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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夹起牛肉,放到唇边,故作蹙眉,又轻轻放下,嘴里轻叹,潘金莲忙问道:“干娘是不喜牛肉?奴家厨房还有一个母鸡,待我杀了,煮来给你下酒。”
“娘子言重了,我是什么身份,怎敢嫌弃娘子做的美味,只是方才你替我解决了一个烦心事,另外一件烦心事却涌上心头。”
“原来是那样,干娘既然说奴家是爽直的人,何不说出来,看能否为你分忧。”
“哎,今天遇到娘子真是遇上贵人,这事还真是娘子可以替我掂量一下。”
潘金莲听得王婆说这事情自己是可以替她解决,也是十分高兴,反倒是自己主动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王婆看这眼里,喜在心上,连忙举起酒杯,笑道:“娘子说能替我掂量,这杯酒我就算再不知好歹,也是要喝下了。”
潘金莲看得她喝下了酒,自己也跟着喝下,不经意间,王婆便让潘金莲喝下了五杯酒。
“其实这事跟娘子也是有很大关系。”王婆故作玄乎道。
“怎么说来?”
“记得娘子上月曾不经意问起老身一条药方。”王婆顿了顿,看到潘金莲眉头轻皱,心中了了,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她继续说道:“哎,我丈夫早死,可也是过来人,这事情咱们女人最是了解,估计大郎吃了我那药方一定是令娘子称心如意了,方才又听说他喝了蛇血,嘿嘿,怪不得娘子做的菜那般美味,要是老娘当日丈夫也能像大郎一般令人心满意足,估计今日我的手艺不比娘子差。”
王婆借着酒意,越说越风流了,潘金莲听了,自是心中忧郁,可武大郎的事情,岂能随意向外人倾诉。
“娘子跟大郎是快活得很,却是忘乎所以,忽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感受。”
第七十二章 约战()
潘金莲听了王婆的话,心中嗔怒,乘着酒意,便发作起来:“干娘,奴家虽出身低微,可也懂得礼节,既为大郎妻,岂会跟外人有私情!”
王婆冷冷笑道:“我常听人说,心中所想,便是口中所言,娘子心中若无心事,岂会说此话,我说的是武家二哥,你却是想到哪里了!”
“啊?”
潘金莲低声惊叫,心脏狂跳不已,一张俏脸红粉菲菲,鼻子低得几乎要碰到桌子,她心乱如麻:“难道干娘竟然能看穿人心?”
王婆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好你个潘金莲,果然是心中动了情愫,不过也难怪,武大郎那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样子跟武松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上次她来向我打探壮阳的药方,估计这三寸钉,谷树皮也是软弱之人,好,让我慢慢试探你。”
“娘子可知二郎的心事?”
“奴家不知!”潘金莲此时的心已经提到嗓子上了,她以为王婆在说武松跟自己的事情。
“也难怪,这里并无外人,咱们都是女人,便说两句知心话。”王婆为潘金莲斟了一杯酒,潘金莲口干舌燥,正好一饮而尽,王婆再为她斟酒,才低声说道:“娘子跟大郎虽已成亲一年,可恩爱异常,二郎又不是耳聋体残的人,当下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你们的风情,定是撩动了他的春心!”
“哎!”
潘金莲听得王婆说她跟武大郎恩爱异常,酒意熏熏,不禁透露了真情,长长叹了一声,眉头紧蹙,王婆善于观人入微,当下便晓得潘金莲的心思:“武大郎那人身短,果然男儿那方面也是短缺,看来王二牛那金条老娘是稳稳的放了半条进腰包,好,今日还不是时候说此等闺房中事,我且再探探你对武松是否有意。”
王婆故作没听到潘金莲的叹息,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干娘是热心的人,几日前,二郎来我茶坊吃姜茶,说是感染风寒,我便打趣说他是半夜没人盖被子,谁知一语中的,二郎竟然吐露心事,说看着大哥跟嫂子恩爱,自己也想找个妻房,娘子,你可知二郎喜欢怎样的姑娘?”
潘金莲心中一沉,脸上发麻,可旋即又十分急切要知道武松喜欢怎样的姑娘,立刻道:“奴家怎能知道叔叔喜爱怎样的姑娘,他有求于干娘,定会说出心中所属。”
“哎,他这人待人处事十分爽快,可说到这茬事上,却是忸怩不已,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可是把我急的团团转,故且想请教娘子。”
“叔叔跟干娘说了什么,请干娘告知,奴家方可替你分忧。”
“老娘是糊涂了,娘子且听着,他说想找一位懂得缝补,又能伺候人的姑娘便可,我便说,那简单得很,这种姑娘阳谷县有的是,他又说最好是性格秉直,厨艺了得的,我说也不难,他又接着说,要一位按摩手势了得,相貌姣好的,哎,老娘是听得火冒三丈,骂道,你那么一个堂堂正正的好汉,说话丢三落四,就不能给个痛快,按你所说,就是你嫂子咯!”
咯噔!潘金莲脑子似乎给一股暖流灌顶,舒畅无比,强忍着羞涩,颤声道:“干娘,这话如何能说得出口。”
王婆看这潘金莲的神情动态,心道:“这事又成了三分,今日可以到此为止,待过两天,我再来说她!”
“我自然是开玩笑。”王婆一句话把潘金莲拉回现实,她继续道:“二郎说得糊涂,所以便来向娘子请教,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或者问一下大郎能否知道。”
“那晚上我替你问问大郎。”潘金莲随意敷衍道。
“对了,听王二牛说,二郎这几日都告假,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要领着官兵和民间游勇,攻打豹头山,活捉山主!”
“唧唧唧!”王婆一连叹了三声,拍着桌子道:“这才是好男儿,真好汉,试问有哪个姑娘看到他不动心!”
再说武松,一早到了陈家庄,陈二狗带了几名懂得木工的庄客到了阳谷大街替武大郎布置饭馆,余下的庄客,猎户都齐集。
武松让大伙先演练了一下棍棒,经过他的指点,众人棍棒上的破绽果然少了许多,打得似模似样的,他十分高兴,勉励了几句,便跟陈清商量如何攻打豹头山。
“都头,你是主将,该如何行军,由你决定。”陈清说道。
“能有什么行军的。。。。。。”武松本来想说“照打便是”,可转念一想:“不妥,我怎么说也是三军统帅,说得如同流氓地痞一般的打群架,不能服众,还是要说得冠冕堂皇一点。”
“午饭后,大伙便不要操练了,饱饱的睡上一觉,今晚子时起来吃饭,丑时出发。”武松学了说书先生的口吻,继续道:“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都头说得十分在理,只是上次你说要跟他们来个堂堂正正的交战。”陈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按古人作战的习俗,也是先礼后兵,我们是应当下午派人送上战书,约定山贼,明日辰时,太阳出来,正大光明的在豹头山下一战,不知都头觉得意下如何?”
“哎呀!”武松心中一动:“我竟然忘记了这茬,古人打仗都是十分有礼貌,就算看到别人渡江,也要等人过来了,摆好阵势,才开打,一点都不占便宜,真是笨到家了,不过谅他一群毛贼也没什么本领,约战便约战。”
“照兄弟所言便是。”武松点头道:“那明日寅时起来吃饭,卯时出发,辰时开战,你便令人写战书!”
“都听都头的!”陈清答应道。
“还有,战书落款,写上清河县知县相公的名头,要写的义正言辞,先把盗贼的罪行数落一番,然后说我们如何出师有名,为民除害,最后说两句什么知错的就立刻下马投降,可免一死,嗯,就是那样写!”
“小人这就去办!”
陈清领命出去了,武松又派人到县衙通知王二牛,让他带挑选好的二十名捕快过来,顺道把县衙的旗号也带过来,为求出师有名,浩浩荡荡。
这一晚,武松也没有回去了,在陈家庄过夜,寅时便起来,和大伙一起吃饭。
第七十三章 一战豹头山()
大家吃完早饭,齐集在院子里,清点人数,一共有一百五十四人,陈二狗没有一起同往,留下来帮助武大郎整理饭馆的事情。
武松吩咐杨舒,将一百条毒蛇,分十个袋子装好,由他领着九人挂在身上,人人都涂上蛇药,由两名高大的庄客在前面举着旗帜,武松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便往豹头山出发。
辰时未到,大伙已经来到豹头山下约定的地点,武松和陈清站在最前面,身后是杨舒带领的九名拿着蛇袋的庄客,还有二十名捕快。
武松不禁微微一笑:“看来捕快之中也有好汉,王二牛真是懂得挑人。”
在捕快后面就是一百二十二名庄客和猎户,两面阳谷县县衙的旗号分别插在两旁,辰时到了,阳光洒在武松脸上,更加显得他神威凛凛。
过得半个时辰,只听得“嘭”一声锣响,尘土飞扬,从山上跑下来二十余人,都是骑着马,带头那人豹头环眼,一把钢刷般的胡子,八尺以上身材,骑一匹枣红马,手里持一条点钢花枪,倒是十分威武。
二十余人下来后,又一声锣响,后面跑下来一百余喽啰,齐声呐喊,可十分散落,下来后,分三批站在马军后面。
陈清指着那使枪的人道:“都头,他就是‘赛太岁’李恒!”
“嗯,人倒是威武。”武松看他相貌堂堂,便有了招揽的意思,他笑道:“陈大哥,你说这一仗能赢么?”
“一定能!他们只是乌合之众,十分散漫,约好辰时开战,竟然迟到半个时辰,只要胜了马军,后面的一百多小喽啰,不足为惧!”
“正是我想的!”武松将齐眉棍往地上一竖,昂然道:“今日我们便要在此处生擒李恒。”
“杨舒,待我出去将李恒打下马,他们马军势必出来,你便放蛇。”武松转头吩咐完杨舒,又对陈清道:“陈大哥,你到后军统领,看到他们从马上落地后,你便带领兄弟,掩杀过来!”
“领命!”杨舒和陈清同时躬身道。
“好!我便去擒拿李恒!”
武松说完,大步走到场中,李恒也是驱马上前,枪头指着武松傲然道:“你这汉子是谁?胆敢来豹头山撒野?”
“呔!你坐稳了!老爷便是景阳冈上,徒手打死吊睛白额虎的好汉,阳谷县都头武松!奉了知县相公的命令,来擒拿你们这班山贼,懂事的,便下马就擒,免得老爷棍下无情!”
“哈哈,哈哈哈!”李恒仰天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打了一个病猫的武松,今天带了一群脚上沾满牛粪的乡下人,便要来送死吗?好啦,本大王念你有点名声,你回去吧,跟知县说,咱们河水不犯井水,还可以保他乌纱,不然激怒了大王,便要血洗阳岩谷县!”
“哇!直娘贼!好大口气!先吃老爷一棍!”
武松一声怒吼,高高跃起,一招“泰山压顶”,齐眉棍直打李恒的脑袋,李恒圈转马头,枣红马向前一跃,便躲过了武松的齐眉棍,齐眉棍落空打在地上,扬起灰尘,地上多了一个半尺深的土坑。
“好大的气力!”李恒忍不住喝彩,他枣红马回转,花枪“蛟龙出海”,刺向武松胸前,武松把齐眉棍往地上一竖,“当!”,枪棍相交,震得李恒虎口生痛,花枪几乎脱手,心中暗讨:“此人有一股蛮力,怪不得能打死老虎,我便跟他取巧。”
李恒想好了,驱马在场上来回奔走,接近武松时,就在背后,身侧来一枪,反正就是不跟他的齐眉棍碰上,十几个来回后,武松是心中急躁,明明有使不完的气力,明明一棍就可以将李恒打下马,可偏偏碰不到他,就像老鼠要吃乌龟一样。
“咯哒咯哒”
李恒驱马又跑来了,对着武松面门就是一枪,武松举棍相迎,他花枪一挑,不跟武松的齐眉棍接触,又跑开,突然枣红马一个踉跄,差点把李恒摔下马,吓得李恒冷汗直冒,俯下身子,拼命的抽打战马。
“呼!”一阵劲风从头顶掠过,把他的头巾打掉,披头散发的,幸好战马也是飞奔出几丈开外,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武松心中叫了一声“惭愧”,原来刚才李恒的战马踩在武松在地上打出来的土坑里面,差点马失前蹄,武松也想不到有天掉下来的馅饼,犹豫一下,方出棍横扫,可也是迟了半分。在嗟叹之余,武松福至心灵,想到一条计策!
李恒跑回自己的阵中,撕下衣襟,包住了头发,仔细观察了地面,看清楚哪里有土坑,才再次驱马上前。
又是一个回合交锋,他驱马便跑,武松狂躁道:“直娘贼!如此跑来跑去,还打什么!待老爷追上去,将你和那破马的脑袋都打个稀烂!”
武松一边大喊,一边在