,说道:“阳谷县官军不多,难以抗衡,待我发一公文,跟清河县知县商量一下吧。”
古代把茶一放,就是送客的意思了,武松岂有不知,他心道:“为了百姓,为了义气,我便佯作不知,最多令相公心里骂一句‘不识大体’罢了!”
“恩相,小人斗胆,愿意联结乡间游勇,不用惊动县衙一兵一卒,仍旧是挂了你的名头,去把豹头山给平定了,还百姓安宁。”
“武松,你真是糊涂!”知县在桌上一拍,香茶贱了满桌,武松立刻站了起来,不敢再说下去。
知县稍稍缓气,武松是他的爱将,自己送金银珠宝上东京也只能靠他,只好强忍了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
“都头,你是志诚君子,可并不懂得为官之道,既然也是自己人,本官便与你说了,为官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豹头山盗贼甚是难缠,往年清河县也曾派人围剿,未能成事,反倒给那群盗贼攻到县衙前,也是阳谷县派兵才解围了,狼狈不堪,幸好这事没有惊动上官,不然大家的乌纱难保,自此官军也没有去招惹他们,他们也没有僭越,大家相安无事。”
“本官知道你神勇,可双拳难敌四手,以你一人之力,怎能抵挡一二百贼寇,乡间游勇,只是乌合之众,岂堪重用,反倒妄自丢了卿卿性命,这事休得再提,明日退堂后,再来这里,我把夫人的事情详细给你交代,你走吧!”
知县大袍一挥,径直转入屏风,那里是他跟夫人闺房之处,武松是不能进去的,只好长叹一声,走出大堂,由县衙口走出去。
“都头!”
武松刚踏出县衙门口,给人从后面拦腰抱着,一看,原来是乌鸦,他更是尴尬,自己答应要替乌鸦抢回白玉的,现在难道他就来催促!
“乌鸦叔父,方才知县相公并不允许我攻打豹头山,可答应你的事情,武松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做到!”
武松一诺千金,心想,既然知县不允许,我只好自己一人一棒,直上豹头山便是,大丈夫,有何惧焉!
他主意已定,站在原地,等候乌鸦埋怨或者责骂,可乌鸦并没有责怪他,应该说是无视他,乌鸦放开武松,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县衙大门,口中发出“啧啧”之音,他根本就没听到武松在说什么。
“武都头,做我们这个行当的,老祖宗有家训,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可我现在改邪归正,真想进去县衙,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武松看着乌鸦那如同小孩子渴望糖果一样的眼神,不禁莞尔,他一把拖着乌鸦的手,大步走进县衙。
乌鸦站在公堂之上,指着地下,笑道:“武都头,你可知道,午夜梦回,我经常梦到自己便趴在此处!”
“你梦到自己趴在地上?”武松觉得十分好笑。
“那自然,我们这种人能进县衙,一定是给抓了,这块地板,上面趴的都是犯人,我就无数次梦到自己在这里给凶神恶煞的衙差棍打!”
“按你说法,这里是你的噩梦,没什么好看的!”武松心情低落,也不想应酬乌鸦,把他拉出了县衙。
“都头今日若无事,便到我茅寮,把母鸡杀了!”乌鸦狠狠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憋出字句:“喝上三大碗酒!”
武松看着他要大方却是心疼得要命的神态,不禁觉得十分滑稽,他生性不喜跟吝啬的人交往,当下也是十分烦躁,只得勉强笑道:“事情本来是有的,现在也没有了,可我还是想回家,谢过叔父了!”
“都头!”乌鸦双手紧紧抓着武松的肩膀,眼睛圆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请你吃我家的老母鸡,是我经常抱着不舍得杀的老母鸡!”
“哈哈哈,有鸡吃,正好,算我一份!”一位短小精悍的汉子走来,背上挂了一个白色的布袋,武松认得他正是杨舒。
“我是请武都头吃鸡没有说请你,你要去可以,自己带上肉食,米饭我那有,收你五文钱!”
“你是武都头的朋友么?”杨舒十分狐疑的看着吝啬鬼乌鸦。
“自然是!”乌鸦得意的说道,武松没有否认,杨舒见多识广,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
“这位兄台,你有老母鸡,却不懂得吃,要是算上我一份,保证能令你吃上天下最美味的老母鸡!”
“哼!吹牛谁不会,你这种江湖骗子休得在老爷面前卖弄,我可是你的老祖宗呢!”
“卖不卖弄待会自有分晓,若然你吃了我亲手炮制的老母鸡,仍然觉得不过如此的话,我赔你五两银子!”
“十两!”
“十两就十两!”杨舒说完,跟乌鸦,一人挽着武松一条臂膀,便往北山走去,武松一来盛情难却,二来对杨舒的所谓特制老母鸡十分有兴趣,他本来对烹饪也是情有独钟的,未穿越前,凡是有不开心的时候,便躲进厨房,烧一道美食,心情便畅快,也就欣然同往了。
北山山腰,乌鸦几间茅寮前,老母鸡慢悠悠的在踱着步,殊不知大限将至。
杨舒笑着从背上拿下布包,往地上一倒,“妈呀!蛇!”乌鸦一声惨叫,躲到武松后面。
“瞧你这汉子,年纪一大把,竟然还会怕蛇!”杨舒鄙夷道。
“你听过有乌鸦不怕蛇的吗?”
乌鸦的这个反问,杨舒竟然无言以对,眼镜蛇自然是要吃乌鸦的,可乌鸦只是他的外号!
眼镜蛇在地上扬起了头,紧张的四处张望,杨舒笑道:“都头请看,毒蛇不会主动进攻,除非是遇到猎物,又或者受到外物的骚扰,这里没有猎物,只要我们三人对它不加理会,它感到没有威胁,便会自行离去,这是蛇的习性。”
武松心中疑惑:“他跟我说蛇的习性干嘛,这人甚是精明,一定有深意,我听着便是。”
“都头请对毒蛇佯作攻击动作!”
武松不疑有他,左脚向前一踩,对着毒蛇吼了一声,“嗖”,毒蛇猛向前一扑,咬向武松,武松反应极快,忙向左边一让,躲开了毒蛇攻击。
他狐疑的看着杨舒,不明所以,眼角的余光不敢怠慢,斜睨着毒蛇,那毒蛇发出“呼呼”之音,愤怒异常。
乌鸦早已吓得躲到了门后,杨舒微微一笑,右手一扬,一点黄色的粉末落在武松身上,武松知道他并无恶意,也不躲闪。
“都头,你再去攻击毒蛇。”
“都头,那厮真是你朋友吗?他一直想你送死!”躲在门后的乌鸦巍颤颤的说道。
武松掂量着,方才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自己也能躲开,现在第二次攻击,威力一定减弱不少,也没有半点害怕,反倒像试一下毒蛇的攻击能力,左手一扬想给毒蛇一个假动作,右手来抓它,显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谁知道,左右一扬之际,毒蛇没有攻击,反倒后退,那样子就像遇到了克星,十分惶恐,武松心中一片雪亮,左手一抓,将毒蛇抓住,那毒蛇在他手里,乖乖的不敢动弹。
“你这药粉能制服毒蛇?”武松笑道。
“两军交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